第95 章 出征燕国(1/1)
“什么?”楚昭阳惊讶地往后退了一步,“驸马前去做什么?”
楚昭阳没有想到裴家与燕国还是会有一场战争,而这一次却是她挑起的,更没有想到慕容以珩也会跟着去。
“驸马爷负责押运粮草。”
“本宫要去找父皇。”楚昭阳着急忙慌往前走,她不想他们去打仗,这是预料之外的事情,她害怕事情重蹈覆辙,她要求父皇收回这道圣旨,大楚这么多人,也不一定要他们两个人去。
“公主,小心点。”夏竹和冬梅在她左右边,时刻准备扶着她。
慕容以珩收到小玩子的消息,知道楚昭阳挺着大肚子往这边赶过来,他往宫中方向跑去。跑没多远,他就看见楚昭阳脚步往前走,肚子高高隆起,还不要两个侍女扶着,寒风吹着她略微凌乱的头发。
楚昭阳一不留神就踩到一块冰上,整个人瞬间往前倾,她赶紧抱着肚子。
慕容以珩看到这一幕,紧张得嗓子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透不过气起来,他纵身飞跃到她身边,抱着她转了半圈,把她抱在怀里,楚昭阳重重的压在他身上摔在地上。
“没事吧!”慕容以珩低头问怀中的人。
“公主,公主。”春兰秋菊见状赶紧扶起公主。
楚昭阳也是被吓了一跳,紧紧摸着肚子,肚子孩子也动了动,她也有所冷静,“以珩,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没事,你没事吧!”
楚昭阳摇了摇头。
“你们怎么照顾公主?这么冷的天,怎么能让她出门?”慕容以珩脸色一沉,怒斥楚昭阳身后的侍女,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驸马恕罪。”
“好了,与她们无关,我要去哪儿,她们也拦不住我。对了,我要去求父皇,收回圣旨,我不要你们去打仗。”楚昭阳说完,就准备往养心殿方向走去。
慕容以珩拉着她往怀里带,把他的头放在胸口处,抱紧她,拿起她的手往怀里放。“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这次定不会像上次那样,这本身就是我的计划的范畴之内,与燕国这一战是必然的,只是迟早的问题。”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相信我。”
她稍抬眼睑,撞入一道视线之中,漆黑微冷的眉眼,星点的光落在他眼角,也没染出几分柔和来。
突然一阵冷风横扫,天空开始飘起雪花,一大片一大片往下落。
慕容以珩脱下狐裘披风,包裹着她,打横抱着她,“回昭阳殿。”
“我已经身披一件了,你怎么把披风给我,等一下你冷到怎么办?”楚昭阳伸手欲想解开他那件披风。
“别动!小心摔到地上,我不冷,再说我用内力在身,一点也不冷。”他更担心她受冷,打算去昭阳殿等雪小一点再出宫。
一行人走在雪地上,就数慕容以珩的脚印最深,楚昭阳身怀双生子体重比一般孕妇还要重,他仍抱着很稳,一路抱着去昭阳殿,甚至出宫回府都是他抱着的。
风雪融融,殿外的月光渐渐淡了,冷风轻轻拍打殿檐窗棂,一夜铃铎轻响,月光照在积雪上映照得夜色空明如白昼。
慕容以珩小心翼翼在楚昭阳额头落下一个吻,像对珍宝一般,“外面北风呼呼,不必送我,在家等我回来。”
“我就送你到门口,你看孩子都同意了。”楚昭阳拉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两个小家伙很识趣地踢了一脚。
慕容以珩起身,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两个小家伙,一定要听你娘的话,不然,回来之后,必定打你的屁股。”
两个人小家伙好似听懂了,又踢了两脚以示抗议。
“孩子还没有出生,你就送这种话,他们会害怕的。”
“驸马,时辰到了。”小玩子在门口喊道,再不出发,等等肯定会迟到的。
“春兰,进来给公主更衣。”慕容以珩知道她必定会送自己出门。
春兰早在外面候着,可以说是整个公主府都在随时待命。
楚昭阳穿得圆滚滚的,外面还披着一件紫狐裘披风,上面是用金丝绣的图案,众人站在公主府牌匾下方,她身后还站着老太君与宣平侯夫妇,还有其他宗亲。
“回去吧!”慕容以珩松开她的手,对着她身后的家人说道,“祖母,爹,娘,孩儿在此告别,昭昭就托你们照顾了。”
慕容以珩要带的东西,昨天就已经整理好,放上马车上,今日只需去城外带队把粮食送到边境。
“好孩子,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们都在家里,等着你凯旋归来。”老太君还是上去一步,拉着他的手,眼眶湿润打圈。
“好,爹娘,孩儿走了。”他再次与父母告别,最后看了一眼楚昭阳,随后转身骑马,他怕他再与她多说几句,他会舍不得走。
楚昭阳看着他上马的背影,她多想,这一次她与他一同去手刃仇人。
快到拐角处,楚昭阳还是忍不住喊住他,“慕容以珩。”
慕容以珩闻言停下马,但始终没有转头。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她说话的语音有些颤抖。
他没有给出回应,继续骑马前行。
直到她彻底看不到他的身影,眼里泪水才落下,她知道他完全是为了自己,才选择这一场战。
“公主回去吧!外面冷。”司徒静心里也难受,但圣命难违,她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照顾好楚昭阳和孩子,让儿子毫无后顾之忧。
“嗯!”楚昭阳也进去了。
慕容以珩到达粮仓时,发现魏意也来送他了,他用拳头轻轻撞击魏意的肩膀,“昭昭,就麻烦你找看了。”
“自己的娘子自己照顾。”魏意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昭昭需要有人照顾,你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动手?”
别以为他不知道燕景颂确实死于慕容以珩手中,那个攻打越州的消息也是他制造的。
“燕景颂回到燕国皇宫,再想杀他就难了。”慕容以珩看着天空慢慢开始泛白,眸底划过一丝精明,“与燕国的战不是早晚的问题吗?况且这次燕国秋季正好涝旱,粮食基本无收成,这不是天赐良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