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偷看别人，你羞不羞（1/1）
偷听他人隐私显然是不道德的事情。
但正如福弟所言，八卦之魂正常人都有，窃听无疑会令人愉悦，有利于欢喜流的修行。
正好趁此机会尝试一下，到底有什么效果。
心念一动，灵能涌入意识空间内的听风盗秘能力气泡，气泡内的符文发出金光。
福弟的声音在萧梦觉脑海中响起：“消耗2点灵能，剩余8点。”
随后，直径50米内的一切声音顿时被放大，绫奈理和老妇人的话语如同在耳边响起。
听到两人的聊天内容，萧梦觉：“？？？”
“炭烧郎以前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人，但起码是善良的。那时候你要自杀，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老头子才把你嫁给他。唉，那个时候……”
“恩雅婆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拜托了。”
“哦，是我嘴碎了。不过你何必一直跟他闹别扭呢，忘掉那些糟心事吧，再给他一次机会，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改过自新了。”
“我……我还是没法信任他。”
“慢慢来。我给你出个主意，半推半就跟他过一次夫妻生活，这样双方都有台阶下。”
“啊……您怎么说起这个！”
……
可别啊，我经不起诱惑的！
严格来说，我不是你丈夫，我也不想当你丈夫。
我要回自己的世界，没法对你负责。
萧梦觉对自己的意志力还是有逼数的，绫奈理真要主动诱惑，自己只怕很难拒绝。
当然，他不想对不住女朋友，因此会选择暂时离开这个家。
此时，一丝愉悦感不由自主从心底涌起。
意识空间内听风盗的星辰变亮了一秒，随后福弟传来提示：“获得100点愉悦值，当前进度220/1000。”
爽。
太爽了。
一直偷听一直爽。
继续，快继续啊，不要停。
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层层叠叠，在脑海里回荡，希望将这种愉悦的感觉延续下去，继续偷听这种行为。
萧梦觉正要遵从本能继续听下去，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身旁水缸中自己的倒影。
一重又一重的黑气缠绕在自己身上，隐约是成百上千个人形影子层层叠叠包裹住自己，自己的灵魂已被从身体中拉扯出来了一截。
萧梦觉陡然惊醒，果断中止听风盗秘。
黑气消失，但头脑却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犹如被一刀砍在头顶。
萧梦觉几乎将牙齿咬碎，忍住没叫出声来，甚至若无其事地继续抱着诗织踱步。
那些诡异的黑气，大概就是自己融合的听风盗历代主人残魂，而且是负面的部分，它们时刻都在影响自己，一旦自己迷失，恐怕灵魂就万劫不复了。
“有得必有失，灵能师也是个危险的职业啊。”萧梦觉暗叹，开始思考愉悦值的利害关系。
逗诗织玩的时候，他明明也很愉悦，但意识空间的星辰毫无反应。
说明并非任何愉悦的感觉都有效果，必须是通过使用听风盗的能力获得的愉悦才行，姑且称之为「有效愉悦」。
他再次想起晋升时无与伦比的愉悦和快感。
当时差点完全沉迷进去，成为植物人，当真是命悬一线。
而且，灵界昨晚发生的生死之战也就获得120点愉悦值，刚才窃听轻松又愉快，就能拿100点。
两相对比，傻子才会去打生打死，这不是诱惑欢喜流灵能师去窃听，做个变态吗？
面对明摆着的危险和痛苦，人有心理预期，能够做好抵抗的心理建设。
面对极致的愉悦和快感，有几人会抗拒？
欢喜流的核心理念，愉悦自我，表面很美好，却细思恐极。
无节制地追求愉悦和快感，理论上可以更快晋升，但会更快陷入危险的境地。
如果他没有产生警惕，被愉悦的理念和本能牵着鼻子走，只怕后果比死还恐怖。
不过在找到其他能够获得愉悦值的方法之前，他也不打算放弃偷听这个途径。
提升实力关系到自己的生存和搞清楚穿越的真相，而偷听并不会对他人有严重伤害，在他不高也不低的道德底线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何况他也不打算窃听村民，庄屋和青地两家才是目标。
对付敌人，有目的地窃听并不会产生负罪感。
恩雅婆婆聊了一阵子，见料理已经做好，便告辞离去。
萧梦觉丝毫没察觉到，空置的炭窑里，一个白色和服少女双目无神地盯着自己。
所有流派的灵能师职阶一都会获得被动能力「神之眼」，可以感应到灵能波动，也可以看到灵体。
但白色和服少女不是普通的灵体。
秋田神社。
巫女慵懒地斜躺在榻榻米上，轻纱浴衣形成惊心动魄的曲线，眼中映照着白色和服少女二号看到的一切。
“没什么特别的啊，看不出来他走的什么流派。
“灵能波动比大部分新晋灵能师要强，但也没到惊世骇俗的程度，勉强可以算有才能吧，算不上天才。
“石球不知道被他放在哪了，今天都没见到他拿出来过。
“算了，慢慢来。二号，回来吧，烧热水，我要泡澡。”
旁边一名身穿粉色樱花纹和服，精致得犹如瓷娃娃，约莫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女露出嫌弃的表情：“大早上的泡什么澡，建议还是打扫一下神社的落叶呢。”
巫女以手扶额：“一号，我怎么造出了你这样喜欢忤逆主人的傀儡，迟早要拆了你重新做一个！”
吃完早餐之后，绫奈理接着给菜地浇水，洗衣服，码放炭窑附近的木柴，整个人像一只忙碌的蝴蝶。
按照以往，萧梦觉应该去清理炭窑，然后劈柴，烧炭。
等过几天炭烧制完成之后，背到附近的村子和奈良川城去卖掉。
但他只是看着绫奈理忙碌，因为炭烧郎已经是过去式了。
几天后他要去鬼冢居酒屋，走进灵能师的世界，何必去做那些无意义的事情。
他也没劝绫奈理休息，因为在拿到薪水证明他有能力也有意愿养活全家之前，绫奈理是不可能信任他的。
否则为什么昨天她明明听到源信智答应给他工作，今天还辛苦地码放木柴准备烧炭？
看了一会儿，又有些负罪感。
柔弱的女人忙里忙外，自己一个大男人干看着，确实不合适，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再看那堆木柴，忽然发现一边高一边低，心里顿时感觉十分别扭，强烈的想让两边对称。
忍着整理木柴的冲动，转头又发现旁边菜地的篱笆竹条不是一条直线，又是一阵不舒服。
萧梦觉这才惊觉，自己以前虽然对己对人都有些严格，但远没到这个程度。
这不强迫症吗？
难道这就是福弟所说的代价？
当看到水缸只剩一半水时，萧梦觉心里又涌起强烈地想将之填满的念头。
逼死强迫症，强迫症真的会被逼死吗？真的会啊！
萧梦觉苦笑，虽然可以强行忍受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但情绪积累多了会迟早会爆发，到时候压都压不住。
万一在战斗中被引爆，敌人刀都砍过来了，自己却控制不住想帮对方理一理衣服……
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所以，日常遇到触发强迫症的事物，还是得尽量解决，减少积累。
萧梦觉决定去挑水，焦躁的情绪才渐渐缓解。
当他从山坡下的小河里打了一桶水回来，屋内就传出了诗织的哭声，稚嫩的哭声听起来令人十分心疼。
萧梦觉暂时没有理会，先把水缸底部沉淀的泥沙清理了一下，再把水倒入其中，水面与水缸几乎完全齐平。
舒服了！
萧梦觉满意地舒了一口气，再去看木柴堆和篱笆时，没有产生异常。
“看来纠正了一次引起强迫症的事物，在一定时间内不会被其他事物引发强迫症，这算一个好消息。”
哭声越来越大，让人有点烦躁。
“要是不哭的话，小宝宝还真是可爱，想养一打，哭起来只想把她送人……”
萧梦觉叹息，放下水桶，到屋内抱出了诗织。
即使如此，哭声依然没有停止，这让他茫然无措，不该如何是好。
“看看她是不是尿了。”绫奈理在菜地里浇水。
难怪感觉手上湿湿的，萧梦觉恍然，坐在地上，把诗织放在腿上。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尿不湿纸尿裤，只是用几块粗布包住，已经湿透了。
将尿布打开，陡然间，一道黄影迎面射来，萧梦觉急忙闭眼。
然后就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在脸上肆虐。
萧梦觉：“……”
被尿一脸是什么体验？
奇耻大辱？恶心？怒火冲天？
都不是。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用袖子擦了擦脸，露出嫌弃的表情，接着扯下尿布。
换上新的尿布的过程很折腾，诗织一边哭一边扭动小小的身子，像条活蹦乱跳的鱼。
萧梦觉又不忍心用太大的力气按住她，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换好。
一抬头，只见远处的绫奈理慌忙转开视线，显然刚才在看着自己。
萧梦觉分明看到她嘴角噙着笑意，顿时有些尴尬，心说没当过奶爸，不会换尿布这很合理啊，笑什么笑。
二号蹲在一棵小树的阴影之中，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秋田神社后院的浴池，巫女笑得花枝乱颤，惊扰了朦胧的水汽，不着片缕的身体若隐若现。
“一边泡澡一边看，这种感觉真不错。”巫女自言自语，“要珍惜这段时光，等他晋升职阶二就能发现二号，到时就没得看了。”
身穿粉色樱花纹和服，精致得犹如瓷娃娃的一号鄙夷地说道：“偷看别人，你羞不羞？”
巫女抬手浇了她一身的洗澡水：“你闭嘴。”
说完视野又转回了萧梦觉那边。
诗织哭声没有停歇，萧梦觉正抱着她走来走去。
哭声很快停止，诗织乌溜溜的大眼睛如黑宝石般明亮，一会儿盯着他的脸，一会儿看向左右的风景，一会儿看着碧蓝的天空。
萧梦觉抱着她，四处游荡，沿着羊肠小道，走向秋田村中心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