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现真身（1/1）

烤鱼在苏盾水手里，地上的炭火还在燃烧着。

他正准备吃鱼的时候，来空空走了过来。

这是个很冰冷的寒洞，孤孤单单的坐落在北冥雪山之间。

寒洞里什么都没有，有一个天然的温泉，一堆需要点燃再点燃的木柴，温泉是用来排出苏盾水体内剧毒的，木柴是为了生火煮饭的。在这个寒洞里，苏盾水住了十年，来空空陪了他十年。

苏盾水的人像这个寒洞一样，冰冷和绝望。如果没有来空空，十年前他已经死了。他用尽全身力气，才从数十位黑衣蒙面高手中突围，被闻讯赶来的来空空救到了这人迹罕至的常年冰雪覆盖的北冥雪山。

也多亏苏盾水命不该绝，他们发现了这个天然寒洞，寒洞内竟然有这天然的温泉，可以用来排解他身上剧毒—碧玉修罗。

苏盾水知道谁要杀他，江湖中可以联手杀他的人就那么几个人，只是，他想不到还会有那么多他不知道的高手，他只认出三个个人。千秋道洪四海是他第一个认出的人，其次就是孟婆索命上官云珠，再一个就是腾渊阁阁主沈宗河，他们三人的武功内力身法，包括用毒他都熟悉自然伤不了他，能伤他的是那些他从未见过的人，他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也不知道怎么会一夜多出那么多武林高手，更不知道这些素未谋面之人为什么要杀他，因为他刚刚出道，就和洪四海打了一架，也未曾有过仇家。好在十年了，他暂时用内功压制了剧毒，体力也已经慢慢恢复的，他终于可以寻找答案了。

鱼很香，来空空带来了酒，还带来了下酒菜。他看到了苏盾水吃鱼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摇着头笑，道：“你难道还怕我和你抢鱼吃？”

苏盾水也笑了，道：“我只有这一条鱼，等你来了，我哪里可以吃的饱？”

来空空笑了笑，道：“我好像饿着了你一样。”

苏盾水看了看来空空手里的酒和菜：“看来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

来空空笑了，道：“不错，咱们的计划刚走第一步，他们已经开始杀人灭口。等咱们计划全部走完，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苏盾水笑了笑，道：“有鬼的人睡不着。下局之人必被破之！”

来空空道：“对！下棋之人只有得失没有江湖！只不过这些年苦了浅浅郡主！”

苏盾水叹了口气，苦笑道：“这有什么办法，又不能告诉她真相，只希望她可以遇到一个好郎君嫁了。”

来空空道：“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郡主这辈子只认你一人，真希望这一切早点能过去，小老哥等着讨一杯喜酒喝。”

苏盾水道：“咱们说一说今天的事。”

来空空道：“说什么？”

苏盾水道：“说一说顾南辰他们三人。”

来空空笑了笑，道：“他们一腔热血，个个都很正义，就是不知道被咱们利用了一把会不会恨咱们！”

苏盾水摇了摇头，道：“我看不会。他们有勇有谋，相当有正义，只是可惜了一点。”

来空空道：“可惜什么？”

苏盾水笑道：“可惜他们江湖阅历不深，且身中寒毒！”

来空空道：“我也是奇怪，他们身上怎么会有寒毒，他们可是腾渊阁的人。”

苏盾水道：“问题就出在腾渊阁。”

来空空道：“你是说沈宗河有问题？他可是他们的师父，怎么会害他们！”

苏盾水道：“沈宗河不是在害他们，而是在救他们！他们是一种毒被用另一种毒压制！所以看他们脖颈处的毒素痕迹应该是和我所中的碧玉修罗同出一脉！”

来空空道：“你的意思他们所中之毒和你渊源颇深！”

苏盾水道：“正是！”

来空空道：“那找到向他们施毒之人便可以找到向你施毒之人了。”

苏盾水道：“是的！”

来空空打开酒壶，找来两只酒杯，倒满酒，自顾端起先干一杯，连声称赞道：“好酒好酒！郡主家的离花酒就是不错！”

苏盾水笑了笑，道：“你又顺了她的酒！”

来空空也笑了笑，道：“这次真没有，这次是她送我的。”

苏盾水道：“为了什么，只为了你说的一句话吗？”

来空空道：“这个你也知道。”

苏盾水道：“自然，不然她怎么会给你玉佩让你满江湖寻人。”

来空空笑了笑，道：“我可没有骗她，我只说了苏盾水也许还活着，她竟然信了。”

苏盾水点点头，道：“她不但信了，而且还派人一直在跟踪你。”

来空空道：“这不是我们意料之中吗？”

苏盾水道：“是我们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跟踪你的人是崔天琪和柳长青！”

来空空道：“这也是没有办法，郡主这丫头一旦知道你还活着，她恨不得自己也会跟着过来，只可惜她轻功不济，只能从她信得过轻功最好的人来跟踪我了。后来在悦来酒家没有遇见他们，是你把他们引开了吧。”

苏盾水道：“我只是请黑白双煞帮了个小忙把柳长青引开了。而崔天琪，我要感谢那三个毛头小子。如果他们两人都在，你怎会轻易从顾南辰身上取走腾渊阁腰牌。”

来空空道：“想不到你竟然还请的了黑白双煞。”

苏盾水道：“我救过他们的命！”

来空空道：“竟有这事？你可未曾提过。”

苏盾水道：“江湖事哪里还能记得这么清。”

来空空道：“只是这崔天琪真的是被那三个毛头小子引开的吗？”

苏盾水道：“自然不是，她是被孟婆索命引走的。”

来空空道：“这孟婆索命怎么会出现的。难道她一直守在那边的？”

苏盾水道：“是的，她一直守在那周围。连灵源寺都在她的人监视中。”

来空空道：“你这么说，她在监视找了圆大师的人都是谁。”

苏盾水道：“是的！”

来空空道：“看来崔天琪用一枝雪毒了圆大师此事不简单！”

苏盾水道：“是的，崔天琪想知道孟婆索命是谁，还有腾渊阁那一百零八号地牢关押的是谁。”

来空空道：“难道了圆大师知道？”

苏盾水道：“对！他应该知道孟婆索命是谁，但他不知道地牢中是谁，不过他可以打造那地牢的钥匙。”

来空空道：“想不到这了圆大师还有这等手艺。”

苏盾水道：“嗯，他和沈宗河一样深谙机关一道，世上除了他们两个没有第三人可以打开那地牢大门。”

来空空道：“看来那地牢中人非常神秘！”

苏盾水道：“他身上定是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所以才会被关押在那里。”

来空空道：“这了圆大师宁愿选择中毒也不愿意说出这些秘密，定是有难言之隐。”

苏盾水道：“是的！”

来空空道：“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崔天琪想知道这些秘密。难道也是郡主安排的？”

苏盾水道：“是，也不全是！”

来空空道：“如何说？”

苏盾水道：“崔天琪似乎洞察一些秘密，她料定其中和无机门有关。”

来空空道：“难道她已经猜出你的身份？”

苏盾水道：“现在还不敢确定。”

来空空道：“好了，这些先放一放。咱们先喝酒为妙！”来空空说罢，拿起酒壶给给自己斟满酒，又给苏盾水斟满酒。

苏盾水笑了笑，说道：“你不请外面的两个朋友一起进来喝一杯？”

来空空道：“这么多年了，他们都习惯守着这雪山了！”

苏盾水道：“也苦了他们！不过，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是如何请的动岭南双剑白天，白夜两兄弟的？”

来空空道：“因为是过命之交！”

苏盾水道端起酒杯和来空空碰了碰，道：“说说看。”

来空空道：“十五年前，他们二人被皇城密阁追杀，跳下悬崖，刚好我路过把他们救了。”

苏盾水道：“所以他们来此不仅仅是守护这雪山也是躲避皇城密阁的追杀？”

来空空道：“正是！”

苏盾水笑了笑，道：“那洞口的小乞丐又是怎么回事？”

来空空苦笑了一下，道：“刚收的小徒弟。”

苏盾水笑了笑，道：“你来空空竟然也有了徒弟，还不让他进来，暖和暖和，外面太冷。”

来空空道：“不怕，他有暖甲护身，自是冻不到。另外，他想在外面守着。”

苏盾水道：“为何？”

来空空笑了笑，道：“他要赎罪！”

苏盾水道：“赎什么罪？”

来空空笑了笑，道：“还不是为了银子把我出卖给了顾南辰吗？”

苏盾水听了也笑了笑，道：“你们师徒俩倒是鬼精鬼精的。不过，另外六人却是不请自来了！”

来空空道：“竟然还有人？”

苏盾水道：“正是。”

来空空道：“他们在哪里？”

苏盾水道：“就在洞口！”

来空空道：“看来岭南双剑已经着了他们的道！”

苏盾水道：“是，不过他们并没有杀岭南双剑。而是被他们毒晕了。”

来空空道：“看来是用毒高手。”

苏盾水道：“不错，江南唐门不是浪得虚名。”

来空空道：“你是说来的是唐门人！”

苏盾水道：“不错！来的正是唐门五兄弟，唐辉、唐宁、唐齐、唐修、唐伦！”

来空空道：“这才五个！另一个是谁？”

苏盾水道：“好像是孟婆索命！”

来空空道：“怎么会是她？”

苏盾水道：“看来你一点都不吃惊？”

来空空道：“为何要吃惊？”

苏盾水道：“看来你一点也不怕！”

来空空道：“为何要怕？”

苏盾水道：“真不愧是我苏盾水的朋友！”

苏盾水话音刚落，六个人齐刷刷的从洞口走了进来，是唐家五兄弟和一个戴鬼面面具身形婀娜的蒙面人，不过一眼看出就是一个女人。而且从身形看定是个年轻女子。苏盾水一怔，心想：“这孟婆索命怎么会是一个年轻女子？”

“听闻苏盾水十五岁时就名满江湖，尤其是幽冥步神出鬼没，咱们试一试真假如何？”老大唐辉冷笑着说道。

“应该试一试。”老二唐宁说道。

唐宁说完，一抖手，暴雨梨花针漫天而下向苏盾水袭来。苏盾水施展幽冥步轻松避开。

“我也来试一试。”老三唐齐说道。唐齐话音刚落，一排龙须针齐齐打向苏盾水。苏盾水神情轻松，又一一躲开。

“还有我！”老四唐修话音落，一排无声袖箭便打向苏盾水。苏盾水又轻松躲开。

“再来！”老五唐伦说罢，浑然使出唐门孔雀翎，三百六十五枚毒针全然打向苏盾水。

苏盾水的幽冥步神出鬼没 ，再加上独霸天下刚柔相济的内功碧海青。竟然轻松可以躲开唐门的孔雀翎。

老大唐辉忽然笑了笑，道：“看来这个人果然是苏盾水！”

老二唐宁道：“确实是！”

老三唐齐道：“除苏盾水外，我想不到江湖还有第二人！”

老四唐修大笑，道：“不错，像这样的步法和内功真找不出第二人。”

老五唐伦道：“只是可惜了这十年，苏盾水竟然躲在这小小的寒洞内！”

来空空苦笑一番，道：“天下的事谁又说的清，朝夕万变太快！”

苏盾水淡淡道：“来兄说的对，万事皆不可料！”

“苏少侠说的是，就像你料不到我会来一般！”久未开口说话的主角，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女人说道。

“不错！我想不到孟婆索命为何突然来到这雪山，还带来唐门五兄弟。你一个人来叙叙旧不也挺好？”

“我怕我一个人来请不动你，再说我一老太婆和你之间有什么旧可叙！”上官云珠淡淡说道。

“难道你忘了十年前你和那些人蒙面黑衣人一起围杀我之事？！”苏盾水冷冷说道。

“不错，明人不说暗话！我便是其中之一。那次你能够不死，真是奇迹！”上官云珠迟疑片刻，回道。

苏盾水道：“怎么这次也是来杀我的？”

上官云珠道：“我与你并无深仇大恨，为何要杀你？”

苏盾水道：“十年前就有深仇大恨？”

上官云珠道：“十年前自然有人要杀你。但却不是我！”

苏盾水道：“那你是受人指使了？”

上官云珠道：“正是！不过，你不要问我受何人指使。因为我不能说！”

苏盾水道：“你既然不是来杀我，为何要到此？”

上官云珠正色道：“我让你替我做一件事。”

苏盾水道：“我为什么会替你做事？”

上官云珠淡淡道：“因为你不去替我做，你的那几个朋友都会死。”

苏盾水道：“我哪几个朋友？”

上官云珠道：“自然是那十二个镖师，还有杜振、龙二、孟子白！”

苏盾水道：“我想你是错了，他们可不是我的朋友。”

上官云珠道：“你设一个局引我们出来，怎么不敢承认了呢？青峰镖局押送的那个孟婆索命的随身令牌不就是你散布江湖的吗？现在你还引腾渊阁入局。你的这些手段我们自是看的明白！”

苏盾水道：“仅仅这些也证明不了他们就是我朋友。”

上官云珠道：“腾渊阁江湖档案库，可清楚记载十年前，你曾经救过的几个人的性命。”

苏盾水道：“看来这孟婆索命在腾渊阁也有自己的眼线！”

上官云珠道：“江湖多变，人人都会多留一手。”

苏盾水道：“既然如此。我总要先见见我的朋友，我再答应帮不帮你！”

上官云珠道：“无妨！外面的鬼花轿已经为你准备好！随时可以带你离开。”

苏盾水道：“我这边的朋友......？”

上官云珠道：“放心，他们只是中了唐门的阴阳散，不出三个时辰自然醒。只不过只能你一个人去，他不能同去！”

上官云珠说完指了一下来空空。

来空空翻了一个白眼，骂道：“你这个老巫婆，请我去我也不会稀罕！更不愿意做你那个什么鬼花轿。”

上官云珠也不计较，道：“如此甚好！”

苏盾水道：“何时动身？”

上官云珠道：“现在！”

上官云珠说完，一个阴森森的花轿停在了洞口。

苏盾水道：“为何只有一个花轿？”

上官云珠道：“因为我们要同乘一个花轿。”

上官云珠说完走出洞口，走进了花轿。

苏盾水回头看了看来空空道：“照顾好他们，我去去就回！”

来空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苏盾水也走出洞口，走进了鬼花轿。待苏盾水走进鬼花轿，随即鬼花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即消失的还有唐家五兄弟。

等鬼花轿停下来，上官云珠走出花轿，苏盾水也跟着走下花轿。才发现他们是在一个地牢之中。

而苏盾水见到了关押在地牢之中毫发无损的龙二、杜振、孟子白和那十二位镖师。

他们看到苏盾水很是意外。

苏盾水道：“你们都没事吧。”

龙二道：“我们都没事，只是中了唐门的软骨散，浑身发不出力。”

杜振道：“对，都没事，这软骨散不疼不痒的。”

孟子白道：“听老妖婆说要拿我们要挟你做事，你可千万别答应！”

苏盾水道：“几位放心，咱们都不会有事的！”

上官云珠不耐烦道：“苏盾水，你也看到了他们现在全部无事，咱们去大堂一叙如何？”

苏盾水点了点头。在离开地牢之前他们说道：“我很快便会带你们出去，你们再委屈几日！”

龙二他们三人也点了点头。他们相信苏盾水说的话！

上官云珠和苏盾水还有唐家五兄弟一前一后离开了地牢向外走去。苏盾这才发现他们在的地方竟然是唐门的所在地—唐家堡！苏盾水心想：“没想到这唐家堡和孟婆索命竟然是一起的。”

上官云珠和苏盾水一路前行，唐家五兄弟则留在原地守卫地牢。他们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来到了唐家堡的大门口。门口的守卫看到他们，纷纷露出警惕的神色，显然他们并不认识戴着面具的上官云珠和苏盾水。上官云珠拿出唐家堡腰牌，守卫们才放行让他们进入唐家堡。上官云珠和苏盾水来到唐门掌门唐震的府邸，唐震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

唐震看着孟婆索命，笑了笑，道：“丫头还不去除面具！”

“是，父亲！”孟婆索命应声取下脸上鬼面具，竟然是一位眉如柳叶，国色天香 ，花容月貌的少女。

苏盾水一怔，道：“这是令女？”

唐震道笑了笑，道：“不错，她是小女唐灵兮。看来苏少侠很是意外。”

苏盾水道：“我为什么要意外。因为刚见面时我便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孟婆索命！”

唐震道：“苏少侠果然聪慧！”

苏盾水道：“非也！只是在下和孟婆索命有过一面之缘！只是不知唐姑娘为何要假扮孟婆索命劫镖？”

唐震道：“因为这几十年来我们也在寻找孟婆索命。我们之所以这样做，也想逼孟婆索命现身。可惜的是，孟婆索命好像真的消失了。”

苏盾水道：“听唐掌门如此说，想必你们和孟婆索命也有过节？”

唐震道：“不错，我们和孟婆索命有着血海深仇！”

苏盾水道：“此话怎讲？”

唐震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二十多年前，我夫人被孟婆索命劫走至今毫无音信，生死不明！”

苏盾水道：“看来此仇真的不共戴天了！但是不知，唐门主找在下来所为何事？”

唐震道：“苏少侠，这次找你来，也是为了找到孟婆索命。”

苏盾水道：“为什么选择我？”

唐震道：“因为这个武林有几宝。苏盾水的碧海青，孟婆索命的夺魂酒，洪四海的霜满天，崔天琪的劈天斧，密阁修罗刹的阎王斩，南靖王的无相笔，而你的碧海青是排在第一位的。”

苏盾水道：“唐门主，我就算了，逃跑还行，而您却漏了一个最重要的人。”

唐震道：“漏了什么人？”

苏盾水道：“当然是唐门主的观音泪！”

唐震笑了笑，道：“我已经老了，”

苏盾水愣住，他看着唐震，心中充满了疑惑。他想不到堂堂一个唐门，竟然需要他来帮忙寻找孟婆索命，看来这些年来，孟婆索命隐藏的相当深。

苏盾水道：“唐门主，不会仅仅因为这些吧？”

唐震道：“当然不是，还有你的谋略！”

苏盾水道：“唐门主，此话怎讲？”

唐震道：“你布的这个局，已经引起江湖混乱，想必鱼儿都会浮出水面，而我们联手必会捉到那些鱼儿。”

苏盾水道：“唐门主，您错了，布局的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唐震道：“什么？难道不是你派人押送的镖，不是你让杜振、龙二和孟子白前去夺镖？”

苏盾水道：“当然不是！而是有人借我之手，再挑起江湖纷争，而我只是顺势而为！”

唐震道：“那么这个背后布局之人该是谁呢？”

苏盾水道：“自然是谁的利益最大，就会是谁。”

唐震道：“可是谁的利益最大呢？”

苏盾水道：“想一想最近江湖发生了什么大事？”

唐震道：“大事只有一个那便是腾渊阁破了一桩二十年前武林盟主上官洪被害之谜！”

苏盾水道：“这个就是局的开始。”

唐震道：“苏少侠的意思，幕后之人抖出这个谜就是为了引出我们？”

苏盾水道：“是的！”

唐震道：“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苏盾水道：“我们什么都不要做，只需要顺力而为，做一个被人家推着走的棋子。”

唐震道：“你的意思坐山观虎斗？”

苏盾水道：“入棋局只为观棋，做一个弃子岂不更好？”

唐震道：“你的意思幕后之人很强大？”

苏盾水道：“不是很强大而是非常非常强大！也许......”

唐震身体明显一抖，似乎明白了什么！接着眉头紧锁道：“难道.....”，他抬起手指了指皇城的方向。接着叹了一口道：“这可难办了！”

苏盾水笑了笑，道:“难道唐门主怕了？”

唐震道：“不是怕了！只是这个局该如何入？”

苏盾水道：“已经在了！不由你我！”

唐震道：“那咱们也不能束手就擒，任人摆布吧！”

苏盾水道：“我们想做个有用的弃子，还需要唐门主给晚辈鼎力相助！”

唐震道：“说吧，要我相助什么？”

苏盾水道：“当然是唐门主的情报网—凤鸣苑！”

唐震道：“果然是苏盾水，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苏盾水道：“天下红颜一线牵，万朵海棠凤鸣苑！这个情报网不是只有晚辈一个人知道！”

唐震长叹了一声道，道：“虽然我有最庞大的情报网，还是找不到孟婆索命！”

苏盾水道：“门主，也不要气馁，一切自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唐震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为了找到爱妻！在下的凤鸣苑全由你调遣！”

唐震说完从怀里取出凤鸣苑的调遣令牌递给苏盾水，苏盾水连忙上前接住。

接着唐震说道：“咱们又该从何处查起？”

苏盾水胸有成竹的说道：“自然是从那块孟婆索命的令牌查起！”

唐震苦笑一下，道：“据说孟婆索命的令牌是一枚玄铁打造而成，可是现在发现它只是一块普通的废铁。”

苏盾水笑了笑，道：“当然，它是一块假令牌！”

唐震也笑了笑，道：“既然是一块假令牌，你就该知道它毫无价值！”

苏盾水摇了摇头，笑了笑，道：“找到一枚玄铁的出处很难，也没有价值，但是一枚废铁的出处却总会让人放松警惕！”

唐震道：“你就不怕他们会杀人灭口？”

苏盾水笑了笑，道：“我相信他们肯定会，所以找到最近打铁匠被杀之处，就找到了入局的钥匙。”

唐震笑了笑，点了点头道：“想不到苏盾水就是苏盾水，逻辑思维果真是不同凡响！”

接着唐震向身边的唐灵兮说道：“丫头，快快安排厨房，今晚我们要好好宴请苏少侠！”

唐灵兮点了点头，笑了笑，道：“还要宴请那几位牢房的贵客！”

唐震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