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车祸事故（1/1）
“今天看你脸色怎么不太好”。李洋泽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许星然。
许星然看着他，面露难色，“昨晚睡得不太好。”她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入睡变得那么难，可能是工作量比以前大了许多，昨晚上将近天亮才睡，此刻的她无精打采的。
“你在车上睡一会吧”，他看着她摇摇欲睡。
“没事的，很快就到了。”她轻轻呼了口气，强装着精神。
李洋泽看她这样着实可爱又心疼，边开车边问她，“你每天工作都那么晚吗？”
等来的却是一阵沉默，等不到回答的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副驾驶。
她睡着了。
李洋泽在等绿灯时，扭头看着她的睡颜。车窗外的阳光洒落在她的面孔上，脸蛋白嫩光滑，脸颊还透着点点红润。她的眼安安静静地闭着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她浅浅的呼吸着。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仿佛下一刻就要远离这个世界的喧嚣。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慢慢地抚起她的脸颊，许星然轻微的挪动了一下，他收回手来，动作之快。脸上的神情也消失不见，丝毫让人察觉不到这细微的变化。
许星然察觉到异样，慢慢地睁开了眼。
“怎么了？”
“没什么，快到公司了。”李洋泽收回视线，一本正经地继续开车。
“你好，前方正在维修，请绕道行驶。”一位身穿制服的男人拦住他们的车。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不能走了。”许星然按下车窗，往外看着众多人在前面维修。
“昨天发生车祸，把防护栏给撞坏了，你们还是换一条路走吧。”那人解释道。
“能到你们公司的还有一条小路。”说着他把车掉头，开向了小路。
“没想到今天那么麻烦，谢谢你啊。”
“没事”
话音刚落，一辆面包车极速前进，朝着李洋泽所驾驶的车袭来，丝毫没有刹车的意思。
李洋泽看情况不妙，打死方向盘，让面包车全部撞向他那一边，他紧紧抱住了许星然。
砰的一声，两辆车相抵，巨大的声响，迎来了正在维修的那些人，众人很快来到了车祸现场，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烧焦的味道。
“救人，快救人。”一时间众人冲向车祸现场，那里一片狼藉。
车祸现场沉寂了下来，只剩下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呼啸声在回荡。
救出的三人被抬上了救护车上，三人均已昏迷，其中一人呼吸微弱，流血过多，较为严重。
“请问您是李洋泽的家属吗？”
“是的，我是。”
“他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但由于流血过多，现在还处于重度昏迷中……”
李母在医生交代完以后，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地倒在了李父的怀中。
缓了一会儿，李母渐渐清醒，向儿子看去，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静静地守在儿子旁边。
三天后。
“妈”，许星然慢慢睁开眼睛，她动不了，只能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无助又害怕。
她等了好久都那么没有听到回应，她着急地喊着妈妈，眼泪也因为害怕流了下来。
许母刚从外面回来，听到她的叫声，激动又心疼地回应着她。
“我这是怎么了”，她想起来，可根本就动不了。
许母安慰着她，“医生说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许母给她喂了点水，让她好好休息，她轻轻地闭上眼，过了许久，许母以为她已经睡着，便不再打扰她，关上了房间门。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盯着天花板，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流下。
她仔仔细细地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一切，她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来的那么快，她甚至有点不相信自己会发生车祸。她还记得李洋泽在那一刻紧紧抱住她，保护着她。
她努力想起那天所发生的所有细节，那辆面包车，是那辆面包车撞的。
刹车失灵？怎么会突然失灵？
警察也在一个星期后，在医院找到了三人，怀疑这是一起蓄意谋杀案。
此时许星然已经能够完全自由活动了，她去见了李洋泽，看着他昏迷在床，心中说不出的感觉，深深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在给李母李父道歉时，警察找了上来。
“请问你是许星然吗？”一位长相凶猛，身材魁梧的寸头大汉如果他没有穿着警察制服，别人都以为他是黑帮也不为过。待到她点头，“请给我们走一趟吧”，说完强硬地拉住许星然，她不明所以，有些挣扎。
李母看不下去，把她护在身后，“你们为什么要带走她，总得有个理由吧。”
大汉身后的警察说话了，因为大汉的高大，把他整个人都挡住了。那人把大汉拉到一旁，终于看到这个人的面貌，是一位长相清秀，肤白干净的一位警察，不知比那个大汉好了多少。
他和气的说道，“你好，我叫赵彦，他是姜戈，他平时就这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想请许小姐去一趟警察局，协助我们调查，因为我们发现这并不是一场普通的车祸，而是一场蓄意谋杀案。”说到最后时，他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冰冷起来。
许星然听到这是一场谋杀案，心中充满愤怒，她一定要查出这个凶手是谁，要这么处心积虑地害他们。
她主动上前，接受配合。许母也松开她，泪眼朦胧地望着她，“别怕，有什么说什么。李母在一旁也嘱托道“一定要查出凶手是谁”。
许星然被带上了警车。开车的姜戈开起玩笑，“查凶手是我们警察的事，跟一个小姑娘说，是不是太瞧不上我们警察了。”坐在旁边的赵彦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她，看她一脸紧张。第一次来警察局都这样。
许星然坐在后面听他们说的都是些无聊的东西，心中不禁怀疑，警察都这样吗？算了，她现在也没空想这些。她一定要见到面包车的主人，了解清楚。
警局里，赵彦和姜戈分别询问了许星然和面包车的主人。
“何大富，济市芦县人，37岁，在水泥厂工作，10月17日，驾驶面包车因刹车失灵发生车祸，导致两人昏迷。”
l何大富看着他的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根据你在医院里的陈述，你事先并不知道面包车的刹车已经失灵？”
“对的，对的，我昨天用车还好好的，今天早上还检查了一遍，怎么可能就失灵了呢？”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是有人在你车上做了手脚？”
“是啊是啊，肯定是有人要害我，警官…哦，我知道是谁了，肯定是吴仁干的，肯定是他。”他越说越激动，想要站起身来抓姜戈的手。
姜戈躲开，喝斥道，“你先冷静，我们在现场检查过你的车，刹车确实被人动过手脚。”但为怎么这么肯定是有人要害你？”
男人被他吓住，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是因为我抢了他组长的位置。他一向是组里干的最好的，原本那天领导要给他升职，结果他请假了，领导一怒之下就让我当组长。他知道特别生气，还想打我，幸亏被别人拦住。”
姜戈旁边的警察问他：“一个组长，至于要拳头相向吗？”
“咋不至于，当上组长，可轻松多了，工资也多，还能管管其他人，干的活也比其他人少。”说完还不屑地盯着那个警察。
姜戈问完话出来后找到了赵彦，“怎么样？”
他摇了摇头，“基本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也没什么仇家。”
旁边还站着许星然，或许是因为她太紧张，赵彦主动和她开起了玩笑。
可她却丝毫不感兴趣，“我能见一下那人吗？”
赵彦微笑地拒绝了她，“暂时不可以。”
许星然被拒绝后，神情有些失落地走出了警察局。
“你在干什么？”姜戈疑惑地看着他。
“没干什么啊”
“那你盯着她干什么，还跟她开玩笑，她这个样子像是现在能开玩笑的时候吗？再说人家有男朋友了，你注意点。”
“她男朋友不是还在昏迷吗？”赵彦人一脸畜无害地看着姜戈。
“不是吧，你也太……”他一时说不出来。
“好了，开玩笑的。快说说你那边怎么样了。”
姜戈立马忘记刚才发生的种种，咧嘴笑笑，“我可问出了不得了的线索。走吧，赵大警官。”拉住赵彦的胳膊就往外走。
“唉，唉，去哪啊。”
“路上跟你说。”
几人来到了何大富平时上班的水泥厂，进去里面都是乌烟瘴气的，灰尘极大。
“我刚才查了附近的几个监控，都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不过有一个监控是坏的，多少年都没有再维修，监控坏的位置刚好就在何大富停车的地方。”
“这未免也有点太巧了了吧。”
姜戈几人从负责人这里，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吴仁。来人是一个瘦瘦高高，长着一张很精明的脸。
赵彦亮出警察证件，“你好，我们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好”
“你知不知道何大富出了车祸。”
吴仁当即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真的出车祸了？”
“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我和他又不对付。”
“他在医院时，他的工友都去看他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们没告诉我，我刚才才知道。他出车祸找我干什么？”
“何大富说他的车从来没有刹车失灵的状况，他怀疑是你在害他。”
“我倒是想害他，谁让他抢了我组长的位置，只不过我还没想到怎么报复他，他就出了车祸。”
赵彦还想问下去时，姜戈示意他别问下去了，拉住他上了车。
“看他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说的这些应该是真的。”
“那不是他，还会是谁？”
两人带着疑问又回到了警局，再一次见到了何大富。
姜戈表脸严肃地看着何大富，周围瞬间形成了一股低气压，犹如无形的墙围绕在何大富身边，他有点喘不上气来，语气哀求道：“我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没什么可交代的了。”
赵彦看着姜戈的脸色不好，知道他一向做事就要有个结果，这次在这人身上是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姜戈又是个急性子，肯定肚里多少有点火气。
就主动开口，“你那天早上检查完车后有没有离开，或者有谁看到你离开？”
“没有啊，我检查完就上车了。”
“你再好好想想，一刻也不曾离开过？”
“有…有，我想起来了，我当时在擦玻璃着急上厕所，就让老刘帮忙擦了一下。”
姜戈耐着性子地问他：“老刘是谁？”
“是我工友，他人很好的，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你这次为什么又这么肯定？”
“他平时在组里对我们很好的，也不喊累，他也挺不容易的，女儿得了癌症，他妻子一下子就跑了。况且我还捐助过他家呢，他不可能害我的。”
“查一查就知道了。”姜戈走出房间。
隔天，赵彦坐上了车子，“呦，什么味啊，怎么香。”看到姜戈正在吃着包子，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的，伸手就去抢姜戈手里的包子。
“这可是新出炉的包子，你没吃早饭啊，别抢啊”姜戈嘴里有没嚼要完的包子，说话含糊不清的，完全制止不住赵彦的攻势，包子还是被抢了去。
“你说我那次早饭你没吃，你也太馋了吧”
“谁让你每次买的饭都那么香呢？”
姜戈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几人又到了那个水泥厂，找到了经理。
赵彦问道经理，“有叫刘建辉的人吗？请帮我们找出来。”
“刘建辉啊，他上周就辞职了。”
“什么，那他家在哪，你知道吗？”
几辆车停在了一个破旧的小区，这里基本没什么人住，几人很快来到刘建辉家，发现人早已不在，经过仔细搜查，发现了何大富车上的部分零件，基本可以确认刘建辉就是凶手。
“走，去医院。”就不信抓不到人，姜戈冲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