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欢迎来到天堂岛6(1/1)
一梦初醒,袁梦珊发现豆豆早已消失不见,她手里狗盆也没了踪影。
原来是幻梦一场,豆豆早就已经入土为安了。养了七年的狗对她尚且忠心,交往良久的人却对她恶意颇深。
陈飞宇带着目的接近她,每一次的偶遇都是他精心设计过的,不要以为男人读不懂女人的心思,营造浪漫的气氛,有脑子的都会。
不想了不想了,那些已经是过去式了。可惜的是她没亲眼看到那个男人栽跟头,上次让他给逃脱了,真是时运不济。
她背包里的大部分道具都是那个男人贡献的,也算是收回了一部分的本金,她能够清醒过来及时止损,已经好过了大多数为情所骗的受害者。
马平川在幻境里醉生梦死,他仿佛置身于酒缸当中,就乎要被酒水溺毙。
老娘的絮叨如雷在耳,以经觉得她老人家啰嗦,现在却觉得犹如天籁。
马平川放下了他最爱的酒坛,拥抱住了他心心念念的老娘。他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他上头还有两个早已出人头地的哥哥。,
老娘偏爱他这个最不争气的小儿子,可他一却事无成,虚度了三十四个春秋。哥哥们早就事业成功,娶得美娇妻生了好几个孩子。
老爹老是指责老娘慈母多败儿,可是这与母亲何干?只怪他平庸而已。
“别喝了,你看看你的样子!”老爹抢过他手里的酒缸,两相争执之下,酒水撒了一地。
“要你管,你算什么东西”醉酒后的他至尊无敌,老爹算什么东西?老天爷都得跪下来喊他爸爸。
气得马老汉吹胡子瞪眼,满脸猪肝色。没想到啊没想到,他老马家教子无方,出了个目中无人的忤逆子。
马老汉从屋外折了根木棍子,扬言要打死他这个不孝顺的东西。
妈妈默不作声的袖手旁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与往日护犊子的她大相径庭。
“喝呀,继续喝”老娘搬空了他的房间,陆陆续续十几坛子酒摆在了堂前。
“妈”马平川嗫嚅着嘴唇,弱弱的喊了声妈,脑子不大清醒的他,觉得今天的老娘有点儿奇怪。
“今天你爷俩喝不完,以后就别说自己是男人”老娘豪气干云的给酒拆封,给他爷俩满是一大碗酒。
“妈,我真的喝不下了”马平川被老妈按着头灌酒,如强弩之末的他,最终败下阵来。
“杯莫停啊,你俩喜欢的东西,当然尽全力满足你们咯”老娘像是在说气话,字字珠玑,句句发自肺腑。
这样眼色凌厉,满脸匪气的老娘,他从来没见过。
“老娘不到二十岁就嫁给了你这个鬼东西,婚后四十几年日日酗酒,没几日是清醒的,醉酒了就去骚扰同村的桂花,真是人不如鬼”老娘指着老爹的鼻子骂,今天他妈胆大包天,也不怕老爹揍她。
“你个死婆娘,快住嘴!”马老汉气得脸部扭曲,两眼冒凶光,恨不得当场打死这个以下犯上的死婆娘。
“马平川学的你,一辈子一事无成,酗酒为乐,只会窝里横”老娘偏不住嘴,细数他这些年的罪状。
“嘿,今天吃错药了,想上天了是吧?”马老汉怒极反笑,他料定了这个婆娘无处可去,到头来还是会回来求他。
“马文良,你要跟你离婚!”上了年纪的女人已经不复当年美艳,可是那一双光彩照人的眼睛却出奇的引人入胜。
“出嫁女是没有家的,我看你以后睡哪?”马老汉看疯子一样的看着老娘,他气定神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醒酒茶。
“我劝你冷静,你老娘早就死了,你那老弟也是个不顶事的,那里没有你的容身之地”马老汉运筹帷幄的样子很欠扁,看向老伴的眼神中带着轻蔑跟讥讽。
他说的话全是事实,出嫁女是没有家的,她们一直是寄住在夫家的客人。
旧社会的女人更甚,她们先是某某某的妻子,后上某某某的母亲,她们唯独不可以做自己。
当人家的正牌娘子,还得带着嫁妆跟彩礼上门,为了不沾夫家一针一线,就连棺材板跟寿衣都要提前预备好。
大户人家给女儿置办好从生到死的一切物什,普通人家也得给女儿准备好一些陪嫁用品。一点东西的拿不出来的人家,小两口乱生孩子,还要反咬女儿一口,骂她们就是一群赔钱货。
话说回来,马平川的老娘好歹也是新时代的女性。他老娘出生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那时候还没完成摒弃封建迷信那一套,不少人家不让女儿读书明事理。可也有比较幸运的女孩子,她老娘的父母思想开明一些,让她上过几年学堂。
她老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姓臧,名秀珍,这名字形容女子秀外慧中,性情如珍珠一般莹润。
“我与你夫妻情断,明天就去把手续办了”他的妈妈臧秀珍掀杆起义,很有魄力的摔碎了所有的酒坛,瓦片酒水撒了一地。她这是去意已决,早就动了“”粉身碎骨浑不怕,去留肝胆两昆仑”的心思。
“臧秀珍,你好,你好的很呀!”马老汉看着满屋狼藉,气得他躲进了屋里,眼不见不干为净。
臧秀珍以最快速度打包好行李,大步流星的就出门了,回头看了眼马平川,最后以母亲的身份嘱咐他少喝酒,多多保重自己身体。
“一时放纵自己喝酒,肝脏受损无人代替你”妈妈的话语犹还在耳,如醍醐灌顶,他只觉得整个人一激灵,脑海里传来的声音滞闷且清晰。
耳朵里一阵嗡嗡作响,外面很多人在那里叽叽喳喳说些什么,他努力想要听清,不甚清醒的脑袋却越来越痛。
“啊,痛死了”马平川终于清醒过来了,他如同宿醉了一场,整个人的精神头特别不好。
“马哥,就差你了”田甜伸出柔夷,拉了马平川一把,把他从地面上拉了起来。
与他关系疏远的其他玩家就站在不远处,看笑话似的看着他,也就田甜愿意拉他一把。
他这一辈子都不打算碰酒了,这玩意儿就是穿肠毒药,他这条小命差点栽这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