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风雪(1/1)
“啊!你这个该死的贱种!你这个肮脏的小怪物,恶魔的孩子!啊!你这头生犄角、背长双翼的肮脏畜生!你这邪恶恐怖的小崽子!你是黑山羊的子嗣!你是带斑点的毒蛇!你这混蛋,过来,过来!你想要害死我们一家对吗?啊?过来!该死的小畜生,你想怎么对我?啊,我要挖掉你的眼睛!拔掉你的舌头!我要扭断你的四肢!剥下你的表皮!我要砸碎你的骨头!啖食你那污秽的血肉!”
以上这些话语来自网络,最初是由漂亮国官方发出的盘问记录,发疯的男人说了许多毫无逻辑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以上这些则是由孩子母亲复述出来的。
尽管只是其中一部分,而且还是由一个受到了巨大惊吓和打击但心智健全的人来模仿,仍旧让当时的盘问者以及一切看到这视频的人感到恐怖与惊悚,那没前没后的痴言妄语不难想象出当时男人究竟是如何的癫狂姿态,况且这似乎并非是一种疾病,至少到现场的专业人员们没有调查出任何的结果。
一个人在午睡时惊醒忽然发这种疯,难道不叫其他心智稳定的人感到可怕吗?更何况接下来男人做的事情总会叫人忍不住去将事情和许久以前蓝星上曾出现过的诸多异端邪教联系起来,在有关那些邪教的传闻与故事中,接下来男人做的事情是那样的契合,简直就像是一个真正被诅咒的人一样!
在后面唯一幸存下来的女主人的叙述之中,人们了解到了,那个发疯的男人究竟做了多么令人厌恶乃至感到恶心的事情。
男人从他的妻子手中抢走了孩子,然后疯狂地啃噬自己的骨肉,年幼的孩子无力反抗,在哭声与剧痛之中死在父亲的口下。女人尝试过反击,但是失败了,她说那男人变得力大无穷,就像是凶猛的大型野兽,自己根本阻止不了他,对方轻易地便打断了自己的胳膊。他们的孩子在男人的手中就像是一道塞牙缝的小菜,被以一种足以使人目瞪口呆的速度变成了地上的血迹与残骸,而在啃噬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之后,他又将目标放在了自己的妻子身上,女人说她当时恐惧得无法动弹,她看到他的双眼放着幽幽的绿光就像野狗一样贪婪!
后面,当受到惊扰的邻居来到这家的时候,女人身上也被啃噬出了不小的伤口,随后,那个发了疯的男人被人们控制住了,这过程中他又伤害了不少人,而后等到了漂亮国的管发不过人员,全副武装的官方人员如今已经将那个发了疯的男人转移并关到了一个牢笼之中,一直到现在,男人也没有丝毫要恢复正常的迹象,专业人员们采用了各种研究方法,至今也没有找到男人发疯的原因,他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被饲养,当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天,这个发了疯的可怜家伙大概会被立刻执行死刑,毕竟他犯下的罪行足以让所有充满了人伦感情的有智生物厌恶并唾弃!
一位父亲发了疯的可怕故事是后面一系列混乱与灾难的开端,就在这男人发疯的事情之后几天,又有新的人发疯了,那人的表现和男人不尽相同,但怪异的举动却同样令人感到惶恐与害怕,这还只是个开始,后面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人发疯的消息越来越频繁,有越来越多的人毫无预兆的陷入了疯狂之中,这些人的症状和表现不一而足,但毫无疑问,这怪异可怖的现象以个例出现的时候就足够叫人惶恐不安,而当其发展成为社会上的一种集体现象是,所引爆的恐慌与不安情绪是难以想象的,随着事情的扩散,漂亮国将会陷入到可以预见的可怕停滞之中,社会运动与经济发展的停止几乎是可以预见的必然结果,然而,出现这种恐怖情况的不仅仅是漂亮国,其他被黑雾覆盖的国家也都出现了这怪异且可怕的现象,这种集体恐惧的引爆显然是在人类这一种族层面上的轰动。
但龙国还处于平静之中,这是蓝星上唯一一片净土,但即便如此,还是有相当大量的心理学,人类学,社会学专家对这种古怪的集体现象展开了研究。
黑雾自然也在考虑范围之内,但没有人认为黑雾那频繁但微弱的精神扰动可以造成如此大规模的发疯事件。
……
“呼……呼……”
周围冷冽的风呼啸着,那风像是刀子,在脸上留下看不见的刀口。
苏丹皱着眉看眼前的视线,他踩在一片雪地中没有错,毛熊国下大雪的时候常会出现这种状况,冷的厉害……但是,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想了想,没有想到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他抬起头来将注意力放在眼前,场景有些诡异,太阳被厚重得铅块一般的乌云遮掩,几乎透不下多少光亮来,而眼前的世界则满是浓雾。
那风呼啸着,雾却这么大……
苏丹正在一片相对空旷宽阔的雪地上,隐隐可以看到些许脚印正在被不断飘下来的雪花覆盖,再朝四周看看,身后与左右两侧的深处,都可以在雾中看到影影绰绰的可怕怪影。
苏丹下意识地以为那是某种怪物,但是理智告诉他,那些影影绰绰的影子是在流动的雾气中隐约显露的树木,他现在应该是在一处林子边上。
苏丹搓了搓冻得发抖的胳膊,直接顺着脚下的雪地走下去,现在他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他只希望这片林子别太深,让他更容易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又或者是找到在林中的人家,苏丹知道,有些人生活在在毛熊国的林地里,总之,不管是城镇村落的居民还是森林中有人居住的独栋小屋,都可以让苏丹暖和暖和。
沿着雪地走了一段时间,苏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僵住了,而且这风雪也是越下越大……脚下的积雪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堆叠了起来,但是好在,在这种大雪之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野生动物出来觅食,这让苏丹免受危险。
苏丹是坚信前方有人家存在的,他还记得那些几乎被风雪盖住的脚印,那些脚印看起来很新,哪怕是附近没有人家应该也会有人存在,既然在这种情况下还出现在雪地中,附近也许有正好的可以躲避风雪的地方,除非真的运气不好霉运当头……那么不久之后可能会有人类发现这边有两具活以上冻死人的尸体,又或者是风雪消停之后出来觅食的野生动物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苏丹扯了扯嘴角,感觉自己脑子里面的冷笑话反而让自己感觉到了一丝暖意,他抬起头来眼睛里忽然闪了光,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一股热量从心脏迸发出来,他开始大步在雪地上奔跑,他在前方的浓雾中看到了一抹模糊的灯光。
苏丹感觉自己看到了希望,他花了一定的时间到那边,冒着如此大的风雪奔跑前进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好在那微弱的灯光就像是信标一样为他指明方向。
跑了一阵,苏丹终于是到了那屋门前,身后留下的脚印却早就被新的风雪掩埋,眼前这屋子看起来十分坚固,占地面积不大,不过挺温暖的,对于这样的屋子苏丹很是熟悉,因为他在毛熊国的一处林子里面也有这么一间屋子,那屋子是以前他父亲建造的,现在就到了他的手上,不过现在么……世界被这黑雾笼罩,只要不是在龙国,那住在哪在什么地方也就没有那么多所谓了,相对而言,住在城里还是要比住在树林里面好上不少,乍看黑雾再怎么没有表现出强硬的害处,终究对人体无益,若是哪天出了毛病也方便去检查一番,更何况现在那些疯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总是叫人心里不自在,揪得慌。以至于这时候的苏丹看到这房子,在熟悉的同时还感到一丝惊讶,惊讶于现在这种状况竟然还有人住在这种地方,但无论如何,现在的情况对他有利,苏丹也只能感慨自己的运气着实不错。
现在他要去敲门了。
“砰砰砰!”
苏丹敲门的动静颇为用力,屋子的窗口可以看见里面的光亮,应当是有人的,不过外面风雪太大,声音也大,他敲门不巧的大点声,大概率里面的人是听不见了,苏丹还是很希望自己身前有个能烤火的地方的。
正如苏丹所想的那样,屋子里面有人,们很快打开了,苏丹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晚上在屋里,那男人在看到苏丹之后眼中闪过一抹惊讶,显然是很惊讶竟然会在这种大风雪的日子看到其他人到林子里来,不过现在他可不能让人光在外面站着,连忙把苏丹请了进来关上了门。
苏丹连连道谢,他径直朝着炉火那边靠去,顺便观察着屋子里的情况。屋子里的摆设十分简单,不远处有张桌子,上面挂着猎枪桌子上面则是放着火药与子弹,还有张床,在炉火边上正坐着另外两个人,一大一小,应该是刚才开门男人的妻子和孩子。这位母亲长得十分漂亮,一双眼睛衬托的她像是水一般温柔,而一旁的孩子也继承了母亲的特点,尽管小家伙似乎从父亲那里继承了坚毅的面庞,但他的棱角却不过分锋锐,而从母亲哪里获得的蓝色眼睛也很好地掩盖住了偶尔会流露出来的像父亲一样锐利的眼神。
“这么大的风雪,你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男主人也做到炉边,他有些疑惑地询问状况,他可不觉得这世界上会有在这种天气下往外跑的傻子,为了妻儿的安全他也要盘问一下这位突然到来的访客。
而女主人此刻则是抱着孩子离开了,他们没有离开太远,只是站到了桌子边上,这是在给二人一个谈话的空间。
面对男主人苏丹开始思索,他眼神有些茫然,说实话,他也记不清自己究竟是怎么到这地方来的了,他只记得自己一醒来便在这暴风雪之中了。
苏丹低下头看了看,蓝色的眼睛扫视自己的衣服,破烂的地方很多,裸露的身体处也有不少的伤口,他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但是记忆是那么得模糊不清,他什么都想不起来,越是努力回忆,便越是头痛欲裂。
苏丹的表情变得狰狞,他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头,随后他对男主人道歉:“抱歉,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一醒来我就在风雪中了,我沿着林子的道路朝着外面走,然后看到了亮光,接着就到了你们这里……”苏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破败的衣服,“也许我遇难了……我不知道,抱歉……我甚至……连我的名字也想不起来……”
苏丹忽然变得有些惊悚,他意识到自己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这真是太可怕的!
不过男主人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说法,又或者是男主人通过苏丹回答时的细微动作与那真诚的眼神判断他没有威胁。
总而言之,男主人笑着拍了拍苏丹的肩膀,他从炉火里面拿出了一根被烧得滚烫的金属棍:“没关系,现在你可以待在这里,我叫奥列格,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好收拾一下你身上的伤口,怕疼吗孩子?”
苏丹看着那烧得滚烫金属棍内心竟然出奇的平静,他已经猜到了奥列格要做的,可他却并不感到半点害怕,就像是他心里知道他不怕这个,哪怕记忆模糊,他的身体也告诉了他这个答案。
于是苏丹摇了摇头:“我不怕这个。”
“很好孩子,现在先把上衣脱下来吧,炉火边上不会冻到你的,一会就好。”听到苏丹的回答,奥列格看苏丹的眼神似乎又顺眼了不少。
这时候,女主人也抱着孩子回来了,他讲面包和速食罐头放到炉火边上的铁板上加热。
“等处理好伤口正好来吃一些东西,在风雪中走了这么久,相信你已经又饥又渴了。”女主人相当的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