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闪现(1/1)
整个符篆就像吹大的气球一般,骤然变大,又突然缩小。伴随着一大一小,这符篆还像泄气的皮球一般,将灵力狂泻而出。
易水寒下意识就将这“疾行符”抛到空中,只听“咣当”一声,符篆就坠到地面。接着就着起火来,霎时间就烧的一干二净。
易水寒愣了一会,过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回过神来。微微地叹了口气,看来此符还是炼制失败了。
开始还有些欣喜,以为是客栈的灵气浓郁异常,连自己炼制符篆的成功率都可以提高。后来的异象证明,还是失败了。
易水寒颇有一些沮丧,但是一会就恢复了信心。因为刚才那道疾行符,表面上金光闪闪,分明离炼制成功不算遥远,甚至只差一线的距离。
毕竟万姓修士的黄表纸,在自己在山上练习一番之后,还剩下了五十多张,足够自己挥霍的。这次不行,多努力几次一定可以成功的。
易水寒将这五十多张符纸和朱砂等一干炼符器具从盒子中取出后,摊在香案上。
这盒子还是万姓修士盛装符纸的用具,起初易水寒并不在意,但是将符纸和其他用品拿出后,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些白白的透明物品,好像是什么动物的皮毛,他也并不在意,拿出就放在一旁。
接下来的时间里,易水寒不急不躁地一次次尝试,失败了不气馁,成功了不倨傲。
他全力运转起《控灵诀》。一开始一连作废了7、8张黄表纸,后来成功率慢慢提高,到最后甚至能连续做成两张疾行符。
最后一算总账,发现使用40张符纸,炼制成了5张疾行符,在控灵诀的加持下,成功率已然不低。只是不知道,达没达到那百宝阁的延揽标准。
至于剩下的十几张黄表纸,易水寒不打算马上炼制,准备剩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他心算一番,这5张疾行符大概能卖到50块灵石左右。对比黄表纸和朱砂的花费,简直是大赚特赚,就是不知道骨雄真人设下的摊位费贵不贵,要不自己白忙活了一场,都给别人交了房租,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易水寒忙活了一宿,天色已经快亮,就准备吐纳一番,然后休息一下。毕竟这客栈租起来也是要用灵石的,不修炼岂不是亏了?
于是他就屏气凝神,准备调息起来。可是突然之间,腹中熟悉的剧痛感一阵阵地袭来。
易水寒摸不清头脑,心说现在自己也没有生命危险啊,为什么还会被半残书简“夺舍”?
可是左等等,右看看,那熟悉的身体被接管的感觉却没有感受到。难道是自己修为提高了,这半残书简没法对我进行“夺舍”了吗?
易水寒突然觉得一阵荒谬,难道自己是期望着被再次“夺舍”不成?不过也不怪易水寒心中有所期待,毕竟被半残书简一通操作之后,自己总会获得好处。
白白一阵腹痛之后,将易水寒修炼状态弄的全无,又调息了一刻钟,这才又重新吐纳灵气内视起来。
可吊诡的是,他腹中那个半残书简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符篆,上面的符纹古朴异常,透漏出一番别有的韵味。
易水寒好生好奇,他早就怀疑腹中这半残书简存在灵性,这才一直能把自己“夺舍”。但是要是给自己提醒或者说要交代给自己什么好处,直接“操控”自己的身体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采取这种变化的方法。
易水寒虽然暂时不解,但是他符篆炼制这门法术,自问在《控灵诀》的帮助下,已然是登堂入室。突然小腹处多了一枚符篆,也让他顿时有些技痒起来。
他不在打坐,再次来到香案旁,运转起《控灵诀》,开始尽力地在黄表纸上,描绘起那腹中符篆的图案开来。
不过这符可不像那下品符篆疾行符这么好做,那些做出来的符篆,不是自行化为一道烟火飞散,就是会马上燃烧,还有的画到一半,整个毛峰笔的笔锋就会顿涩难耐,无法画完。
眼看这就用完了五张黄表纸,易水寒不敢再浪费。怕明日万一出现什么事端,也好当场画符。别的符篆他倒是没什么自信,可是疾行符他却是熟能生巧,自问可以提笔立就,倚马可待。
他累了一夜了,打算休息一会,这就将剩余的黄表纸再塞回到那木盒里。可巧就看见了仍然在盒子中的那白色的兽皮。
易水寒心想,这白色兽皮和符纸放在一起,是不是也是制符用具。他不禁回忆起万姓修士在日记当中所写的那个腾蛇的蛇蜕,心想这东西是不是也能画符。
刚才炼符屡屡失败,是因为这腹中符篆层级太高,这普通的黄表纸不能留取这么多灵力,最后只落得个燃烧殆尽的下场。
易水寒越想越觉得靠谱,就重新拿起毛峰笔,沾上朱砂,在这蛇蜕之上画起符来。
饶是易水寒体内的各大关窍都是经《控灵诀》《强窍诀》和《清灵诀》锻造的,画满整张符纸之后,还是感到有些力有未逮。
他怕功亏一篑,立马掏出卦幡中缴获万姓修士的那枚凝神丹,瞬间就吞了下去。这还是易水寒第一次服用提高修炼速度的丹药,抗药性还不强。登时周围的灵气就一扫而空,全部纳入他体内。
此地也不愧是以前骨雄真人的洞府,灵脉源源不断地提供了灵气,继续充盈在易水寒的周围。
这一涨一消之下,易水寒的各大关窍,又被灵力所充盈,而这符篆也终于画完。
这符篆画完之后就自行漂浮在空中,以蛇蜕做成的符纸柔韧性比一般符纸都要坚韧。符篆张弛之间和周围灵气波动产生共鸣,使符篆四周甚至出现了灵纹。
易水寒怕动静过大被别人察觉,就使用摄物的手段,掐了个指诀,这符篆就自行飞入他手中。
他细细把玩着手中的符篆,一股自豪之情油然从胸中激荡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