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落荒而逃(1/1)
“你犯规了!”沈婳刚准备回答,倏地想到阚斯屿已经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了,才反驳道,“你都问了四个问题了。要罚酒,三罐。”
“我喝五罐,你告诉我你喜欢他什么?”阚斯屿打开了五罐啤酒,非要得到沈婳的答案。
“有很多啊,比如他有钱…”沈婳见阚斯屿这副认真的模样,看来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他是不会罢休了。
阚斯屿打断沈婳的话,急切地问道:“你嫁给他就是因为他有钱?你是为了钱才嫁给他的?”
是,原主是这样想的,自己的想法也是这样,但是沈婳万万不能这样说。
“当然不是啦,我还没说完呢,你别打断我的话啊,”沈婳马上补充道,“有钱只是你爸众多优点中的一个,还有,比如说,他长得帅啦……”
阚斯屿听着沈婳的话,一罐接着一罐往嘴里灌。
“好了,到我问了。”沈婳看着他罚了五罐,以为他会不清醒,想问出自己真正想问的,试探性地说道,“喝醉了?”
阚斯屿摇了摇头:“没有。到我了。”
说完,他伸手拿过酒瓶。
沈婳下意识想要去抢,怎么能耍赖呢?怎么就到他了?
“你耍赖!”沈婳大声说道。
“小妈,你问过了啊,你问我喝醉了没?这不是问题吗?”阚斯屿死死按住酒瓶。
沈婳皱了皱眉:“那是正常关心,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想要吗?”阚斯屿晃了晃手里的酒瓶,问她。
沈婳点了点头。
“喝一口就给你。”阚斯屿倒是发现了,沈婳一口没喝,自己在这狂炫,不是她说想喝的吗?怎么倒是自己一直在喝?
沈婳乖乖喝了一口,成功拿到了酒瓶。
之后,她才发现,不对啊,明明就是该自己问了,现在还多喝了一口酒。
“你是不是还挺在乎你爸的?”沈婳发现这问题不能问了,阚斯屿是一点没醉,她想了另外一个问题,问道。
阚斯屿听到这个问题,皱了皱眉,没回答,又喝了一罐。
之后的一切便开始混乱起来了,两人从问问题变成了单纯的喝酒。
一口接着一口,一罐接着一罐……
两人喝了快两个小时,沈婳最后喝得晕晕乎乎的,也没能问到一点自己一开始想问的,反倒是告诉了阚斯屿很多很多信息。
阚斯屿十分绅士地将沈婳送回了她的房间,看着她的睡颜,又捏了捏她的脸:“喜欢他的脸吗?我也有的。”
——
沈婳醒来之时,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好饿,怎么又睡了,自己怎么回来的?
她坐在床上,倏地想起自己和阚斯屿喝酒,下午做的一些无谓的活动,问问题倒是一个没问出来,本来的目的被自己抛到了九霄云外,还把自己喝得晕晕乎乎的。
她下床简单洗漱之后,去敲了敲阚斯屿的房门,想看看他醒了没,想不想吃东西?
阚斯屿过了一两分钟才打开门,他比沈婳喝得多,但是并没有很醉,只是睡了一觉,还有些恍惚,梦里又有沈婳。
梦中的人突然出现,他并不能分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阚斯屿看着沈婳,盯着沈婳头上的发旋。
突然觉得指尖发痒,好想揉一揉。hou/头也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说不出话来了。
沈婳也感受到了气氛的怪异,本来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只想离开这里。
就在她转身要落荒而逃的时候,出于本能的,阚斯屿抓住了她的手腕。
掌心传来的触感温热,第一感觉是…真TM细。
阚斯屿垂眸看着手中沈婳的手腕,两根手指就轻松圈住,还富余不少,有一种不用余力就能把她折断的脆弱。
阚斯屿低头看向沈婳,和沈婳那不安无措的目光碰撞。
沈婳倒抽了口冷气,唇瓣动了动。
阚斯屿的/hou/结/滚了滚,凝神望着沈婳的双眼,目光渐渐落到沈婳饱满诱人的粉唇上。
在那一刻,在万籁俱静的走廊里,昏黄的光线给沈婳周身渡上了一层光晕,眼前的画面美得像一副高贵典雅、不可触碰的油画。
周遭的一切都已黯然失色。
阚斯屿的眼睛里只能看见沈婳了。
他听到自己脑海中响起了一道声音,好像在怂恿他。
阚斯屿突然很想尝尝,沈婳的味道。
他猛地用力把沈婳拽到自己怀里,那股香味倏地灌入鼻尖,熟悉又让人上瘾。
沈婳撞在了阚斯屿的胸口,撞得结结实实。
而后,沈婳的下颌被阚斯屿捏住,她被迫仰起脸与他对视。
在那双漆黑明亮的瞳孔里,沈婳看到了少年翻涌起来的/yu/望,也看到了被狩猎的渺小的自己。
沈婳全身的毛细血管在一瞬间就要炸开,血液/shao/起来了。
两人乱了节奏的呼吸/jiu/缠在一起。
阚斯屿深邃的眉眼在眼前放大,仿佛有一道闪电无情地劈开黑夜,而后,眼前的一切又在瞬息之间被无穷的黑暗吞噬。
沈婳剧烈挣扎,阚斯屿宽大的手掌下/移,在她反抗他的同时,抓到她的手,强行与她十指紧扣。
阚斯屿高挺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沈婳有些不知所措。
少年那柔软又温热的唇如蜻蜓点水,轻轻蹭了下她的唇。
一个来自少年的吻,一个青涩的,稚嫩的,又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缱绻,复杂又矛盾的吻。
沈婳不受控地从喉间溢出了声含糊无助的嘤咛:“唔。”
阚斯屿明显也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强烈,愣了下,迅速收紧了十指交扣的手,像是一种预警。
沈婳无比羞愤,在他再次凑上来时,用牙齿恶狠狠地咬向他的唇。
两个人都是睁着眼睛的,眼底闪烁着不同的复杂情绪。
这次亲吻不是表达爱意的亲密行为,更像是野兽在对峙,在/si/咬,在争权夺势,在证明自己。
谁都不肯妥协认输。
阚斯屿捏着沈婳下巴的手用力收紧,往下攥住她的脖颈,报复似的,也咬了她的唇瓣一口。
沈婳无助地向后躲,阚斯屿搂紧她的腰一点点将她拉回自己怀里。
阚斯屿盯着她泛着泪花的眼眶,哑着嗓子问道:“沈婳,你属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