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骚男,竟敢勾引我这个雄鹰一般的女子(1/1)
孟随洲还是主人格时,江棠看在他带娃、做饭的份上,每个星期给他微信转1000作为生活费。
难道这人还嫌弃她给的太少?!
她绕到屋后,想瞧瞧那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别墅的地基接近完工,如今在填水泥阶段。
只见孟随洲穿着白色背心、灰色长裤,正手持铁铲搅和水泥。
他那肌肉线条流畅有力的手臂毫无遮挡,青筋如同夏日树叶上的脉络生机勃勃。
手臂被初夏早晨的阳光照射,渗出薄薄细汗,泛着莹莹珠光,充斥着野性气息。
男人见江棠走来,忽的坏笑一下,故意撩起衣服下摆,抹了把脸。
腹肌的沟沟壑壑,暴露在阳光下,在他的一举一动间,光影明明暗暗,更显层次和性感。
江棠的嘴角比AK难压:骚男,居然敢勾引我这雄鹰一般的女人!
孟随洲眼底笑意浓郁,眼前这个女人,原先板着一张小脸来,此刻却笑得花枝乱颤。
“笑得那么开心?看到什么喜欢的东西了?”孟随洲明知故问。
“看到了可以延年益寿的东西,还想看。”江棠大方承认。
孟随洲听罢,戏谑的嘴角压了压,不自然地撇过脸,微微泛红的耳垂正对江棠。
他原想调戏人,却不料反被人调戏!
孟随洲转过头来,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一点儿都不矜持!”
“反弹。”江棠收起痴笑,回归正题,“你身份到底是什么?家里应该不差钱儿吧,为什么还要干这个,让我给你发工资?”
孟随洲低头思索一阵,半真半假解释道:“嗯…北宁市的孟家你知道吗?我就是他们家的长孙,你放心,北宁孟家绝对根正苗红!我绝不是啥在逃犯罪分子嗷。”
“那群老东西管教可严厉了,我还想过些自由日子,不敢动银行里的钱,怕被他们逮着。你放心!家里要是财政紧张,我就去取几千万回来顶顶。”
孟随洲说完,摆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北宁市的孟家,确实是孟家政界的一个分支,他不算撒谎。
江棠迅速拿起手机搜索,果不其然,孟家真实存在,家族人才辈出,高官军官如云,实属根正苗红。
提问了几个细节问题,直到孟随洲一一答对,江棠才肯放过他。但也没全然相信他。
“你为什么会受伤出现在河边?”她想起两个人的初见。
“被敌特追杀,放心,他们已经被逮捕了。当时我迷路加受伤,才掉进河里的。”孟随洲神情真诚。
“行。你想挑水泥也行,但别给师傅们添乱,要听他们的话。”江棠叮嘱。
“放心,我是考过挖掘机驾驶证的人。”
孟随洲自信仰起头,拍拍衣服上的泥巴,轻轻松松挑起两桶水泥。
他曾被老爷子扔在军校部队六年,十一岁射箭十二岁使枪,在沙漠啃过仙人掌,在海岛熬过鱼头汤,区区搬砖砌墙小菜一碟。
他轻笑一声,说到底,是他不想做饭,因为江棠做的饭实在是——非常合他胃口!
即使是山珍海味,也比不过她做的那几碟家常菜。
初夏的阳光微微刺眼,江棠眯着眼睛目送男人挑着水泥走向地基。
她发现,第二人格的孟随洲言行举止也有自己的特点。
男人常常把“放心”挂在嘴边,但轻佻的神情又显得人特不靠谱。
江棠摇摇头,回到厨房和周静准备盒饭。
今天的盒饭由周静送去,江棠在家准备孩子们和施工师傅们的午饭。
工地盒饭有青椒肉丝、肉沫茄子、红烧狮子头、玉米火腿,江棠再熬了锅莲藕排骨玉米汤,做了凉拌香菜牛肉,份量足够十几人吃饱。
崽子们在做饭过程中也不闲着,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能帮上姨姨一丢丢忙,他们就高兴。
“姨姨,怎么感觉随洲叔像变了个人似的。”安安问道。
江棠也不隐瞒,把人格分裂的事儿告诉了孩子们。
安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姨姨你也有点人格分裂呢。”
“那你以后赚大钱,带我治病去。”江棠笑着拍拍男孩儿的头。
这样的误会很好,穿越什么的与人格分裂相比,太过匪夷所思。
吃过午饭后,中午太阳大,下午再开工。
孟随洲包揽下洗碗筷的活,并和安安毫不吝啬地用垂涎欲滴、大饱口福、珍馐美馔来形容江棠所做的菜。
夸得江棠的嘴角翘到天上去。
午休时间,江庭权趁着孟随洲给姨姨换药,把江庭鹤、江庭鱼叫出院子,三个人在墙角鬼鬼祟祟讨论。
“今天你们必须都听我的!”江庭权作为上次抛石子游戏的赢家,能够指挥其他四人一整天。
“嗯。”江庭鹤微微颔首。
“哥,你真听我的话?”江庭权叉腰站立,宛若一个娇蛮小公主。
“听。”
“拉勾!”江庭权还不放心,扯过哥哥的小拇指拉上,“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江庭鱼补充:“我做见证人。”
“说吧。”江庭鹤神色依旧淡然,但没有一丝不耐烦。
“我要和姨姨说,你的左耳需要治疗。”
“不行。”少年快速否决。
“为什么!你答应我的!”少女不悦,双手握拳,气愤地跺了跺脚。
“医疗费昂贵,怎么能让她出?”江庭鹤摇摇头。
“你没看姨姨都在为我们建新房子了吗?”
树荫下,光风霁月的少年眉眼弯了弯,嘴角攀上无奈的笑意:“建房子要花很多很多钱,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让她为我花钱了。”
“何况,谁敢保证,她不会变回从前那样呢?”
两个少女面面相觑,是啊,谁又能保证姨姨不会再犯病呢?
性格骤变,就像孟随洲一样。
“可是……我觉得,还是你左耳失聪的情况告诉姨姨好一些。我相信姨姨,她不会再发疯的。”小权不给江庭鹤阻止的机会,直接走到江棠面前。
鹤、鱼两人想阻止,但是已来不及,他们只能站在院门口等待情况。
江庭鹤攥着拳,心里担忧紧张的情绪如洪水般侵袭全身。
她一定会拒绝的吧,她已经对我们仁至义尽了……
即使真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会带他去治疗,但江庭鹤他也会拒绝。
他极讨厌麻烦别人,讨厌欠人情。
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施舍……
“哥。”江庭鱼从哥哥的左侧走到右侧,踮起脚贴在哥哥的耳边,悄声说,“姐姐是一时冲动,她不会说出去的。”
江庭鱼预料的没错,小权一时上头,等站到江棠面前时,她忽然想到哥哥一直告诫他们的话,“我们五个才是一体的。”
江棠见小权气呼呼地冲过来,一顿啊喔额一呜鱼,吐不了半个字。
“干嘛呢。”她疑惑不解。
“姨姨我想学钢琴!”小权胡编乱造了个事儿,便撒丫子跑开。
站在门口的鹤、鱼二人顿时松下一口气。三个崽子决定放下左耳失聪的事,以后再议。
江棠眼睛微眯,慵懒地靠在摇椅上,纤纤玉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摇椅扶手。
她回忆刚才她看到的画面:
为什么小鱼分明在阿鹤的左边,却偏要走到右边说悄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