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有土鸡,名为坤坤(1/1)
“不是?杂役处难道没和你说过,要提前一刻钟赶往杂役处领取任务吗?”
“没有啊!”
现在才了解状况的李萤木然地说道。
这杂役处他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啊!他两位姐姐昨夜也未曾说过此事啊?
圆脸青年显然是有些疑惑的。
不是,这家伙哪里来的,如此基本的规矩都不明白,你在这临王府就一最低等的下人,不会真当自己是少爷吧?
这圆脸青年摇了摇头,缓声说道。
“这个你自行和杂役管事解释吧,跟我来吧。”
李萤不知为何对此有些提防,稍稍疑惑地问道。
“这位兄台,你不是看在下不爽,要带我去某个僻静的地方,教训我一顿吧?”
“少年郎,你这想法可真丰富!”
这圆脸青年一副看傻孩子的神情,目光灼灼。
“这种长辈欺负晚辈,上级逼迫下级,不是随处可循的吗?”
听到李萤如此回答,圆脸青年顿时一副释怀的模样。
这傻孩子,原来是受那江湖说书人所讲述的志怪所荼毒了,怪不得呢!
恐怕是现在还认为自己是那江湖的主角吧。
心底如此之想,圆脸青年脸上莫名带了些怜悯,但还是解释道。
“少年郎,你想多了,王府律令森严,对我们这类杂役的管制尤为严格,这等出格之事,我就算再多一条命都是万万不敢为之啊!”
圆脸青年说着,脸上都泛起了苦笑。
见他如此,李萤这才释然,随即便叫他领他去往杂役处的管事那儿。
待两人来到一处牌匾刻着朱红的“杂役处”的大殿时,圆脸青年还略微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
“少年郎,切记不要顶撞管事,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提醒完便匆匆离去。
李萤踏入了敞开的大门,一眼便见到了这带着毡帽,脸上撑着两块琉璃圆片的杂役管事。
这案桌旁研墨的杂役管事早在两人抵达门口之际便晓得来了两人。
他原先还以为是那个杂役前来交差,现在方才见到李萤的身影。
李萤方欲开口请求宽恕,那杂役管事便一举撑起了身,显得极为慌乱。
就连方才研好的墨都洒在案底上,此刻的他根本顾不上这个。
显然他算是知晓李萤的身份的。
只见他先是掩好房门,随即整理了自己的有些凌乱的衣裳,便将整个身躯跪伏了下来。
“不知少爷来往,未能及时行礼,还望少爷恕罪,卑职实在是罪该万死!”
如此卑微的转变一时让李萤反应不过来,李萤下意识便将其扶了起来。
但这杂役管事就是不肯起来,惹得李萤只好开口说道。
“管事何至于此,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怪罪于你,倒是我误会了,方才我来此地是仅是为了领取杂役罢了。”
至于请求宽恕嘛?还是不说了。
不是,二姐不是要我暂时受一下委屈,容身于杂役处吗?
人家管事的在这里跪我干嘛?
但还是不得不感慨这就是大少爷的实力吗?
见李萤和颜悦色的模样,这管事抬头瞥了瞥,发现这李萤依旧是满脸笑意地望着他。
他这才起了身,呈半佝偻姿态面对着李萤,要多谦卑就有多谦卑。
“所以说管事,快些给我安排杂役吧!我还没吃早饭呢!”
李萤尽可能地带着笑意,亲和力试图拉满地说道。
这言语,这神态,对于这个混迹王府多年的杂役的管事来说,可谓是理解力霎时拉满。
少爷提到安排杂役,莫非这大少爷是想考察我的管事能力?
少爷提到了没吃早饭,莫非是想说卑职招待不周?
这管事顿时直冒冷汗,身躯又佝偻了几分,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
虽说他现在无异于面临一场生死时速(他自以为的),但他还是咬着牙说道。
“少爷对鄙职的职务有所不满,鄙人知道,还请少爷准许我代罪立功,鄙职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不是,你自己的职务哪里做得不好,你自己不懂吗?真是奇怪,这管事。
李萤虽然如是想着,但嘴上却没有说半句话,仅是卖力绽放少年的微笑。
毕竟黑爷曾和他说过沉默是金,有的时候沉默便是最好的处理方案。
可落在这杂役管事心底,简直是比山岳还要沉重。
少爷,你有事直说啊?非得和我这小小管事打哑谜吗?
杂役管事简直都快哭出声了。
你不是我少爷,你真是我大爷啊!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片刻,李萤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
“管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根本就没打算把你怎么样,你就把我当一个普通杂役就行,照例给我安排一份杂役便可,一切照旧!”
“少爷,卑职实在是不敢啊!”
见这李萤还在考验自己,管事简直就要昏厥,现在只顾着一个劲地低头求饶。
甚至连李萤悄然离开了此地,任他“发疯”都不清楚。
此刻的他一身衣裳早已被冷汗浸湿,对李萤的心理阴影不断加剧。
只不过当事人李萤显然对此事丝毫不知。
见这管事似乎陷入了某处偏执,这李萤也想着择日再寻他来讲清楚,于是便先行离开了。
出门还恰好碰见了这圆脸青年,与这先前有所误会的攀谈了起来。
“少年郎,管事有没有责怪你啊?你有没有事啊?”
“嗯?为何我会有事,光是他和蔼可亲,完全没有一丝架子啊!”
“你见到的管事和我见到的是一个人吗?”
“嗯?”(心想:还有另一个管事吗?)
......
“对了,兄台,这膳食房在何处,我还没吃早饭呢?”
“我领你去吧!”
“兄台,我问你,这临王府真的是前辈从不刁难后辈吗?”
“这还有假?”(心想:这江湖害人不浅啊!)
......
事实上,这圆脸青年所说的前辈从不刁难后辈仅算在王府的低阶职务之中,类似杂役这类。
若是权势、才赋、钱财三者有其一,在这临王府的身份便是截然不同。
身份有所差异,这偌大的王府怎可能不存在欺凌?
只是这圆脸青年受限于身份,受限于束缚众多的王府条令罢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临王府的杂役算是有了麻烦,方才遣人进行杂役。
李萤自然便在早饭后无所事事地躺在房中。
不过在李萤归房之际,其发现案桌之上凭空多出了一只白参,还有一份莫名的书信。
李萤拆开书信后便将其随手丢在了一旁,不再过问。
其实这信算是杂役管事送灵材时,一齐递来的“求饶”信,只不过他并不知道,李萤根本不识字。
......
李萤将居于泥宫丸内的土鸡放出了房间来,就将这姐姐为其安排的灵材喂给土鸡。
这土鸡一现身,本来想送李萤一套鸡爪攻伺候。
但见其缓缓递出了这只白参后,便十分不要脸地啃食了起来。
天材地宝果然是天材地宝,这土鸡方才啃食数口,便自顾自自地舞动了起来。
原来土鸡还会跳舞的吗?
真算是长见识了,不如就叫它坤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