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以神婆之名下限你全家(1/1)
景乐之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人敢这般变态地欺负他,从小到大,他虽然懂得隐忍,却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他知道,孟月一直都是故意的,就是想逼他原形毕露。
“殿下,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孟月懒散地坐回桌边,将听寒捞进怀里。
景乐之已经彻底暴露,索性横眉冷笑:“丫头,你这是在找死!”
“我不想死!”孟月抬头,撞上他翻滚着狂风暴雨的眼睛,笑答:“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想利用我孟家做什么坏事。”
“你猜!”景乐之眯起凤眼,摸一摸落在鼻尖上的月光,忽然邪魅地笑了。
孟月微微一愣,眨巴着眼睛摇头:“我不想猜!”
她怀里的听寒差点背过气去,这两个人是在愉快地玩耍么?怎么莫名其妙地生出些打情骂俏的氛围?
“如果不是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我可以帮你。”
孟月见他没有接话,反而站起来,友好地走过去,在两步远的地方死死地瞪着他的眼睛。
景乐之笑得狂放不羁,干脆双手撑着床榻,将幔帐上的毛毛虫都抖了下来。
“你过来!”他招招手,眼中暴风雨歇,只剩月光。
孟月警惕地往前一步,摆出防御姿态,警告道:“我会巫术,你若是撒野,小心我诅咒你!”
景乐之摇摇头,自嘲道:“我若动你,你身后那只猫恐怕会把我挠死。”
孟月闻言,回头瞅着听寒,他已经拱起后背,摩拳擦掌垫了。
二人僵持两秒,孟月还是走了过去,她立在床榻前,斜着眼睛问:“你要作甚!”
“帮我把被子上……那只毛毛虫抓走!”景乐之破天荒地说出了他的目的,把孟月连同听寒一并震惊了。
屋内的空气也顷刻间由剑拔弩张稀释为哭笑不得。
孟月低头,那条绿油油的毛毛虫正无知地沿着被子往上爬。
它动作缓慢,没爬几步就停下休息一会儿,而被子里的景乐之却是在它前进的脚步里脸色骤变,从苍白递进为菜绿。
“你怕虫子?”孟月捂嘴,笑得差点闪了老腰。
景乐之菜色的脸再度逆变成殷红,他抓过孟月的手,直接拽到虫子的上方,把她的手掌按了下去。
孟月本着不杀生的原则,将指头弯曲,为毛毛虫撑开一方帐篷。
虽然是很恶心的虫子,但是她并不害怕。
没有穿越之前,她的选修课程是昆虫学,什么虫子都摸过。区区一条毛毛虫,根本不成问题。
她勾起食指,毛毛虫听话地沿着指肚爬了上去。一旁的景乐之急忙松手,退避三舍地向床脚缩去。
孟月捧着毛毛虫,忽然就有了玩虐之心,她捏着虫子的下半身,将它提在手里,飞快地朝景乐之扔了过去。
景乐之一阵痉挛,只抽过被子,蒙住了大脸。
孟月瞅着他瑟瑟发抖的模样,忽然爆笑,差点将手里的虫子捏死。
“堂堂大唐国长皇子居然怕毛毛虫,这要是传出去……你说……大家会作何感想?”
“你……”景乐之掀开被子,几欲拍床而起。
他的脸已经进阶到红里透黑的程度,胸腔里上蹿下跳的怒火,恨不能把孟月碎尸万段。
那阴狠毒辣的眼神,如狼牙棒般向孟月挥了过来。
孟月淫笑着甩甩手,指尖的毛毛虫亦淫笑着甩甩头,对面盛气临人的景乐之就马上瘫了下去,他攥着被角,恨地牙齿打颤。
“殿下,我这算不算抓住你的小辫子?”
孟月已经笑红了脸,干脆坐到床上,絮絮叨叨地念叨:
“既然您有把柄在我手里,是不是应该对我坦白,说吧,到底要我们孟家干什么坏事?”
景乐之沉默地瞄了她一眼,突然露出小白牙,唇畔奸笑乍现,让人触不及防。
孟月只觉身后一滞,一片黑暗罩了下来。
她抓着虫子的右手被不详物体压住,下意识地使劲儿,噗嗤一声,黏糊糊的液体淌满了掌心。
她挣扎着扑腾起四肢,棉被被掀开,景乐之衣冠整齐地立在窗前,回头浅笑,仿佛刚才的威胁事件并未发生。
“月儿姑娘不是要为小王上药吗?”他忽然剥开上衣,白花花地露出了大膀子。
月光在他肩头跳跃,细嫩的皮肤挑逗着月色,氤氲了屋内的空气。
孟月自床榻上直起身,听寒正趴在她的身侧,幽怨地看着她。
“不若咱们便一边赏月一边上药吧。”景乐之回头,整齐的腹肌亮在孟月的眼前。
她瞬间没脾气地点点头,笑容在嘴角大大地开着,一脸痴迷地盯紧他的腹部。
许是目光太过火热,身旁的听寒忽然跳脚,挥开爪子抓上了她的手背。
孟月嗷了一嗓子,低头觑一眼听寒,嘟囔道:“看一眼又不会死。”
听寒扬起猫头,绿瞳如刀锋般犀利。
孟月怯怯地收回眼神,将手掌从被子里抽出来,满手的绿色液体恶心巴拉地贴在掌心。
她拿出帕子,蹭了蹭掌心,抬头望住窗前的影子,问道:“殿下这是不打算说么?”
“何事?”景乐之无所畏惧地扬着下巴,仿佛刚才被威胁的事情从未发生一般。
“殿下,我可是知道了您的秘密。”孟月站起来,端起床头的药碗,步履为坚地向他靠近。
他身高足有一米九,比听寒还要高。
对于弱小的月儿来说,简直就是一座山。
随便一个影子飞过来都能将她罩住,压迫感也不容忽视。
孟月吞吞口水,直白地望进他的眼睛,不管里面是不是有漩涡,她都要激流勇进。
“本王会让你闭嘴!”
景乐之忽然覆过来,将温热的鼻息尽数喷在孟月紧张的大脸上。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不算浓郁却非常好闻,好像能够直达心底,让人生出清爽感。
而他的胸脯确实有些看头,标准的巧克力腹肌,摸上去硬硬的,非常结实。
孟月下意识地往肌肉上贴了贴,正巧听到丝毫不乱的心跳,他们离得很近,仿佛连空气都被心跳感染,有了规律的波动。
她抬起头,有些艰难地看着他,恋恋不舍地戳了戳他的胸肌,问道:“你不是要杀了我吧!”
“月儿多虑了,本王现在还舍不得让你死,不过有朝一日,本王若是腻了,会让你生不如死!”
景乐之的嗓音丝丝柔柔,裹挟着身上的清香,实在听不出残忍,仿佛只是呢喃着一句甜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