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能奈我何(1/1)
鬼差小头目呆若木鸡。还是书生鬼差反应快速,狠狠踢了一脚鬼差小头目的屁股,给他支招:“水火棍无法降服。用拘魂锁锁他。”
鬼差小头目立马反应了过来,操起腰间的铁链,朝我劈来。
“啪!”沉重的铁链砸在我身上,顿时变成了断线的风筝线,扭曲着弹飞了出去,还顺势带倒了鬼差小头目。
书生鬼差一下软倒在地,惊恐地喊道:“快去请大王。”书生鬼差喊着这句话的语气和表情,瞬间让我想起了电视剧《西游记》中的玉皇大帝。玉皇大帝害怕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躲在书案下,惊恐地喊道:“快去请西天如来佛祖~~~!”这两个画面,无论是表情,还是音色、抑或是语气,都极为相似。
我想好了。我是解决争端的,不宜将矛盾扩大。把事情搞僵了,大家都下不来台。我并没有落井下石或者乘胜追击,只是悠闲地坐在南棒子国鬼魂边的石凳上,翘着我的二郎腿。
我突然理解了东方朔喜欢低调的说法。其实就是看似低调且无害,实则故意流露强大实力或者标新立异引人惊异。要的就是这种反差感,当看到大家震惊的表情而无比得意的装逼心态。
我还装模作样的朝墙头围观的鬼众招手示意。只见断头鬼捧着自己的头颅,兴奋且激动地笑着。上吊鬼正左呼右招。我听到了,上吊鬼在向周围鬼众介绍我是他的朋友。
难怪现在的小青年都想当明星。当明星的感觉真好!
这时,跪在我身边的男棒子鬼魂都已纷纷站起,围在我的身边。他们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我是他们的救世主,可能是今番遭遇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那个操一口塑料汉语的金泳大凑到了我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下了,非常诚恳地说道:“谢谢你帮我们。你是我们的再造父母。你救救我们吧,我们确实冤枉啊。”他一脸的凄苦。边上的同伴见他这个样子,估计也都明白了他在表达的意思,纷纷也跪在了地上,殷切地望着我。
我并没有示意他们起来,一则对南棒子国历来没什么好感,我一直认为他们是一个极度自卑的国家,而且时不时喜欢侵犯我们的知识产权。尤其可恨的是,来来回回翻来覆去几个泡菜,居然胆敢号称料理,素来让我不能接受。此外,有一说一,他们确实也结伙抗法,打伤了鬼差。
我郑重其事地对他们说:“我也不是帮你们,只是说了一句公道话。是你们做的错事,你们必须要承担。忘记历史,否认过去,不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不过你们也放心,不该你们受的冤屈,也不会让你们蒙受不白之冤。我们历来是这个态度,你们南棒子国也好,南棒子国民也罢,老老实实,恭恭敬敬,我们自然会适当给予照拂。反之,你们一定要当不听话的小朋友,那我们肯定是要打屁股的!”说完,我还示意金泳大一字一句把我的话翻译给他的同伴听。
虽然我不懂南棒子国的语言,叽里呱啦的。不过现在的情况下,料想他也不敢在翻译上偷工减料,搬弄是非。
一群南棒子国鬼魂个个点头点得和敲鼓一样,没有了刚才第一殿外的倔强样子。他们之所以老实了,估计是迫于我的淫威,或者是迫于那些鬼差的淫威。总之,归根结底是因为迫于淫威,认清了现实。这倒是符合他们的民族特性,从唐朝开始,直至后来的扶桑国占据时代,乃至今天的美丽国驻军时代,都是如此。
说着说着,一阵呵斥声从远及近。一群虎视眈眈的鬼差,威风凛凛的冲了进来。他们并没有多余动作,而是分列两队,如电线杆子般等距站立,似乎是老鼠拖木锨,大头在后面。
等他们均已站定,后面小跑着而来的一个鬼差,看了一眼一地呻吟的受伤鬼差,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朗声道:“第一殿秦广王麾下洪将军到!”他的声音尖锐,洪亮,有穿透力,还似乎像电视剧里宦官的嗓音,一副公鸭嗓子。
随着公鸭嗓子鬼差的大声通报,一个身高一米六左右的鬼魂踏着官步缓缓而来。他的造型非常别致且耀眼,通体一身明黄色金丝锦袍,披散着一头长发。头上戴着的明黄色绸帽上,密密麻麻镶嵌着各色的大颗宝石,有种丝毫没有审美能力,又急切地想把自己的身价全部展现的模样。看他走路的姿态和穿着,确实有那么一种富贵气质,可他那一张黝黑且布满皱纹的老农脸,始终和这一身穿戴格格不入,就长相来说,毫无气质可言。
也不知道阴曹地府什么规矩。看这一身的古装扮相,放在古代,肯定要抄家灭族。这明黄色的衣服可是能随便乱穿的吗?听公鸭嗓子鬼差称其为洪将军,据我所知,中国历史上好像没有姓洪的皇帝。一时半会,我也没想起来,他到底是谁。
洪将军来到孽镜台边,眼皮始终未抬,不说一句话。身旁的公鸭嗓子鬼差只淡淡说了一句:“扰乱第一殿秩序,打伤鬼差,目无阴司戒律。这种恶魂,拿下即可,发往有司定罪判罚,还需惊动洪将军大驾?”说完,上前给了书生鬼差一个大大的巴掌,接着骂着:“居然还敢差人去通报大王!要不是洪将军今日署理第一殿公务,直接拦下,你们这群窝囊废早被大王下令扒去官衣,发配蹲苦牢了。”
说完,公鸭嗓子鬼差又瞟了一眼一地的鬼差,隔着距离,远远向我发问:“大胆新魂,你叫什么名字?”
他刚刚还说一众鬼差是窝囊废,应该直接将我拿下。轮到他自己了,居然倒是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问我名字。这种做派,典型的说一套做一套。在没有摸清底细前,留有余地。
我琢磨着,这个鬼差眼力不错,肯定多少有点级别,会当官。
我没有站起,只是放下了二郎腿,稍微展示点善意和礼貌。我还是需要拖延时间。
我淡淡地回答:“我叫马无患。”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说。
公鸭嗓子鬼差见我没有站起身行礼的意思,且只通报了一个名字,他倒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示意了身边的书生鬼差一个眼神。
书生鬼差得到指示,赶紧跑上孽镜台,对着石镜又指又摸起来。敢情这孽镜台石镜还是手触屏幕的。少歇,书生跑下孽镜台,恭敬地向公鸭嗓子鬼差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