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梦中犬（1/1）

古籍世界，管轶又一次点卯摸鱼，很快又是一个摆烂天。

谢绝了同僚的宴请邀约，管轶决定回老宅涮火锅，喊上两个蠢狐狸，上次的事还亏了他俩的帮忙。

路过衙门前街的小巷口，管轶决定去后街转转，顺便带点食材。

路过一家宅子的后门，管轶正走着，一个穿着丫鬟服饰的女子打开了门，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直接撞了管轶一个满怀，满脸苍白，都是汗珠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就晕了过去。

管轶一时间有些茫然，他只得抱住怀中女子，将其轻轻放在宅子后门的台阶上，依靠着墙根勉强地保持着坐姿。

不一会，半开的小门内，又急忙跑出了几个婆子丫鬟，看见了依坐着的丫鬟，还有站立在一旁的管轶。

带头的婆子认出了管轶，吃了一惊。倒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样子，快速嘱咐了几句，其余的婆子丫鬟连忙上前将晕倒的丫鬟搀扶进了院内。

“管大人，叫您见笑了。”带头的婆子做个了万福，脸上带着陪笑。

管轶看着这群人麻溜的劲，貌似不止一次了。“这是怎么回事？看你们的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老婆子神色有了些慌张，似乎不太想说明这事，支支吾吾的说，“没什么大事，大人。这只是小丫鬟犯了癔症，过会就好。”

“犯了癔症？”管轶连一个毛孔都不带信的。

“没错，大人。只是内宅小事，值不得大人操心。”老婆子恢复了礼貌的笑容。

“内宅的事，我管不了，可要是草菅人命！你说，我能不能管的了呢？”管轶加重了语气，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老婆子瞬间慌了神，“草...草菅人民？管大人，您可不能瞎说啊，民妇老实本分的在这张府当差，可从没来作奸犯科啊。”

“哦？可你们刚刚就拖了一名昏厥的女子进府，我看你们意图不轨！”看着有点害怕的老婆子，管轶笑着说，这贴脸送的任务，我管某人岂有不做之理。

“可...意儿是咱府内的丫鬟，我等只是把她搀扶回去，并未加害啊！”

“哦？可我看见的，是你们强行将一昏迷过去的民女带进了府里呢，是生是死都未可知。”

“嗨哟！管大人可莫要乱说啊！”老婆子一听，慌到不行。

官字两个口，虽然管轶只是衙门里的幕僚师爷，也不是分管刑名。但老婆子哪懂得这些，一时间被管轶吓得有些失措。

老婆子回头看了看内院，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管大人，老婆子如实的告诉你，但是您可别传出去，要不我这活计可就别想再干了。”

“行，我不外传，你说吧。”

“嗨，大人明鉴。此事确实有些蹊跷。只是老爷并不让我们外传，老婆子刚才......”

“无妨，你如实说来就是，你老爷那边就算真知道了，也有我来帮你说。我相信，张老爷不至于不卖我这个面子。”

“那就多谢管大人了！”老婆子瞬间喜笑颜开，话匣子也打开了。

“老婆子姓黄，是张老爷府上的伙房主事，方才的那个丫头，叫做柳意。”

“嗯，说说她为什么像方才那样吧。”

“好！”黄老婆子点了点头“那我就长话短说，那还是月前的事了，有一天，柳意伺候完老爷和夫人们哺食，刚回了她自个的屋子没多久，旁人就听到了她高声的惨叫。”

“惨叫？你也在现场？”

“我当时在清点伙房的物件，离得也不甚远。但我寻着声去的时候，也有人先到了。”老婆子说到这，突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有些苍白。

“当时，我们看到的现场，分外恐怖。柳意丫头在她自己的床褥上撕心裂肺地喊叫，脖颈和手臂上都是她自己抓出来的血痕。”

管轶听了，点了点头。方才将丫鬟柳意放在台阶上时，确实发现她的脖颈处有条状疤痕，管轶还以为是别人鞭笞所致，原来是她自己抓的。

“那她当时喊的什么？”

老婆子愣了一下，眯着眼睛仔细的想了半天。“对了，她当时一直在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还有什么别过来，放了我吧什么的。后来，是护院们过来按住了她，才渐渐地平和了下来。”

“再后来呢？”

“再后来，柳意这丫头三天两头的就开始犯这毛病，好的时候正正经经的一个人，一疯起来就拼了命的抓挠自己。并且根本无法入睡，一入睡就发病，据说是梦见了有恶犬撕咬她。老爷觉得这事太过诡异，怕是触及鬼神之事，便不让我们说。后来，请了郎中、大师，均不见好转，也就只能放任她成这个样子了。”

“那柳意发病前，可曾有过什么异常？或是府内出过什么怪事？”

“这......”黄老婆子面带迟疑，似乎有什么想说却难以启齿的事情。

看来是真有不对劲的地方，管轶也没有催着黄老婆子，只是静静的等着。

黄老婆子想了想，还是说道：“其实确实是有件事情，我们私下里猜测的，但是说不好是否有所联系。”

“说说看。”

“先前，太夫人在家中养了一只小花狗。平日里也是喜爱有加，因此这狗的脾性也是十分乖张。后来，太夫人仙逝，这小花狗就散养在院内无人问津。久而久之，小花狗就会去伙房偷取食物果腹。今个年初的时候，小花狗偷了老爷最爱吃的腊肉，连累了伙房丫鬟们受了罚。”

黄老婆子顿了顿，神色中带着惋惜：“丫鬟们一直就厌恶它偷盗肉食，这次更是因为它受了罚。于是，几个丫鬟就暗地里把它掐死了。其中就有柳意。”

“原来如此！可是，你不是说，有好几个丫鬟嘛？为何只有柳意发了病症？”

“我听旁人说道，说是这狗虽然是丫鬟们一起杀的，但可能是柳意也偷肉，所以不能服它的心，让它死不瞑目吧，于是就来报复柳意。还有人说，是柳意偷的肉，却栽赃给了小花狗，小花狗是来复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