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极恶之人(1/1)
眼前,几个人正在殴打着一名半躺在地的男子。
几人下手极重,不是用木棍使劲的砸地上男子的手关节,就是用脚去猛跺他的下肢。
这是要断他四肢啊?!怪不得男子发出如此凄厉的惨叫。
入目所及的,就是被殴打男人身下的鲜血。
管轶看其面目,虽有血污,但还是认出这就是秀才所说嗜赌的那个男子。
男子虽然体无完肤,浑身血迹,却还是挣扎着爬向门的位置,纵使那些人打的再狠,他疼的再厉害,也没有停下爬行。
眼看着一只左脚都被踩断了,露出了骨头茬,围殴的人仍然状如疯魔的打着,脸上热气上涌,通红如血。
管轶不忍心再看,只得上前一步。刚准备上前解救。
房上越下一道黑影,伴着一声大吼:“住手!”
咋又是房顶?是我不入流了?现在都流行走人房顶上?
来人身形高大,看起来魁梧有力。
大汉冲进人群之中,每次出手,必有一道血痕飙起。不是血肉四飞,就是骨断筋折。
明明是出掌,却硬是打出了爪击的感觉。
这是谁的部将?竟有如此勇猛?
不一会,汉子周围已经没有能战力的人了,严重点的,身上的肉就跟铁筛子筛了一遍似的,露出一根根肉丝。
汉子回头冲着管轶笑了笑:“这位是管公子吧?人家是前来帮忙的,吾名胡美丽。”
???人家?胡美丽?
兄弟你要不要看看你的连毛胡子?!
你是这到底是什么性别啊?大洋彼岸的一百多种性别,都很难找出你这样的啊?
管轶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这位兄弟认得我?咱俩见过?”
“哎呀,讨厌!什么兄弟啊?!人家可是个女...孩...子...呢!”
管轶只看见一道掌风袭来,掌未至,力先到!管轶的左脸已经被劲风吹得严重变了形。
这TM是个女的?沃日!这画风我好像在哪里看过啊?!
凝神运气,管轶不得不全力抵抗,他感觉到了,这不是演习,这肯定不是演习。不出全力,他就会死的!
掌面将至,劲力如台风,强风带起的威压似乎抽走了附近的空气。
管轶有些呼吸困难,依稀迷糊之间,管轶似乎看见了不远处的大树下,太奶在对自己招手!
管轶一声大吼下,终究是承受了所有的掌力。
在胡美丽娇羞的动作下,管轶被一个大嘴巴子抽飞了。
不知过了多久,管轶在黑暗中独行了不知多长时间,突然一激灵,醒了过来。
“额...这是哪?我怎么在这?”
四周破旧的茅草无不显示着屋主的落魄,管轶觉得床有些硌人,想要翻身起来。
看见旁边还躺着一个血乎滋拉的人,奥!是个被打的赌徒。
卧槽!那女的怎么回事?我真的以为自己死了!
不用摸,管轶已经通过原本灵敏现在已经紊乱的痛觉系统感应到,左脸已经肿成一个球了。
就是不知道这脸球啥颜色的,管轶想的有些偏。
再看看旁边的人,明显地伤势较重,还在昏睡着。
“你醒啦?”随着哐当一声的暴力开门,摇摇欲坠的烂木门结束了它平凡也不灿烂的一生。
管轶条件反射似的的跳了起来,看向来人。
好家伙,四方脸大蒜鼻,虽然脸型看着有些柔和,似乎有些女子的模样,但是那浓密的络腮胡子,管轶看了都甘罢下风。
再仔细看看,居然真的有欧派?这..合理吗?
家人们!谁懂啊?张飞长了胸啊?!
自称是胡美丽的汉子,不是。女子被管轶看得很是羞涩,嘀咕了一句:“大色鬼!”
管轶:喂喂喂!请打开麦克风交流!
“管公子无碍了吧?奴家乃是狐族胡美丽。家姐与秀才哥哥是至交,因家姐有事来不了,特地嘱咐我来帮公子和秀才哥哥的忙!”
“啊?啊!”管轶甩了甩有些晕眩的头,想起来了。
“刚刚奴家不是故意的,还请哥哥恕罪。”
“没事的,三弟。小事罢了!”管轶肿着嘴,下了床。
又过了一会,在管轶和胡美丽大眼瞪小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的时候。
男人也苏醒了。
先前胡美丽的出手,男人也是看在眼里的,后来是身体太过虚弱混了过去。
男人艰难的直起身子,想要下床跪拜,细杆子似的手不停地抖动,半天都没撑起来。
管轶打断了他的蝴蝶振翅俯卧撑,扶住了他。
男子给了管轶一个感激的眼神,对着胡美丽说道:“感谢壮士恩公搭救,小人无以为报,只能来世再还了。”
胡美丽:你大可不必加上壮士二字。
管轶也吓了一跳,卧槽!你别作死,她的大逼斗子真能把你打死的!
胡美丽做了一番心里建设,告诫自己莫生气,然后露出的她觉得最美的笑容:“小伙子你别怕,我不吃人的。”
男子和管轶:???×2
管轶打破了快要晒干的沉默:“你是这家的主人吧?那些又是什么人,为何要下如此重手来打你?”
男子面露痛苦,看了看管轶和胡美丽,开始讲述。
男子姓杜,前半段和秀才二蛋讲述的一致,嗜赌如命,然后得了秀才的帮助决定改过自新。当然,老杜并不知道帮助自己的是两只狐仙,还以为是领居亲人所借。
后半段就是管轶所不知道的了。
“我们本来做的生意好好的,日子也逐渐好了起来。我还预备着,等月底了。给娘子扯上一身新衣服,多塞些棉,这样能暖和些。可是没想到,之前赌博过的一家赌坊找上了门。”
“赌坊?”
“是的,长乐赌坊。那一日,我送过货,结束了摆摊回家。长乐赌坊的人在我家门口等着我,他们说我之前去赌出了千,可我自从等了领居借的钱后就开始本分的做生意了。根本没有去赌。赌坊的人不乐意了,说是让我再赌一次。我赢了,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他们赢了,就要我退回去之前去赌坊赢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