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年世兰一(1/1)
年世兰的一生,从她嫁到雍亲王府时就注定悲剧。
年世兰(于成薇)一觉醒来,喝了两口灵泉水,酸软难受的身体终于恢复过来。
“侧福晋,您可要起床?”
颂芝在床帘外轻声呼唤。
“嗯”
年世兰懒懒的回应了一声,就着颂芝的手慢慢坐起来,开始一系列洗漱装扮。
颂芝眼见自家主子从起床开始就一言不发的模样,心里有些不解;
想到王爷今早临走时的吩咐,颂芝小心翼翼的为年世兰簪上一只红色芍药步摇,“王爷今早临走时,特意让苏公公送来了好些时兴布料,侧福晋待会可要看看?”
年世兰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很满意今天的妆容发饰。
“看看吧”
颂芝高兴的诶了一声。
用完早膳,年世兰瞥一眼那送过来的所谓私时兴布料,没什么兴致。
“挑几匹适合的出来,本福晋有空给阿哥做几身衣裳”
年世兰如今有孕刚满三月,小腹有了微微的凸起。
年世兰有孕,胤禛特意让她前三月不用去请安;
如今她已满三月,也是时候去会会王府众人了。
一场没意思的请安下来,年世兰成功把宜修气成了河豚,把李静言怼得缩成一只鹌鹑。
年世兰心情大好,出门时直接无视了示好的齐月宾,搭着颂芝的手,趾高气昂的回了自己的锦绣院。
院子里,下了早朝的胤禛在等她;一见着她回来,赶忙上前扶住她。
“世兰身子重,怎么还去请安呢”
年世兰娇俏的笑了笑,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给福晋请安是规矩,再说了妾已满三月,不妨事的”
二人在屋中坐下,年世兰给他倒了杯断子绝孙水,笑眯眯的看他喝下去。
屋外,颂芝端着杯下了忠心丹的水递给苏培盛。
年世兰绝望自戕,死前回想起这一生的许多事、许多人,对着胤禛生出了滔天的怨恨。
若能给她一次机会,她年世兰必定要轰轰烈烈的活一回!让这些表里不一的贱人们得到该有的报应!
所以,她要报复胤禛、报复宜修、报复齐月宾,还有助纣为虐的德妃和清高虚伪的甄嬛;
她还要胤禛登不上皇位,这辈子都只能做个闲散宗室;
她还要保住年家,保住肚子里的孩儿!
如今胎儿刚满三月,还诊不出是男是女,胤禛也在犹豫当中。
年世兰感受到了胤禛那落在自己肚子上的复杂视线,忍了又忍,才忍住想要暴打他一顿的想法。
桥都没搭起来就想着拆桥的事,一个没出生的胎儿都容不下,如此薄情寡义、心胸狭隘,这个世界的老康到底是瞎了眼,还是实在找不到人选才把皇位传给了他?
不行了,实在不能再和他待在同一空间了,不然她真的会忍不住。
年世兰露出了困倦之意,颂芝立马领会。
“侧福晋,您可是累着了?”
年世兰左手撑着额头,右手抚上小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确实是有些困了”
胤禛也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心疼的搂着她,“世兰累了?爷扶你去休息”
“日后不必再去请安了,免得累着你,累着咱们的孩儿”
年世兰打发走了他,瘫在床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让苏培盛安排一下,王爷受惊落马,伤势严重,半身不遂的那种”
“还有,伤到了根本,绝了子嗣”
年世兰将一小瓶药丸递给颂芝,淡淡吩咐道。
颂芝并未多问,领命而去。
只要断了腿或者断了手,再或者半身不遂的,身体残缺,胤禛就永远都别想问鼎帝位。
半月后,雍亲王胤禛在京郊的庄子上跑马,正要下马休息时,不料马儿突然发狂,载着雍亲王狂奔而去;
马儿的速度太快,侍卫太监们合力都没能控制住它;
发狂的马儿带着雍亲王无目的的乱撞,将雍亲王撞下了马,还踩了好几脚。
待侍卫太监们赶到时,雍亲王一身的血迹,昏迷不醒。
…
雍亲王伤势太重,抬回雍亲王府时,已经面如金纸,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
雍亲王府众人全都吓了个半死。
宜修强自镇定,安排好了一切,又命心腹进宫去请太医来。
康熙得知四儿子的惨状,很是震惊,忙携御医前往雍亲王府。
最后的结果是,雍亲王抢救了三天三夜,终于捡回了一条命;
但是身子完全坏了,手脚全被马踩断,就算接了回来,日后也使不上力;且身体羸弱,能活几年都是未知数。
更更为严重的是,下面那处完全烂掉,这辈子,和公公无异。
好好一个儿子变成了这样,康熙震怒,下令彻查此事。
那个庄子以及胤禛身边伺候的人全都被查了个遍,却什么也没查出来。
康熙不相信巧合,出动了心腹暗卫,抽丝剥茧之下,终于找到了一丝来自白莲教残余势力的踪影。
可那股残余势力滑不溜秋的,康熙抓了许久都没抓到,气得康熙直接将那日伺候的所有人,除了贴身的苏培盛都给杖毙了。
雍亲王废了。
除了康熙和雍亲王府的女眷,没一个伤心的。
宜修得知胤禛废了的那一刻,感觉天都要塌了。
王爷就这么废了?
那她的皇后梦,还有希望吗?
宜修看着狼狈悲惨的胤禛,心中悲痛,还掺杂着复杂的情绪,例如忧愁、痛快等。
看了好一会儿,才命人好好照顾胤禛,自己失魂落魄的回了主院。
宫里的德妃得知消息,心中很是悲痛。
好歹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德妃虽然怎么不喜欢这个儿子,但也不代表愿意看到他如此凄惨。
德妃求了康熙,出宫看了胤禛一眼。哭过了一场,也算全了母子情分。
雍亲王重伤在身,别管是斗得旗鼓相当的老八还是一直看不顺眼的亲弟弟老十四,都收拾了东西,亲自上门来探望。
胤禛从受伤到现在,好几个月了还没醒,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
若不是胸口还有些起伏,凭那惨白的脸、瘦削的身子,几乎要让人以为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