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宁冽也来了(1/1)
门口站着的人不是宁冽他们又是谁?
那些人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出来说两句闲话,怎么就让正主给听见了?
他们原本想着宁家几个都在屋子里,宁冽是个病秧子,怎么着都不会被人听见,可谁能想到,宁冽竟然来了?
而且看这样子,哪里有什么病的下不来床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有一股难言的尴尬在空气中弥漫着,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过,还没等他们琢磨好应该怎么狡辩的时候,早就不满村子里人瞎说他嫂子瞎话的宁灿就已经炸了。
这会儿,他哪里管得上什么礼貌不礼貌的,哪怕对面的人自己平时都得恭恭敬敬地叫声叔叔或者哥哥,可他们说自己的嫂子就不行。
于是,一向嘴甜爱笑的宁灿像个炮仗一样走到几人面前突突起来。
“你们干啥说我二嫂?”
“没,没有啊。”
别看宁灿年纪小,可这凶神恶煞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宁冽小时候的模样,让人完全不敢小觑。
他们也没有想到,宁灿竟然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直接就当着面开始质问。
几个人被问的面子上有些下不来。
他们下意识看了一眼宁冽,有点想要求助的意思。
然而,对方在看到他们的目光之后,不仅没有开口制止宁灿,反而就那么直直地跟他们对视着,似乎是对他们的回答很好奇。
宁冽也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说楚姣阳的坏话。
几人的头皮都感到有些发麻。
这村子里谁不知道,就宁冽最是护犊子,只要是他的东西,那谁都不能动。
他们也是仗着宁冽不在,所以才会对楚姣阳说三道四。
要是知道宁冽能下床了,那是借他们两个胆,他们也不敢啊。
其中一人咽了一口唾沫,实在想不出什么借口来,只能干笑着对宁灿说:“啊?哈哈哈没有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他这么说,也是奢望宁灿能给他一个台阶,然而,宁灿觉得自己就是来替二嫂撑场子的,所以完全不接他的话。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很不给面子地说:“没有啊,我们三个人,六只耳朵,全部都听见了。”
他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了宁冽跟楚姣阳一眼。
宁冽没有说话,但是挑了挑眉表示默认。
至于楚姣阳,她表示她是来看戏的。
那人见宁灿这条路走不通,又只能将希望都放在宁冽身上。
于是,他又赔着笑脸看向宁冽,“宁冽你咋下床了?这身子是大好了?”
然而,宁冽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随即颇有些阴阳怪气地说:“是啊,我要是不下床,还不知道你们在背后是这么编排我们家的。”
那人脸上的表情一僵,知道对方是没打算将这件事轻轻揭过去。
同时也对楚姣阳在宁家的地位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他们原本以为是楚清月跟宁家退亲,宁家怕丢了面子,这才迫于无奈接受了楚姣阳。
可事实上好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他们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出宁家对楚姣阳有什么不满意的。
相反,好像还满意的很呢。
于是,几个人朝宁冽抱着拳作了个揖,赔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们乱嚼舌头根子,你们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听到他们没在顾左右而言他,反而是老老实实的道歉,宁冽脸上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下来。
不过他还是没有急着开口,反而先看了楚姣阳一眼,用眼神询问她这样可以吗?
宁冽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就让他在楚姣阳的心底又加上了几分。
楚姣阳原本对这些不相干的人说的一些闲话是完全不在意的,但是她却对宁冽的重视很受用。
她觉得自己眼光果然不错。
知道楚姣阳并不在意之后,宁冽也没抓着不依不饶,反而是跟几人说起了另一件事。
几人见宁冽没再抓着不放,知道他是将这件事给揭过去了,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宁灿急着找父母,见宁冽的话一时半会好像说不完的样子,他便跑到楚姣阳的身边,轻轻拽了下她的衣角。
“二嫂,我们去找爸妈吧。”
“好。”楚姣阳点点头,转头跟宁冽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带着宁灿一起进了屋。
屋子里人不少,都是来探病的。
宁和平在帮着招待人,而王春芝则坐在一边安慰着正不停在抹眼泪的张嫂子。
遇见这样的事,对于张嫂子来说,跟天塌了也没有什么两样。
张家老大的媳妇儿田云刚一转身,就看到了进门的楚姣阳和宁灿。
她的脸上染上了几分意外,“你咋过来了?”
原主的记忆中有田云的存在,是个很老实本分的女人。
楚姣阳实话实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得过来看看不是?”
听到她的话,田云有些讶异地睁大了双眼。
她先是看了一眼注意力仍旧全部在张嫂子身上的王春芝,然后才压低了声音对着楚姣阳说道:“那你是把宁冽一个人扔在家里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在背着王春芝,生怕对方听到之后会影响她们婆媳之间的关系。
明白了她的意图的楚姣阳顿时笑了起来,“哪儿能呢,他也过来了,在门口站着说话呢。”
“宁冽也来了!”
田云这下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音量,直接叫了出来。
“他好了吗?”
他们这些人最后一次看见宁冽,就是在宁冽跟楚姣阳的婚礼上,当时的宁冽虽然还能下床,可看着就还是个病人的模样。
可现在竟然能出门了?
这未免好的也太快了。
毕竟当初宁冽伤的多重他们是知道的,如果不重也不会轻易退伍。
可这是怎么个事儿?
楚姣阳知道田云在意外什么,但是她只能装作不知道。
“你咋了?”
听到这话,田云连忙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在诧异对方那个原本已经快要病入膏肓的丈夫突然能下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