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人（1/1）

吃晚饭光福被打得连坐都坐不了，一个劲的哭鼻子。

刘家虽然都是城里户口，可是吃得也不怎么样，三合面馒头（玉米面黄豆面面粉，二合面是黄豆和面粉或者和玉米），一盘青菜，一个咸菜，一碗粥。

吃得刘光齐嗓子疼，不过刘海中是挥大锤的，这没有荤腥不行，他饭碗里有一个鸡蛋；刘光齐深受刘海中的器重喜爱，他的碗里也有一个鸡蛋。

就是这样的生活也比大多数人家好，很多人家平日里很少能见到白面，都是粗粮，吃下去肠胃整天翻涌的排气。

小光福一边喝着碗里的粥，小眼睛一边偷偷瞄向大哥碗里的鸡蛋。

刘光齐自然发现了他的眼神，然后把鸡蛋分一半在他碗里。

刘海中看到这一幕眉毛一挑，光福根本不看他爸，笑嘻嘻的一嘴咬在鸡蛋上，“谢谢大哥，大哥真好，以后我给大哥养老！”

“哼！”

刘海中又想打人了，不过光福屁股已经肿了，再打就要去买药，花钱可以不是好事儿，眼神看向光天。

光天今天早上才和大哥去喝了羊杂汤，所以头埋得很低，装作看不到，生怕引起暴力狂老爸的注意。

这挥大锤的就是不一样，打人都比别人疼。

夜晚又是闻着脚臭味睡觉的一天，很难想象这几岁的小孩脚咋这么臭。

光福倒是与他亲近了许多，可能是由于那半个鸡蛋的缘故，这一晚上是摸着光福的屁股蛋子睡觉的。

早上起来刘光齐照例签到，今天奖励的是【半斤奶糖】，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糖的价格可是能和肉有一拼。

顾不上还没有洗漱，刘光齐自己就剥了两颗放进嘴里，不得不说是真的甜进心里。

光福可能在做美梦，嘴巴吧唧吧唧的，也不知道梦到什么好吃的，突然他鼻子猛嗅，一张小脸凑到刘光齐嘴边来。

要知道这家伙可是眼睛都没有睁开，这鼻子也是没谁了。

刘光齐装作不知道，闭上眼睛。

“哥，你是不是在偷吃，你的嘴巴好香，有股奶味，哥，哥”

光福趴在刘光齐的身上，鼻子使劲狂嗅。

刘光齐被搞得不耐其烦，这家伙就跟属狗的一样。

“没有吃东西，是你在做梦”

“尊嘟假嘟？”

接下来小家伙烦的要死，一看就知道是个吃货。

刘光齐这才掏了两颗糖给他，“别捣乱，在家别调皮惹老爸生气，要不然下次不给你吃了！”

“谢谢大哥”

光福飞快的嚼了起来，由于口活一般，甚至还会有口水从嘴里流出来，不过他飞快的用手接住再放进嘴里，吃得那叫一个恶心。

光天揉了揉眼睛也醒了，眼巴巴的在床头看着光福。

刘光齐只得再给了他几颗。

光福看到光天手里有糖，小步伐飞快的移了过去，又是说好话又是亲光天的，真不知道光天手里的糖能撑多久。

“邦！邦！邦！二大爷，二大爷，赶紧起来吧，大事儿不好了，您赶紧起来看看吧！”

门口有人敲门。

二大爷披着上衣开门一看，原来是傻柱着急忙慌的在门口，好家伙大早上的他脸上急得汗珠直流，神孔间掩饰不住的焦急和恐惧。

“柱子，你这大早上的不睡觉干啥呢？有嘛事！”本来有些恼怒的二大爷看到傻柱这样，已经明白可能是出事儿了，他这个自然二大爷义不容辞。

“二大爷，你快去看看吧！后院王家老爷子死在床上了，都硬了了发臭没有人发现，要不是我家雨水走错路，闻到臭味，还不知道王老爷子人没了。”

二大爷闻言也是大惊，这大院里死人了可不是小事儿，如果是自然老死的还好，如果不是……

他们这几个大爷可是街道办统一选出来管理大院事务的，这年月不太平，有很多不安定的分子到处乱窜，尤其是北面安插的特务，他们这些大爷都是为了盯防可疑人员，维护大院治安设立的，每年还有不少福利待遇。

对于热衷领导的二大爷来说，千万别可出什么乱子。

刘光齐也跟着出了门。

几人到后院王大爷处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围着看，可是都不敢进去。

一大爷和三大爷两人此刻也没有了主意，平时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还好，可是这里面是死人呐！

看到二大爷过来，一大爷眼神一亮，“海中啊！这王老爷子人没了，我们现在也没有主意，你是二大爷，今天让你安排。”

听到易中海如此恭维，二大爷有种飘飘然，他一直都被易中海压一头，很是享受这种感觉。

当即就要走进去查看一下是什么个情况。

刘光齐哪里能不明白易中海的心思，一把拉住了要进去的老爸。

刘海中看到大儿子阻止他人前显贵，还有些恼怒，不过却被刘光齐接下来的话劝退。

“我说一大爷你这是安的什么心，这要是王老爷子是发生什么人为意外，那我爸进去算怎么回事，破坏现场么？我合计有好事你自己咋不进去，为啥等我爸过来，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先报公安处理么？咱们这么冒失进去算啥！你这一大爷可不算称职。”

刘光齐说完，大家的目光纷纷投向一大爷，刘光齐的话说得很对啊！这死人的事儿谁敢乱碰。就连一向尊重他的傻柱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他是脑子有时候转不过弯，也不代表不理解这里面的门道，刚才一大爷还打算让他进去把人背出来；他这是摊上人命官司，那雨水怎么办。

傻柱一张老成的脸有些不好看，也就是一大爷风评好，要是别人，傻柱的拳头已经挥上去了。

“我，我，我这不是急糊涂了嘛！光齐不愧是读过书的人，这道理懂得就是多，咱们报先公安，让公家先看看怎么回事儿！”

一大爷打发阎家兄弟去派出所报案。

贾张氏一大早就听到闹哄哄的，她也是爱看热闹的主儿，本来打算跟媒婆谈论一下带秦淮茹过来看看的，这不先过来看看热闹。

进来一听脸都绿了，好家伙死人了。

真是晦气。

“老绝户死了也不安分，东旭马上要结婚了还闹这一出，真是晦气，活该绝户，死在床上都没有人发现。”

她边走边骂，易中海听得脸色也不好看。

王老爷子还真是绝户，如果真是死在床上没有人发现，这就不是自己老年的真实写照吗？又没有个子女什么的。

看来养老得早早规划。

看了看旁边的傻柱，他也不错，做得一手好菜，现在他爸不要他们兄妹，而且平时也孝顺，可以做备用人员。

“贾妹子，你就别说了，人家公家还没有来呢，听说东旭准备结婚了，赶紧结婚让大院冲冲喜”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白眼就翻了出来，“我呸！我家东旭结婚是大喜的日子，哪里能和这老绝户沾上关系，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