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还有这好事？我先舔为敬（1/1）
“一栋超越现实规则的老式居民楼，白天象征秩序，晚上混乱降临。
它兼具了现实社会任何形式上的善与恶，无比的纯粹，泾渭分明，可我无法在楼内任何一个住户上找到类似的特质。”
“保洁阿姨与小七的奶奶象征着不纯粹的善。
前者作为保洁，掌握了整个小区的秘密，不可能对楼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后者在累计金额重大的刑事案件中选择了隐瞒不报。”
“她们都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这显然不能从道德层面判定为恶，但那份闭口不言的善就已经被污染了。”
“吴仁喜与黄鹂是纯粹的恶，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杀人就意味着越过了人性底线，向着恶念的深渊堕落，到达了泯灭人性的地步，这是毫无争议的事实。
后者更是将恶的一面发挥到淋漓尽致，丧尽天良，这样的人身上不会看到任何与善有关的东西，有的只会是可悲。”
“幸宇旺，那个被我误认为是内衣贼的家伙。
平庸无能，他与恶或是善都不沾边，不敢作恶，也不愿向善，只跟随着本心行事，抛弃了人类千万年进化得来的智慧，选择自甘堕落的活着，失去了反抗与进取的勇气。”
“换种角度来说，他同时拥有善与恶，但两者的特质彻底抵消，这样的人不可能具备布局的能力，剩下的人就只有那个邀请我到这栋大楼来解决问题的小七了……”
冷晋往前走了一步，在小七面前蹲下，凝视着对方那张精致的脸，后者完全没有退却的意思，就这么平静与他对视，眼神冷漠，像是在看一团垃圾。
“可遗憾的是，我没能从小七身上看到恶念的存在。
‘人之初性本恶’这句广有流传的谚语其实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缺乏教导。
小七虽然从小便没有得到父母的关爱，但她有一个还算不错的奶奶，在这个老人的严厉要求下，她十分健全地成长了。”
“所有答案都不对，啊呀糟糕……陷入死局了。”
冷晋故意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只可惜面前的冰山萝莉完全不为所动，他只好作罢，继续说完所有的推理。
“福尔摩斯曾说过一句话：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既然小七的奶奶可以死而复生，那么小七你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带着这个前提去想，我发现一切都豁然开朗了。作为一个七岁的孩子，小七确实是纯洁无瑕的，她很乖，每天看完动画片就会自觉睡觉，在奶奶遭遇烦心事时会想尽办法去解决。但死了的小七呢？”
“父母与奶奶相继被杀，当事人又没有形成健全且稳固的人生观，可想而知，如此巨大的冲击会将一个人变成什么样，沦落为恶鬼都不足为奇。
但你心中的纯真却与这份恶分庭抗礼，形成了互相融合又互相对立的局势。”
“证据就是那些始终在午夜零点游荡但从未真正伤害过人的孩子，黄鹂明明可以命令这群小孩做出更加残酷的事情：
比如杀光小区里所有的人，或者让那个捂着我眼睛的孩子从背后将手指刺入我的眼球或是颈动脉，制造出难以恢复的伤势，可她为什么不这么做？”
“是因为善良吗？当然不是，因为她做不到，或者说她不敢，她只不过是这个局里的一个棋子而已，也许那些孩子的地位都比她高。”
冷晋站起身，在房间里随意行动，打量着那些昂贵的家具与装饰，丝毫没有在意他身上那些鲜血不断滴落到价值千金的暗红色波斯毛毯上。
“这个房间应该是黄鹂的吧？她确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却要为了‘工作’不得不扮演成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外抛头露面，为了弥补这份缺失，她对美的追求到达了极致，将自己的卧室装扮的如同欧洲皇宫一般。”
“再看到你身上的装扮，很容易就可以联想到一个简单的事实，你杀死了黄鹂，并用某种方法夺走了她身上的一些特质，比如对于美的追求，还有一部分纯粹的恶念。”
“人死不能复生，奶奶心中没有恨，只有遗憾和愧疚，这份没有意义的恶念并不能让她形成恶鬼这种强大的存在，但你可以。”
“于是你在自己死亡的地方制造出了一个属于你自己的游乐园，那里的生活不断循环往复。或许夜晚会有些吵闹，有些血腥，但在天亮之时，失去的都会归来，一切都会恢复井然有序的样子。”
“对于善良的你来说，那是一个不会醒来的梦。
梦里你虽然失去了罪有应得的父母，但至少你还有一个爱你的奶奶。
可对于邪恶的你来说，那些恶人得到的惩戒还远远不够，所以你对我，对一个穿着血大褂虐杀敌人的豺狼医生发出邀请。”
“或许你想看到狗咬狗的局面，或许你想看到正义在黑暗中横空出世，黎明的光芒驱散阴霾。
前者大概会在天亮时被你顺手杀死，然后重启一局新的‘游戏’，后者可能会在拯救了可怜的孩子小七后，得到一定的奖励，钱财或是别的什么。”
“你很享受这样支配他人的愉悦感，从那些灵魂中看到的并不纯粹的善与恶能让残缺的你得到补全，但我不喜欢。”
“我绝不会将自己标榜为正义的化身，我和你一样是善恶分明的存在，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仅此而已，所以我想从你这里得到的奖励也是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
这时小七突然开口提问了：“如果你只是想测试那个小七是不是死人，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要杀死她？你没想过对应的后果吗？”
“这个嘛，说来有点尴尬，实在是杀顺手了，一下子没控制住……”
毕竟是游戏，你不能指望一个上了头的玩家在泉水面前停下拿五杀的脚步，那你说他戒过毒我都信！
见小七表情不妙，冷晋立马更换了个说法：“好吧，其实我是想测试是否能通过击杀所有罪恶的源头，直接结束午夜零点的噩梦，而我又不想浪费时间在无数次循环往复的杀戮上，一步到位才是我的风格。”
气氛顿时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
绕了房间一圈的冷晋最后停留在小七的面前，对着她伸出手。
“你知道为什么一个不善交际的阿婆要和陌生人聊这么多话，还要故意透露出极其重要的信息吗？
我猜她已经接触到了一部分真相，但身在局中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暗示外来者，借助他们的力量破局，让你能够从这个没有出口的血腥迷宫中逃脱。”
“这是一个邀请，我想让你从我这面有些肮脏的镜子上看到自己的内心，或是从你这面镜子上看到我自己的善与恶，而不是永远被困在一个醒不来的‘噩梦’里，重复着无意义的杀戮与救赎，像是可笑的马戏团小丑，沉浸在自我满足里，永远停步不前。”
这是他最后的陈述，完成了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冷晋闭上嘴，等待着小七的答复。
她眨了眨眼，眼神里依然没有任何被打动的表情，却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分析得不错，小狗狗~”
“是狼！”
“小狗狗~”
“是狼！”
“小狗狗！”
冷晋：(▼ヘ▼#)
小七突然伸出脚，将洁白如玉的脚尖抬到冷晋面前，丝毫没有注意裙底的春光乍泄。
“小狗狗，你舔我的脚，我就跟你走。”
“啊这……”
呃，怎么说呢？
对于一个纯洁善良的小姑娘来说，这已经是拒绝男人最狠毒的方式了，但不得不说小七实在是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险恶，完全低估了冷晋的下限，尤其是在性癖这方面……
“还有这种好事？我先舔为敬！”
冷晋张开血盆大口，说完就作势往前扑，但是能够掌控整个副本的终极恶鬼岂能让他如此轻易得逞？
冷晋扑了个空，也没丢脸的倒在地上，两个人像是先前通话时那样，各自都保留了一些体面的余地，装腔作势，棋逢对手。
“滚！”
不知何时带着椅子移动到远处的小七轻启朱唇，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滚就滚，你以为我喜欢跟平胸小屁孩玩吗？”
冷晋也一改前态，没好气地竖了个中指，“还不是为了照顾我直播间的观众。”
说着，他朝空中没人的地方喊了一句。
“哥们儿我也知道一路杀过来太过血腥，这会儿为了给大伙发点福利，特意在美女的房间里停留一段时间，大家伙儿都饱眼福了对吧？
看爽了就赶紧投票送点礼物涨涨热度，尤其是那些喜欢萝莉的死变态，对，说的就是你！自觉点，动动你们发财的小手指......”
冷晋话还没说完，脚下的羊毛地毯竟凭空长出无数朵暗红色的彼岸花，它们无风自动，漂浮在了空中，形成一片花海将他彻底包围。
片刻后，冷晋失去了意识，画面里跳出副本完成的结算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