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暴乱伊始（1/1）
就在张默昏迷的时候，龙国上京正在开着紧急会议。
一位精神抖擞的长者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本报告，他的面容十分平静，但是端着茶杯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着，“你是说，现在外面零零散散暴乱的人，都是生病了？”
“是的。根据目前的调查结果看来，暴乱的人们都是感染了某种病毒，这种病毒有一定的潜伏期。现在应该全国各地都应该重视起来，尤其对有过阳城或者江城旅居史的人群应该集中隔离，加以管控，避免局势扩大。而且，漂亮国那边已经开始舆论战了，说国内出现新型病毒，但是不进行通报。”坐在长者下首的人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昨天已经安排下去了对阳城的封锁，那么对江城，有没有必要封锁？”长者问道。
“为了全局考虑，我认为是应当的，阳城和江城因一体化建设和城市协同发展的原因，两方人员流动比较频繁，前几天开始江城也开始陆续有零散的异常攻击个例，预计今天会大面积爆发。”坐在下首的人不断擦着额头流出的冷汗。
“那就做吧，先对阳城和江城进行完全封锁，对有过旅居史的进行充分流行病调查，务必要将病毒控制在江城和阳城区域内。”长者平静的说着，“对于患病的人应该如何处理？”
站在下首的人沉默了一会，后回答道：“先行控制，全力进行救治，如果攻击性特别明显，就只能进行正当防卫了。我已经通报了国际上的卫生组织，他们也会派专家过来查看。”
“先行通报国际卫生组织吧，让大家尽量心里有底，调查结果同步抄送给他们一份，我有预感，这次事件是全世界的一道难题。”长者沉吟道，“封锁之后，就是苦了江城和阳城的人们，举全国之力对江城和阳城进行支援吧。另外，江城毕竟是省会，外溢人员会比较多，整个鄂省也要进行封锁，各个市区要进行封锁，各个村镇同样也要封锁，发动群众，一定要阻断这次病毒的传播。”
“江城和阳城都是英雄的城市，这次疫情，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一定会有很大压力，此次的艰难困苦，大家一定要想办法克服，疫情即是大考。”
……
张默昏沉的醒来，发现自己仍然坐靠在房门背后的血泊中，而地板上形成的血泊已经干涸了。
门外静悄悄的，除了远方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外，并没有再次出现砸门的声音。
“可能是警察来了，将外面那个瘾君子带走了吧。不过我都在电话里说了我受伤了，也不进来看看我的伤势，还好小爷伤的不重，现在也不怎么痛了，等下简单包扎消毒一下再去医院找医生处理吧。”张默心里如是想着，双手扒拉着房门，从地上艰难爬起。
张默爬起后第一件事，便是通过猫眼观察屋子外的情况，确认那名“顺通快递”男子不在后，才真正放下心来。
“好饿啊现在，中午没吃饭就回来了，也不知道现在几点，简单包扎一下等下去医院的时候顺便吃个饭。”
“他喵的，真是吓死人，瘾君子哪来那么大的劲。”张默心中不断地嘀咕着，用双手从头摸到脚，确认了一下，全身上下只有左腿被咬了。
张默拖着受伤的左腿，一瘸一拐的朝着卧室走去，在卧室的梳妆台翻找着“之前准备的医药箱是放在这里的好像，希望小研子没有带走……嘿，在这里，找到了，真好啊。”
张默言毕，愣了几秒，看着医药箱，笑骂了一声“臭娘们，还真他喵让你说中了。”
干燥的嘴巴里说出来的好似是憎恶的话，可眼睛里却弥漫着止不住的思念。
……
医药箱是何玉研买东西时加价换购的，东西到货后，张默嫌弃的说医药箱没用，不如让商家返现金或者给其他东西，反正来年还要买房，还要搬家，购置太多东西反倒是累赘。
可何玉研倔强的说，无论是临时的房子还是以后自己的房子，家里总应该有个医药箱备用，哪怕平常占位子，有需要的时候有个医药箱能省很多事。医药箱毕竟是应急的，当然会希望没有用到里面物品的那天，但是有需要的时候想起家里还有个医药箱可以使用，会让人感觉很安心的。
现在想起，可能在那个时候，何玉研，其实已经在把这个简陋的出租屋当做家了吧？
张默回了回神，开始费劲的脱下已经被血液完全浸湿并紧贴在腿上的西裤。
在脱下裤子后，张默发现，伤口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深可见骨，相比较形成血泊的出血量，伤口反而显得比较浅，可能就五毫米左右，而且表皮最外侧已经结痂了。
张默看着左腿上的伤口不停的碎碎念，“吓死我了……当时他咬那么大劲，又飙出那么多血，我还以为把我腿上动脉咬穿了……”
“不过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也不用再去医院检查了，简单处理一下就行……伤口应该也不用把结痂给扒拉开再涂碘酒吧……”
“毕竟是被人咬的，也不会得破伤风和狂犬病，不需要让伤口充分暴露在空气里……”
张默打开医药箱，在里面拿了一瓶印象里的碘酒瓶子出来，拧开瓶盖，就直接浇在伤口上。
药液浇在伤口的瞬间，张默立马感觉左腿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左腿直接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卧槽，痛！太痛了！嗯？怎么是红色的？”张默忍着痛意，拿起瓶子定睛一看，原来拿成红花油了……
张默在长时间的冲洗伤口后，重新在医药箱中拿出了一瓶碘酒，确认是碘酒无误后，心中默念，这个不痛，这个不痛，边咬紧牙关边把药液又浇在伤口上。
也许是因为这次上对了药，也许是已经经历了一次痛的领悟，也许是伤口上血液凝固，表皮结痂变多，最终这次消毒并没有之前那么痛。简单消毒后，张默随即趁热打铁找出医药箱中的纱布，用绷带缠绕在伤口上，简单的对伤口进行一个包扎。
处理完左腿，张默腾出空来，摸了摸西裤兜里，并没发现手机，回想起来可能是掉落在地上了，便回门口去找。
包扎过后果然不一样，即使腿上有些许不适，但是比起刚受伤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张默一瘸一拐的幅度也小了很多。
在门口的地板上，张默捡起手机，发现已经下午六点了。在自己昏迷期间，何玉研打开了几个电话，陆飞也打来了几个电话。何玉研见电话无法接通而发送的消息，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你在家吗？还好吗？注意安全，最近阳城好像有点问题。”
相比起何玉研的信息，陆飞的信息更让人摸不到头脑，“默儿，你到家了吧？别回公司！别回公司！别回公司！公司好像也发生暴乱了！”
张默想了想，古话说的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在这个社会，一个人可以残疾，但是不能不穿衣服。
残疾了，衣衫整齐，别人会觉得这个人身残志坚；手脚健全，但是不穿衣服，这个人会被当成变态，就会被安排精致银手镯包吃住特惠套餐。
所以张默边去厨房冰箱里寻找食物，边果断的给何玉研回了个电话。
可能何玉研还在生气，并没有接听张默的电话……
张默只好退而求其次给陆飞回电话，值得庆幸的是，陆飞并不像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基本算是秒接电话。
“哥，你在哪？你没事吧？”电话那头的陆飞好像特别紧张，说话声音也十分小。
“飞，我在家呢。我老惨了，就是今天回家的时候遇到了上午给你说的瘾君子，可凶残了，抱着我的腿开始啃，给我咬了好几个牙印，还把我左腿咬伤了……”张默可算逮着一位兄弟诉苦了，一股脑的把自己中午的遭遇给说了出来，说完才发现，陆飞并没回话。
“飞，你怎么不说话了？”
“哥……你怎么了？”陆飞好像更紧张了，说话声音更小了。
“被咬了啊，不过好像伤口不大，没啥事。话说，你在公司加班嘛？说话声音这么小？”
“你正常说话就行，公司没人会批评你的。李主管还天天在办公室大声跟他那个女朋友聊天呢。”
“哥，那你没事吧？有没有一些别的冲动？例如很想吃肉？”陆飞闭口不谈张默提出的疑问，反倒继续追问张默。
“没啥事，一般吧……我前两天刚去吃了牛肉自助，你问这个干嘛？”
“哥，看起来你没事，你没事就好，你有些事情不要告诉别人。我现在在公司保安室呢……”
听着电话那头的陆飞传来的声音，张默皱了皱眉头，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却没有发现是哪里不对。
接着陆飞又接着介绍到现在的情况“哥，下午的时候……”
……
时间回到下午一点。
老王跟陆飞美美的吃完土豆回锅肉盖饭，哼着歌，拎着盒饭踏进公司大门，老王突然一阵屎意传来，加上烟瘾犯了，就说要去厕所解决一下，说罢也没把饭盒交给陆飞，带着盒饭和筷子就朝着厕所跑去……
而陆飞刚踏进公司大门准备回卡座上趴着眯一会，却发现，在老吕的卡座旁，围了几人，有男有女，悄悄盯着老吕的卡座，却装作没有看，一副在谈正事的样子。
陆飞看见李建峰也在，便挤过去，悄悄问道“李哥，都在看啥啊，不睡觉啊？”
“小陆啊，刚你没看到好戏，估计老吕跟隔壁卡座的妹子看对眼了，又不知道怎么告白，突然抽风，一下子就扑倒了人家，抱着人家啃……”
“姑凉家，肯定矜持一下，开始惊呼一声，想要推开他。不过估计姑凉是不是眼瞎了，早就对老吕暗生情愫了……”李建峰对姑凉看上老吕深表遗憾。
“……在同事准备冲上去拉开老吕的时候，发现姑凉已经默认了老吕的行为，根本不抵抗了，就走开了。你听听，现在老吕还在亲呢，这亲的声音还挺大，吧唧吧唧的。”李建峰一脸玩味的说道。
听到这个，陆飞不禁笑了一声，心想“老吕这是要生瓜硬开？？”
就在这时，可能老吕也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不太好意思，便停了下来，缓缓站起。
陆飞看见老吕结束了亲密动作，便准备上前跟老吕打趣一番，顺便让请吃脱单饭。
却不曾想到，老吕直起身子后，猛一扭头，头部旋转180度。众人惊呆了，而且在老吕那张本该油腻腻的脸上，涂满了鲜红的鲜血。
陆飞突然想起早上看的暴乱新闻，心中一惊，胆小的陆飞拎着老吕的盒饭，赶紧跑向保安室，并大声喊着“保安，保安，保安在哪里？”
陆飞进入保安室，上气不接下气的将情况告诉保安，最后还不忘叮嘱“丧……尸……丧尸来了……快跑……快让大家赶紧跑……”
保安队队长不置可否，只是安排副队长带队去现场制止老吕行凶，自己则留在保安室安抚着明显受到了惊吓的陆飞。
陆飞眼见保安队长太过冷静，以为他并不相信自己的说辞，便苦笑着瘫坐在了保安室的椅子上，跟着一块看起了监控，却发现老吕的办公卡位附近属于监控死角，根本看不到现场情况……
……
就在陆飞大叫着跑来的时候，李建峰也觉得情况不对，立马想要挤出人群。
就在这时，老吕突然暴起，迅速的扑到了一名离他最近的男子，对着男子的面部就啃食了起来。
这下子，众人终于从刚刚的震惊当中苏醒过来，尖叫着跑开，纷纷想要远离老吕。李建峰被不知道被谁绊了一下，狠狠地摔倒在地。
而刚到达现场的保安队副队长一行人，刚见众人跑开，正准备上前阻拦正在行凶的老吕，却看见老吕背后那名最先被攻击的女子缓缓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