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骗子生涯的开始（1/1）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经变成遥远的回忆！”
“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
“我不能随风浮沉，只为那挚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
学员们跟着马红星唱起来，我也下意识地跟着唱起来，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大声，就像是有什么火辣辣的东西堵在喉咙口，不吐不快！
歌唱完了，马红星解下背包，从其中掏出一叠红通通的钞票，扯断绑在上面的橡皮筋，向我们扔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高声道：“同学们，希望下次再见时，你们已经和我一样，甚至超过我，拿着挣来的钞票，砸在我的脸上，把我的脸打肿，那时节，我不但不怪你们，还会感到很欣慰……”
这画面，就像是面对爆炸从不回头的发哥，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中！
看着满天飞舞的钞票，我的矜持瞬间被击得粉碎，和其它学员一起哄抢起来，因为我的位置不错，所以抢了不少钱，我分了一半给赵刚，赵刚仍然抗拒，一直到我把钱塞进他的口袋，他才收下。
培训结束后，华哥将我们带到了办公区，做为金成公司新来的键盘手，我们每人分到了二部手机和一台台式电脑一台笔记本。
办公桌上有一枚金士顿U盘，U盘里存着最基础的十五个帐号的养号资料，华哥的目光扫过我们，压低了声音道：“刚子，子凡，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啊，公司所有的手机电脑都装了监控软件，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传到技术组！”
“还有，第一个月是磨合期，月薪五千，没有业绩考核，从第二个月开始，底薪加提成，保底业绩五万，低于两万会被惩罚……”
华哥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子凡，刚子他还没开窍，你多开导开导他……”
我答应一声，往手机里导物料，见赵刚仍然站着，我将他推到椅子里坐下道：“刚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眼下的情况还不够明白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要活下去！”
赵刚楞了好一会儿，不情不愿地点亮了手机屏幕。我们做为骗子的生涯正式开始了……
我从U盘中挑了五份物料，分别是阿雪，杰尼，叶子，道明，如风，阿雪的角色是东南亚工厂主的女儿，明年高中毕业后将去北京上大学，叶子是经营美容院的成熟美女，被爱伤过。杰尼，休假中的雇佣兵队长。道明是留学归来的富二代，目前在家族公司历练，而如风是一位历尽风霜的多金中年大叔，目前在做投资。
我打开阿雪的微信，发了第一条朋友圈：“以后不来海边了，别人都是成双成对，只有我形单影只……”配图是一张戴着墨镜，裙裾飘飘的美女图片……
设置好资料之后，我便开始找猪，找猪也是有讲究的，就拿阿雪来说，我给她的定位是单纯缺爱的感性白富美，所以，添加的好友都是二十八以上的大叔级别的男人，叶子的目标是四十岁以上的油腻男，接道理来说，以叶子的人设，杀十八到二十三岁的男性更容易，但这个年纪的男生通常没钱，所以不在考虑之列。
道明的目标是三十岁到四十五岁的大都市圣斗士女，如风的目标则是四十到五十岁多金又缺爱的阿姨，按道理来讲，如风的人设对年轻妹妹的杀伤力更大，还是那句话，年轻的妹妹没钱，所以不在考虑之例……至于雇佣兵杰尼这个角色，我还要好好打磨打磨……
第一天我就加了一百多人，除了杰尼这个帐号没动之外，剩下的四个帐号有十三人同时在聊，这十三人中，十人为男生，三人为女生。
“哇，小姐姐长得好漂亮，做我老婆好不好？”
这样开场白的一般是老油条，比较难啃，不咸不淡地吊着就可以了！
因此，十分钟之后，我回复了两个字“不好……”
“看了你的朋友圈，好纯啊，还是学生吧？”
“学生怎么了|嘟嘴表情”
“学生好啊，我都想回到学生时代，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
“谁说学生无忧无虑了，姐妹都出去玩了，就我一个人在宿舍，还无忧无虑呢，我都快闷死了……”
发出消息之后，我基本能猜到他下一句会说什么。
名叫西楚霸王的好友很快回复了“就你没有男朋友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西楚霸王：“对了，你是做什么的？”
“我啊，做设计的！”
“设计好啊，能给我设计一件衣服吗？（调皮的笑）”
西楚霸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做网站设计的！”
“哦，不明觉厉”
西楚霸王明显是直男，叭拉叭拉一大通，解释他的职业，我发了一个苦笑的表情“霸王哥，你没解释的时候我感觉隐约懂一些，你一解释，我彻底犯迷糊了……”
又聊了几句，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借口要洗衣服，结束了聊天。
“阿雪，现在天气冷了，洗衣服要用热水，冷水伤到手就不好了……88”
面对对方舔意颇浓的话，我回复了一个“嗯”，表示认可了他的关心，然后在他的昵称下备注——三星优质猪。
这时候，道明帐号收到一条信息“周先生，你条件这么好，还用在网上征婚吗？”
培训的时候，吴老师告诉过我们，一般来说，女生的质量要比男生高得多，杀猪的成功率往往是男生的好几倍，一方面是因为女生社会经验少，另一方面，女生是情绪动物，容易失去理智。
吴老师还告诉我们，第一感觉对女生很重要，第一感觉好的话，就等于成功了一半，所以，前三条回复十分重要！
我想了想回复道“……我条件好吗？我怎么感觉和我的朋友比起来，我是条件最差的那一个呢……”
“已经很好了！”
从这句回复中，我已经能猜出，这个叫雅美的女孩有些不善言辞。
“你也很好啊，身材高佻，长得漂亮，还是护士，我听说护士最会照顾人了……”
“听说的未必是真的！”
“那是假的罗！”
“当然，也未必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