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在做我在看（1/1）
大猫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他如往常一样上班摸鱼的时候，会去开一些视频直播什么的，这样对他来说才是挣钱，工作时间之能称为卖命。
他翻看着各个直播间，有美妞跳舞的，有外国美女跳舞的，有穿的比较凉快的美女热舞，一连翻了数个直播间，也刷了不少小礼物，正在他打算继续深入时，我的直播间闯入了她的视线里。
我的一张帅脸闯入了他正在审视美女的眼睛，刚打算划走，就听到了开头女孩介绍的那一幕。
“我叫张菲...酒吧....”
他身为一个从不去酒吧的三好青年！怎么会 突然在自己手机里听到这种粗鄙的词汇！当即他就化身正义使者，开始进行了点评！痛批社会毒瘤。
“去酒吧玩的女的，懂得都懂”
“酒吧啊，那出门撞鬼就不奇怪了。”
这些言论不止他一人发表，这就使他好像从某种程度上获得了共鸣一般。从开始的批判逐渐转化成了辱骂。
“谁知道干不干净？也不知道成天都干些什么”
“这穿着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孩。”
左括弧：为了过审，有些话不能明说。右括弧
然后看着女孩不进行反驳，辱骂就开始转化成了对女孩的人身攻击，对女孩家庭的唾弃。
“这种货色，送我我都不稀罕”
“什么样的家庭能让一个女孩去酒吧，估计她妈妈也是...”
ps：纯属剧情需要，如果有书友觉得这段不合适我再想想办法改。
诸如此类的言论迅速的霸占着屏幕，可想而知这股莫名的恶意到底有多恐怖。
还好这一切女孩并不知晓。
正当大猫骂的尽兴的时候，突然看见主播关闭了直播。于是他就划走了，自己看着自己的正能量直播，他很欣慰，今天自己又为社会做出了贡献。
大猫是个普通的销售，正常需要利用公司的手机号联系客服，来推销自己的产品，但是这个行业大部分是不尽人意的。
他如往常一样打着电话，又习以为常的被挂断，枯燥乏味的时间艰难的熬着，忽然接通了一位女士的电话。
那位女士要从大猫这里订购一些商品，大猫也是很久没开单了，于是抱着200%的态度去与这位女士沟通。
订单已经确定，合同也都出好了，差的就是女方那边打款，这边再走下一步的流程，大猫也不知女方那边有着什么原因迟迟没有打款。
于是就一遍一遍的催着款项。其实女方在第一时间就表示了公司账户正在走流程，稍等一会就好。
只是许久未开单的大猫哪有这点耐心，他还想着散发正能量，向那些无家可回的直播少女献爱心呢。
一个小时内打了四五遍电话，不断地催促着对方付钱。
那边那也是催犯了，反手就一个电话打到了公司的投诉电话处，并且先获取了大猫同事的电话，从他同事那里比原价高了20%的价格收购了同一批的订单。只是刚开始大猫还不知道。
“喂你好！”
“哎你好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哦是这样的，你们公司是做食品的是吧，0776尾号是你们公司的号码吗？”
“嗯，是的女士，请问发生什么了吗？”
“哦，没什么，就是我突然打不通这个电话了，能不能再告诉我一个电话，我好购买产品。”
“当然，没问题，女士你试试看拨打0771这个尾号。前面是一样的。”
这是那位女士与大猫公司的接待俩人的对话。
“喂你好。是好吃的很责任有限公司吗？”
“啊，是的是的，您好，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是这样的，我从你们公司那定了点货，我把合同发给你。但是呢我急着要，你给合同改一下，我再出20%的加急费。”
“好的，没问题的女士，今天之内我就给你把货安排好。”
于是这边就修改了合同，内容主要改了受理人以及金额。
正常销售出单，尤其是大单，都会在群里汇报的，同事们也都是来沾沾喜气。
大猫看着别人突然爆了一个大单，说实话有点眼红，他在群里祝贺完之后，又打电话开始催客户了。
“喂，姐，您那边资金运转的怎么样了啊？”
“你这一小时都打我6遍电话了。我都说了等等就好，再说我不是刚刚就付过钱了吗？你们公司没收到？别再打了，烦死了。”
说完，大猫的电话就被挂断了，只剩下大猫还愣愣坐在工位上发呆。只是还在他愣神的功夫，一个仪态端庄的女子走到了大猫旁边。轻轻拍了拍大猫的肩部告诉他，老板找。
大猫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就进了办公室，刚给门关上，老板就直接冲着大猫咆哮！
“大猫！你说你业绩完不成也就罢了！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你！你！”
老板想继续骂下去，终究还是素养限制了他。大猫就低头站在那，目的就是不让老板看见自己不服气的嘴脸。
“你被投诉多少次了？前面几次用私人号码辱骂顾客，这个对方查不到也就算了！这次呢？利用工作职权性骚扰客户？你怎么敢的啊！”
原本正低着头做着鬼脸的大猫一听这话，直接抬起了脸，只是他的下意识的举动大于他的反应。
那张本就有些肥胖的脸，加上咧开的嘴角，拱起的鼻子，半张不张的眼睛，没有一丝认错态度的脸被老板看的一清二楚。
老板当即大发雷霆！猛地一拍办公室的桌子！
“死胖子！你被解雇了！不仅如此你还要赔偿公司的名誉损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滚出去！”
即使隔着隔音门，办公室外面也清晰怒砸桌子的响声以及后面老板说的这句话。
大猫的表情僵在了自己脸上，他甚至一脸懵逼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我什么时候性骚扰了！”
大猫在极力反驳！他认为自己就是在正常的工作，只是老板接下来的话，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好！你不承认是吧！好好好。你听听这是什么？”
说着老板点开了一段录制好的音频，音频内容很清晰。
“姐，我都准备好了，你那边怎么样？”
“姐，钱到位了吗？开始不？”
“姐啊，老弟等了好久了，准备好了吗？”
这一句句的声音都一样，不是大猫的声音又是谁的？这种催促中又带着点期待，期待中又有一些亢奋的调调，加上他那独特的公鸭嗓，这还不算性骚扰？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老板一遍遍播放着录音，不知是嘲笑还是什么？
“我...我...”大猫听着自己的声音，他只觉得自己的脚趾头已经透过鞋底在瓷砖上抠出个三室一厅了。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出门找人事签离职手续滚蛋！”老板还是下发了最后通牒，随即就将大猫赶出了办公室。
站在办公室外面，原同事们纷纷投来各种目光，有好奇的，有鄙夷的。
大猫只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过街的老鼠，他不敢回应任何人的目光。他感觉自己像是脱光了站在众人面前一样。整个工作室内安静的可怕。
他只能灰溜溜的签了离职手续，甚至临走时都没带上自己工位上正在播放正能量视频的手机。
在楼下踱步了半天，终究还是下定决心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就是大猫觉得自己的脸应该是出尽了风头。
大猫迷茫的走在的街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明自己什么都做，为什么这么倒霉？他就坐在一处公园的长椅上，就那么坐着，似乎连时间都可以忘却。
夕阳洒下的余辉拉长了他背后的影子，街上逐渐变少的行人也都有意避开大猫，总觉得这个人有些晦气的不愿靠近。
就连街头行乞的浪人看见大猫靠近，都会转身向着别处走去，再去向其他人乞讨。隐隐的有种黑色的力场包箍住了大猫。
黄昏渐渐褪去，夜色逐渐占领着高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猫只觉得今晚的城市更加寂静，道路上的行人消失了，就连来往的车辆也变少了很多。
但是他认为无所谓，他现在身上散发的怨气，可能厉鬼见了都得摇头。当然这都是他自己认为的，绕不绕道那是我说了算。
大猫见四下无人，周围空空荡荡的，于是就开始唱歌，从慢慢的哼唱到扯开嗓子呼喊，甚至觉得不尽兴，还放起了伴奏。
我跟员工们在他后面都看傻了眼，有一说一，他没放伴奏前我真以为他是什么原创歌手，歌声跌宕起伏，语调婉转不定，有种另类的美。
当伴奏响起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这哥们唱的完完全全不在调上，周董的《夜曲》在他的嘴里，那就是《野生的曲子》。好在伴奏只能听三十秒。
这种人是不会有vip的。当然我还给他准备了第二次机会。看看他能否通过考核。
大猫唱的早已忘我，殊不知音乐声都已停止，终于在一八个调的【爱情】两个字下！大猫结束了这一首歌的演唱。
只是他刚提起的兴致哪这么快就能退散，他刚要继续开始表演。隐约的有一些吵闹声传入了他的耳中。原本他就是看四下无人才纵情歌唱的。
忽然听到声音的他这才没有继续唱下去。吵闹声越来越大，大猫听着声音好像就在前面不远处，于是他决定过去看看为什么今晚人这么少。
离得越近声音越嘈杂，刚过转弯处，大猫就看见了，有一群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着什么。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爱凑热闹。
刚靠近，就听见两个大妈正挤眉弄眼的说着些什么。
“这个小伙子咋就这么想不开呢，能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
“是啊，真让人心疼啊。”
大猫看着众人都在讨论着些什么，还有些拿着手机正在录制视频，他就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
只见一个小伙子正站在一处高楼上，大概六七层楼那么高。那小伙站在围栏边缘处，似是做着什么决定一般。
“小伙子快下来，上面太高了。有什么事啊，下来谈。”
最初说话的那个大妈劝解着楼上的那个小伙。
大猫心里有种莫名的嫉妒，凭什么他就是死也会有人关心？凭什么我丢了饭碗这事都没有一个人安慰一下。
见大妈开始劝解，下面的人也都有一搭没一搭的相劝着，大猫听见了这些话，他的内心更加不平衡了！凭什么自己就没有这么多人关注。
如果这么多人关注自己，自己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的德行，要工作没工作，要身材没身材，要钱没钱，要对象有双手...
大猫是越想越气，越想难受。于是众劝解声中，出现了另类的声音。
“跳！你不跳你不是男人！”
此话一出，原本有些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了片刻，就连天台上已经弯腰想要下去的男人也是浑身一颤。
“跳啊！快点跳！别耽误时间！”
众人齐齐望向了正在叫嚷的大猫，甚至有人的手机也对准了大猫，这让大猫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一样！
他就这么叫嚷着，他看着楼顶的那个男人又缓缓站起了身子，更加卖力的叫嚷起来。
“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吗！跳啊！孬种！”
大猫正视着楼顶的男人，余光观察着众人，他很享受这种被所有人围在中间注视的感觉，自己就是主角！他的语气也更加犀利，语气也更加恶毒。
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所有人的脸庞上依然不含有任何的表情，似乎是在看待一个木偶，准确来说更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大猫已然处在自我的世界中无法自拔了。他伸手一指男人。
“你他马的能不能跳.......”
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重重的撞击声！砰！一个黑影从大猫的眼前坠落。
大猫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跳楼了，而且就落在了他的面前。男人张开了双臂，丝毫没有留恋的从楼上一跃而下，身体摔得粉碎，内脏从腹中向外流淌。
眼球也从眼眶中爆出，滚落到了大猫的脚下。眼眶中还没来得及涣散的黑瞳正注视着人群中心的他。
大猫甚至没来的放下自己的指向天台的手指。一种难以想象的胆寒，从脚底板升起，伴随着一股浓烈的恶心直冲自己的脑海。
大猫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哇的一声，大猫控制不住的呕吐，被他跪爆开的眼球，导致地上红白黄一片，那摊内脏也朝着这边流淌着。
他想离开这，但是他的想法控制不了他的身体，他就那么正撑着地面疯狂的呕吐。
周围的所有人都举起了手机，记录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
吐完了食物，开始吐胃水，吐胆汁，直到干呕不出任何东西的时候，大猫才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上半身，他的双手已然不知何时沾满了血水。
他颤抖的抬起了自己的手，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周围还有人，他猛地转头看向四周，四周所有人正拿着手机记录着这一幕。
“不，不是这样，不是。。。”大猫极力的想要辩解，我想站起，可是双腿早已失去控制，他直接栽倒在自己的面前的那摊混合物里，他强撑着爬了起来。
拼命的挥手，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下。他努力的想要解释些什么，他有些肥胖的身躯企图爬向了众人身旁。
只是不管他往哪爬去，那边的人都会自动的远离他，并且将手里的手机对准了大猫的脸。
“不是我！别拍我！！不是我做的~~呕~~~”
他想为自己开脱，但是事实证明他做不到。正在他极力想要再次证明的时候。
他发现周围的人群消失了，所有的手机也都消失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周围，就连地上的尸体也消失了。他看向自己的双手，红色的血液全都消失了。
“哈哈，假的，假的，哈哈~~”他声音颤抖的诉说着消失的现实。
正在咋求证时，他忽然发现周围不再是什么街道了，自己四周的地形好像发生了改变。他踉跄的站起，忽然脚下一软，他下意识的抓着周围的东西。
栏杆？就在他心里疑惑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自己被控制了！
就在这时，只听自己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别紧张，你现在正站在你刚刚手指的位置。”
大猫这才赫然发现，自己正身处天台之上，他做不到往下看，但是他能平视对面的屋顶，这做不了假。
大猫极力的挣扎，就连平时最简单的张嘴说话，他都做不到。这时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的生死，掌握在下面人的手里。”
大猫的头机械式的往下看去，这一看惊得他一身冷汗，赫然发现下面正围着一群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甚至刚刚交谈的两个大妈也在。
“那么游戏开始了。”
大猫胯下的铃铛都酥了，他双手双脚不自觉的冒着冷汗，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了，忽然他猛地发现，在不远处的拐角处有个人影正在朝着这边过来。
原本颤栗到极致的他，猛地发现，那个人不是自己。他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点，只要不是自己就好，自己说的那番话可不能对着自己说。
当那人靠近人群时，人群也发出了相应的声音。
“小伙子快下来，上面太高了。有什么事啊，下来谈。”
大猫一喜，是那个大妈，而且自己的身体正在下面众人的劝说下缓缓地弯腰就要往后退去。
终于，还好，自己还是安全的，估计这一切是梦吧，还好能 安全下去，这太高了。正在大猫窃喜时，一句极其熟悉的语调在大猫退去时响起。
“跳！你不跳你不是男人！”
原本正欲下楼的身体在这时停住了。大猫瞬间崩溃了，他想到刚刚那人的惨状，他想嘶吼，想呐喊，他想活着！但是他做不到，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站起，又缓缓地往前迈步。
不要！停！！！！别说了！停啊！！
大猫在呐喊，只是没人听的到而已，那熟悉的声音正如催命符一般。控制着大猫。
“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吗！跳啊！孬种！”
大伙说些什么啊！大妈！！说些什么啊！说啊！
时间仿佛凝实了一般，大猫极力的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不停的挣扎，只是结果是那么的不尽人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脚往前挪动，他甚至连最简单的闭眼都做不到。
就随着那个人的呼喊，一步一步的朝着深渊迈进，直至最后他的身体张开了双臂，直挺挺的朝着恶人而去，似乎他想带走一个。
空中的大猫依旧控制不了身体，他感受到了自己即将爆掉的心脏，感受到了身体各处传来的兴奋感，甚至他听到了所有人的呼吸声，他的眼睛甚至能看到地上正在工作的蚂蚁。
他挣扎，他哭嚎，他绝望，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