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南海剑派3(1/1)
“所以,木子,真的是南海剑派的传人?”
上官燕蓉终于听明白了,即使冷飘然并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是也差不多直接告诉她他的想法了。
“除了南海剑派的司徒肖,大概还没人能从江南霸主手中走过一百招还没败下阵来的。”冷飘然冷静的给她解释。
说到江南霸主郦洲,上官燕蓉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冷飘然,既然江南霸主这么厉害,为什么你一点也不怕他呢?我记得你曾说过,林雨是郦洲的女婿。你杀了林雨一家,按照郦洲的霸道属性,他怎么能容忍你杀了林雨全家,却一直没有找你报仇呢?”
对于林雨灭门之事,冷飘然一点也不想再重提,面对他不想说的事,他又保持沉默了,走了两步,见上官燕蓉没跟上来,他有些气馁,又有些无可奈何。
“燕蓉,我说过了,关于林雨的事,你也有参与。这些事情还是等你恢复记忆的时候再说吧。我还是之前那句话,关于你的事,我的事,由我来说的话,便带着很强的主观意识,有可能会误导你。所以还是由你自己去挖掘,去了解,会更好。”
上官燕蓉一想,似乎也对。她只要问的是别人的事,冷飘然还是愿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一点她自己还是表示很满意的。
“行,那以后关于你我的事,我就不问你了。但是,如果我问别人的事,你要好好的给我讲哦。我要听最详细版的。”
冷飘然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上官燕蓉追着他走了两步,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好奇问道:“冷飘然,你说,木子为何要包下西湖酒楼呢?他是冲着西湖子而来吗?他出现了,西湖子就消失了。所以,这是为什么呢?”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木子凭空出现了,西湖子却凭空消失了?
冷飘然摇摇头,给她建议道:“你跟他不是很熟悉吗?不是还要拜他为师吗?下次遇到,拜师的时候,你可以直接问他。”
说到拜师,上官燕蓉挠着脑袋,有些疑惑道:“冷飘然,你有没有觉得,木子的武功路数,与我的武功路数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其实那天木子主动教她剑招的时候,她已经发觉了。只是当时一心要练剑,没有想那么多,而且第二天木子就不告而别了,也就来不及问他。
其实不是一点点的相似,而是非常的相似,甚至相似到连上官燕蓉都要怀疑,两人的武功会不会就是同宗同源。木子一再坚持要收她为徒,会不会也看出来了两人的武功路数很相似,招她入门的话,才能学的更快更好?
果不其然,不仅仅是她自己这样觉得,冷飘然也微微点了点头。
“你的轻功是金木水火土,讲究轻飘。攻击力不强,但逃命却绰绰有余。比较适合你。而木子的内功修为深厚,大约是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修习了。但他也才三十出头,修炼二十余年,就已经达到了顶峰,是许多人穷其一生都达不到的高度。”
“不过,我应该没有去过南海。所习的武功应该不是南海剑派的。不然,南海剑派这么厉害,而我连区区一个无义都打不过。”她将天青教的四大杀手之一的无义蔑称为‘区区’,有些太小看无义了。无义可是和无情并列的顶级杀手,她打不过人家是正常的。
上官燕蓉自说自话分析着,她觉得南海剑派的功夫这么厉害,自己却是菜鸟一个,觉得自己有些高攀人家了,甩着脑袋呵呵笑着道:“大概就因为我们俩武功路数差不多,难怪木子一心想要收我为徒。就是因为我武功太差了,所以木子有些看不过眼,担心人家以为我也是南海剑派的,辱没了他们南海剑派的名声。所以才要教我几招剑术防身用。”
她这个自圆其说的说法让冷飘然有些无语,牵着她慢慢的往前走。
一直保持沉默的希儿却反驳道:“胡说,燕姨也很厉害。上次燕姨还教我三招防身剑术呢。现在希儿还记得那些招式,燕姨不信,希儿现在就可以舞一遍给燕姨瞧。”
小小的人儿抓着自己的小木剑就要摆出一个架势来,惹的上官燕蓉和冷飘然忍不住莞尔,捉着他将他提起来,笑道:“好了,燕姨知道了。不要舞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冷飘然难得说了许多话,后来便一直沉默了。一路上都是上官燕蓉和希儿叽叽喳喳的声音。
“对了,冷飘然,真的没有人见过那个西湖子吗?”
冷飘然不搭理她,她依然不停追问道:“真的只有木子见过吗?”
“连你也没有见过?你这么见多识广。”
冷飘然无语的看着她,再见多识广,也没有见多识广到这个地步。
坊间传说的人物,坊间都没人见过,他又怎么能见到呢?
“这个西湖子真的这么传奇?下次见到木子,我一定好好盘问他,让他给我讲讲他与西湖子的传奇故事。”她把木子与西湖子自动联系在一起,毕竟这两人,一个出现,一个就消失,就很奇怪啊。现在木子还在江湖中走动,但是曾经轰动江湖的大美女西湖子都快被人遗忘了。
杭州毕竟是人才辈出的地方,自古盛产美女,每年都产生新的花魁,很快谁还能记得曾经那个花费百万两都不露真容的美女?
两人带着希儿已经走出了迷芽谷,直往岳湖而去。因为希儿年纪小,走不了多长时间便开始喊腿疼,冷飘然只得时不时将他扛在肩上走。好不容易终于到了集市上,冷飘然雇了一辆马车,三人终于免去了双腿的辛苦。
当天三人就夜宿集市,找了间最大的客栈,开了间套房休息,养精蓄锐。
入夜,希儿吵着闹着要和上官燕蓉下棋,两人在里间开了棋盘,开始胡乱下着棋消磨时光。
冷飘然坐在外间,又在打磨小石子。
他听着里间不时传出上官燕蓉大呼小叫的声音,微微有些失神。
今日,上官燕蓉唤他的那一声‘冷哥哥’似乎还犹言在耳。
上官燕蓉声音透着伶俐,清脆,有少女的明媚。一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带着开朗的笑。
她很少称呼他‘冷哥哥’。在伤重的时候,她整夜的做着噩梦,经常从噩梦中惊醒。好多次,冷飘然听到她口中不停呼唤着‘哥哥’,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希望抓到一点安全感。
每当此时,冷飘然便轻轻将她双手握住,环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哥哥在这里,不怕。”如此上官燕蓉才能重新安然入睡。
冷飘然以为上官燕蓉昏睡梦中醒来后并无记忆,总之在她清醒后,几乎从未出口喊过他‘哥哥’。他万万没想到今日她居然对着他喊‘冷哥哥’。
他有许多许多年,许多许多年再没听到有人叫他这个‘哥哥’了。
许多许多许多许多年前,当他还是个孩童的时候,曾与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在一个庙前玩耍。
大雪纷飞,两人齐心协力堆着雪人玩,很快就将一个白白胖胖的雪人高高堆了起来。
“这雪人像你胖墩墩的,我来画他的眼睛,你来画他的嘴巴好不好?”小孩子说着,在雪人脸上开始画眼睛。
“你的眼睛很圆,像颗龙眼。”小孩子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很快将眼睛画好了,她甜甜的笑着问道:“对了,我们该叫雪人什么名字好呢?总不能只叫它雪人吧?”
他有些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任由小孩自言自语道:“天这么冷,因为天冷,所以才会下雪。我们叫它冷哥哥,好不好?”
很简单的很俗气的称呼,他却觉得很好,马上拍手称赞。
太远久的记忆冲击着他,他眼中渐渐升起一股雾气,突觉手指一股刺痛,回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匕首已经划破了手指,小石子已经被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