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河底捞尸案篇·少卿大人提审陆清风(1/1)
陆清风杀害苏玖玖的动机是什么呢?青云垂眸思索,很快想到了一个理由。
“你们说会不会这陆清风对苏玖玖只是一厢情愿?陆清风一直暗恋苏玖玖,但苏玖玖却对他不屑一顾。陆清风知道苏玖玖根本不想嫁给他,心中怨恨不已,于是想出了一个阴险的计划。”
青云顿了顿道:“陆清风假装对苏玖玖表白,写了一封私奔信,让苏玖玖在桥头等他。他打算在桥头杀死苏玖玖,然后把尸体扔到河里,让人以为她是自杀。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报复苏玖玖,让她后悔拒绝他的提亲。”
谢珏摇头,“你们可还记得那本《清风集》?那本书一看便是被翻了多次,里面有些诗句被圈出来,有些还被涂上了红色的唇印,这说明苏玖玖很喜欢这本书,或者喜欢送她这本书的人。”
青云提出疑问道:“可这本书不一定是陆清风送的吧?”
青红开口道:“我去调查过这个陆清风,他是京城陆府的公子,年二十三岁,相貌俊朗,性格风流,喜欢诗歌和音乐,这本《清风集》里面的诗,就是他所作的。”
青云蹙眉道:“这就是说苏玖玖其实是喜欢陆清风的,那她为何要在她父母面前谎称早已与陆清风断绝关系?”
青红一笑道:“这我知道,那苏玖玖在父母面前一直是一个乖乖女,她不敢让父母知道她和陆清风的关系,因为她的父母并不同意这门婚事,苏玖玖怕被父母责怪,所以只能偷偷地和陆清风相见。”
青红话音一转,“但据我调查,这个陆清风风流成性,并不是一个专一的人,他对苏玖玖说的话,多半是花言巧语的哄骗之词。”
青云闻言道:“或许苏玖玖发现了陆清风还和其他女子有染,苏玖玖知道这件事后心中十分伤心,于是决定和陆清风分手。苏玖玖假意答应陆清风的请求,实际上则是穿着嫁衣逼他娶自己,陆清风恼羞成怒之下,产生了杀人的念头。”
青红觉得有理,她抿唇道:“但这一切只是我们心中的猜测,事实如何,还得去搜寻证据验证。”
谢珏点头道:“不错,青红,青云,你们去一趟陆府,好好审问一下这个陆清风。”
“是,大人!”二人应声而去。
青红和青云来到了陆府的大门前,他们身穿便服,手持令牌,打算以官府的名义,将陆清风带回审问。他们敲响了门环,等待着门内的回应。
不一会儿,一位年迈的管家打开了门,看到了他们的令牌,脸色微变,恭敬地问道:“两位是来找谁的?”
青红道:“我们是大理寺派来的,有些事情要问问你们少爷。”
管家连忙道:“两位请稍等一下,我去通报一声。”
说着,他就要转身进去。青云急忙拦住他道:“不用了,我们直接进去找他吧。”
管家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个……两位恐怕不行。我们少爷今天早上就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呢。”
青红皱眉道:“出去了?他去哪里了?”
管家低声道:“他去了……霞楼。”
青红和青云对视一眼。霞楼是京城有名的青楼酒馆,那里聚集了许多美貌的歌妓和才子佳人,是达官贵人风流人士常去的地方。
陆清风作为一个涉嫌杀人的嫌疑人,居然还有心思去那里玩乐?
青红冷声道:“原来如此。那我们就去霞楼找他。”
管家连忙劝道:“两位不要冲动啊。霞楼可不是一个好进好出的地方。那里有很多黑道势力和贵族子弟的保护。你们如果闯进去,恐怕会惹来麻烦。”
青云不耐烦地说道:“我们有大理寺的令牌,谁敢阻拦我们?你不用担心我们,你只要告诉我们陆清风在哪个房间就行了。”
管家无奈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个房间,我只听说他今日是去找霞楼头牌霞娘。”
青红和青云同时说道:“那我们就去找霞娘。”
说完,他们便快步走出了门。管家在后面叫道:“两位慢走啊!小心点啊!”
青红和青云来到了霞楼的门口,看到了一幅繁华的景象。霞楼共有三层,每层都挂着红灯笼和彩帘,门前有两个高大的石狮子,门上有一块金色的匾额,上面写着“霞楼”两个大字。
门内传来了琴瑟和歌声,还有男女的笑语和叫骂。霞楼的门口站着几个穿着鲜艳的小厮,他们见到青红和青云,便上前招呼道:“两位客官,欢迎光临霞楼。请问你们是来找哪一位姑娘的?”
青红拿出了令牌,面无表情道:“我们是大理寺的人,我们是来找你们的头牌霞娘的。”
小厮们一看到令牌,都吓了一跳,连忙退后了几步,低声说道:“原来是官府的人。请问你们找霞娘有什么事情吗?”
青云冷声道:“这是我们的公务,你不用管。你们只要告诉我们霞娘在哪个房间就行了。”
小厮们互相看了看,有一个小厮低声道:“霞娘她今天已经被人包了。她在三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不过……”
青红打断他道:“不过什么?”
小厮说道:“不过那个包霞娘的人可不是一般人。他是陆府的少爷陆清风。他是京城有名的才子佳人,也是霞娘的常客。他们俩现在正吟诗作乐呢。你们如果想找他们,恐怕会打扰到他们。”
青红和青云都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们没想到陆清风竟然如此无耻,居然在杀人之后还能如此逍遥自在。他们沉声道:“我们不管他是谁,我们只管找他。你们给我们让开。”
说着,他们便推开小厮们,径直走向三楼。小厮们见状,也不敢阻拦,只能在后面跟着。
青红和青云来到了三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他们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清风吹拂桃花面,霞光映照玉人颜。
相思一夜情难寄,醉卧花间笑春残。”
这是陆清风的声音,他正用悠扬的声调吟诵着一首诗。
“清风与我同游赏,霞光为你织锦裳。
相思无需言语表,醉卧花间梦不忘。”
这是霞娘的声音,她正用婉转的声调回应着陆清风。
“好诗!好诗!”陆清风大笑道,“霞娘你真是我的知音啊!只有你最懂我的心思!”
“陆少爷你太抬举我了。”霞娘娇笑道,“我只是一个卖艺的女子,怎敢与少爷相提并论?”
“你不要谦虚。”陆清风说道,“你是我见过最美最聪明最有才华的女子。你比那些自命清高的贵族女子强百倍!”
“少爷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霞娘说道,“其实我也很喜欢你的诗,你的诗有一种清新的韵味,让人心旷神怡。”
“那么,我们就再来一首吧。”陆清风笑道,“这次我要用我的琵琶来伴奏,你要用你的声音来配合。我们要把这首诗唱出来,让霞楼的人都开开眼界。”
“好啊,好啊。”霞娘莞尔一笑,“那少爷你想唱什么诗呢?”
陆清风想了想,道:“就唱我们那日一起做的《美人如画》。”
“好吧,那就唱《美人如画》吧。”霞娘说道,“少爷你先开始吧。”
陆清风便拿起了琵琶,轻轻地弹了几下,然后开始唱道:“画中美人娇媚妩, 红唇轻启露珠牙。 ”
霞娘听到陆清风的歌声,也跟着唱道:“眉目含情似弯月, 玉颈低垂映碧纱。”
两人的歌声相互呼应,如同两条清泉交汇,两颗明珠相映。他们的歌声传出了房间,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青红和青云听到了陆清风和霞娘的歌声,却都感到了一阵恶心。他们快步走到了房门前,用力地推开了门。
他们看到了房间里的情景。只见陆清风和霞娘正坐在一张大床上,身边摆着酒壶和酒杯,床前放着一张小几子,上面放着一本《清风集》和一把琵琶。
陆清风和霞娘都穿着华丽的衣服,头上戴着珠翠。他们正相对而坐,姿态格外亲密。
二人看到青红和青云闯进来,都吓了一跳。陆清风放下了琵琶,霞娘捂住了胸口。
青红冷声道:“陆清风!你还有脸在这里玩乐!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被官府通缉了!”
青云抱臂道:“陆清风,我们怀疑你与一起谋杀案有关,现在我们就要将你带回去审问。”
陆清风闻言,顿时脸色大变,“什么谋杀案?你们在说什么?”
青红冷笑一声:“陆清风,别装了,我们有证据表明是你杀了苏家小姐苏玖玖,怎么样,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陆清风一听苏玖玖的名字,顿时慌乱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凭什么要带我去见官?你们说我杀害苏玖玖,有什么证据吗?”
青红拿出了令牌:“我们是大理寺的人,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就是杀死苏玖玖的凶手。你还想抵赖吗?”
青云拿出了那封陆清风写给苏玖玖的私奔信,嘲讽道:“你自己的字总归不会不认得吧?这就是你杀害苏玖玖的铁证!”
陆清风见那信上的字迹与自己如出一辙,顿感一阵绝望。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辩解,他完了!
陆清风突然大喊道:“不!不!不!这封信不是我写的!这都是你们诬陷我的!我没有杀她!”
说着,他就要从床上跳下来,想要逃跑。但是青红和青云早就防备着他,他们立刻上前抓住了他,将他按在地上。
陆清风挣扎着,嘶声喊道:“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陆府的少爷!我有权有势!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青红冷嗤道:“我抓过的有权有势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言罢,青红和青云不理会他的威胁,用铁链锁住了陆清风的手脚,将他拖了起来。
霞娘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惊慌失措。陆清风竟是个杀人犯?自己竟和一个罪犯有过亲密的关系?想到此处,她感到了一阵恶心和恐惧。
霞娘掩面哭泣道:“陆少爷……你难道真的杀了苏家小姐?你骗得我好苦。”
陆清风连忙摇头,“霞娘你相信我,我不是这样的人,我没有骗过你,我没有杀她!”
霞娘却未曾再说什么,只是落泪。
青红和青云将陆清风拖出了房间,带着他走下了楼梯。霞楼里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都议论纷纷。有些人惊恐地躲开,有些人好奇地围观,有些人幸灾乐祸地嘲笑。
陆清风被带出了霞楼,被扔进了一辆马车里。马车驶向了大理寺。陆清风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陆清风被带到了大理寺审判犯人的地方,他看到了一张高高的案台,上面坐着一个身穿红袍的青年男子,男子面容严肃,目光如刀,正是大理寺少卿谢珏。
谢珏的身后站着两个手持令牌的侍卫,正是青红和青云。他们把陆清风推到了案台前,让他跪在地上。陆清风被铁链锁着,脸色苍白,眼神茫然。
谢珏看了眼陆清风,冷淡开口:“你叫陆清风吗?”
陆清风点头道:“是的,大人。”
谢珏问道:“你知道你被告的罪名吗?”
陆清风摇头:“我不知道,大人。”
谢珏眯眼:“你被告的罪名是谋杀苏家小姐苏玖玖。你对此有什么要说的吗?”
陆清风闻言一脸惊恐地摇头道:“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杀她!这是一个误会!”
谢珏挑眉,“误会?那你怎么解释这封信呢?”
说着,谢珏拿出了那封陆清风写给苏玖玖的私奔信,放在案台上。
“这封信是你写给苏玖玖的吧?上面写着‘玖玖:今夜亥时,在桥头等我。我会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你永远爱你的清风’。这不是你的字迹吗?”
陆清风看到了私奔信,心中更加惊恐。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信给苏玖玖,这封信是假的!
他激动地说道:“这……这不是我写的……这是谁陷害我的……我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信……”
谢珏摇了摇头,“陆清风,你的辩解太牵强了。现在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想狡辩吗?你不如坦白从宽,说出你杀害苏玖玖的动机吧。”
陆清风哭泣着说道:“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杀她……我爱她……我爱她……”
谢珏问道:“你爱她?那你为什么要杀她?”
陆清风摇头:“我没有杀她……我只是想和她在一起……但是她的父母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他们要逼她嫁给别人……”
谢珏逼问道:“那你就恨苏家,就想报复他们,就想杀死苏玖玖吗?”
陆清风猛烈摇头:“不……不是的……我并不恨苏府……我是想和苏玖玖私奔……但是我从来没有这个胆量……”
谢珏挑眉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写那封私奔信,让苏玖玖在桥头等你?”
陆清风再次申诉道:“我没有写那封信……那封信是假的……有人陷害我!”
谢珏语气一沉:“那你要如何自证清白?”
陆清风想了想,想到一点便急切地问道:“大人,苏玖玖是什么时候死的?”
谢珏看了看案卷:“据验尸报告,苏玖玖是在两个月前的夜里被人用一根细铁丝勒死,然后被扔到河里,时间正是你给她写信让她与你私奔的日子。”
陆清风一听,眼睛一亮:“那我就有不在场证明了!我那段时间一直在霞楼,有霞楼的姑娘们作证!”
谢珏冷笑道:“霞楼?你是说那个风月场所吗?你以为本官会相信那些卖笑的女人说的话?”
陆清风急道:“大人,她们不会骗你的,她们都认识我,都知道我和苏玖玖的事。你可以去问问她们,她们会告诉你我那晚在霞楼。”
谢珏摇头道:“就算她们说你在霞楼,也不能说明你没有杀人。你完全可以先去霞楼打个招呼,然后再去桥头杀人,再回到霞楼装作无事。这样一来,你就有了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陆清风惊呆了,他没想到谢珏会这样推理。他急忙道:“大人,你这样说太冤枉我了!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见陆清风企图扑向谢珏,青云冷声道:“肃静!”
陆清风被吓得跪回原地,神色十分憋屈。
谢珏站起身,拂袖道:“你既然没有杀人,那就给本官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苏玖玖会死在桥头,为什么她的屋子里会有你写给她的私奔信。”
陆清风无言以对,他只能哭泣着求饶:“大人,请您饶了我吧!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她!”
谢珏冷声道:“退堂,此案三日后再审。”
陆清风被押回牢房,心中充满了绝望。
此刻的他满脑子在想,究竟是谁仿照他的字迹,将苏玖玖约到桥头,再用一根细铁丝将她勒死,将尸体抛进河中?
这人与他该是有多大的仇怨啊!
“玖玖,你若能活过来,或是给我托个梦,告诉我究竟是谁杀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