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朱雀祭台(1/1)
蛇婆婆叹了口气继续解释说:“我们修罗族每天都生活在死亡的恐惧中,如果寻找不到十颗冥精果,就要用自己的生命滋养神灵树。”
贺倾城插嘴问道:“冥精果或者用自己的生魂滋养神灵树,供仙人食用么?”
“唉!这就是精灵族的悲哀,我们要永久滋养天道的仙神们,即便付出生命代价,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你们就没想过改变么?比如说逃出去或者向阎罗讨一个公道?”
“前提是我们能出去!”
“所以你就在这里等待着人类法师,把希望寄托于他们身上!”
蛇婆婆没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王玄冬想了想问道:“你说的只灭不死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们没有轮回,没了就是没了!”
王玄冬继续问道:“之前掉下来的法师回去了没有为你们出头的么?还有,你们寻找的冥精果每次都不够用,就必须要死一部分精灵么?”
“这里是封闭的空间,之前掉下来的法师还没有活着离开的,都死在这里了。”
蛇婆婆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冥精果多的很,只是时间不够用,只能在两次雷声之间寻找到的才有效。”
王玄冬暗骂:老爸这是给我安排了个什么人呐,这不是纯纯的坑老子么,这方刚不靠谱啊!
抱怨归抱怨,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
王玄冬有些低落的说道:“你们只寄希望于人类法师了,就没想过其他的办法么?”
蛇婆婆似是在回忆,片刻后说道:“能在这里活着超过五年的都算幸运的,所以我们这里没有多少可以传承下来的文明。但我还真的听说过一件事。”
蛇婆婆继续回忆着说:“当年四方神兽朱雀误入此地,见不得这里生灵的悲苦,折损自己的一魂留在了这守护了精灵族10年的太平。”
贺倾城好奇问道:“朱雀的魂是怎么改变修罗族规则的?
“朱雀那样的通天大能也不能改变这里的规则,规则就是规则,他用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留下来的魂吸引冥精果,如此一来就可以在规定的时间内满足每个精灵所需的十颗,就都可以活下来了。”
“唉!”蛇婆婆叹了口气。“可好景不长,她的那道魂坚持了十年,溃散了!”
“虽是十年,朱雀也是我们精灵族的大恩人了!”蛇婆婆边说边指了指远方。
“就在那边,我们为我们曾经的恩人修筑了一座祭台。”
祭台?王玄冬眼睛一亮说道:“婆婆,能带我们去看看么?”
“好,闲来无事,我就带你们过去看看。”
说完,蟒蛇翘着脑袋在地上爬行,王玄冬和贺倾城在后边跟随着。
穿过了数道沟壑深林,蟒蛇婆婆手指了指一个方向说道:“就在那边,马上到了。”说完,蟒蛇婆婆将高高抬起的脑袋低了下去,每爬行一米左右,就用脑袋点一下地面。
两人看得出来,这是蟒蛇婆婆对祭台上朱雀的那道死魂的祭奠。
推开一片脸盆大的树叶,两人看到了祭台。
祭台上,一尊硕大好似凤凰一样的石头雕像。只是没有神话世界里那样长长的尾巴,形似大公鸡,只是朱雀的脑袋在整个身体的比例要比公鸡大很多。
祭台被杂草淹没掉了三分之一,有些荒凉。
突然,王玄冬感觉心烦气躁起来,生出莫名的心慌。
王玄冬细细体会,感觉是包里的这颗雮尘珠在高频的震动。
莫非朱雀的粑粑跟这朱雀的祭台还有着某种联系?
王玄冬伸手掏出发着红光的雮尘珠。
“雮尘珠!你怎么会有这个?”蟒蛇婆婆一脸的震惊。
王玄冬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蟒蛇那里,随口说了句意外所得。
蟒蛇婆婆突然就压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了,连忙说道:“雮尘珠!难道记载上的都是真的?”
王玄冬一愣问道:“什么记载?”
蟒蛇婆婆指了指祭台下面的字迹说道:“就是那个!”
王玄冬走进的同时,雮尘珠震得更为猛烈了,像是在不安的躁动。
王玄冬吹了吹祭台上字迹凹槽里的灰尘,有些遗憾的说道:“殄文,我也不认识啊。”
蟒蛇直接说道:“雮尘珠是朱雀修炼百年才能得来一颗,当时朱雀误入此地的时候还没能修炼出雮尘珠,就只能舍掉自己的一魂留在这里了。记载说,如果当时有修炼成的雮尘珠,可使修罗族至少太平20年!”
“这不是朱雀的粑粑?”
“粑粑?”蟒蛇婆婆有些厌恶的看着王玄冬。
王玄冬自觉有些失言了,连忙改口说:“啊,我是听朋友说的,应该不准吧。”
“雮尘珠修来不易,神灵朱雀百年的修为都积聚在此了,怎么可能是他的排泄物?”
王玄冬看着手里震动的雮尘珠,有些不舍的问道:“这颗雮尘珠是不是能改变这里的规则?”
“在记载中,朱雀离开时的确是这样说的。”鬼婆婆指了指祭台上朱雀雕像头顶的一个凹陷处说道:“能不能改变,放上去试试就知道了。”
“成或不成我都可以取回么?”
“不知道,我有没见过。”
雮尘珠虽然珍贵,但是对于不清楚此物对王玄冬宿命起着莫大影响的贺倾城以及蟒蛇婆婆来说,王玄冬都是可以舍弃的。
而王玄冬明白赖一生在卜算上的道行,他说此物对自己天谴的命理有积极的作用肯定不会差的,为了一方世界的安宁自己就不要命了么?
再说了,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是当初老赖借给自己的。如果舍弃此物留在这里,是不是太冲动了。
蟒蛇婆婆凑了上来,死死的盯着雮尘珠发呆,嘴角都快流下口水了。
贺倾城看出了王玄冬的不舍与纠结,劝道:“玄冬,我们不欠任何人的,雮尘珠既然在你手里,就是你们的机缘,如何处置都是你的权利,任何人无权替你决定。”
王玄冬纠结了老半天,缓缓地说道:“一切都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