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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英雄末路,为爱疯狂(1/1)

就在吕布回到杏子林中左右寻不着貂蝉的情况下,吕布痛中思痛,想起刚才典韦拦住自己去路,最后又假意的放走自己,莫非就是他们知道貂蝉藏在这里而使的一出调虎离山之计?为的就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带走貂蝉?吕布越想越悬,也越想越觉得一切恰到合理,如果不是典韦带走了貂蝉,刚刚随夏侯惇追上的人中,该当就有他典韦的身影。

想到其中这一环节,吕布算是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典韦那小子搞的鬼。”如此想着便拾起方天画戟怒吼一声就往一处砍去,只听得山崩地裂,火花四溅,登时寒光阵阵,极是煞人。

“好你一个典韦,我当初放你一命,你却抓我夫人。你这阴阳难定,言而无信的无耻小人,我吕布再见到你时,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当下晨光也已照进森林,将枝头的鸟儿也惊醒地叫了起来,只是在吕布愤然的怒气之下,充斥着周围一阵幻灭的生机景象。

吕布回到溪边看着昨夜貂蝉还在低头躺坐的地方呆呆地望痴了神,神色自然的一顿哀伤起来。直到溪水波粼的耀光晃醒了正在沉忆中的吕布,才见他低头吸吮了几口溪水,接着撕下衣角的一块布来,沾着溪水猛地洗了一把脸。

吕布往前叹了口气,着步来到赤兔马旁,一股深情地道:“算起来,你也跟了我许些年头,这些年来我们一起南征北战,欲建立不朽之功勋,却始终没能给你、我还有貂蝉找个踏实的地方。唉~赤兔啊!或许你一生并不要求太平,可我吕布却是越活越胆小,胆小的只想找一个世外桃源的地方,在那里只有你、我、貂蝉三个就已足够了。只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得答应我,跟我再奔赴一个战场,一个不怕死的战场。”说到最后眼中的一泓热泪当就掉了下来。

赤兔马通有灵性,就在吕布说完之后仰天长啸了三声,其中同赴共鸣。只听得吕布热血沸腾、狂暴难耐。自古以来,宝马、豪杰之所以能成为一对,只因他们能够相辅相成,知彼之心。

吕布道:“既然你有意,那我吕布定不负你。”说着翻身跨上马背,手执方天画戟往北而去,正是铜雀台方向。

而在此刻铜雀台内,夜语笙歌,杯酒灯迷,所有人都在陶醉于一片欢声笑语之中。却只有一人声声叹息、哀哀哀愁。

“独坐幽阁空对月,望漪叹息息不止。怀柔上心头,难忘怀。”

“你是在担心他,担心你的将军。”在她身后传来一声威严之音,随后便见一位细眼长髯之人,身着红绸大褂,腰环玉带,手持金樽,正在楼外阔步而来,正是汉家丞相曹操。

貂蝉向着曹操鞠了一礼,回眸转入暗夜之中,只道:“貂蝉只不过是在为这铜雀台里的宁静而感担忧。素问丞相在此,当真可以独善其身?”

曹操听后陡然一声大笑,笑声中的振奋与浩然,却可使那些听到他声音的人也都不得不向他臣服。

“在这铜雀台内还从来没人……没有一个女人敢和你一样,这么肆无忌惮地跟我说话。你很特别,也很让我尊重,让我尊重的无法拒绝你的一切请求。”

貂蝉望着长空悠悠叹了口气,目光毫不转向曹操,道:“她们之所以怕你、惧你,只因她们需要你。可貂蝉却已是个无心之人。素问丞相,既然无心,又有何惧!”

曹操一声狂笑,声声威严,道:“好一个无心之人,如若我将那吕布带来,那你可还会不会无心?”在这一刻,曹操才知道原来自己能够得到貂蝉的身子,可她的柔情却只体现在吕布的身上,因此不禁对吕布又增一层敌意。

“丞相!”貂蝉铮铮地盯着曹操,在曹操看来那是貂蝉第一次这么正眼的看着自己吧!可就这么一眼,更是让曹操一声怒吼。只见在貂蝉的眼角之下,那滴悬着的眼泪终是流了下来,“丞相真的想要貂蝉吗?”

“要,我要你。不过……我也要让你知道,就你来铜雀台的第一天起,你就与那吕布没了任何关系,你只属于我曹操。”曹操一声一句无不紧逼着貂蝉,直将她逼至一旁,才道:“我可以玩弄你,也可疼爱你,甚至我也可以杀了你。”这时,女子的柔弱终是体现在她惊恐的面目上,即便貂蝉假装的那么镇定,曹操哈哈笑了一声,抬起貂蝉的下巴,盯着她直视而又不敢直视的眼神,道:“不要畏惧我,至少现在就算你顶撞我,我也不会杀你,因为你……实在是太美了。”

“原来是因为貂蝉太美了,才会让丞相下不去手。”貂蝉冷冷地笑了一笑,知道此下无路可退,干脆迎难而上,强忍着心中的畏惧直盯着他那如是豺狼虎豹的眼睛,铮铮道:“丞相想要貂蝉的身子,貂蝉给你就是。只是貂蝉想求丞相一件事,那就是放过我夫……吕布可好。”最后她只怕再称吕布为夫君,只会增加曹操对他的杀戮,当就改说了吕布二字。

曹操知道她的意思,也知道她的疑虑,这会听她这么说特是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冷冷地问:“那你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可以放过他的理由。”

貂蝉本就心忧吕布,只想让曹操放他一命,这会听他这般慢说,当就急道:“他都已经是败军之将了,他反抗不了你,丞相为何又要将精力放在他的身上,至他于死地呢?”说到最后,貂蝉深呼了口气,似乎忍下了不能忍的事,顿了顿道:“难道貂蝉还及不上一个吕布。”

曹操道:“你要知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他吕布本身活着就是一个威胁。然在现下他也只有两条路。第一就是成为我曹操的友人,助我平定天下。这第二就是成为我曹操的敌人,成为鱼肉。不过现在看来,他也只能成为后者。”

貂蝉狰红了双眼,铮铮地盯着他久久不能言语。这会她才知道一代枭雄的究竟眼神是怎样的,那便是犹如黑夜中的一把利剑,随时可以将它架在他人的脖子上,还能让人浑然不觉,这该是一种多么孤独而又惊慌的恐惧,道:“既然如此,那么貂蝉告退了。”

“现在这外面……太乱了,有时候乱的就连我也分不清谁对谁错!”曹操叫住了貂蝉,一副如是豺狼虎豹般的眼神看着她,说:“但是貂蝉我答应你,只要吕布安分守己,我的兵戈将永远不会倒向他,这是我曹操对你的承诺。”

貂蝉回过身来深深作了一礼,道:“貂蝉,多谢丞相厚爱。她知道这该就是他曹操,一代枭雄可以给到最大的承诺了。

也就只有这个时刻,曹操才能亲切的感受到貂蝉的温柔,然就在他伸手去摸貂蝉的那张充满美艳而又瑰丽的面庞时,他的眼神就仿佛像是一个正在观摩一件想又得不到艺术品,心中失意之感登时而生,“我曹操怎么能够容忍你在我身边的时候,心里却还想着别人?莫非我征服的了天下,却征服不了你一个女人!”

这样想着,曹操心中霸气陡生,如是换作以前哪还会有这般顾虑。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确实是个举世无双的美人。在她面前,万千粉黛均无一色,对于她,曹操更想征服的就是她的心。或许这也正是一个枭雄的野心,然而当这野心膨胀到一个能让他想要征服这个世上所有东西的时候,或许就是他觉得最失意的时候。

这样想着曹操不禁又只能呆呆地看着貂蝉,最后露出一味欣喜的笑容出来,说道:“你真的太美了!”

回到房中,曹操想着貂蝉的话,心中一气陡生,“为何我堂堂的一国丞相,却要因吕布而迁就?”叫道:“来人,把典韦给我叫过来。”

不过多久,典韦来到房前,只见曹操端坐正首,正自饮酒瞑目,四周情况毫无异常,典韦稍加迟疑了一会便小步进了堂中。

“丞相?”典韦带着试探的口吻叫了一声,因为他知道往往这个时候,定会有些事要发生。

曹操看了他一眼,便让他坐下一旁,一杯酒刚刚送到嘴边,就道:“我听元让说是你让他收的兵,就在吕布已成瓮中之鳖的时候。”说完静静地盯着典韦,一双邃色的眼神所散发的那种阴凉,使人猜不透什么?

自从放了吕布之后,典韦就知道会有被他这么问起的一天,心中虽是想好了对策,可当他问起的时候,心里还是猛受一惊。

”丞相……”可是丞相之后该是什么呢?一时间典韦也倒是说不上来,如果说到上阵打仗,典韦自当一马当先,可如今却要说文字这些东西,这对典韦来说自是一个大大的弊端,刚想解释,一惊之下,却是忘了怎么解释?

曹操冷冷的却是极竖威严地说:“你也不必解释,只需回答我是与不是。”

典韦不敢欺骗,忙就回道:“是。”

曹操眼色一暗,只差拍了桌案,道:“你可知道吕布的罪状?单单不听朝廷调度这一条就可定他死罪,而你却光明正大地放走了他,在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丞相。”说到最后一声怫然,只吓的典韦忙从位置上跪下。

曹操换了一个姿势以一种观察的神情盯着他,道:“现在你可以和我说说,当初为什么要放走他?”

这一声虽是说的平静,可在典韦听来却无不像一把尖利的刀锋刺进他的心脏。

原来曹操知道当时典韦追击貂蝉途中,突遇吕布,并且兵败吕布之下。而吕布却未将他杀害,倒连一点侮辱没有,典韦性朗,吕布有恩自己,定会寻以图报。

这一切曹操也在那天归来的士卒中所知道,虽然心中大怒,可一想到如果貂蝉要是能够好好地过来服侍自己,这件事自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草草而过,可是现实中的貂蝉确实比他想象的更要拗一些。

典韦道:“属下并非有意放过吕布,只道丞相钟爱貂蝉,如若杀了吕布,丞相觉得貂蝉会是如何?韦自想吕布如今孤掌难鸣,即便留他一命,他又能有何作为。却不知吕布他……吕布他犯了如此大罪,韦一时权衡未得轻重,坏了丞相大事,还请丞相降罪。”典韦知道曹操生性多疑,自是不能对他隐瞒,所以当就认罪,恳请发落。

曹操俯视跪在地上的典韦,就像在俯视他的猎物一般,似乎这个世上的一切事物都敌不过他那阴森可怕的双眸,道:“你要知道你是一个将,也是一个士,而将士的职责就是服从!而你却给我放走吕布,放走一个天下诸侯人人梦寐、朝思暮想的战神吕布,如若将他逼到袁绍那里去了,那么典韦!你能替我率兵战胜吕布吗?”

典韦只觉得四下凝重,曹操的一声一句带着重重叹息,只听他道:“请给我一个饶过你的理由。”

典韦琢磨不语,下跪于地,自是不敢说也不敢不说,可凝神之间,却一时踌躇不决。

“报!”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报喊声,随后便见门庭之外跑进一名士卒,那人脚踏惊慌,身形狼狈,一进堂中当就“哐”的一声匍匐倒地,声声惧道:“报……报告丞相,有……有反贼……反贼闯进铜雀台。”

曹操一听随即神色俱变,一拍桌案,着实起身,一声怫然道:“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夜闯铜雀台。”

那士卒惊色未去,听到曹操一声怫然之下,本就站身未稳,随即扑的一声摔倒在地,疾道:“那……那人身如虎背,龙吟虎啸,胯下一匹宝马,更是在夜里划出一道火光,只是万军丛中无人知他是谁?”

曹操暗眸微思,随后便听典韦一声惊道:“吕布奉先!”

曹操看了典韦一眼,陡然大笑了一声,安静的坐回案前大喝了口酒,道:“原来是吕奉先呐!我刚还在想是谁那么大胆子竟敢夜闯铜雀台,原来是那莽夫,莽夫忽怪啊!哈哈~”

典韦见他平静的面容之下有着一层错意的笑容,不禁心中颤颤,暗自担忧,只道吕布此行必死无疑。

只见曹操令色典韦:“现下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将功赎罪。”曹操说的平淡甚至还有些亲和,说话之间已经阔步来到典韦身畔将他扶起,说道,“有些恩情是该还的,但是有一些,它一开始就是错了,那么它便不能算是恩情了。去吧!擒不了吕布,你也就不必回来见我了。”

曹操的这些话让典韦微微一惊,他知道这对曹操来说无疑是他一个最为善良的决定,而且这个决定也并不是代表着每个人都有机会,至少现在来说有这个机会的只有自己一人。

一瞬间,典韦脑中闪过无数,可他实在没有放过他的理由了。就曹操的这句话来说,典韦确实已经没有再放过吕布的理由了,因为该给的,典韦都已经给过他了,就像他当初放过自己的一样。

典韦领命道:“属下定将贼人吕布擒拿归案。”说着已是阔步出了屋子。

而这一路上对典韦来说走的并不平静,仿似楼宇之外的杀喊已然接近,黑夜的浓幕深的已经叫人看不出它的颜色,或许他就是黑色的,也或许已被红色染成了黑色。顺着风轨,原先在夜中吹来的清宁,现下却弥漫着阵阵腥味,教人呕心。

这场属于男人之争的战争在这一刻终于是要打响了,在这硝烟弥漫的世界里,存在在战场上的勇士们,他们的热血正在激昂,就在厮杀狼叫的背后,累的只是那些在他们背后哭泣的人。

这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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