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就是个白痴(1/1)
驿城侠一个耳光,就把王路阳给抽的眼睛翻白。
“他娘的,死到临头还敢骂人。再骂,老子抽掉你满嘴的牙。带走!记住在农技站门口来回的逛三圈,让所有下班的人,都看看咱们的王大站长,当前的这副傻逼样子。”
驿城侠满脸的轻蔑,大手一挥,喝令两个手下。
这年头可没什么人权不人权的。
镇上逢集时,派出所还会押着罪犯游街。
所起到的效果,可比几十年后警察叔叔苦口婆心的普法,管用了太多。
两个手下立即推搡着王路阳,快步出门。
刚要走的驿城侠,一时手贱,拿起了还在铃铃作响的电话:“哪个?”
“我是计生站的张贸亭。”
张贸亭着急的声音传来:“我找王路阳王副站长。”
驿城侠眼珠子一转,回答:“我就是。”
“老王。”
张贸亭马上说:“杨本宏成了计生站的站长!韩书记在会上,败给了姓江的啊。怎么可能会这样?你不是说韩书记,能让姓江的知道马王爷是几只眼吗?”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
驿城侠笑了:“哦,对了。我是派出所的驿城侠。王路阳涉嫌草菅人命,已经被我抓走了。张贸亭,你敢背后称呼江镇为姓江的。好,很好。”
电话那边没动静了。
喀嚓一声,驿城侠放下话筒,快步出门。
天黑了下来。
驿城侠从审讯室走进了办公室内,刚端起水杯,电话响了。
他信手拿起来:“我是驿城侠。请问哪个?”
他老婆马文静,那故作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侠哥,今晚早点回家哦。”
噌地一声。
驿城侠打了个冷颤,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娘们,别这样行不行?难道你没听到,江镇派我把王路阳抓起来的事?”
什么?
马文静在那边愣住。
几分钟后。
他老婆说:“老驿,今晚你得去江镇家里走一遭。”
驿城侠不解:“我都说加班了。”
“加个屁的班!”
马文静打断他:“你个蠢货!你明明知道江镇这是要扶持你,却在他在会上打败韩斌后,不赶紧去拜码头表态。难道你的脑袋,被驴子给踢了?”
驿城侠——
马文静说:“在所里等着啊,我马上准备能拿得出手来的好东西,陪你一起去拜访江镇。”
晚上七点半。
北风无声的呼啸,天黑的好像被墨染。
刚回家不久的江文东,在蜂窝煤炉上刚坐上小锅,就听院门被人拍响。
“谁啊?”
江文东擦了擦手,快步走出了客厅。
叫门的人,是白鹭。
看到是她后,江文东立即皱眉:“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手里提着两瓶好酒的白鹭闻言,被气的差点翻白眼。
上下打量着她的江文东,又说:“这么冷的天,还偏偏穿的这样不正经。”
白鹭——
真想把酒瓶子抡起来,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
什么叫不正经啊?
难道这个恶魔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性感”,这个来形容女人的褒义词吗?
更让她生气的是,江文东堵在门口,压根没有想让她进门的意思。
“怎么,怕我吃了你?”
白鹭冷冷的说着,抬手就把江文东给撞开:“让开。”
嗯?
是谁给这个小狗腿的胆子,敢对江镇这般的态度!?
被撞了个趔趄的江文东大怒。
“现在不是在单位,你不是镇长,我也不是主任。你敢对我甩脸子,我就敢大叫你要非礼我。你要是不信,那就试试。”
白鹭嘴里说着,踩着小马靴,咔咔的走向了屋子门口。
江文东——
白鹭刚打开门,立即抬手捂住了鼻子。
屋子里的味道,有蜂窝煤球的烟火气,有泡在烟灰缸内的烟头味道,关键是还有臭袜子味。
这些味道掺杂在一起后,产生的空气反应,还真能把人呛个跟头。
再看沙发上,案几下,窗台上到处都是臭袜子,臭鞋之类的。
家里乱成这样子,也不能怪江文东。
在过去的七八天内,他基本都田间地头的奔波。
早出晚归的,哪儿有时间洗衣服,收拾屋子?
他更是为了方便,直接买了两打的尼龙袜,每天换一双。
回家换下来后随手一抛,就去干别的了。
“就这味道,你还能活着,绝对是个奇迹。”
回头看了眼满脸尴尬的江文东,白鹭把手中酒递给他,挽起了袖子。
“咳。那个啥,我自己打扫就行。”
江文东干咳了声,说:“白鹭,天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在我这儿不合适。”
“哪儿不合适了?别的女人今晚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白鹭嘴里说着,端起水盆开始收拾那些袜子啥的:“除非你想别的女人,都看到你这些东西。”
啊?
江文东不解的问:“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家的女人来我家?”
“呵呵,果然如我所料。别看你在常委会上,张牙舞爪的特威风。但在人情走动这方面,你就是个白痴。”
白鹭呵呵冷笑,拿起了一个东西。
“我怎么就白痴了?”
江文东不愿意了,刚要说什么,却脸色一变:“把那个啥,给我放下!”
白鹭拿的那个东西,是今早他才换下来的短裤。
更让江文东崩溃的是,白鹭拿起来后,还下意识的凑到小鼻子下面,嗅了下。
“娘的,这是什么味道啊,怎么这么好闻?”
鹭鹭姐芳心一颤,暗中嚎了一嗓。
“给我放下!”
老脸发红的江文东,赶紧伸手去夺。
“就是不给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白鹭纤腰半转时,恰好躲开江文东的右手。
“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文东真生气了,瞪眼抬手就抽了过去。
啪。
刚要逃走的白鹭,最美的弧线就被抽了一巴掌。
一下子,鹭鹭姐被打傻站在了原处。
意识到抽错地方的江文东,也举起手愣在了当场。
然后俩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
白鹭的眸子里,慢慢浮上了春天的色彩。
江文东也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
“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这对男女的脑海中,一起腾起这个念头时,就听院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老驿,这儿就是江镇的家吗?院门,怎么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