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黑魔法防御与桃金娘（1/1）

D.A.D.A黑魔法防御课·课室

经历了上次的康沃尔郡小精灵“欢乐”的欢迎礼，踏进课室是一件十分需要勇气的事情。大多数学生都掏出来魔杖以防一踏进去就要受到小精灵的突击，彼得瑟瑟发抖地跟在莱姆斯身后，一边探头又缩头，一边看为首的詹姆斯怎么处理，如果詹姆斯有勇气地往前走，那么他不能拖住掠夺者的后腿。

心大的詹姆斯和西里斯勾肩搭背直接走进去，就像是上节课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或者说，这不算什么令人担忧的事？无非是甩甩几个魔咒，詹姆斯他们可觉得这是一件快乐的事。

等稀稀拉拉的学生落座之后，站在讲台处的血尼教授牵起温和的笑容，展开双臂介绍自己:“很高兴能够受邀来教授你们这一年多黑魔法防御课，我是血尼教授。”

学生们响起掌声。

“谢谢。”他绅士地弯腰，“抱歉让你们上节课受到惊吓了，不用担心，那次是一个意外。”他没有说出来那是一场小测验，估计是不想让学生们有心理压力之类的。

学生们松了口气，等待血尼教授下文。

“我需要大家帮个小忙，请在这张调查卷上填写一下。作为你们这一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我得了解你们。”然后使用魔杖让一张张羊皮卷落在每一位学生的面前。他的高靴在修长的巫师袍下走动，慢慢地走过学生旁。

沙沙的羽毛笔声掩过了学生心里的担忧。

Question 1: 你最想要学习的黑魔法防御咒语是什么？

Question 2: 你最了解的黑魔法生物？

Question 3: 你喜欢的教学方式？

…………

我大致扫了一眼羊皮卷的题目，幸好没有出现吉德罗·洛哈特那种离谱的“你了解我多少”问卷。也是，血尼教授是一位很敬业的人。

“最了解的黑魔法生物？噢，你要填什么莱姆斯？”前排的詹姆斯转过头，对我旁边的莱姆斯挑起眉毛。

莱姆斯愣了一下，他的羽毛笔左左右右没有落下一滴墨水，看起来挺犹豫，他笑了笑:“我在想填博格特还是狼人，我想应该是狼人？”他坦然地写下狼人。

詹姆斯有些惊讶地感叹，“Bloody hell.狼人？你这是为我开拓了一条天才般的道路。与其是鬼魂，不如是个狼人来得更刺激？想一想20世纪最帅男巫师大战狼人……”他被西里斯按着头回到了羊皮卷面前。

“别理他，莱米。”

“没关系，西里斯。我确实是了解狼人。”莱姆斯在写下狼人这看似简单的单词时，第一笔的“W”歪斜的奇怪，他抿住唇，稍微地修改了一下字形幅度。

血尼教授短暂地了一下大家的羊皮卷，他大致了解了大家并不喜欢上一学期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学模式，也知道大家其实很想学无声咒这种看起来很厉害的咒语。不过这种咒语得在六年级才可以学习，在此之前他可以旁敲侧击学生们这方面的优点和缺点之类。

“那么，我们来复习一遍绿色火花。”血尼教授从巫师袍中抽出一根外层精致纤长的魔杖，他优雅地挥舞魔杖在空中划过，一束绿色火花席卷了前方清新的空气。“这是普通，那么我们来学习Max版，就像这样。”他划动的姿势转变了一下，瞬间绿色火花变成喷涌而出的鬼火一般，火焰的绿光顿时照亮了前半部分教室。

“Wooh！这可比照明咒酷多了！”詹姆斯惊喜地喊道。

血尼教授对着詹姆斯眨眨眼，“或许？我们可以变化一下它的外表，让它……看起来更像一条龙？”他缓慢地说话时，手里的魔杖极快地划动，在空中画出了一个简易的画，绿色火花从一束火焰变成了一条燃烧实体的火龙头。

学生们发出了惊喜的呼声，前排的学生们看着那个绿色火花组成的龙在他们面前游动。

血尼教授一挥魔杖，一下收了回去。

“显而易见，我们可以让一个魔咒的威力增加，也可以让它看起来更能吓住对手。我希望你们知道，很多魔咒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作为施咒者，你们可以让它们从平平庸庸变成自己独特的咒语。”血尼教授微笑着说道。

“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做到。”

这一句话受到了学生们热烈的反应，鼓掌声就像潮水悦动。

“那么，你们谁想要尝试一下？”

第一个举手是爱德华·罗曼蒂克。

血尼教授邀请他来到讲台前施展魔咒，前排的詹姆斯转过头，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们万圣节要打扮成什么？”

“万圣节打扮？”

我想起去年万圣节詹姆斯和西里斯用隐形衣充当犯案工具，在礼堂弄得一团糟，调皮捣蛋地把南瓜饼、南瓜蛋糕、南瓜灯在空中扔来扔去，除了准确地把学生吓到跳起的恶搞，还非常贴心地赠送西弗勒斯满头南瓜汁。

想起这个让我很生气，“你们不能再穿隐形衣，不然我就向邓布利多教授举报你们。”

“为什么！我想这是一种有趣的万圣节过法，特别是鼻涕精被浇了一头粘腻的南瓜汁！”

我压下声音，“但是隐形衣要被发现了，你们以后的夜游探险就泡汤咯。”

“说起来你们今晚要接受血尼教授的辅导？”莱姆斯适时提到，此时的爱德华已经施展完魔咒受到了血尼教授的夸赞。

詹姆斯有些失望地鼓起腮帮，“如果你没有提起来我都已经忘记了。本来还想去和海格的牙牙玩橡胶小鸭呢。”

“别跟我说是戈德斯坦的鸭子。”

西里斯转头懒洋洋接道:“噢，你猜对了，就是他的。”

“怪人西蒙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那只小鸭是麻瓜制的，它还会喷水。”詹姆斯补充道。

可怜的橡胶小黄鸭只不过是被迫喝了黑湖的水而已啦。

西里斯慢悠悠地用手指转起羽毛笔，“他还要了我一枚银西可，说这是为小黄鸭协会筹办的慈善活动，天知道他会不会像小精灵保护协会一样为橡胶小鸭维权？”

小精灵保护协会是好几届前的学长建立的，或许赫敏建立的小精灵维权协会有了个可追溯的来源？但我相信，她是自发成立的。

“你的钱真是用在了特别的地方，这么说我也很想建立一个协会。”詹姆斯煞有介事地开始思考起来并望向天花板。

“我猜是……”西里斯坏笑地拖长声音，“‘倒追伊万斯小姐，重金求助詹姆斯协会’？”

血尼教授在讲授红色火花的时候，我用手虚掩低声笑出来，“你取的名字非常符合。”

“贴合实际，准确无误？”西里斯拎了下衣领让自己看起来和他作出的评价一样正确。

“去去去！”詹姆斯没好气地拍掉西里斯搭在自己肩膀的狗爪。“这不是贴合实际，这叫诽谤。”

黑魔法防御辅导——19:00pm

多亏一年级的夜游探险，才让从魁地奇球场训练完的饥肠辘辘的我和詹姆斯在累死之前找到了霍格沃茨小厨房，我和他享受完小精灵们热情地招待。从瘪瘪的肚子变成鼓鼓的肚子，差一点就被小精灵们的体贴撑破。

清爽的洗漱之后，西里斯和我们一同去二楼的黑魔法防御课室。

“今天的训练怎么样？”西里斯的手左右两边分别搭着詹姆斯和我，三个小孩的皮鞋响声就像逐渐升级的音阶，在安静的夜晚与走廊的硬石砖发出小型交响乐。

“别提了老兄，虽然很过瘾，但是真的会累得半死！”詹姆斯边说边揉着自己的胳膊，尝试让紧绷的肌肉软下来。

我还在想怎么形容一个追球手满场围着鬼飞球追的场景，这时候我软软的脸颊被捏了一下。“你呢？”西里斯轻笑着看我有些气恼的样子。我差点拳头向西里斯的帅脸招呼上去，“怎么又捏！”

“很软啊。”“很软又怎么样。”

“软就捏。”

“什么逻辑！”

“詹姆斯的逻辑。”

詹姆斯睁大眼睛，在微微亮光的走廊里他的脸颊“噌”地一下变红。“喂…怎么扯到我的！”

西里斯故意地扼住詹姆斯的脖颈，他不怀好意地低声说道:“谁在夜游前为睡在圆桌的红发女孩披上自己校袍的？然后……”

詹姆斯急急忙忙地将西里斯的嘴捂上，“！干什么，你要爆出来的话我也往外来说你的事！让她也听见！”

西里斯反应极快地两手举起，微笑着对詹姆斯说:“各自放过？”“你最好是，每次都揭我底……”

他们俩个莫名其妙地掐起来又莫名其妙地默契微笑不说话。

“真奇怪你们两个。”我加快了脚步，校袍跟着我飘起来。

再和他们俩个走在一起，就要变笨蛋了！

詹姆斯想象中的各式各样小点心:糖果面包、约克郡布丁、糖浆馅饼、蜂蜜滋味卷、瑞士奶油奶酪等都没有出现在长长的课桌上。倒是取而代之的是三个物品:一个晶莹剔透的约克郡布丁、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一块表面光滑的石头。

血尼教授敛起巫师袍，薄唇抿起成一条弧线，微笑着对我们介绍道:“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一次小考题，主题是‘分割与整体’。”接着他将布丁递到詹姆斯的手中，将羽毛放在西里斯的手上，最后将石头放在我的手里。“三者都有各自的谜题，我需要你们摸清楚其中的道理，最后提交给我最完美的成果。我会为每个人提示一句，作为启发。”

詹姆斯是第一个与血尼教授进入办公室，接着是西里斯，最后是我。

就像是三个物品的使用顺序，拥有物品的人也是这样。

皮鞋踏进办公室，我看见头顶上飘过一团白雾，正当我想要深查的时候血尼教授让我关上门。

“我想罗齐尔小姐一定很好奇这三个物品之间的联系吧。”血尼教授慢条斯理地将茶壶里的茶水倒进瓷杯里，纯净的水渐渐由茶的浓郁泛出棕红色。

血尼教授示意我坐下之后，我接过那杯飘散白雾的红茶。“是的。”血尼教授微笑着点点头，杯沿靠在自己唇瓣轻轻呷一口。

摆放在瓷杯旁的石头被围在白雾下，我不禁探究这杯红茶为什么会起这么大的水雾。石头表面上若隐若现出了一排古老的字体，我凑近发现这是如尼文。

“教授，这块石头是上如尼文。”

“正是如此。”血尼教授将瓷杯搁置在白色的瓷盘上，他敛去飘散在空中的白雾，“我的提示:物尽其用，罗齐尔小姐。”

接受血尼教授要求的任务之后，我们三个开始返回格兰芬多高塔。

詹姆斯端着的约克郡布丁在小盘子上摇晃，通透可爱的金黄色果冻壁映着詹姆斯的脸。他榛果色的眼睛盯着它，似乎是要把它的里里外外都看穿，因为他不知道这个约克郡布丁里面到底是什么。

血尼教授留给他的疑题就像猫猫要穿过水龙头的水流去用爪子“啪”掉控制铁片，需要詹姆斯在不破坏它的前提下知道里面存放了什么物品。

詹姆斯在短暂五分钟之内揉乱黑发好多次，他的头发变得乱糟糟，衣领处的领带散开，唯独这个可爱的布丁还保持原样。“这怎么知道！关键是这个布丁里面是实心，包裹住里面的东西了。”

西里斯的任务是让一根羽毛在手心里飘浮起来，他的任务似乎是我们之中最轻松的，他一会抛起羽毛一会接住。西里斯有一个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个普通且简单的任务。就算是平平无奇的羽毛，估计也会……

西里斯边想边抽出魔杖，对羽毛小声施咒:“Wingardium Leviosa.”羽毛轻轻飘浮起来，没有飘过几秒这根羽毛坠落在手心变得像十袋金加隆一样重。西里斯不施魔咒之后，这根羽毛恢复了原本轻飘飘的重量。“和我想的一样，没这么简单。”他挑眉看向我手里的东西————一块表面光滑的琥珀色石头。

“血尼教授给你的考题是什么？”

“他让我使用它。”简短的一句，也就是血尼教授跟我说的物尽其用。

这块琥珀色的石头重量平常，没有奇怪的现象，它的光泽似乎在月光下会闪耀星星点点。要怎么才能使用呢？它或许与复活石、魔法石那般具有不一般的作用，甚至大相径庭。联系起它表面的神秘如尼文，或许会让我发现它的秘密所在。

血尼教授将这三样物品分别交与我们三个，让我们去挖掘每个物品的奇特之处。

但我总觉得，他不单单是这一方面，更是让我们去懂得其中的道理。

或许，让三个物品互相联系？

突然我被詹姆斯拉住。

在夜里，三个身影猛地往右边闪了进三楼的女生盥洗室。

＜ 桃金娘 ＞

“嘘————”

我们三个挤进了一间因为微薄月光之下幽暗的隔间里。

盥洗室外的脚步声慢慢放大，外面透射进来的阴影如鬼魅探进来，咯吱咯吱响的老油灯如同用破损的拉弦在乐器上摩擦，一声一声拉起我们心跳的频率。有些刺耳且短暂的猫叫声是属于洛丽丝夫人的，费尔奇的声音也随后来到。

“洛丽丝夫人，瞧瞧这是什么？”

“喵——”洛丽丝夫人的叫声听起来很愉悦。

“你最喜欢的毛线团！”费尔奇突然提高的声调让他的笨拙的笑声显得滑稽。

我和詹姆斯噤声相视一眼，都忍不住想要笑出来。这不就是当时庆祝完西里斯生日被麦格教授和费尔奇抓住时，我说要送给洛丽丝夫人的毛线团吗？哈哈哈原来洛丽丝夫人这么喜欢。想起费尔奇为它准备的粉红色小窝，这样也不出奇了。

又是一阵猫叫和毛线团跳动的声音，我们三个小孩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当西里斯想要怼开詹姆斯靠在他肩膀上的头时，我们三个同时看到隔间门框上出现了一个飘浮着的透明幽灵，我的手臂被詹姆斯突然一下抓紧，让我差点憋不住要脱口而出的叫声。

幸好那个幽灵并没有正对着我们，她好像和门口的费尔奇对峙起来了。洛丽丝夫人的毛线团滚进了盥洗室，地上的水渍化开一阵一阵的水圈往我们最近的隔间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逗猫猫吗？”尖锐的叫声说明她挺生气有人来她的地盘。

费尔奇抽搐一下嘴角，浅浅翻了个白眼。“每次门口流出水都是我打扫干净的，但愿是你不要待在这里，否则我可不想为你冲进了马桶或者弄坏的水龙头而负责！”

“噢——！你真的是刻薄！”她看起来更生气了，如果她不是透明的，那么可以看见她布满粉刺和雀斑的脸变红。她拉长了尖细的声音像尖叫一样喊道:“想想我是怎么死的！那一双大大的令人恐怖的黄色眼睛！我只不过是看到它一下我就死了！你现在还要来伤害我的心，简直是难以置信！”她说着说着开始哭嚎了起来，不过她抬起厚重眼镜擦毫不存在的眼泪，然后……

她直直地看向了躲在隔间里的我们。

隔着门我们都可以想象到费尔奇无语又无奈的表情，“够了够了！算我打扰你了，你继续哭吧继续。”他低声喃喃几句，似乎是捡起毛线团就带着洛丽丝夫人走了。

油灯的光亮渐渐淡去，脚步声也是。

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噢——你们两位小帅哥来这里干什么？”她一下用手扒在隔间门框上，在上方往下面望，大大的眼睛睁起来更恐怖了。

此时我才看清这是桃金娘·沃伦。

桃金娘似乎是自动忽略了被挤在暗角处的我，她的注意力完完全全地在西里斯和詹姆斯的身上。“我说你们是不是吃了粪石导致哑巴了？还是说————！！”桃金娘一下越过隔间门跳进来，她的脸完完全全快贴在西里斯面前。“你们害怕我！”

“当然没有，差点没头的尼克比你惊悚一万倍。”西里斯镇静地把自己贴在侧门上，他无语地说道:“麻烦别离这么近。”

桃金娘突然扭扭捏捏地用手指绞头发，诡异地甜笑起来，“我就知道有人懂我，我可比那些学院幽灵可爱多了~”

詹姆斯的嘴都要咧没了，他尴尬的小声说道:“老兄，我们再不撤，我可保不准我们会不会被‘吃掉’……”

“别这样说话詹姆斯…”

桃金娘生气地凑近我和詹姆斯，厚重的眼镜几乎快要磕到我的脸上，“你以为你们嘀嘀咕咕我听不到吗！你们不知道我在这里的生活！”她飘起来，在空中很是恼怒地比划，“这里没有快乐，只有悲伤，现在我死了人们还不放过我！”说完她猛地冲进了我们旁边的马桶里，里面喷溅出水花，洒湿了我们的校袍下摆。

她的声音从铁制管道里传出来:“你们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也体验一下我的委屈和悲伤————”

一切以马桶里的水花平息为止。

桃金娘像是难受得躲进了水道里，西里斯甩动了一下滴水的校袍下摆，“所以现在？”

詹姆斯庆幸自己施了个防水防湿咒没有让自己手中的布丁溅到马桶水，他拿出一个袋子让我们把东西装进去，以免丢掉。“当然是离开，不然你想在这里听她哭吗？差点没头的尼克可比她友好多了。”他抽出魔杖对门锁施咒，却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你看下门锁？”“她做了什么？”

西里斯和詹姆斯围在门锁前想着怎么打开，而我却因为水管中回荡的声音思绪万千。

密室已被打开……蛇怪……魂器……伏地魔。

目前着眼于练成阿尼玛格斯，这可以规划为现阶段的主要目标。不过，在邓布利多教授羽翼下的保护还会持续多少年？现在属于伏地魔的黑暗时代正式拉开帷幕，从一开始明目张胆的毁坏巫师村庄事件再到利用《预言家日报》媒介召集追随者，大肆宣传极端的主义，到最后1980年掀起的第一次巫师战争。

直观地参与进这个重要时代，

我需要去得知，我来到这里的意义，还有我该怎么做。

我望向詹姆斯和西里斯的后背，听着他们的声音。

湿透的校袍捏在手指间，摩挲。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不是假象，不是飘浮在空中的梦。

既然我是一个有生命特征的人，那么为什么，往后的记载中罗齐尔家族里没有维达忒弥斯·罗齐尔的存在？只有一位名讳不明的食死徒罗齐尔死于第一次巫师战争，另一个记载的成员是食死徒埃文·罗齐尔。

母亲，维达·罗齐尔，迷失音讯已经十多年了。女性继承者的缺席，家族的衰落，没有另一条家族支线。

那么，“我”是否已经……

“开了！”

詹姆斯的声音将我从混乱的思绪里拉回。

“也就是滑动一下门锁。”西里斯抬起眼皮，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我，“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詹姆斯先走了出去。

我看着由詹姆斯皮鞋掀起了一圈一圈水渍轻轻敲打我的皮鞋边缘，等待他们俩个先走出去。但是，西里斯却没有移动，他还站在我的前面。

在我疑惑抬头时，水渍泛起的光亮照耀上方，温柔的月光倾洒在西里斯的脸上，薄薄的银白色光辉匀点在他微翘的嘴角。“但愿维斯小朋友没有被吓到，如果——小朋友需要安慰？”

西里斯故意背过身，将手放在背后，在我的面前懒懒地打招呼。

他微侧的脸上眉毛挑起，有些欠揍的笑容似乎是真的期待着什么。

“才不要，你才害怕要牵手。”我觉得有些好笑，不轻不重地拍掉西里斯的手。顺便在离开之前对着西里斯做个鬼脸，“西-里-斯-小朋友——略。”说完就踏着满地的水渍快速地逃跑掉，溅起的水珠在明镜般的水面绽开一束束水花。

西里斯轻笑着把手放回校袍口袋里，指腹感受糖纸的硬质感，却透过糖纸通感到甜味杏仁糖的甜味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