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章 数学竞赛（1/1）
北琛自入冬以来还没有下过一场雪。
我们的虞念念小朋友为此很是着急，她本想着同周砚在初雪来临之际的夜晚出去踩一踩的。
据说这样就可以和心爱的人白头到老。
上节课是数学，虞念念的大脑急需在下课的时候好好休息。
她望着窗外雾蒙蒙的天空放空发呆。
冬天就是这样，即使是晴朗的天气，但天空也依旧不会很透亮，就像是披上了一层磨砂材质的密网。
“鱼宝，我回来了。”周砚放在桌子上一张表格。
周砚下课就跟着数学老师一起去了办公室。
“老师说了什么？”虞念念放空的思绪在听到周砚的声音后回笼，她视线注在表格上，拿起看了看：“数学竞赛？”
“嗯。”周砚情绪不高：“老师让我回来考虑一下，如果同意的话就把表填上送到办公室。”
这场数学竞赛并不是全国统考。
它只是十所重点高校的校长商讨之后，共同决定的一场竞赛。
每所学校都会派出数学成绩拔尖的几名同学参加。
如果这些人能为自己的学校取得优异的成绩，那校长的脸上也会很有面子。
“怎么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啊。”虞念念意觉到周砚的情绪，摸了摸他的脸。
“报名之后，我需要去东禾市进行一周的统一集训。”周砚那张被老天眷顾的俊脸此刻委屈巴巴的：“也就是说我将会一周见不到你了，所以我…不是太想去。”
这样啊。
虞念念不加掩饰的笑吟吟说道：“男朋友就这么离不开我？”她脑中浮现出网上说的那句“婆宝男。”
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她正视着面前的少年，收起了刚才的精怪：“但是周砚，人不能因为爱情，而去放弃一个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好的机会。”
“我永远不会这样去做，希望你也不要。”
虞念念的语气又是平常的清甜软糯：“再说了，不就是一周见不到面吗，我们可是有一辈子的时间呢，对不对？”
周砚沉琢一秒后峰唇点起微笑，明亮的眸中流转升辉：“我会去的，并且还要给我的宝贝女朋友拿个第一回来。”
———
虞念念每天的生活都和周砚在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认真听讲。
乖乖吃饭。
没有趁周砚不在就连续买奶茶喝。
零食依旧控制的很好，没有多吃。
仿佛对方不在虞念念也同样能照顾好自己。
可是她好想周砚啊。
度日如年的滋味虞念念算是深有体会了。
隔壁的那扇门已经四天没有打开过了。
她要一个人上下学真是难过的要死。
这就是戒断的痛吗？
但最痛的事情还在上演。
那就是每天都要吃彭宁和林颜的狗粮。
计量单位：亿吨
虞念念：被创飞的每一秒。
*
还有最后三天。
三天后，自己的宝贝帅男友就要回来了。
可是……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这算下来的话。
还要等九年啊。
*
周砚的手机到东禾的第一个晚上就被没收了。
要等到竞赛的前一天才可以拿回来。
两个人的微信对话框，现在只有虞念念一个人在说话。
【男朋友，今天的食堂饭菜我吃的很满意，最满意的还是新来的那位阿姨到我这里没有颠勺。】
【哈哈哈哈哈哈哈彭宁走路摔了一跤，但比这还搞笑的是他摔在了一坨狗屎前面。】
【随堂测试了，考的非常好，老师狠狠的一顿夸我。】
【舅舅家新养了一只小猫，是个妹妹，软乎乎的，很可爱。】
【天气好冷啊，没有男朋友在身边感觉更冷了。】
【你这几天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吗？最重要的是有没有…想我。】
…
…
*
周砚这边最近几天忙的焦头烂额。
每天不是在听课，就是在听课的路上。
可见各校的校长是有多想让自己学校的学生取得好成绩。
“周砚同学，你好。”一个长发的腿长美女叫住了周砚，天气寒冷也盖不住她脸上的红晕。
“有事吗？”周砚语气比东禾的气温还低，眼神没在女生身上停留半分。
感觉到对方的疏离，女生有一点点的受挫，但面前的这张脸长的太勾人了，她还是鼓起勇气开口：“可以加个微信吗？”
“不可以。”周砚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女生的要求：“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宋雨柔还是第一次被男生拒绝，有点被拂了面子，她看着周砚走远的背影，气的一跺脚，拿着课本回了宿舍。
“周砚，快说说楼下的那个美女干什么的？”池寒从阳台跑过来打趣道。
“问路的。”周砚进宿舍脱下黑色的棒球棉袄，挂到衣架上。
池寒：……。真是白长了一张这么帅的脸，无趣！
宿舍只有池寒和周砚两个人住，校方怕人多影响睡眠，舍友也都是随机分配的。
池寒当时还庆幸自己和一个大帅哥分到了一起住，但没曾想帅哥的脸是用嘴换的。
他每天回寝室讲话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别学了，你是机器吗？”池寒拉过一张椅子，倒坐在周砚对面：“咱俩聊聊天呗。”
“机器不会说话。”周砚淡言：“池寒，我答应要给我女朋友拿个第一回去，所以没事别打扰我。”
池寒：……………………？
他在内心吐了一口老血，气的倒回了床上不再说话。
有女朋友了不起啊，他还有男朋友呢！
*
虞念念正在手机上订票。
没错。
明天周末放假，她要去东禾见周砚。
虽然只有一天的时间。
但周六下午去，周日晚上回来。
那也足够了。
虞念念放学回家拿好身份证就赶去了机场。
过了安检，坐上飞机。
起飞。
她要去见周砚。
当初信誓旦旦说的那句：不就是一周见不到面吗。
现在光速打脸。
一天她都受不了了。
*
虞念念下了飞机。
夜色正浓。
感觉东禾的温度要比北琛冷上许多。
她回家没来得及换衣服，还穿着肥大的校服，校服外边套了一件米白色的长款羽绒服。
女孩子身子瘦，即使穿成这样也没有半点臃肿，她紧了紧脖子上的格子围巾，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了摄人心魂的鹿眸。
走出机场。
虞念念打车先去了一个离集训地很近的宾馆，计划天亮就去找周砚。
*
周砚这几天的紧张课程终于结束，剩下的一天时间就是留给同学们进行复习加巩固了。
他手机拿到手的第一时间就打开了微信。
读着虞念念发来的一条条微信消息。
内心柔软处塌陷了一大块，脑海中都是女孩子打字时的生动小表情。
周砚见不到虞念念的这几天，每每晚上入睡都是将那枚戒指攥在手心放在胸口，这样就好像女孩子在身边一样。
还有最后一天，等明天数学竞赛结束，他就可以回去见女朋友了。
回到寝室，周砚将虞念念发来的微信一一回复。
【食堂阿姨一定是看我们的鱼宝太乖了，所以想让鱼宝多吃点。】
【宝贝走路千万要小心，不能乱跑乱闹。】
【我女朋友就是最棒，最优秀的，每次都会考的很好。】
【在我心里，女朋友才是最可爱的。】
【等男朋友回去好好抱抱我们的鱼宝。】
【我吃不好，睡不好，因为女朋友不在身边，我想宝贝想的快要疯了。】
*
虞念念这边打车到集训地的大门时，就看到保安大爷身上背着一个粉色热水瓶，在大门的里面做着伸展运动，嘴里还给自己有规律的数着拍子。
她走向前乖巧的摆摆手：“爷爷你好，我想找一位叫周砚的学生，他在这里集训。”
保安大爷尽职尽责，要求必须有里面的人出来接，才能放人进去。
周砚回完消息，刚要给虞念念打一个视频。
手机震动声，打断了他。
鱼宝：
【男朋友快下楼。】
【来保安室这里。】
【领取你的宝贝女友～】
周砚瞳孔微微扩大，僵愣的看着消息，短短几秒，思绪无数盘旋。
他猛地站起，椅子与地面划蹭的声音惊动了床上半睡的池寒：“啊啊啊啊啊！怎么了怎么了？”
“对不起。”周砚对池寒道了一句歉后，拿起外套开门跑了出去。
“没…没关系。”池寒顶着鸡窝头满脸懵。
周砚一鼓作气的跑出寝室楼，直奔保安室的方向。
虞念念正和保安大爷隔着大门聊的热火朝天。
转眸便看到远处跑来的男生，她的心跳频率一刹那失衡，脸上的若喜腾然展露：“这里！这里男朋友！”
看到来人，大爷打开了大门，背着手回了保安室屋里，他可不打扰这对小情侣的黏糊。
周砚重重的将虞念念拥之入怀，力气大的犹如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宝贝，我快想死你了。”声音是被克制熏染的低磁。
“我也很想你，男朋友。”虞念念说话的调子因掺杂着想念而变得奇软无比。
周砚的心被涟起波澜，他忍耐的指尖都在轻颤，凑近暗声：“宝贝儿去酒店可以吗？我想亲你。”
灼热的呼吸吐出打在虞念念的耳窝里，刺激着她说出真实想法：“可以。”羞赦道：“我昨天的酒店还没有退，去我那里。”
虞念念的校服以及围巾都还在酒店放着没有拿。
她今天出来只单穿了一件羽绒服。
离开集训地。
在车上。
周砚紧握住虞念念的手放进口袋里，生怕女孩子跑掉一样。
虞念念脸红心跳的靠在周砚的怀里，她明知道一会儿只是单纯亲吻，但还是紧张的不行。
上电梯的过程。
周砚不老实的用唇剐蹭虞念念的耳后，才发现女孩子耳后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电梯门打开，虞念念从口袋里拿出房卡。
叮！门开了。
还没等插卡取电，她就被周砚压在了门板上。
男生滚烫的手掌垫在女孩子的后脑勺，修长五指插入发间。
房间里没有一丝亮痕，两个人的亲吻声在黑暗中交缠。
虞念念的外套在情迷的吻中已经脱落在地，只剩下一件v领的毛绒绒的玫红色针织上衣。
周砚的吻滑向下额，游至脖颈一路往下，停在锁骨处啃咬：“宝贝儿，说你喜欢我。”
虞念念手加重力道的勾着周砚的脖子：“我…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下一刻周砚将唇舌抵进虞念念的口腔开始循序渐进的逗弄。
等到结束后，虞念念彻底站不住软塌了腿，被周砚打横抱起温柔的放到了床上。
“鱼宝怎么不理我了。”看向把自己包成一个春卷的女孩子，周砚目光清浅柔和的笑道。
见床上的人没反应，他换了一副语气：“女朋友是不是对我刚才的吻技不满意，所以才不想理我的。”“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一点都不难过，真的。”
春卷无语凝噎：……？“这到底是哪跟哪啊，她在害羞看不出来吗？”
虞念念从被子里出来坐直身体：“满意！特别满意！弟弟的吻技真是不错，姐姐下次还找你。”
周砚：……。
“喂！你又干什么？”虞念念突然被周砚按倒，手腕也被压在头上方动弹不得。
她品出对方是真的很喜欢压自己手腕的这个动作，大概是觉得这样会更好的进行掌控吧。
“姐姐别等下次了，现在怎么样？”周砚语气颇为漫不经心的平缓。
两个人视线交错，空气中的热分子开始凝聚浮动。
呼吸又重新交织在一起。
周砚通过自己的行动，把这几天的吻一次性全给弥补了回来。
等虞念念去卫生间一照镜子。
发现自己嘴巴是微肿的。
虞念念os：“…会消肿的，可以原谅。”
又发现脖子和锁骨处若深若浅的好几点红痕。
虞念念os：“…不可原谅！”
“——周砚我杀了你！”她跑出卫生间，飞跳上床扑在对方的身上：“你把我的脖子弄成这样，明天还怎么去上学啊！！！”
周砚的视线对向吻痕，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虞念念被他标记了。
捉住在自己头发上持续作乱的双手，拿到唇边吻了吻：“饿了吧，男朋友带你去吃饭。”
虞念念轻轻点头，拿起围巾把脖子遮挡的严严实实，确保别人看不到一点后，才又下床穿上被周砚从门口拿回来的外套：“我确实饿了，走吧。”
对于她特意遮挡脖子的这一小举动，周砚只是挑眉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他帮女孩子拉好外套的金属拉链，又正了正其围巾，回身拿好了两个人的手机和那张金色房卡，牵过对方的手再次放进口袋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