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力量悬殊(1/1)
重之雨笔挺的身姿纹丝不动,深邃的眼倒是心疼起自己的伴侣来,还没担忧问,就见小家伙红着眼,一把夺过了自己手中的物件,然后快速塞到了那鼓鼓的袖口里。
那动作很像深林里,藏宝石的小野兽,很是可爱。
重之雨勾起宠溺的愉笑,但下一秒,就僵在了嘴角。
她那前一秒还‘活力四射’的伴侣,突然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气息低沉薄丧,坐在了石凳上,手肘撑着石桌,将墨发遮掩的清秀面庞陷入了白皙的双手里。
瘦弱削薄的两肩一起一伏。她哭了。
重之雨表情彻底凝固。
春杳不觉得自己是一位容易哭泣的女性,但近一月的经历,她却一直在红眼眶。那是根本止不住的生理反应。
她知道人类的那套文明规则,对于蛟人来说是可笑至极的,她也可以理性的判断利与弊,抛开人类规则,适应蛟人族,性命至上依附强者,直到找到那个可以反抗的机会。
可对于感情经历,甚至是对于性,她都是一片空白,也仅仅是存在脑袋里,生硬又冰冷的理论知识。
就算她可以抛弃尊严,也不断告诉自己,女性的贞洁观只是人类社会里的一种侵入性捆绑思维,她可以像男性一样,并不需要去在意什么第一次,也不去认可人类社会固定的雄性配偶情爱。
她不想陷入悲观主义,所以她换了种清晰又利落的思维。重之雨的外形,是一位绝美到几乎完美的女性,不是吗,她完全可以换成男性思维,让自己在性爱上,不那么悲观。然后找到李林彦他们,寻到机会离开这个异世,将这一切当做一场艳梦,回到人类世界里,恢复平静,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她也的确那么做了。她本以为,她能抗住这个邪狞的女蛟人。可对方就像忽闪忽灭的鞭炮一样,总是来挑战她的认知极限,让她本就紧绷而晃荡的神经,搞得几乎濒临崩溃。
她也根本享受不了和对方的性事,那根本就不是正常的进入模式。那感觉让她恐惧,深的就像已经抓攥住了她的灵魂。
又或者是巨蟒进食,吞了她,又把彻底失去意识的她,给吐了出来一样。
仅仅两次,她身体就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颤抖,和无边恐惧了。她很怕自己因为精神压力与自我意识折磨,而承受不住的精神崩塌。
必须得回到人类社会里。将她养育长大的母亲还在等她,完成学业后,她也将代替母亲的角色,成为家里的顶梁柱。
等等,这里的时间气候,对于人类来说是飞速流逝,一天等同于一生,如果这恐怖的速度和人类世界是一致的话,那她母亲不就……
不不不,不会的,不会的!
春杳两手飞速抹了抹滚烫的眼泪,抬头想问女人,却见重之雨面色莫测,坐在对面石凳上,无声地正注视着她,那没有光亮的眸内,宛如一片死寂的墓地。
春杳忽略异样,“这里的流速时间,和人类世界里的时间,是对应的吗?”
重之雨微敛眸,黑睫覆下沉暗,“如果是对等的,你母亲已经死了。”掀起眼皮,盯向脸色发白的春杳,“那你回去,没有任何意义,你已经没有亲人了,对吗。”
春杳颤着唇,稳了稳身子,瞪着女人,“你只需要告诉我,时间是不是对应的。”
伴侣发红的眼眶,让重之雨胸腔发闷刺痛,她将视线转移,看向已经暮色降临,宛如一整块黑幕的洞门,寡淡回应着:
“放心些小家伙,你母亲不会有事。你所探到的时间,只是人类体质不适合生存在这里而已。”
春杳紧绷的神经一松懈,抬手扶了扶发晕的额头。再度抬眼,却惊惧的发现,坐在对面的女人不见了身影,眼前空无一物!
春杳惊的站起了身,还没等她查看四周,一双冰冷的大手,捕掌猎物一样不轻不重地搭在了她纤弱的肩膀上,那狭带的冰冷,直接侵入了她的骨髓,激起一片战栗,而她的身体,也条件反射猛地颤抖了下。她浑身被定住般不敢动弹分毫,只感觉到女人附身将冰凉的嫣唇靠近了发颤的软耳旁,语气沉闷而冷寂:
“我始终不理解人类的思维,就像你不理解我族思维一样。那我告诉你,你是我从人类世界里捕猎到的伴侣,我将和你的灵魂永生永世的交缠,离开你,我会陷入崩塌。小家伙,你见过野外捕猎者,有将嘴里可口食肉吐出来的吗?没有对吗?打消回到人类世界的念头,你将终其一生和我生活在一起。乖,我不想消除你脑海里属于我和你的美好记忆。”
女人沉暗的嗓音,犹如黑暗森林里一抹能浸透背脊的刺骨冷风,给了春杳当头一棒。
她再次意识到,自己一个人类世界里的平凡大学生,对于一个玄幻世界里的首领来说,是怎样一个弱小的存在。
“明天穿吧小家伙。”
重之雨将那袖口里的衣物给捻拿了出来,温烫的手将人打横抱起,笔直双脚刚迈出一步,一发白到颤抖地手,便死死拽扯住了她胸前的羽毛吊坠。狭眸俯视看去,对上伴侣赤红而抑制愤怒和惧怕的深棕眼眸。
“我身体不舒服。”春杳口腔溢血,极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脆弱不堪,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女人,“改天…可以吗。”
重之雨拥搂住伴侣细腰的修长手骨节,微微收紧,黑洞般的眸,寂静俯视着春杳,在后者因为某种压迫感而视线闪躲下,“今天是最后一次,后面我会让你休息的。”
重之雨抬脚朝一个山洞口方向稳稳走去,春杳脸色唰地惨白一片,脑海里闪现恐怖又病态的占有画面,使她凭借本能的奋力挣扎想逃脱,却力量悬殊,犹如蚂蚁撬石。
那个洞穴里,是一个烟雾缭绕的温泉,有流动的泉水从石壁上流淌而下。
女人搂抱着她,一步一步踩进了最深处,当泉水蔓延到女人修长腰腹时,春杳以为女人会将她放下来,却见只是利用力量,伸手将她双腿缠绕在了那腰窝上,使她正面对视,后又硬拽拉起她的手,让她被迫勾住那修长脖颈。
春杳不知道身上的紫袍是怎么不见踪影的,只是感觉到女人已经变成了蛟人模样,将又粗又长的紫色尾巴末梢,像冰凉的骨节指腹一样爱抚般摩挲着她裸露而发颤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