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正月和年糕（1/1）
“警察同志，你……你是小李？”齐奶奶一眼就认出这是前两年送齐木木回家的警犬训导员。
“大娘，我是李晓军，是赛虎的训导员，刚刚它进门没吓到你吧！真是对不起，我也没想到它能从引导带上自己脱离出来。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
“没事，没事，我不怕狗的，我们家也就去年没养狗，之前都是长年有狗的，而且我家木木他的第一个狗子也叫赛虎，是个退役的功勋犬！”
齐奶奶笑着把小李警官迎进门，给他倒了一杯水，接着把齐林从赛虎头上摘下来，找毛巾包起来抱在怀里。
赛虎一经脱困，第一时间冲着齐奶奶摇头晃脑，满眼委屈，还没晃多久就觉得脖子一紧，斜眼望去，发现正月正在舔爪子。
果断认怂，毕竟正月和齐林不同的地方就是对狗子的容忍度。
齐林前世喜欢狗，虽然也博爱的习惯其他带毛生命，最喜欢的还是狗，所以除了喜欢咬狗耳朵之外，对狗子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
十二月中貌似只有二月和六月喜欢狗，那也仅仅是喜欢欺负，喜欢听小狗子被欺负得嗷嗷叫的哭嚎声。
至于正月，作为十二月的大姐，她只是单纯的喜欢灵性生命，喜欢人类，或者说仅仅喜欢齐宁宁罢了，至于其他人……对齐奶奶那是敬爱，与喜欢无关。
赛虎看了看正月，又看了看窝在毛巾里的齐林，舔了舔嘴巴子，窝了下来，保持静默。
“喵……”（乖狗狗！）
正月甜甜的声音传来，齐奶奶顺势抱起放在腿上，这才顾上搭理小李。
“齐大娘，是这么回事……”
小李把属于赛虎那部分说了，接着又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考虑齐林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最终还是没说人贩子那凄惨的伤势。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大黑这么长时间没回家呢，原来……难怪啊！”
“啥？三天没回家，难道……”小李警官都有些震惊了，这件事细思极恐，但有些事还是要说的。
“那个，大娘，不管大黑和正月在里面是什么角色，但人贩子被抓，孩子被救出来，里面都有大黑和正月的功劳，我们这部门里为这个有一笔两千块钱的奖金，您看……”
“还有奖金？”
“是啊，虽然发现人贩子通知赛虎的是大黑，但它毕竟是您的猫，这个奖金还是需要的！”
“大黑不是我的猫，只是木木寄养在我这里的，要不这个钱我就帮木木先存着！”
“那成，明天我给您送过来，天晚了，打扰您休息了！”小李警官说着就站起身。
齐奶奶边起身相送边说道：“不打扰！不打扰！就这家伙不在这几天，我都睡不好觉，现在它回来了，谢谢你啊小李！”
“您留步，留步，外面凉！欢迎大黑经常来我们这里跟赛虎玩，赛虎的伙食标准还是不错的。”
“行行行，你放心，这家伙现在就是街溜子，去你们那里玩只要不耽误工作就好。”
这一晚，齐林也休息的很好，不知是不是感觉错了，他的意识体带上了一丝金色光辉。
第二天，齐林和正月在齐奶奶这里吃完清粥小菜，就径直朝训犬基地小跑过去。
训练场上犬声鼎沸，不过齐林和正月遛了好大一圈，果真没看到赛虎。
“你是大黑吧？再找赛虎？它今天出任务去了！”
一个见过齐林的训导员扔过两个牛肉粒，齐林也不客气的吃掉，然后朝他点了点头，带着正月向幼犬训练基地跑去。
“小马，那俩就是昨晚伤了人贩子的猫？看着也不是很大啊，那个白的看着更大只一些……艹，这猫成精了！”
正月自然知道十二月都随父亲，就算不是纯血波斯猫，那体内也有其他巨型猫的显性基因，而哥哥随母亲，所以接近成体的十二月普遍比齐林大一号。
它突然停下脚步，用危险的目光看了看那个训导员，接着瞄了一眼他身边貌似只有四五个月大的狗子，回头离开。
幼犬培养中心是齐林最喜欢去的地方，没有之一。
因为这里不仅有德牧幼犬，其他几种国内有名的警犬幼犬都有。
且不说成体警犬多么威武雄壮，但幼犬真的很可爱。
前世的齐林在四年级暑假被人撺掇，把还是幼犬的赛虎从培养中心带走，然后被小李警官抓到，扭送回家，当时整个家属院都轰动了，齐林也成功社死了一把。
前世那是没机会，今生都成猫了，想撸个狗还怕人看？
自从上次赛虎把齐林和正月带进幼犬培养中心，正月就出名了，毕竟她只对灵性生命感兴趣，于是……
“刘主任，那俩猫又来了！”小马看着俩猫大摇大摆进来屋，立刻跑到中心办公室报告情况。
刘书华听到后，第一时间来到监控室，看着那只表姑家的白猫在一堆幼犬中挑挑拣拣，找出一个胖乎乎的幼犬就开始舔毛，立刻道：
“记录下那个幼犬的编号！”
“主任，那是只金毛崽！”办公室干事跑了一趟犬舍，回来报告。
“那是导盲犬中心送过来培养的犬苗，而且那只幼犬先天体弱……”
“让你记下来就记下来，哪那么多事儿？”刘书华不耐烦道。
“对了，拿着这些钱去给我买点补品，我中午去串个门儿！”
“主任，我有钱！”
“那是你的钱，我去我姑家买东西怎么能用你的钱，麻溜儿的！”
中午的时候，齐林撸了十三只狗崽，正月只搂到四只。
“走吧，回家！”齐林的声音传来，正月点点头，不舍的舔了舔那只小金毛的鼻尖，看着它那还看不到自己，有些泛蓝的眼睛。
“唉～这么长时间就这小东西灵性最强了！可惜了！”
“要不……叼走？”
齐林发现自己说完话的时候正月整只猫都精神了。
“可以吗？”
“要不你试试？”
“这不好吧？”
“可是……”正月张开嘴试了下，发现自己完全无从下口，再加上她现在牙尖嘴利，完全没办法！
“嗷嗷嗷嗷汪汪！”一阵高昂的犬吠传来，接着培养中心的门被撞开，一个硕大狗头挤了进来。
“卧艹？正月你在干嘛？”赛虎进门就看到正月正在围着一个狗崽张着嘴，似乎在考虑在哪下嘴。
它第一时间上前，一爪子把正月扒拉开，然后坐在狗崽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把狗崽保护了起来。
“我……你叼着这小东西跟我走！”
“你干嘛？”
“我……我要养它！”
“你……”赛虎都震惊了，它伸出爪子放在猫头上，“你生病了吧？你可是猫啊！”
“猫咋了？”正月左转右转见赛虎就是不肯让开，突然摆出了攻击姿态，嘴里开始发出恐吓的低吼。
“黑老大，你也不管管正月，这……在培养中心，我让她把狗崽顺走不合适吧？”赛虎突然委屈的叫到。
“是不合适！正月，要不我们回头再来看它？”
中午回家的时候，正月的表情很落寞，可是回到家的时候，看着自己猫窝里的狗崽子，齐林感觉正月都快开心炸了。
狗子是刘书华带来的，说是给齐木木的礼物，但齐木木现在上学，家里不让他养狗，所以狗子只能放齐奶奶家，也就是说，他这是在变相的贿赂正月。
齐林也不知道正月为什么会喜欢初一，没错，齐奶奶起名年糕的金毛崽子，正月取得名字是初一。
不过，齐林还是觉得年糕更好听一些。
于是正月的建议驳回。
晚上的时候，齐林和正月出现在赛虎的犬舍中，齐林说出了昨晚事情的一些回忆。
“黑老大，你是提前知道人贩子的事吗？”
齐林摇了摇头。
“大哥，那你为什么提前三天在那蹲守？”
“这个……怎么说呢？
这么说吧，我之前脑海中突兀的出现过一段画面。
画面里就是那个位置的一个孩子，就是坐救护车离开的那个，他被人晚上放在那里一两天，也许真的有病吧。
画面中的他是躺在马路牙子下面靠水沟的斜坡上，两个五年级的孩子发现了他，取干草不知是想杀他还是给他取暖，但最后他的棉衣都烧着了。
两个孩子为了灭火，一脚把他踢进水沟里，拖上来得时候，火灭了，人也奄奄一息，不过那并不是故事的终止。
两个学生走后不久，差不多隔了一天的时间，一头被放养的饥肠辘辘的猪路过此地，活着吃掉了这个孩子的腿脚部分和肚子的一部分，然后，这个孩子死于下雨呛死！”
“那人贩子……”
“我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人贩子你相信吗？
人贩子和那三个孩子只是顺带的，我想救的只有那一个孩子！”
齐林欷吁道。
“就那么一个……嗯……幻觉，你就可以去外面等三天？”
赛虎听了这个故事，感觉整个的都不好了，之前它只是觉得齐林打架厉害，懂得多，有义气，喜欢撸幼犬，如今有多了一个预言家的能力，真是太羡慕了。
“不过虽然我改变了那个孩子的命运，甚至说同时也改变了车里那三个孩子的命运，但……怎么说呢？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齐林继续道：
“也许我看到的是这个世界原本的轨迹，现在我改变了四个孩子的命运，同时，根据蝴蝶效应，可能也改变了许多其他人的命运……这东西太玄乎，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