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儿砸（1/1）
十天过去，刘志贤算了算七天的流水，去掉前三天的装修费，也只是上个月流水的三分之二，但刘志贤看到了希望，这个活动很成功，志趣第一次满座。重点是他借口找谢稻讨论问题，特意探访了下春天，那惨淡的光景，跟倒闭前夜没差，极大地满足了刘志贤心中的好胜心。
“贤哥，你回头晚上上网的时候问问大家，觉得活动是不是时间太短了”谢稻装作不知道。
“回头我问问，如果大家都觉得活动时间短，那我重启活动就是了”刘志贤轻松地说。
“别，你这样活动放久了，大家都没有惊喜了，要给人眼前一亮”谢稻看刘志贤点头，继续说“你可以把活动门槛提高，时间限时5天，这样前面充卡的人都觉得自己赚了，而后面见到活动的，觉得亏了，有些人会立马充卡”
“那还有些人呢？”
“别急，还有下次，等这次活动做完，你隔三天，再放出一个活动，再提高门槛，但是时间只有一天，剩下的人，应该没时间思考了”
“你这招赶鸭子上架的营销方式有点东西，如果还有人没有充卡呢”
“世界上没有把所有鸭子都宰了的屠夫，毕竟要留着养肥再吃。活动结束后，你要挂出个横幅，感谢大家的支持，一年一度的活动圆满结束。”谢稻看着刘志贤贪心的眼神，心中不屑。
“一年只能搞一次活动？”
“你想天天搞，那你店迟早亏大发，而且谁说的一年只搞一次，等圣诞节再来一次”
“你这就骗人了，我志趣的名声可毁在你手上了”刘志贤吐了口烟。
“那时候谁还记得，而且谁说的一年就是从1月份开始，你店子不是8月份成立的？”
刘志贤满脸称赞地看着谢稻“好，那你等着我好消息”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7天过去了，我们春天也可以迎客了吧？我想了个折中的方法，我们两家既是竞争关系又是合作关系，共赢怎么样？”
刘志贤高兴地忘乎所以，没想起这茬，万一谢稻给春天想出更好的活动怎么办。
叫上刘存，三兄弟在烧烤摊上又喝上了，不过刘志贤事先给谢稻换成二两白酒的小杯子。
“贤哥，存哥，你们难道只想做网吧吗？赚这时间费？只要我们想，我们可以赚更多。”谢稻看着刘氏两兄弟。
继续说“现在电脑已经很普及了，来网吧玩游戏的基本都是家里有电脑只是家长不允许玩，只赚这种钱，迟早会被淘汰的。但是对于另外一种人就不一样了，他们觉得网吧的电脑有手感，网速快，玩游戏有氛围，我们要赚的就是这种人的钱。”
谢稻喝两口酒，看他们依旧没啥反应，撸了串鸡翅，捏着骨头说
“我想打造比赛舞台！虽然大家都是同行，但是相同行业里可以侧重不同的发展方向，可以有共同的基础赚钱方式，也可以有差异化的赚钱方案。志趣是高配机，环境好，发展高端游戏体验，春天平民化，服务好，任何人都可以来，所以我建议从初级比赛的筛选到中级，都在春天做，只有达到一定阶段的比赛，才能去志趣打高级比赛，这里不存在数量问题，因为比赛的金额是不一样的，春天数量多，但是金额低，志趣数量少，却金额高”
终于说完，说得谢稻口干舌燥，又喝了口酒解渴。
“打比赛有什么用呢，我们赚什么，服务费？”刘存表示赚钱方式很奇怪。
“听说过福利彩票吗？让参赛的交比赛费，然后获得胜利的人，可以把奖池的所有钱拿走，我们提供场地和设备、参赛人员，还有各种服务，我们从奖池中抽成，不为过吧？”
感觉这种方式有可行性，毕竟网吧里的人都在干什么，三个人都知道，大部分都是来玩游戏的，能提供这种打比赛的服务，不仅可以吸引顾客，还能获得更多顾客粘性。
“而且，我之前在网吧里就感受到了，男生的自尊心可不比女生的虚荣心弱啊，为了比赛能赢，很多人可是通宵通宵地找陪练练习，比高考生都刻苦”就比如那个初中生。
刘志贤听到这可是笑了，网吧什么都不缺，陪练很多，就是这种属于无证上岗，没有认识的人介绍，很容易找个空心萝卜被骗。
“春天很少有陪练，毕竟春天来玩的都是一帮小学生初中生，所以我们只要找个中级陪练，就可以练一帮子，这是属于春天的另外一种盈利方式”谢稻继续完善自己的计划。
“而陪练这种没有考试证明的，最好的就是从志趣打游戏打出来名声来，所以志趣另外一个盈利方式，就是培养高级陪练，只要跟人家签临时工，以后的陪练抽成就行了”
“最关键的就是平衡，陪练出来工资如果太低，那还不如去打比赛，所以怎么设置比赛奖池、陪练时薪、服务抽成是重中之重！”谢稻一口气演讲完毕，连续喝了三杯酒，这杯子也太小了！
刘氏两兄弟听完两眼发光，看向谢稻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不知道可行性，不知道如何实施，也算不出来盈利几何，就是觉得谢稻很厉害！
“你这小子怎么想了这么多”刘志贤好奇。
“因为我是在认真做网管，思考每个细节，观察每一个上网的人”
刘氏两兄弟仿佛在谢稻身上看到了光，那是贵族学校初中生才有的光芒，好像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上到初一才做到的。两人同时感叹学习至上，学习果然让人形象高大！
真相是，谢稻去了趟志趣，感受加体验，观察加深思，在上班的深夜对比春天的每一个角落，最后无奈地摇头想出几个改善春天的点子，后来为了想活动，逛了几条顾客爆满的店铺，总结出方案。而打造游戏舞台是回想起和云墨玩游戏的画面。云墨通关游戏时，总说一句话“要是联网玩，老娘绝对打遍天下无敌手，对面宵小都自首！”
三个人又具体聊了聊，决定先从基础的做起来，从比赛的环境设计、初级的游戏团队组建、比赛气势打造一一交谈起来。最后刘志贤一锤定音，也不管流水有没有达到他们交易约定，直接把十几台高配机送到春天，刘存也放下过往，把志趣一帮兄弟请来吃饭，吃了一桌饭，就是一家人。
云墨这天上学，毒舌收敛了很多，杜薇薇惊叹云墨是重新投胎了吧。
主要是云墨看见肖锦明早上遇见自己都不招呼了，搁以前，这甩脸子的人是自己啊。人呐，做了亏心事，见人得低头。
“哟，真巧，大明子，薇薇你们也上学啊”云墨尴尬而不自知的见面问候。
“和你，不巧”肖锦明正视前方不看她。
“嗐，肖大哥怎么能这么说，我为了追你们，我可是甩起臂膀一路狂奔，我这两腿到现在还打颤呢”云墨抬头两眼讨好地看着肖锦明。
“我可从来没见过双手插兜还能甩起臂膀跑步的奇女子”肖锦明看着双手插兜说谎话不演练的云墨。
“哈哈哈，我也没见过，来重现下”杜薇薇拉着李静起哄。
“杜薇薇，你大清早没洗手吧，眼睛被屎糊上了？”杜薇薇给云墨一个飞脚。
云墨右手从兜里拿出一袋彩虹糖扔给肖锦明“别气啦，你看你脸都黑了八度，人家还以为五一你去老挝搓煤球去了呢”
肖锦明接了彩虹糖，脸又黑了到九度。
“算啦，你继续气着吧，气到100度，身体水分都蒸发完了就没气可生了”云墨眼见肖锦明气死，直接跑得没影。
“哼，倒是说得半真半假”肖锦明看着前面跑着步还单手插兜的云墨。
放学云墨特意去看肖锦明气消了没，发现他在值日打扫卫生。赶紧狗腿上去，拿起扫帚忙前忙后把教室垃圾清理干净。
“小明子？肖大哥？肖大爷?肖老爷？咋还不理我呢，我都给你值日了”云墨背起书包追上肖锦明，看他不说话，最后长叹一口气。
“肖爸爸，下次值日让小的我继续给您尽孝可好？”云墨亮出10颗牙齿，露出黑人微笑，双手合十。
“噗，这你说的”肖锦明第一次从云墨嘴里听到这么多对自己的称呼，最开心的莫过于这句“肖爸爸”，再多的气都烟消云散了。
云墨和肖锦明和好如初，肖锦明对云墨要求多了起来。
课间操让云墨给他买饮料，放学给他背书包，晚上邀请去她家练琴，练累了还要捏肩捶背。
“叫你一声爸爸，还给我装上了，我把你当铁兄弟，你当我是驴儿子？”云墨单腿站立，胳膊搭在肖锦明肩膀上，一脸正义。
肖锦明左肩一低，云墨胳膊一滑，重心不稳头栽倒肖锦明身上，结果肖锦明大掌一撑，撑住云墨脑门给她推回去，云墨气得鼻孔冒气。
“哎，听说火箭班的那个穷逼，跟我们的肖锦明要合奏梁祝，你说好不好笑，一个拉二胡的，也巴巴地凑到肖锦明面前，那和小提琴合奏拉出来的能听吗？”
“不是说她是肖锦明女朋友吗？要不然为啥会合奏梁祝”
“真的假的……”
擦完屁股正在提裤子的云墨，在厕所隔间里感觉八卦味比屎香味还重。推开门走出去，那些女生都停止说话。
“继续说啊”云墨走到水池边洗了手，拧了水龙头，转身到那群女生面前，揪着第一个说话的女生衣领说“怎么，瞧不起拉二胡的？等你躺在水晶棺材上还要听呢，不过我现在就可以送你首纳雍丧事，绝对拉到你立刻想溺尿而亡”
云墨看了眼自己手，好像没洗干净，又去冲了下手，连水都没甩，揪着那个女生的裙子，那个女生躲了下，云墨一把扯住她裙子。“别动！否则我让你变成光屁屁女侠”然后掀开裙子找到里面的内衬，慢条斯理地擦手。
“还有，肖锦明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龟，儿砸！”
这天下午高一年级都在传一个爆炸消息：肖锦明是云墨的龟儿砸！
“云墨！给我滚出来”肖锦明好不容易等到放学。在下课前一分钟，收拾好书包，老师刚说完下课，嗖地跑到云墨班门口逮人。
“哎，我的好大儿，想你云爹了”云墨把书包重重地扔到肖锦明脸上，这下可不能插兜跑，太慢！
回家的云墨，拿出自己所有的零食，团成一个大粽子，站在自己家门口，果然看到了肖锦明。
“嗳，我的书包呢”
“你摔我一脸书包，还以为我会帮你背回来？”肖锦明肠子都要气炸。
“那我作业怎么办？明天要被老师骂了好吧，想象下我被老师骂得狗血淋头的驴样子，你就别气了，你看我把所有的零食都赔给你，好不好？肖爸爸，在外面得给小的留面子”
这是故意不写作业挨骂来赔给肖锦明呢，肖锦明不接受，要骂也是自己骂，别人骂不得。
“哼，想的挺美，外人面前我是龟儿子，在你一人面前是爸爸，我亏了”
“这是错误的、不公平的、丧权辱你的条约，在这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谁敢提出来，我用二胡勒死他！”云墨小太监的递上一大包零食，送上假笑。
“你这张嘴说啥就是啥吧，零食我可不敢抢你的，但是你得答应我，这周六时间给我，我叫你干啥你都得应”
“喳，肖大人”看肖锦明松口，立马承诺。
“喏，给你，我可舍不得你被骂”肖锦明从书包里带回来云墨的作业。
云墨差点感动得鼻涕泗流。一时口嗨一时爽，爽完残脑跟着跑。下午她预感到肖锦明定会来抓她，她课堂上连着下课时间狂写作业，终于写完才敢不背书包一身轻松回来。没想到肖锦明又给她带回来。算了，气消了就好，明天再背回去吧。
“对了，团长把艺术大厅的排练时间表打出来了，我们合奏练习地差不多，可以和舞蹈一起排练了”
“好的，全听肖大人的”
肖锦明宠溺地摸摸云墨头发，回家拿了小提琴跟着云墨合奏练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