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温存（1/1）
云墨闭上眼睛对着蛋糕许愿。
云墨把蛋糕切到了“生日”。
谢稻在客厅门口按着开关，关灯后的一秒，他好像看到云墨脸上一滴水珠从眼中流过。
只有一点光明的房间中，响起云墨的轻微的哽咽声音。
云墨睁眼微笑对他说，“我许完愿了，不要开灯，我们就着这个蜡烛吃，好不好？”
房间里的气氛从刚才庆祝生日的欢快突然沉寂下来。
谢稻意识到不对劲，他仍然听话的走了过去。
云墨用刀子将“生日”两个字切下一块蛋糕，又把“快乐”切下来装在碟子里，自己拿起叉子就吃起来。
在微弱的烛光下，谢稻看得很清楚，那蛋糕安静地接受着云墨的眼泪，左一滴右一滴，滴滴不停。
“怎么了？姐姐怎么哭了？”
云墨把眼泪擦干净，轻松地说，“蛋糕很好吃，很甜”
云墨一直没有抬起头，谢稻坐在她身边，捧起她的脸。
“哭什么？告诉我”
过了一段时间云墨止住泪水，旁边的蜡烛也最终熄灭。
在黑暗之中，云墨终于有勇气抬起头来，谢稻看到的就是她眼眶里的盈盈泪水。
“小稻子，我明天要离开温山，你答应我......”
没等云墨说完，谢稻被离开两个字刺激到了神经。
他把云墨抱进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控诉。
“你才回来，为什么要走？你说过的，你高考就回来的。”
“我要去国外留学，温山的房子也都卖了，以后我不会回来了。”
谢稻紧紧地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不可置信地说，“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看我现在抱着的就是你，是真实的你，你不会再走了，你告诉我，你不会再离开我的。”
云墨回抱着谢稻。
“对不起是我骗了你，我在高考之后本就要走的。”
之后的话，云墨没有说出来，谢稻却懂了。
谢稻生气地说，“所以你回来只是看着我考试而已，然后你又要离开我是吗？”
最后站起来后退一步对云墨大声说。
“你骗我。你是骗我的。你回来陪了我这么多天，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姐姐，你不舍得的。我等了你375天。难道你只回来陪我这十几天？”
云墨站起来，她察觉谢稻的情绪转变成怒气。
“你已经长大了，你要学会一个人生活。”
见他久久没有回应，云墨想给他点时间反应。
“今天早点睡吧”
随后云墨拿了衣服便去洗澡。
谢稻一个人呆呆的站着在客厅。看着云墨所有动作，那么熟悉，就是平常在家的日常行为。
直到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他的世界又变成他一个人。
仿佛又回到了那375天，身边没有云墨。可是眼前她就在里面。
谢稻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他在想这是一场梦。他宁愿云墨不要回来，不要跟他说她要离开。
可是又不对，他一直期盼着云墨回来。
反复的思绪来回拉扯着。
云墨从卫生间里出来，看了眼他，径直上了床，背对着他假装睡觉。
谢稻没有去洗澡，他只是脱了拖鞋上床。
谢稻坐在云墨的身旁，用轻到不能再轻的语气问，“姐姐。你真的要走吗？”
云墨假寐没有回答。
谢稻又问，“不是说好了，等我考试完我们就出去玩吗？我已经订好明天的电影票，然后大后天去陀岭山看日出好吗？”
云墨的眼泪流到枕头上，她默默地擦干眼泪转过身来，望着谢稻无情地说，“我明天下午两点的飞机，早点睡吧。晚安”
谢稻怒不可遏的翻到云墨身上。以跪姿立在她身旁两侧。
云墨感受到一阵压迫 ，还有扑面而来滴落在眼睛上的泪水。
而后耳边传来谢稻的乞求声音。
“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你高考回来如果不是我去找你，你根本就不会联系我。你最近一段时间住在家里，也只是管着我去参加考试。所以你一直都在骗我，你骗我以为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你骗我以为你对我是关心的，你就是个骗子！”
谢稻尽情地用言语宣泄着不满的情绪。
去年云墨离开自己的世界，又开始在眼前崩塌。
云墨张开手指抓住他的胳膊对他说。
“我希望你好好生活，小稻子，如果没有我，你也要好好的成长起来呀。”
谢稻抬手将她的手腕抓住，摁在枕头两边，像被抛弃的小孩，将头埋在云墨的脖子处哭出声来。
“姐姐，你不要离开我，你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不要再抛弃我好不好？”
沉默的夜晚只有谢稻嘶哑的哭声，云墨想要去拥抱他，反手挣扎一下，而谢稻就像只被触怒的野兽一样，他紧紧地拽着云墨的手。
在她的耳边反反复复的恳求着。
“姐姐不要离开我”
“姐姐不要走。”
“我不能没有你。”
“云家的重担都在我一个人身上，我必须得离开。”
而谢稻完全听不进去，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在云墨耳边可怜地求着他世界的主神。
云墨耳边的枕头打湿，叹一口气。
“我们做一个约定好不好？等你高考考试我一定会回来，好吗？”
谢稻再次感受到了欺骗，那种痛苦再次袭来。
他抬起头用手抹了一把眼泪，眼神里丝毫没有平常对云墨的温柔。他提起一边的嘴角，自嘲般的笑说。
“怎么？当我是三岁小孩，又要骗我？今年考试，三年后是考试，你到底要哄骗我到什么时候？”
“谢稻！你知道我没有骗你，我只是为你好。“
谢稻反倒被云墨的安慰触怒。他抓住云墨肩膀。
“你在我身边就是对我好，我没有其他的要求，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
云墨对他这种油盐不进的状态感到头疼。
“小稻子，别闹了，我要出国留学，不能陪在你身边，这是你要接受的事实。”
心里的恶魔，终于找到温暖的苗圃，大肆放任着黑暗中的可怜虫子，将刚发芽、正在茁壮成长，甚至已经结果的植物一点一点蚕食殆尽。
“我好不容易等你等了375天，你让我怎么接受？接受什么事实？接受你和肖锦明一起出国的事实吗？”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会一起出国？”
“你不在的一年里，你不就是和他在一起吗？你让我再等你的三年里，不还是和他在一起吗？”
云墨被他的无理取闹气到，她使劲反抗着想要坐起来，跟他心平气和地谈谈这件事情。
可惜谢稻被她的挣扎彻底激怒，他将将自己的大腿伸平，全身都压在云墨的身上。
他跟云墨之间只有一指距离，云墨感觉到一丝丝的危险。她更用力地扭动身子。
云墨准备解释什么却被谢稻的嘴堵住。
所有的不安、悲愤、心酸，都在这亲吻中得到一点点抚慰。
谢稻辗转碾吻着云墨的嘴唇。知道自己大口需要喘气，才放开她。
此时谢稻心中，恶魔所在的天秤重重落下，翘起来的是谢稻这么多年来卑微的暗恋。
“姐姐留下来，你管管我，否则我也不知道我要做出什么错事。”
云墨知道谢稻指的是什么意思，她惊慌失措。
她使出大力推开谢稻，却被谢稻抓住双手！分毫不动。
云墨怒吼，“谢稻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姐姐，你是我的，你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