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沈砚。”“嗯。”（1/1）
时间一转，天气渐凉，枫叶已落了满地。
春困、秋乏、夏打盹，在校园里被完美的诠释着。
九月末，高三(3)班。
下午第一节课，生物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脂肪的合成与分解，下面的学生眼睛一眯一眯的想睡觉。
教室某个角落响起打呼的声音，趁着生物老师讲话的空隙钻进每个人的耳朵。
打散了生物老师讲课的热情，也引起了她火爆的脾气。
生物老师准确的朝着声源地走去。
同桌悄悄的提醒，却被睡得正香的人‘啪叽’一下打掉胳膊。
兄弟自求多福吧，他尽力了。
“李康乐，放学啦！可以去食堂吃饭啦！”
生物老师的小蜜蜂扩音器正别在腰间，四周的同学提前捂住耳朵。
其实声音并不大，但可能是话里的内容把李康乐从睡梦中叫醒了。
“放学了？这不是才下午第一节课吗？”
李康乐揉着自己没彻底睁开的眼睛，还没有摸清楚现状，嘴巴醒来了，脑子还没醒。
哎，这声音怎么不太对？
好像是生物老师的暴脾气声音。
彻底清醒过来，也看清了是谁把他叫醒。
“老师，我错了。”
认错速度之快，看来经常做啊。
“不要以为你认个错就算了，站十分钟再坐下，其他同学也打起精神，继续听课！”老师重新回到讲台。
“...下课！”生物老师脚下的高跟鞋声声作响。
“魏尚，生物老师来的时候怎么不叫醒我？”
“我叫你了，你没醒，还打我胳膊，不信你问问其他人。”
看见其他几人点头，李康乐知道是自己的原因。
“那应该是我睡太死了。”
明明才睡完午觉，但整天都跟睡不够似的。
“生物老师也是牛，你看那黑板上写的，笑死我了。”
只见最右侧黑板上写着：「生前何必多睡，死后必会长眠。」
也不知道是谁创出的佳句，名传各网站。
“过几天就是国庆了，10月6号又是中秋，不知道会怎么放假，起码也得5天吧？”
“不知道，要真那样，我们肯定要补课。”
“不会后天就补吧！？好不容易熬到周五，我可不想再连着上！”
“有其他班是这样说的，真假晚上可能就知道了，学校怎么安排我们怎么上呗。”
“这学上的真憋屈！”
开学以来的第一个小假期，同学们自然是希望能长一些的。
但学校的安排他们也只能遵守。
到底什么结果，晚上就知道了。
出乎意料的是，学校给他们高三放了六天假，高一高二放七天假。
但又被告知这周日和下下周日都要补课，不用上早读还是让同学们有点被安慰到。
中间隔得时间还蛮长的，这个安排可以。
知道放假的准确信息，晚自习都不难熬了。
放学路上。
“放假时间你们班主任说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雨从沈砚的声音里听出了愉悦感。
沈砚当然愉悦了，又可以整天和老婆在一起了。
“说了呀，放六天假，你是想去哪玩吗？”
“沈砚哥已经想好去哪玩了吗？”
听到可以出去玩，温婉不沉默了。
“看看那几天天气如何，如果天气好的话我们去爬T山。”
沈砚的确有这个计划：和老婆一起去爬山，看日出。
“可以，婉婉和穆清觉得如何？”苏雨也打算高考前去爬山呢，正好。
“我们都行，反正天天闲在家也没事干。”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家就去看天气预报。”
“我们到家了，拜拜，你们路上慢点。”
“知道了。”
——
“沈砚。”
“老婆怎么了？”
“没事，就想喊你的名字。”
“那老婆喊吧，喊一句我应一句。”
“那多幼稚啊，不要。”
“不幼稚，我喜欢听你喊我名字的声音。”
“沈砚。”
“嗯。”
“沈砚。”
“嗯。”
“沈砚，我好喜欢你。”
“嗯，老婆，我也好喜欢你。”
如果有一个男生不厌其烦的回应你，那他应该很喜欢很喜欢你。
——
周六上午自习课。
王思月和孙岩被数学老师叫走了。
在九月中旬，他们四个谈恋爱的事，班里人全知道了。
也没能逃过数学老师的眼睛。
至于为什么喊他们，应该是因为两人第二次月考数学成绩下降的事情。
办公室，数学老师先点开了孙岩的答题卡。
“孙岩，你觉得你考的怎么样？”
“没考好。”
“原因是什么？你数学基础也不差，你看看你自己这道题的步骤，乱七八糟的，一分没得！”
“最近学习上懈怠了，没好好复习。”
“为什么懈怠？”
孙岩沉默了，他想老师已经猜出来了。
“王思月，过来看看你的答题卡。”
孙岩让开位置。
“选择题第一题都错了！审题不清，这是你该犯的错吗？”
“不是。”王思月摇头。
“还有这后面的大题，你数学比苏雨基础好点吧，苏雨这题满分，你只做出第一小问，答案还写错了，应该吗？”
“不应该。”摇头继续。
“同样都是谈恋爱，怎么学习上不一起进步呢？谈恋爱可以，我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我理解。但它不是你们成绩下降的源头，应该成为你们认真学习的动力。这样以后也不会因为种种原因闹矛盾……”
果然，她知道了，而且开始灌输她的心灵鸡汤了。
但数学老师怎么知道苏雨也在谈恋爱的？
数学老师好像也带一班的学生吧？
一会儿回去问问苏雨。
“你们回去吧，下次考试不能再退步了，好好学习，以后争取上一个大学。”
“谢谢老师，我们会的。”
数学老师摆摆手，心累。
她28岁的年纪，天天操碎了心，都没时间和男朋友好好相处。
回到教室，依旧是上课时间。
王思月也没心情写作业，想到刚才的事情，给苏雨传纸条。
[王：苏雨，数学老师好像知道你在谈恋爱，说我们俩都是谈恋爱，怎么你成绩进步了，我成绩退了，她怎么知道的？]
纸直接整张摊开，王思月手动放在苏雨右手边。
[苏：我不知道，我回去问问沈砚吧]
[王：OK，你继续写作业吧，下课聊]
苏雨没再传回去。
下课。
王思月简单讲的数学老师说的话。
“所以，你和温婉为什么学习进步这么快？”
“和沈砚他们一起补习了。”
“怪不得，原来是有男朋友一起学习啊！我和孙岩也在一起学习啊，怎么不进反退了呢？”王思月很不解。
“要让我和苏雨说说你们是怎么学习的吗？明眼看你们两人的心都不在题目上，在对方身上。”
温婉想起两人一起学习的画面，都是人工糖精。
“好吧，数学老师说了，我和孙岩不能再退步了，苏雨温婉，你们要一起监督我。”
“好，那你们可不能说我们俩是电灯泡啊？”
“不会的。”
中午吃饭。
“沈砚，我们两个班是同一个数学老师对吧？”
“是，这学期才调整的，怎么了？”
“那她怎么知道我们俩谈恋爱了？”
“可能是我的数学资料不小心被她看到了，上面写的有你的名字。”
“写了我的名字也不代表我们两个谈恋爱啊？你到底写的什么？”
“苏雨终于是我老婆了！”
“小点声！”苏雨简直想捂住沈砚那张嘴，旁边的人都看过来了！
“以后少在书上写我的名字，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
但他不改。
回到教室后苏雨告诉了王思月原因。
王思月刚吃饱饭就可以磕CP。
把女生的名字写满自己的书，好浪漫。
虽然周日要补课，但周六晚自习不上，下午课结束后就回家了。
温婉说起了爬山的事情。
“今天夜里会下雨，但明天又晴了。然后天气预报显示十月四号还有一场雨，我们提前去吧。”
“那我们二号或三号去吧，到时候直接坐大巴，一号应该会人多。”
“OK。”
——
“沈砚，明天我们不用起那么早了，六点再起床。”
“好，听老婆的。”
——
两人刚到楼层正好碰见沈妈妈从里面开门。
牵着的手迅速分开。
“哎，你们回来了。正好，任云晚上加班，让小雨来我们家吃饭吧，已经做好了，就等着你们回来呢。”沈妈妈亲切的上前拉着苏雨的手。
任云也就是苏雨的妈妈。
沈妈妈本来想再要个孩子的，只是当初生沈砚的时候伤到了，这事就成了沈妈妈的一个遗憾。
也是因为沈砚不像有的男孩子那么皮，从小不哭不闹的，让沈妈妈很省心。
就是性子随他爸，太冷了，不会哄她开心。
沈妈妈一直都知道好友任云有一个女儿，之前看照片时就很喜欢，真正见面了后更喜欢了。
会经常给苏雨买些衣服、零食，在苏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叫苏雨上他们家吃饭。
“好，阿姨。那我先回家放书包。”
“行，让小砚在门口等着你。阿姨先回去把菜端出来。”
苏雨乖巧的点头。
苏雨迅速拿出钥匙打开家门，把书包放在沙发上后就和沈砚进了他家。
阿姨已经把饭菜摆好在餐桌上了。
“你们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落座。
“最近学习辛苦了，多吃点，都瘦了。小砚，我命令你，以后在食堂吃饭多给小雨打个鸡腿。”沈妈妈把苏雨爱吃的菜往苏雨面前推了推。
“我一直都有。”上次抱老婆后，他就决定要投喂老婆了。
“谢谢阿姨，沈砚哥每天都会给我加餐的。”
“和阿姨客气什么，女孩子就应该被宠着。”
“嗯嗯。”
沈妈妈就是一直被沈爸爸宠着的，他儿子很好的遗传了他爸爸骨子里的基因。
苏雨知道她每天都被自己男朋友宠着。
吃完饭后，沈妈妈去楼下散步了。
苏雨和沈砚待在家里。
“老婆，数学老师的事你生气了吗？”
“我生什么气啊？我书上也有你的名字，只不过不显眼而已。”
她也曾在纸上写满了沈砚的名字呀，控制不住的。
“嘿嘿，老婆对我最好了，Mma。”
沈妈妈不在，两人好一阵腻歪。
苏妈妈晚上八点回来，苏雨也回了家。
当天夜里，雨就哗啦啦的下了起来，伴随雷电的声音。
只是苏雨一向睡的很熟，没有被惊醒。
雨水冲刷过每个角落，打落了树叶，告诉人们天将凉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