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是真正的生日也是很有意义的日子（1/1）
餐桌上，凌子枫喝着粥。
“今天你们姐妹俩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呀。”凌思思显然还是在没睡醒的状态。
“凌叔叔是想说我的生日吧。”安柔吃完最后一口面包，擦擦手和嘴。“白天没什么安排。”看了一眼凌思思提醒道：“思思，牛奶喝鼻子里了。”。
“啊！”凌思思惊醒舔了一圈上唇上残留的牛奶渍，“对了！今天是柔柔生日，我要去选礼物！”。
“要出门吗？”被女儿娇憨可爱萌到的凌子枫微笑问道。
“嗯嗯！要的。”凌思思兴奋地说。
“那我陪你们去。”吃完放下汤匙，凌子枫说。
“好呀，和爸爸一起。”凌思思想着要挑礼物，爸爸可以给点建议。
“用我陪你们去吗？”安柔说。
“不用不用，生日礼物要有惊喜！”凌思思神秘兮兮的说。
“好。”安柔get不到，但也没勉强，她今天上午给自己安排了训练，下午还想去射击馆转转，有凌叔叔陪着她挺好。
“不要逼自己太紧，偶尔放松一下。”凌子枫接过凌思思递给他的外套，搭手臂上。
“柔柔再见。”凌思思换好鞋等爸爸换好，和安柔道别。
“好好逛，”安柔给凌子枫解释道：“也没有逼，就是正常训练，现在就周末有时间好好训练，就安排的满一些。”。
“那就好。”凌子枫走出门，站门口回头。“注意安全。”。
“我知道。”目送他们上了车，安柔回房收拾一下，出门了。
她常去训练的地方在别墅区南边的一家散打俱乐部。这附近都是相关的机构，很齐全，还有射击馆、柔道馆。明面这些是安柔一直兼顾的类型。暗地里，凌子枫还安排他上化学课，计算机课，物理课和语言文化课。安柔会十一种语言，包括了英语、俄语，意大利语、拉丁语、法语、葡萄牙语、日语、阿拉伯语、以及泰语和德语。其中英语、俄语、法语和德语听读写都没问题。五年时间，难以想象这个当时才十岁的安柔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今天安柔要去的地方确都不是这些，是一家不对外开放的古武道馆。在这片别墅区东南面背靠一座山，有一间古色古香的院落，门前看着不起眼。进入里面走过门廊，过庭院和正堂，后面回廊穿过拱门，另有一方天地，兵器架上摆满了从古到今的各种冷兵器。刀枪剑戟应有尽有，安柔每样都会，但却没有最擅长的利器。喜欢近身搏斗时短刃的利落，也喜爱长剑的远距离范围进攻让人无法近身的恶趣味，更喜欢长枪的气势如虹和双截棍的花哨；说每一种都喜欢也不过分。就像教他冷兵器的师傅说的，比起现在的那些枪啊炮的，女娃还是更喜欢这些冷利的铁疙瘩。
在兵器架前走了一圈，里面走出来了个矮个子小老头，穿着一身黑色唐装，腰背板直，手腕和脚踝处袖口裤脚扎进了白锻里，看到安柔脸上就露出笑模样。
“女娃来了。”。
“嗯，”听到声音 安置好手里的大刀，安柔回过身拱手见礼。“闫师傅。”
“最近来的日子少了。”老人挥了挥手道。
“入学了。”。
“哦……那是没什么时间了。”背过身往场地中间的圆台上走过去。“但也不能落下练功，”在台子上回头看了一眼安柔，手指隔空点她道：“选好了上台，陪老头子我松松筋骨。”。
“还没想好，闫师傅帮点个？”安柔没动，让自己选是长辈爱护小辈，她不能不懂事。
“那就你手边的大刀。”说着卸了笑意，就起势对着安柔，这是发出挑战的邀请。
安柔没说话，抽出大刀几步奔上台子上。大刀从上兜头劈下眼见刀锋已经碰上老人头发，被闪身躲过，回首退了两步，下盘立稳从腰间抽出软鞭就势挥出去。只听“啪”的一声，安柔一劈被躲也没有立即跟上，见鞭尾迎面袭来立即后退两大步站定，右手持大刀左手推向前掌心外，刀横在身前刀锋向外。刚才只是应战招式，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斗。
“闫师傅，请赐教。”安柔面无表情，双眸漆黑。
“唰！”老头挥出鞭子，一出手就是凌厉快速的接连出招，一眨眼就是几鞭子挥出。安柔也接的轻松，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安柔额角汗水被动作甩出，眼神却更坚定了。在闫师傅还没有来得及挥出的一鞭，纵身跃起，凌空一个侧翻至闫师傅身后，刀架在老人肩上，刀背向内。
“师傅，得罪了。”安柔收起刀。随着老人走下台。
老人收起鞭子缠在腰间，走下台来到一个毛巾架前，拧一把毛巾擦擦汗。“没退步，很好。”
“最近力量有欠缺。”安柔安静回道。
“知道自己不足，挺好。”闫师傅欣慰道，又露出了笑模样，“今天就去后院绑铅袋负重练。”说完又转身看着安柔道：“围后院跑个个把钟头，再让闫兵陪你对练。”。
“闫师傅今天有事？”平时老人忙不在会让他养子同她对练。
“我老啦～”老人背着手向后院走去。
安柔跟着老人后两步跟上，“闫师傅老当益壮。”。
“哟呵～”老人笑道：“真难得你这嘴甜一回。省武术馆来人商量今年全国武术大赛的事儿，我这赶上架的顾问还得跟一群啥也不懂的愣头青唠武术的事儿，简直是……哼”老头子是华国最后一个专精冷兵器的传人了，叫宗师也是当的起的。对后起的这些年轻人有些微词但也不想让这优秀的关门徒弟听这些不开心的事儿。老人六十了，儿子女儿们没有一个喜欢练这些冷冰冰的铁疙瘩。领养了个有天赋的孩子，算是后继有人。五年前凌小子领着这女娃过来让他带着练练，他开始是顾念着已故老友的面子带着，但也没多上心。让跟着养子闫兵玩，伤了累了说不定就回家了。没想到一年时间不到，闫兵来找他谈，他教不了了，请师傅收了她做小师妹。他惊奇能让自己这个养子入了眼，才十来岁的年纪，自己怕是遇到个宝，而安柔也没有让他失望。五年了老头子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她，她也吸收的很好，不专精但全会玩，还玩的不错。接下来就是苦练所学自己的武意和兵意。这就是要时间累积才能有的东西，天赋再高都没用。不过这也不是老头子该操心的，女娃现在这个年龄对冷兵和武道，闫师傅已经表示很满意。
“去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目送闫师傅出了回廊拱门，安柔向后院去。
有个年轻男人在打扫院子，安柔见了喊道：“闫兵师哥。”
“小师妹！”闫兵听到脚步声就知道谁来了，回头惊喜地说：“今天怎么来了？”放下扫帚，走到安柔面前拍了拍下她肩。抓了抓头，“师傅刚去前院。”。
“我碰到了，”安柔去角落的架子上拿了铅袋往腿上绑，绑好一只又拿一个看了一眼闫兵说：“闫师傅让师兄今天带我练，最近力量有所下降。”继续弯腰绑腿上的铅袋。
“好，”闫兵拿了一个铅袋在手上等安柔绑好站起来帮安柔绑手臂上，低头道：“你今天生日，练完师哥给你下碗面吃。”。
“好。”安柔面容柔和下来，点了点头。
一上午的训练转眼就过了，安柔擦着头发上的水，这里她总来在自己的房间有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洗完澡换身衣服，吹干头发后，出门往厨房的回廊上走过去，刚好看到端着面走出来的闫兵，“饿了。”安柔跟在闫兵后面闻着面香说道。
“走！去房间吃。”。
“嗯。”
一碗面，安柔几筷子呼噜噜干完了。“好吃。”放下筷子，安柔双手手肘撑在桌沿。“谢谢师哥。下午我还有事，就不在这多待了，下次训练我再来。”。
“好，”看着安柔站起身把头发抓弄在一起用头绳扎上马尾。闫兵笑着道：“一转眼都长成大姑娘了，记得你刚来那会像个小茄子。”。
“人总会长大的。”安柔甩甩头，“走了。”。
“生日快乐！丫头！”。
安柔挥挥手，消失在门外。
下午去射击馆练了两小时枪械，安柔就回家了。到家凌思思和凌子枫还没有回来，她回房间，本来打算做班级里留下的作业，但实在累，就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了。紧皱着眉头，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到处都是脚步走在草丛里的唦唦声。从四面八方传进耳朵里，安柔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控制不住恐惧。害怕到极点她猛地睁开了眼睛，醒来迷蒙着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彻底清醒才坐起身站起来走进浴室，洗了个冷水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脸，安柔愣住了。多久没有认真看看自己的脸了呢？听说他和我长得非常相似，有多像呢？真想看看……这样的念头在心里疯涨又被理智地压下。还不是时候！
下楼看到凌思思在客厅沙发上整理着购物的战利品，凌子枫坐在一边喝茶。
“柔柔醒了？”凌子枫看到安柔从楼梯上走下来，放下茶杯，“思思说看到你在睡着就没叫醒你。”。
“对呀，我都有好好上楼没有大喊的。”凌思思从一堆战利品中抬头又低头说道：“柔柔你看，我买了好多好看的衣服，有我的还有你的还有好看的小饰品！”。
真难得你没有大喊着上楼叫醒我。
“嗯。”坐到凌思思旁边手翻了翻茶几上，地上的纸袋子。
“什么‘嗯’啊～”她找出来一个袋子打开来拿出里面的盒子打开，“当当当～柔柔你最喜欢的板鞋出新品了，我看到就给你买回来了，快试试看好不好看？”。
“好。”接过凌思思递给她的鞋，放地上认真换上站起来走了几步，“挺好的，谢谢思思，我很喜欢。”。
“嘿嘿～就知道你喜欢，”凌思思坐回去 ，高兴道：“还有生日礼物，不过要吃生日蛋糕的时候才能给你！”。
“好。”安柔这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也许和思思走丢也是一种命中注定。
凌子枫看着俩个女儿高兴，他就高兴。“今天累了吧？”。
“还好。”安柔回复凌子枫的关心道：“负重训练总是会累。闫师傅说女孩也不需要总练力量，胜在身体灵巧也不是不可行。但就是觉得武力上力量跟不上对战上没有胜率，就练的狠了点。”。
“嗯，你心里有数就行。”还想再嘱咐几句什么，季婶已经在餐桌上摆了饭菜。“先吃饭吧。”。
“好。”随着凌子枫站起来往餐桌走去，不忘拉起凌思思。“先吃饭好吗？”。
“好吧～”凌思思盖上手里的盒子，放在茶几上，随着安柔去了餐厅。
凌子枫看着季婶给俩孩子倒好鲜榨果汁，把自己面前的茶推开了。“季婶，拿我酒柜里第四层右手第一瓶的酒。”。
“好嘞，先生！”知道先生心情好了总是会喝点酒，季婶也高兴的应着。拿来杯子和酒给他倒上。
凌子枫举起杯，轻轻磕了一下餐桌说：“祝我的女儿安柔，十六岁生日快乐！”
“祝柔柔生日快乐！”凌思思也举起橙汁快乐地说道。
安柔呼吸微滞，声音带着点颤：“我知道今天不是我真正的出生日期，但我知道今天对我对这个家的所有人来说，确实是很好很好的日子。”哽咽了一下安柔继续道：“谢谢凌叔叔！”转向凌思思：“谢谢思思！谢谢你们，我很开心！”。
凌子枫也微红了眼，这个孩子很少流露出情绪，更不会有像今天这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感慨话语，他既感欣慰又很心疼。
“乖。”喝了一口红酒，坐下了说：“吃饭吧。”。
“柔柔～我也爱你和爸爸，我们永远都是家人，永远不分开！”。
安柔道：“思思喝慢点！”
“哈哈……爽！”凌思思一口气喝掉橙汁放下杯子，这妮子的豪爽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饭后，季婶把餐桌收拾好，凌思思让把大灯关掉，从厨房捧着燃着生日蜡烛的蛋糕走到餐厅，边走到餐桌前边唱生日歌。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安柔.
Happy birthday to you～”放下蛋糕。凌思思兴奋地看着安柔。“柔柔，快许愿！”。
“你来许愿。”安柔看着凌思思，在她期待的小眼神里说道：“思思，你来许愿。”。
“我真的可以吗？”凌思思不可思议但又跃跃欲试。
“嗯。”
“许吧。”凌子枫轻声道。
满眼期待地看看凌子枫又看看安柔，闭上眼睛双手握在胸前心里默念：“……”。安静几秒后睁开眼睛说：“爸爸，柔柔，我许好愿了，我们吹蜡烛吧！”。
“柔柔，你等等我。”凌思思跑向楼上，又很快下来，手里拿着个小盒子，递给安柔道：“柔柔，生日快乐！这是礼物”。
安柔从她手里接过，在她期待的目光里打开，只见里面有一枚黑钻耳钉，简单到普通的样式。安柔扣上盒子握着，真诚道：“我很喜欢，谢谢思思。”。
凌子枫严肃道：“这原本是一对，是思思妈妈的遗物。思思和我商量，决定把其中一个送给你。”看到安柔眼里的不赞同接着说：“你听我说完，我决定送给你们是有原因的，但现在不能说，你们只要答应我，带上不要离身。好么？”
安柔仔细想了想就知道凌子枫肯定是做了些改动，里面或许有定位器什么的，不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把思思已逝的妈妈的遗物这么随意就分开来分别送给她们，凌叔叔那么爱妻子，肯定是要好好保管的，虽然以后也都是要交给凌思思，但肯定不是现在。
“好的，凌叔叔。我们会好好带在身边。”安柔点点头安心收下了。
凌子枫陪着闹了一会儿就上楼去书房了，安柔和凌思思也是吃完蛋糕就也上楼回房间去了。因为要给安柔过生日，所以周末的晚自习两人都是没去的，当然是已经和老师提前请好假了的。明天一早要去学校，所以也都早早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