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九皇子的救命之恩(1/1)
独孤褚蹙着眉头,消化着关于她的话,若是周宴清梦见,他在东齐会被周宴清摆一道,也算能理解,好在华炎的兵及时赶到,否则,最终的结局他也不知。
“睡不着了。”云舒起身,心情有些小小的雀跃,“你若是早些记起,该多好。”她纳闷了,为何周宴清会梦见,独孤褚现在才梦见,中间是哪里不对了。“后来呢,后来周宴清死了,你去了哪里?”
独孤褚缓缓的将她抱在怀里,“后来,萧安坐上了皇上的位置,我在院子挖了两处坟,在萧褚的左侧,是孤和你。”
云舒泪目,哭的稀里哗啦。
她就知晓,独孤褚会去寻死,他能给自己下毒,他的心究竟是何心境她终于在这一刻懂了。
“独孤褚,你若是一统九州,我便嫁给你,你若是死了,我就嫁给周宴清,让你看着他折磨我的模样,让你心疼,后悔!”她抽泣着钻进了他怀里。
独孤褚摸着她的脸颊,“别哭了,孤再也不会做那样的蠢事,只要你好,孤便欢喜。”
他的梦境,情绪会刻在他的行为里,难道梦是真的,为何云舒与周宴清也会梦见,还会有其他人梦见吗?
“别哭了,只是梦而已,您现在不是好好的在孤怀里吗?”
云舒呜呜咽咽的说道,“那是我用尽了所有力气钻进狗洞换来的,若是没有遇见你,结局不是一样吗?”
她忽的开心的笑出声来,这一切来的正是时候,不早不晚,哪怕中间有半年是分离的,可没有分离,她又怎知是这般的在乎独孤褚。
“你怎么不说,是孤挖的狗洞正好呢?况且那日,孤总觉得会遇见什么,美好的东西,后来就看见了你,那时候的你,美若鸿尘,可你偏偏是云家女。”独孤褚将她拉回被褥,脱去她的外衣。
“殿下心动了吗?”她欢喜的问。
“嗯,一点点,更多的是心烦,总觉得这钻狗洞的女子定是个不要脸的,后来觉得,这女子脸皮确实厚实。”说完便笑出声来。
云舒气恼的在胸前狠狠的捏起了一块皮肉来。
两人聊到了上朝的时辰。
云舒回到太医院的时候,有几个人见到她甚是意外,“你,你怎么在这?”
小石榴将人的名字都一一记下了。
“怎么了?难道我不应该在这?”云舒拿着狼毫,做着每日的记录。
旁边有小官迅速的从旁边的偏门离开,却被小十一逮了个正着,“去哪里报信,我可以代劳!”
“没!没!”那人紧张道。
小十一派人将太医院围了一起来,霸气的坐在中间,“昨夜,谁参与了,举报出来本官可以放他四肢健全,若是不说 ,被本官查出来,整个太医院,连着家眷都要跟着遭殃!”
说完便有人站出来,颤颤巍巍的互相指证。
云舒看着这狗咬狗的情景,脑子嗡嗡作响,“昨夜发生了什么?”
小石榴在旁边解释,“昨夜,有人将你捆起来。连夜送出了城。”
云舒疑惑,“谁?是谁找我?”
“周宴清,他在大周立下皇后,是你的名字,你的生辰八字。”小石榴再次解释。
云舒慌乱的后退,原来花少要将她藏起来是因为这个,如今周宴清寻过来是因为知晓她在华炎的皇宫。
“他寻过来了?”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云舒后怕,看着太医院里的人愈发的好奇,“他们是翊王的人,拿着我去和周宴清交易吗?”
“是啊。”小石榴眼神看向里面的人,“你才知晓。”
云舒退出太医院,站在亭子下,心中惶恐,这里有云觅,云觅还没躲掉,周宴清又来了。
这究竟是什么变数。
心中烦闷,便一个人在菡萏池边走着,忽的旁边钻出了一个人影,她还来得及看清,就被人推进了池子千钧一发的时候,她的余光见到女子的面容,是云觅身旁的女子,她落水之前,看向四周,云觅正站在不远处,坐在凉亭内,摇着团扇吃着果子。
她在水里挣扎,湖面上的女子忽的从旁边拿起一块石子,朝她砸过来。
她后怕的往后一退,结果直接溺进了水里。
“救....”她终究是没有说出最后一个字。
两边的水流将她往底下的旋涡里带去,她在窒息之前听见有人跳进了,后颈被人捏起,接着便是有人在呼喊,“九殿下!”
她睁开眼,一个穿着靛青色长衫的男子,将她拖至岸边,“快去披风来!”男子声音温润。
云舒听着心里的惊恐消失殆尽。
“多谢九殿下,我没事了。”她爬起来,将裙摆上的水挤掉。
“没关系,你虽然是女官可也是女子。”独孤玹接过下人送来的披肩,围在她脖子上。
她感恩的抬眸,这才细细的发现,九殿下长得甚是斯文,犹如书里的玉面公子。
“多谢。”
“今日顺利,我送你回去。”独孤玹顺手做了个请的姿态。
云舒点头,目光看向远处的凉亭,云觅不知何时,早已经没了身影。
“今日多谢殿下!”她再次感谢。
“云舒姑娘何必,我的母妃能够走的体面,是您的功劳,这点小事,不足挂齿,今日遇见是缘分。”独孤玹缓缓的走着,故意选了一条人少的小路。
“此事应该的,臣女是医官,这些都是分内之事。”云舒停下脚步,忽的想起皇贵妃的嘱托,“你母妃给你带了话。”
独孤玹眼眸内带着泪花,母妃临走之前,都能与他见面,这是一辈子的遗憾,尤其是母妃心善,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此事他不信,可圣旨下来的时候,他不得不相信。
“云舒姑娘请讲。”
“皇姑妃说,都是她自愿的,她希望你不要去追究谁对谁错,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一个人背下足够了,不要再牵连无辜的人进来,她希望你封王后,离开上京,去别的封地,这一辈子都不要再沾染朝堂上的事。”云舒将话说完,对面的男子早已经潸然泪下,甚至顾不上他是皇子,在医官面前抹泪。
云舒想安慰什么,可终究是没安慰出话来,毕竟皇贵妃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