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护犊子的殿下(1/1)
“怎么,你一个走异路功名的女子,也敢指摘本王?”翊王居高临下,“你不过是个东齐的女子,进我华炎的皇宫,你应该叩拜谢恩才对。”
云舒缓缓的跪下,“大人,民女指证,翊王串通大周的人,在京都行事,欲意除掉大皇子。”
“口出狂言!”翊王气急败坏的起身。
“是真是假,还请嵩王派人将翊王最得宠的侍妾请过来。”云舒跪在地上,手扣在地板上,磕头继续说道,“此女子是关键人物,若是晚了,怕是已经走了。”
“来人,速去将翊王府上的侍妾都传来!”嵩王急切的摆手,“多带一些人,将翊王府围起来。”
“是!”其中的一名侍卫道。
“你继续说!”嵩王与云舒对视一眼。
“月前,我被翊王的侍妾,也就是我在云家的长姐云觅劫持,醒来后捆绑在悬崖边上,引诱大殿下前去营救,在那之前,我曾醒过,云觅透露,此次来上京的不是什么南诏的细作,而是大周的陛下,周宴清,我曾在东齐与此二人交往甚密,自然能看出一些,若是我没有猜错,这次云觅早已经跟着大周的陛下离开上京了。”
翊王的眼神微变,似乎听出了些什么,“既然是侍妾与人勾结,你为何赖在本王身上?”
“因为翊王是故意,只要是能扳倒大皇子的手段,翊王殿下怕是都不会放过,若是王爷不知晓,为何府内的侍卫见到周宴清的人却没有半分动静,就连府内的暗卫都允许云觅在你的禁地走动,那日关押我的位置在王爷的院子,而周宴清与云觅苟且的方位,正是王爷暗卫重守之地,若是得不到王爷的允许,周宴清又岂会悠然自得住在翊王的府邸,翊王究竟与周宴清有什么图谋?”云舒抬头面不改色的看向翊王。
他虽然表现的淡然,可搭在椅沿的手已经捏的泛白。
“知不知你说的,可是连带着你一起被株连九族的罪!”翊王眼神玩味,这个蠢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这样才能证明我说的是事实。”云舒扬起嘴角,就算定罪,她也不会有事。
“你究竟想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独孤褚?”翊王换了个轻松的姿态,手搭在太阳穴上,眼神探究的看向跪在地面上的女子,她究竟想做什么?
“这与殿下无关。”云舒冷眼。
“怎会与本王无关,你被本王的妾室绑走,为何会笃定独孤褚来营救?你与皇兄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又或者说,你是皇兄的什么人?”翊王缓缓的开口。
“我曾救过大殿下的命,仅此而已。”云舒回应。
“既然是救命的恩情,那也应该为你寻一个如意郎君,又或者赐你黄金万两,以皇兄的财富轻而易举,可他偏偏什么都没做,将你留在身边,还在父皇面前,力保你进入太医院,你们之间若是没什么,谁信?”翊王冷笑。
云舒起身,“我今日所说,句句属实,还请宗人府前去查探。”
“哼,你说的句句属实,以本王所见,怕是你联合大皇兄想谋害本王,趁着这次机会,将本王一网打尽,好成全太子的宝座,此事也请皇叔查清楚,本王做过的事,本王自己会担着,若是没有做过的事,有人趁机落井下石,陷害污蔑皇子,这罪责,你敢承担?”翊王语气悠扬,仿佛已经有了完全的把握。
云舒忽的不明白,这个翊王,比九皇子还要深不可测,他究竟是要做什么?请周宴清入府,自己离开,让自己的侍妾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还能这般的气定神闲,他背后究竟是什么打算?
“我确实倾慕大皇子,翊王说的力保我进太医院是什么意思?”云舒上前,独孤褚在背后,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吗?
为何不说?
“哼,你一介女子,就算得了魁首,也不可能进的了太医院,大皇兄以他这些年被华炎忽视为由,将你送上太医院,你们之间是什么情谊,应该不需要猜了,所以你与独孤褚联手,是想本王下台?”翊王句句紧逼。
云舒愣了一瞬间,现在她的立场从第三者变成了翊王的对立面,若是说不好,确实会将独孤褚带下水。
“我仰慕殿下,殿下只是为了报恩罢了,若是殿下真心喜欢我,为何又不曾在东齐将我接进府邸,翊王,您还是想想怎么脱身才是。”云舒将话题拉回来,“嵩王,我愿意成为证人出庭,至于这些私下的恩怨,不必在朝堂上丢人现眼,云觅与周宴清苟且是事实,是翊王的侍妾也是事实,中间,不是周宴清想讨好翊王,就失翊王想讨好大周,至于究竟是谁先起了意思,还得翊王出来说清楚。”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你不生在我华炎王朝真是可惜了,若是你在,还有那侍妾什么事,本王定会将你接进府内暖暖卧榻,晚上抱着香软的妙人入睡....”翊王眼神斜视,嘴角轻扬,话音刚落,便觉得有什么击中胸口。
“咳....”剧烈的疼痛令翊王下意识的弯腰护住胸口,再抬头,便见到独孤褚站他面前,他急促的被口水呛住,咳嗽几声后才微微的开口,“皇兄?”
独孤褚脸色阴鹫,修长的身子在宽大的黑袍下散发出压人的气势,语气阴沉,“在宗人府这般放肆,是想去本王的府邸走走?”
“怎么,你在父皇面前放肆就算了,这是宗人府,你若是敢乱来,小心.....”翊王话音未落,便见到独孤褚伸手给了他一拳,重重的打在左边脸上,剧烈的疼痛令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孤流落东齐二十多载,如今孤能回来,就是祖上的先皇从皇陵里爬出来,也得给孤恭敬的说话,你算什么东西,动孤的人。”独孤褚转身,拉着云舒的手,示意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又拱手对着嵩王道,“皇叔,若是她肯点头,这王妃的位置便是她的,今日她以身犯险,替孤说话,孤便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撑腰,若是中间有不公,不要怪皇侄不留情面,拆了宗人府的牌匾。”
宗人府众人惊叹,纷纷眼神对视,胆怯的想着折中的法子。
眼下,大皇子不能得罪,远一点想,更不能得罪翊王背后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