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清冷禁欲仙君×乖戾狂妄大魔头24(1/1)
晏清没有回头,“何事?”
书童将添置的新衣服棉被收拾好放下,虽然魔尊不再来他们这儿,但是在吃穿用度上却从未亏待过他们,仍是用的最好的。
“仙君,快入冬了,注意身体。”
书童走了过去,关掉了窗户,才算是隔绝掉了外面呼啸的寒风。
“嗯。”晏清合上了书,慢慢转动起了佛珠,口中轻轻念着什么。
书童视线移到他手上,骨节分明苍白的手指捏着一串棕色的佛珠,但佛珠却破破烂烂,明显有缝合的痕迹。
上次他看到了仙君在地上把佛珠一颗颗找了出来,有几颗是掉到床榻下,他便亲自弯腰下去捡,还有几颗甚至碎了,他去找了很多东西来缝合。
这串小小的佛珠修复了小半个月,才修好。
“你近日在外,魔界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晏清捏着佛珠,转动着,轻声问了一句。
这些时日,书童并不在他身边,说是尊主唤他过去,有事情需要安排。
今日才回来,晏清几乎从不出门,还是没忍住向他打探外面的消息。
书童愣了一愣,然后恭恭敬敬地回道,“嗯……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有个消息或许对仙君您有点用。”
晏清:“什么?”
书童小步快跑去把门关上,检查了几遍门外的情况,几遍确定没有外人偷听,他才悄悄跑回晏清身边,蹲下小声给晏清说,
“仙君,最近魔界动乱,到处都缺警备,您可以趁机跑。”
晏清转着佛珠的手骤然一顿,同时睁开眼睛,垂眸看向书童,“何意?”
他的眼眸太干净了,像是能洞察世间一切,书童移开了视线,“这是我打听到的,反正沈家的实力大了起来,尊主可能斗不过,各个势力已经开始站队,尊主后宫的人都跑的差不多了。”
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准是没错的。
这个时候留下来,不知道有什么用。
“那你为何不走?”晏清开始怀疑起了书童,若是普通人,不应该还回来,管他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仙君。
书童在他身边的时间并不多,他们也并没有那么亲近才对。
至少不值得他留下。
“当然是为了仙君您啊,”书童丝毫没有犹豫,这下眼睛里多了几分真诚,“仙君,您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您不应该被拘在魔界,被拘在魔尊身边。”
晏清没有说话。
书童继续自己的真情流露。
“真的,记得我第一次见您时,是在仙魔大战时,您一手玉器击退数万魔族,您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玉珩仙君,
因为魔尊的一己私欲被拉到魔界来,受尽了屈辱,被拉到淤泥里,但不应该是这样,现在魔尊要灭了,您还能回到仙界,做您的仙君。”
“您是天上一尘不染的谪仙,就应该回到天上去啊!!”
书童的话说的很亢奋,语气也很激动,像极了粉丝头子对正主的表白,无比兴奋。
晏清却听着他的话,出了神,透过他的视线看书童,却又像是在看别的什么人。
直到书童又喊了他几声,才回神。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晏清起身,又打开了窗户,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狂风大作,其实这是魔界常有的天气,但却不是清雅居会有的。
魔尊把阳光都留给了他,当魔尊也没有能力时,他所住的地方便也沦陷了。
“还有谁能回头。”
像是在回应他这句话,突然雷打了下来,在天空撕裂劈开了一道亮口,轰隆巨响。
……
晏清到魔尊宫时,门外都没人守着,他进到内院的小花园时,看到了正在练着剑的喻简,和在一旁弹琴的温衍。
喻简仍旧是一袭及地红纱红裙,舞动着剑,招式有力又锋利,风扬起她及腰长发,衣裙翻飞间,宛若一只破茧蝴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美的惊心动魄。
她注意到了后来的晏清,收起了剑置于身后,赤着脚,一步步走到了他面前,步步生莲。
她眉眼精细动人,五官太过秾丽,妆容更甚,潋滟流转间,勾人心魄。
“仙君,可愿同本尊,共舞一曲?”
她伸出了手,拉着晏清一起步入漫花丛中,从一边挑起一把剑,扔给了他。
两人便一招一术对打了起来,喻简没有留情,没一招都直击命脉,而晏清也是如此。
一红一白,在花园中对打,相互交缠又分离,像是在跳一场有着硝烟与锋芒的舞曲,随着琴音靠近分离,进而激烈。
他们全程没有一句话的交流。
在次次势均力敌下,喻简总算找到了晏清的弱点,抬起脚狠狠蹬上了他的心口,身体顺势向后一翻,后稳稳落地。
但是却没注意到也就是这一举动,让晏清同时也找到了她的疏忽之处,剑刃直直就朝着她而来,他的眸光是冷又危险。
这一刻,喻简浑身血液都凝固了,红色的眸子紧缩,她不可控制地往后退了几步,却根本逃脱不了危险。
脑子里也如同走马灯播放影片一般,闪过了一幕剑刺向她的画面,脑海中的她也同样是不可置信,愣在了原地。
心碎死灰时,她分不清到底是头脑中的情绪,还是自己本身的情绪,她皱起了眉头。
脑海里的她被刺中了心口,狠狠一痛,她像是也跟着痛了。
她最受不了这种痛苦,偏偏这时还听着在一旁的温衍担忧地大喊了一声“尊主当心!”
喻简眼神一冷,抬手掌心出现了一团黑起,就狠狠朝晏清打去。
却看到了晏清翻转了剑身,剑柄对着她,剑头则是他用手握着,指向着他自己,鲜血直流。
被喻简突然出手,他手上的剑就飞了出去。
而他也摔到了地上,冲击力不小,让他偏头吐了一口血。
喻简似有些不能理解,大脑宕机了几秒,上前几步,“晏清……”
手上的剑却直直对上了他的脖子,晏清洁白的长衫染上了他的血迹,他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仰头看她,“尊主,是要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