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合作价值（1/1）

也不怪林晓卿惊讶，实在是在这个社会，阶级制度是已经被定好了的，言墨渊作为大梁有名的钻石王老五，根本就不用正眼看那些身份卑贱的下人一眼，可是他不仅对待下人彬彬有礼，甚至还给下人们倒了茶。这种行为不管是放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显得非常格格不入，甚至还会让人局的，言墨渊应该不是一个有钱家族的家主，而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而已。

“既然来了我家，那就来者都是客。”言墨渊似乎对这件事并不以为然，“不过，我却并不知道你这位客人来找我是意欲何为啊？难道说是要给你大哥哥讨一个说法来了？”

昨天言墨渊确实是和林锦云吵嘴了，甚至还动起手来了，最可笑的是林锦云居然还打不过自己，所以十分丢脸地受了伤。昨天傍晚林平新回到自己家听闻林锦云受伤的事情，还假模假样地质问了林锦云，只是那一声声质问都不像是针对林锦云而是针对他言墨渊的。

但是言墨渊好歹是大梁的首富，还有一个当官的叔叔，所以林平新到底没有敢多么为难他，只是说了那么几句，也就放过了。

言墨渊自己其实也知道，昨天自己做的那件事确实是有些不太好看了，他打的人毕竟是林家的长子。如果他还是一个有父亲的人，那他的这一番动作，也能解释成孩子之间不懂事的玩闹，但是现在的言墨渊是商言的家主，掌管着大周近半数的财富，所以即便他不过才十四岁而已，也只能是一个大人了。

作为一个大人，言墨渊要承担的事情有很多，其中一个就是犯了错，必须接受他人没有道理的指责。

所以 现在有人找了过来，倒也是合乎常理的，所以这会儿言墨渊对于林晓卿的来意猜测也是这样的。

“我大哥哥要什么说法？论年纪，他比你大了好几岁，应该懂事的人是他才对。我来只是觉得你是个人才，值得一交。”林晓卿露出一个讨好地笑来，紧接着说道，“但是我还是有一件事不太理解，那就是你为什么要和我大哥哥过不去？我们家按道理来说，也不会亏待你啊。你也没有道理和我大哥哥过不去啊。”

成年人的世界里满是隐忍，成年人不能按照自己的喜好和厌恶来用不同的态对应对这个世界，就像是言墨渊就算再讨厌林锦云，也不应该和林锦云打起来，更不应该让林锦云打输了，甚至还打输得很难看。

在来之前，林晓卿对这件事是有猜测的，她认为言墨渊和林锦云过不去，应该就是和让下人读书没跑了，但还是想来问问言墨渊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言墨渊和林锦云打起来的原因一样，那她就可以不用在林家里面寻找属于自己的机会了，她可以从言墨渊的身上想办法，让自己能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没怎么想的。”言墨渊自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就是不喜欢林锦云，所以就随便找了个由头和他打起来了。”

“只是不喜欢而已吗？”林晓卿看着言墨渊一副不想提及的样子，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家里对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我也不愿意多加猜测，更不想自己想错了，这才从家里偷跑出来问你，你可别和我打马虎眼啊。”

“我没有和你打马虎眼，就是看不惯而已。”

“我觉得你应该是因为下人读书识字的事情，和我大哥哥打起来的。”林晓卿很认真地猜测，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言墨渊，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我是不是说对了？”

言墨渊看着林晓卿一脸的认真，也有些奇怪，“你为什么对这件事那么执着，甚至还跑来找我了？”

这是不正面回应啊，既然不正面回应，那应该就是猜对了。

言墨渊这个人，看起来冷冷的不爱说话，但实际上人很细心，也没有那么多的高低贵贱的有色眼镜，看他刚刚给春思彩簪倒水就知道了。

林晓卿一直觉得自己的眼光不错，她从见到言墨渊的第一面开始，林晓卿就觉得言墨渊这个人看着怪怪的，但是却意外地符合自己的眼缘。他虽然刚刚说的话有些纨绔，但却并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合作一把，但是在合作之前，总是要知道自己的合作对象是什么样的人吧？”林晓卿也不管自己说的事情有多么突兀，就那么说出来了，甚至还满怀期待地看着言墨渊。

言墨渊愣了一下，“什么合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和你也不太熟吧？”

林晓卿和言墨渊从认识到现在，几乎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确实是不太熟，我和你在我们家的家塾里都没有说过几句话。”林晓卿很认真地阐述事实，“但是你一来我们家，就盯着我看，我总觉得你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所以我想着，你应该是很看得上我，所以才会那么看着我的吧？”

这话一出来，不仅是言墨渊不知道怎么回应了，就连春思和彩簪两个人都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们看着林晓卿一脸坦然地说着听上去就有些大逆不道的话，就想伸手去捂住林晓卿的嘴，但这不是林家，是外面，她们也没有什么立场去捂住林晓卿的嘴，只能将头低下，心里默念着林晓卿不是自己的主子。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觉得我们有缘，有缘的人是可以合作。”林晓卿见言墨渊的脸色如常，但是耳朵却有些红，便说道，“言公子，你觉得呢？”

言墨渊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晓卿，听说她今年其实有九岁，但实际看起来也就六七岁的样子，听说在去家塾读书之前，她一直都被家里当做傻子对待，后来似乎是落了水，撞到了头，好像就突然开了智一般。这些传闻，他都听说过，却不曾想过开了智的林晓卿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言墨渊给林晓卿泼了一盆冷水，“你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而已没有什么合作的价值。”

“你先不要这么着急下定义嘛。”林晓卿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我在家塾里开辟了一个课堂，让家里的下人去识字，而你觉得我做得好，所以我觉得你应该还是对我感兴趣的，既然是对我感兴趣，那就不要在暗中偷偷瞧我了，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是了，我一定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这么想虽然很自恋，但是林晓卿能够百分之百地确定，言墨渊来到自家的家塾来念书，并不是因为言先生在自家家塾里教书，而是因为自己。

她这一段时间以来在家塾里闹了不少的事情，言墨渊大约也是听言先生说过，所以这才跟着一起来到了林家的家塾念书的。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林晓卿就看着言墨渊，似乎就是在等待着看言墨渊慌乱的眼神。但是她估计错了，虽然眼前的言墨渊不过就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人，但是脸上却并不像是一个少年，而是端着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试图用这个样子来告诉林晓卿自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你说的没有错，我去林家家塾读书确实是有你的原因在，但是今天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也是对你不感兴趣了。”言墨渊说道，“你这个人，不管是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所以应该心里也藏不下什么秘密，所以即便你再奇怪，也不是什么大凶大恶之人。”

这话里话外多少有点在说林晓卿的脑袋空空了，像是明着说，他看透她了。

但是林晓卿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笑着说道，“那你不觉得我这样的人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吗？不管是什么心事都不会藏起来，反而会表现在脸上，对我不用再生出什么七窍玲珑心来应付，我这样的人也能算得上是世间少有吧？”

彩簪和春思两个人都不太清楚林晓卿来找言墨渊是为了什么，但是听着林晓卿说的这一番话多少是有一些讶异的，她们的七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言善辩了？甚至还说出了这么多似是而非的话，听着像是谄媚地拍言墨渊的马屁，但实际上却是把自己结结实实地垮了一遍，说的好像自己的好是天上有地下无一般。

真不知道她从哪里憋出来这么多词的。

“你倒是会给你自己的脸上贴金。”今天见到林晓卿的这一刻起，言墨渊的脸上就没有多少表情，反倒是这个时候突然笑了出来，“那你说说，你来找我所谓的合作，到底是什么，我今天也稍微开开眼界，看看你能给我带来什么。”

林晓卿听到言墨渊终于松口了，心里的大石头落地，然后就直接说道，“我想和你一起合伙做生意！”

“什么？！”

率先惊讶的不是言墨渊，而是彩簪，她压根就没想明白为什么历新年求直接张口就对言墨渊说要和他一起做生意了？但是在看到周围的人都没有说话的时候，这才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