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商街(1/1)
灵剑山下,桃洼村。
一股股奇怪的味道从房间飘出来,令人作呕。
刘盈儿也捂着鼻子跑了出来。
“”又失败了。”
刘盈儿愤愤道,小脸都被气红了。
好在只差最后一步,“这济阳参烈性太强,总是吞并其他药效,怎么才能降低济阳参的烈性呢?”
季怀安一下山便钻进房间,在识海内提升《八段锦》,也顺利提升到二段式的小圆满境界。
要想再次实现突破,非得盈儿的灵酒不可,识海内燥热难忍,能量又消耗巨大,眼下只能停留在这个地步了。
季怀安套上马车进城采购草药,刘盈儿大小列了十几种,都是性寒之物。说是要中和济阳参的烈性。
季怀安顺便将前几日从山中猎来的一些兽皮和草药售卖,换取一些银钱。
满满当当的拉了一车,再用干柴捆在上面伪装。
南市玲珑商街,是长风城最大的交易之所,只做大宗交易,交上三百铜板的保障金,商会就保障买卖双方的公平和安全。
季怀安一进城就直奔玲珑商街,也不惜这三百个铜板的保证金了,这么多的兽皮零卖浪费时间,还会招来一些人的觊觎。
季怀安如今也是有钱人,交过定金后,拉着马上进了玲珑商街,商街长不过一百丈,路宽十丈,来来往往的马车络绎不绝,附近郡县的商人也在此设了分号,好不热闹。
季怀安在在马车上摊开各种兽皮,瞬间吸引了很多路人。
不仅是因为这一车兽皮,更多的好奇这个少年,面色黑黄,身形瘦削,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寻常小孩。怎会拥有这么多的资源。
甚至有一些草药都是平日难寻之物,尤其是那济阳参。
季怀安上次共采了二十株济阳参,被刘盈儿移栽到屋后阴凉处。这一株是季怀安特意拿出,想试探一番是否有人能解这烈性,并无意售卖。
济阳参的烈性,对于修炼烈性功法的人来说,是难得之物。
“敢问小友,这济阳参价格几何?”
一老者问道。
“十吊钱”
季怀安头也没抬,自顾的整理兽皮。
老者摇摇头走掉。
一路上很多人都觊觎那济阳参,可惜这个价格,一般的武修难以割舍。就算是世家子弟,在十吊钱的价格面前也得好好思虑一番。
”小友,寻常济阳参的价格不过三四吊钱一株,莫不是想哄抬价格?平衡物价也是商街的职责所在。“
说话的是一名中年胖子,一脸横肉,身着商会衣衫,应是本街的执事。
“老先生有所不知,这寻常济阳参是三吊,不过那是院中私养,烈性平平,我这可是深山极阴处生长,烈性极强,这十吊钱已是低价了。”
管事打量了这马上的种种物件,怀疑道:“深山可并非人人都能进得,珍宝也非人人都能采得,要么将济阳参低价卖给商街代为售卖,要么就赶车走人。”
听到这,季怀安站在马上上,愤愤高声道:“都说这玲珑商街童叟无欺,今日却打压我一少年,想要低价收我济阳参,大家都来看看啊。”
听到有人闹事,街上的人纷纷围了上来,那名管事的仿佛也是私心,见季怀安年幼,想讹上一道。眼下只好恢恢的溜走。
“还好来之前打听了济阳参的行情”季怀安冷笑一声。
“这济阳参我要了。”
一道悦耳的声音传进耳朵,声音令人心醉。
“醉雨楼,谢醉雨。”
有人议论道。
季怀安也是看的出神,谢醉雨一袭紫色绫罗群,轻纱羽披,衬得腰肢盈盈一握。从人群中走来,与上次相比,更多了几分俏意。
“这是十张交子,这野生济阳参我要了,若日后还有,欢迎到醉雨楼找我,有多少我要多少。”
放出去的话,收不回了。季怀安尴尬一笑:“醉雨娘子是拿来酿制灵酒吗?”
谢醉雨莞尔一笑:“不然呢”
“这济阳参根部泥土有些脏,生怕脏了醉雨娘子的衣衫,等我把这些兽皮处理掉,一定会送去醉雨楼。”
“好,有劳了”。
谢醉雨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众人垫脚望去。
谢醉雨是长风城中数一数二的美女,鲜有人亲眼见过。
季怀安把车上的兽皮草药全部卖完,共卖了三百交子,等驱车赶到醉雨楼时已是傍晚时分,一楼食客仍座无虚席,现在才明白,那些一坐半天的人,喝酒是假,一睹谢醉雨芳颜是真。
醉雨楼少女认得季怀安,引座落下。
不久,谢醉雨徐步下楼,与季怀安对坐饮酒,引来众人嫉妒目光。
“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老板娘还非要亲自迎接。”
“没见过,看装扮是个乡野村夫吧。”
季怀安小心取出济阳参,根部泥土用碎布包裹,枝头的小红花生长的格外旺盛。
谢醉雨看到时,眼神微微一动。
“好一个极品参种。”
谢醉雨也顾不得根部泥土,伸出纤纤玉手捧起,如获至宝。
“敢问公子名号,从哪获得这极品参种?”
“在下季怀安,这是我深山背阴处采获,只是,不懂这济阳参的品性,也想请教醉雨娘子一二。“
谢醉雨招手,那少女缓步而来,谢醉雨特意交代道:“快移栽至院内背阴处,小心呵护,切莫伤了那红花。”
谢醉雨也不隐瞒,直言道:”野生济阳参虽珍贵,但并不稀奇,但这红花参种,却是世间少有“
传闻济阳参百年一开花,待花期败后,会产一种子,这参种入药烈性极强,世间难有媲美之物,若是能调配出参种灵酒,就算是八脉高手,都会愿出高价购买。
不过修为低的武修,也抵抗不住烈性侵蚀,会经脉断裂而亡。
怪不得当日,那淮南道的阮寿春,非得要买自己的济阳参。
“三等灵酒,以枝叶入药即可,搭配大青叶、蒲银草来中和药性。二等灵酒以躯干入药,上等灵酒以根系入药。”
季怀安在心中牢牢记下。
不过这参种的事,季怀安没有说自己有多少,省的惹来不必要的事端,临走时,谢醉雨又赠送半斤的三等灵酒。
二等灵酒依季怀安现在的修为,恐怕还无福消受。
“醉雨娘子好大方,一根济阳草就能套出灵酒酿造之法,未免太冒失了吧。我白家后院济阳草没有上百也有几十,醉雨娘子若是喜欢尽管去取,可不要被这乡野村夫蒙骗。”
季怀安停下脚步,往门口看去。
又是他,白黎寒。
上次受辱的账还没清算,这次又无故找茬,这白黎寒果真仗势欺人!
“哎呦,我当是哪个乡野村夫呢,这不是桃洼村的小乞丐嘛,怎么,也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往上数祖宗十八代,有没有脱离过贱籍。”
季怀安咬牙往说话的人看去。
陈贵!
一副小心嘴脸,跟在白黎寒身后,看来是小人告状了。
白黎寒持剑,一身白衣,站在大厅中央,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季怀安。
“这小子倒霉了,谁不知道白家三公子倾慕醉雨楼老板娘啊。”
“是啊,平日里连副笑脸都没给过,这下可好了,逮到表现的机会喽。”
季怀安伫立良久,没有被愤怒冲破头脑,而是衡量有没有一战的可能!
白黎寒已破二脉,尤其是那个令人冰寒的功法,上次已领教过了。就连自己催动气血的机会都没有。甚是可怕。
而自己虽破了一脉,但《八段锦》才刚修炼到二段式。
要战,也只有三成的把握。
这没把握的仗,到底要不要打?
很快心中便有了一个决定,前世活的唯唯诺诺,今世定要活的潇洒。季怀安攥紧了拳头,手中有一撮断生粉,是从那横刀中年身上搜来的,若是趁其不备朝脸上一挥,皮肤如刀割虫咬。
这一战才有赢的把握,输赢就是生死,谁还在乎胜之不武。赢了才有资格评价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