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Pink Queen(1/1)
“老大,你来了!”一见到凌邵研,严殊音的声音柔和无比。而对于凌邵研身边的介芸宝她则基本无视。
凌邵研很自然地拉着介芸宝在吧台前坐下,随口点了两杯喝的,她连名字都没听明白。一听他点单,严殊音马上开始忙活起来。
介芸宝看着一脸平淡惬意的凌邵研,心里猜想着他私底下是不是经营着一个什么服务业网络?他除了拥有情侣酒店,居然还有酒吧?
严殊音往一个杯子里倒了些冰块,摆弄了几下咖啡机之后,转身仿佛不经意地对介芸宝说:“这是我朋友的店,这段时间他去丽江住住,店我顾着。”
“哦。”介芸宝一脸将信将疑地看着对方,总觉得这个地方就好像是凌邵研的另一个秘密据点。严殊音的话只让她觉得这里还有玄机。
严殊音将一杯加了七八颗冰块的深褐色液体递到了凌邵研面前,说:“Gin Coffee for you,my boss.”
“谢谢。”凌邵研轻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做出喝的动作。
严殊音转身拿起了调酒器,娴熟地摇晃了几下,粉红色液体被倒入了介芸宝面前的玻璃杯里,严殊音又加了一片柠檬,面无表情地说:“盛小姐,你的Pink Queen。”
“Pink Queen?”介芸宝端视着面前这杯液体,心里思忖着,这和粉红佳人倒是有点像。
凌邵研拿起自己面前的饮品喝了一口,仿佛不经意地对介芸宝说:“你的这杯是加了朗姆酒的苏打饮料。”
“加了酒精就已经不是饮料了啊。”她一板一眼地说。
严殊音耸耸肩,说:“酒饮料也是饮料的一种啊。你的观念需要更新,盛小姐。我这边只有加酒精的饮品,只能请你屈尊了。”
“我还要工作,还要培训呢,不能喝酒。”介芸宝咬紧牙关,坚定地说。
凌邵研一脸“随便你”的神情,并不强求。他转而看向严殊音:“今天的午餐是什么?”
“阿拉斯加蟹泥冻,黑松露酥皮汤。”
他说:“可以,两份。”
“没有别的可选的么?”介芸宝小声问,这餐食怎么听怎么不像是工作午餐的样子。
严殊音的脸色冰冷刺骨,说:“没有,这家店每餐只供应一个固定组合的菜品。如果不吃就只能饿肚子。”
他瞥了她一眼,说:“你想吃什么?”
她鼓起嘴不说话,总不能说自己想吃蛋炒饭、拉面或者三明治之类的。这是不是不太符合她盛家大小姐的身份?
严殊音忽然说:“盛小姐,烹饪的厨师来自米其林三星餐厅,难得来中国云游一段时间,每天烹饪什么都要看他心情。就算是我们老大也不能奈他何。”
介芸宝嘴角颤了颤,不说话了。米其林好啊,谁去米其林也不是打算吃饱的,不是么?
菜品在半小时后被端了上来,由于此前凌邵研都在隔着吧台与严殊音聊天,介芸宝就斜着身子把手机放在吧台下面看。她反复看着姐姐受折磨的那张照片,心仿佛是沉到了冰冷的湖底。
“不吃么?”一个声音在身边响起。
她惊得手机掉到了地上。她连忙俯身去捡手机,机械地说:“嗯,吃,我吃……”她拿起勺子,从烤成金黄色的酥皮壳里舀了一勺黑松露汤,喝了一口,然后整个人为之一振,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美食。
凌邵研平静地喝着,问:“怎么了?不合口味。”
“没有。”这也太好吃了吧?介芸宝不由得又喝了几口,感觉整个人都要升华了。
她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甚至把酥皮都全给吃光了。吃完阿拉斯加蟹泥的时候,她的心情达到了愉悦点,以至于她将自己说的“不喝酒”这三个字抛到了脑后,拿起那杯粉红色的液体喝了起来。
哇,这杯Pink Queen也太应景了。这一餐也太美妙了。
就在她陶醉在这一餐的美好之中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嘴角不由得上扬了起来。这个丫头晦暗的心情显然是一扫而光了。站在他们对面的严殊音冷睨着介芸宝,眼神里却满是冰寒之气。
两人离开Andar吧。坐在车子上,介芸宝落下副驾驶室的车窗,吹着风,感觉整个人似乎也被插上了翅膀,开始飞驰。实际上,是她喝下的Pink Queen里所谓微不足道的酒精正在作祟。
二十几分钟后,在她还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的时候,她睡着了。
她醒来时伸了个懒腰。她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变成了一只小猫,身处的小窝温馨而舒适。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微笑,那真是个甜甜的梦啊。
可是当她看清自己身处之地的时候,她不由得大惊失色。自己怎么又到了天使之爱啊?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
她立刻下床,来到衣柜门前寻找着上次发现的机关,然后开启了那道暗门,她小心翼翼地步入,果然发现了正在密室里忙碌的凌邵研。
他坐在电脑前背对着她,身子一动不动,却在她的脚刚一踏进门的时候问了一句“醒了?”
显然他并不惊讶于她的出现。他似乎也并不在意自己的秘密据点暴露在她的面前。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之前发现的汇集了盛月华资料的文件夹,又朝凌邵研面前的电脑屏幕看去,想知道他在看什么,却发现那上面是一张衣着单薄的欧美女人的照片。
“你……你怎么这么……”她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照片上的女人不单单穿的少……
“我怎么了?”他的椅子转了过来,一条长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平静无波地看着她,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大惊小怪。
“没什么。在这样的酒店看这样的照片倒是很应景。”她转身要走,“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出去了。”
“你喝了一点酒就犯困。困了就做梦,说了很多梦话。”他突然说道。
她一惊,连忙问:“我说了什么梦话?”
“什么‘弦哥哥,你千万不要有事!’,什么‘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我是不得已的!’之类的。”
“就……这些么?”她的心狂跳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
他似乎正很费力地思索着,忽然说:“哦对了,你还喊了‘姐姐,你在哪儿?’,好奇怪,你怎么会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