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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小说网 > 神尊大人的摸鱼日常 > 第20章 搬起石头砸主母的脚

第20章 搬起石头砸主母的脚(1/1)

送走了李钰双还有和逸居的人,舒云阁里又冷了下来。

君迟的怒意丝毫未减地写在脸上,所有下人都退散一旁,死死低着头。

苏氏也紧闭着嘴,她当下最想找个由头把君瑟拉出去,好好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主君,这是二小姐院里的账目。”小厮捧着账本道。

“查。”低如冷霜的声音落下。

小厮点头,眼睛飞快地扫过一页页纸张。

“回大人,账目里没有买药和去药铺的记载。”小厮道。

“再查!搜她身上,搜她的院子!”君瑟的眼睛里闪烁着火光,两腮颤动着。

小厮抬头等着示意,看到君迟点了点头,朝身后的君锦行了一礼,携着一众人去了存香堂。

“有劳陈嬷嬷了。”君迟道。

陈氏哎了一声,对君锦施了个礼,将她身上凡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浅浅摸了一遍。

只有袖子里放着几张银票,就连女儿家用的布帕都没有。

“可以了么?”君锦的语气平淡如水。

君迟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本不怀疑君锦,可偏偏君瑟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害的,又恰好在君锦的厢房里晕了过去,于理确实该搜查一番。现下什么也没搜出来,君迟反倒松了一口气,面色也缓和了许多,刚准备点头应下,却被君瑟的尖叫给打断。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在你身上!再搜,搜她们俩!”君瑟指着桐芯和芙芸。

君迟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点点头。

又出来两个小女使,将桐芯和芙芸也搜查了一遍。

“主君,搜到一包这个......”

忽然,女使从桐芯身上掏出来一包药渣子。

君瑟尖叫着,冲上前抢过女使手里的药包:“我就知道!父亲,你看!就是她下的药!”

君迟的脸色也立刻沉了下去:“这是什么东西?”

桐芯道:“回主君,这是我们家小姐的补药。”

“你还想骗谁,你还想骗谁!这分明就是你们给我下的药!”君瑟自然不信,把手上的药包摊开来。

尖细的声音回响在整个舒云阁里。

突然,桐芯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包一模一样的:“这是我们小姐补气血的,是之前小姐落水后,主母专门找大夫抓的药,三小姐拿着的那一包,是早上带到和逸居去吃的。喏,这里还有一包没泡过的呢。”

君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我不信......你们少拿我母亲做借口!好啊,既然你说这是补药,那你现在就煮下去喝了!”

“瑟儿!”苏氏低低呵斥了一声。

她听到“补药”二字,已经彻底明白了其中缘由。

她给君锦开的“补药”,喝了以后便会让人头昏脑胀,昏昏欲睡......

君锦醒后,她曾让花若悄悄将药拿回来,但花若却说喝完了......看来并没有,定是君锦悄悄藏了起来,所以今日才剩了几包下来。

恐怕今日君锦就是给瑟儿喝下了大剂量的“补药”,才害得她昏迷不醒,身陷囹圄的。

君瑟被打断,不解地朝苏氏望去:“母亲,是不是她们撒谎了!这药根本不是您开的是不是!”

苏氏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心里感到阴郁无比。

“我们小姐自从落水以后就身娇体弱,日日都得服药才能养着精神。是或不是主母开的,主君一问便知。”

桐芯用手托举着药包跪下。

“查,去叫府里的大夫!”

不一会功夫,方才被派出去搜院的小厮就跑了回来。

“禀主君,并未查到什么,就是内堂里有个小药炉,炉子旁边还有几包装好的药。”

小厮将药包奉上,果然与从桐芯身上搜出来的药对上了。

“主君,大夫也来了。”又一小厮领着大夫走了进来。

“翟大夫。”君迟指着桐芯手上和地上的药包:“这些药,可是你给二小姐开的?”

君瑟也把手里的药渣子给拿了上来。

翟大夫凑近看了看,不禁慌了神色。

这都是苏氏让他开的一些偏门药,面上看起来是滋补的药,但喝下去却是伤人元神,催人昏迷的药。

翟大夫看到屋内众人都阴沉着脸,心下一惊,以为事情败露,低着声音道:“主君,这,这是夫人让开的......”

却不想,君迟并未发火,只是嗯了一声。

“锦儿,如此说来,是误会你了。”

君迟起身,上前拍了拍君锦的肩,心里又欣慰又歉疚:“还扰得你被搜查了院子,亏得你是个识大体的,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君瑟还是不信,不依不饶地冲上前抓住君锦的胳膊:“你撒谎!肯定是你掉包了!这根本不是母亲开的药.......”

君锦神色不悦地皱了皱眉:“三妹妹,翟大夫方才已经说了,你是没听见么?若是三妹妹不信,煮一包喝下去便知了。”

君瑟正要接过桐芯手里剩下的药包,苏氏却突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君瑟,我看我是把你给娇惯坏了,给我跪下。”

苏氏的语气很克制,但话下隐隐的责问与命令之意呼之欲出。

“母......母亲。”君瑟有些讶异地看着苏氏。

“跪着!”苏氏又说了一遍。

君瑟噗通一声跪下来,方才止住的眼泪又再次翻涌而下。

“母亲......为什么.......”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想来是我惯坏你了,才让你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谎称有人下药,还想嫁祸给你姐姐!”苏氏上前两步抬手,君瑟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君瑟硬生生挨下一掌,发丝散乱满眸猩红,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氏。

苏氏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看到那堆药时,她就意识到和逸居这步棋已经走死了。

倘若不试药,那她拿不出君锦谋害的证据,只能让君瑟揽下错误;倘若试药,那她毒害君锦的事就暴露了,也许君迟还会顺藤摸瓜,彻查落水一事。

而谋害嫡长女的罪名坐定,她与君瑟从此都得从君府除名.......

如此,只得先及时止损,把这件事说成君瑟因爱慕赵小公子而设局,再想办法祸水东引。

“你就算爱慕赵家公子,又何必做出这样自轻自贱的事!”苏氏拿定主意,抬手又欲一掌。

君瑟想喊冤,可看到苏氏抬起的巴掌,吓得又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脸。

“母亲.....呜呜......”君瑟捂着脸,哭得撕心裂肺,泪水从手指缝里倾泻而出。

苏氏半空中悬着的手微微颤抖。

但事到如今,只有先凶狠些,将白脸唱到底。

“不用喊我母亲,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响彻在整个舒云阁。

君锦在旁边看呆了......她料到苏氏会妥协,却没料到苏氏这么快就弃兵保帅,把君瑟推了出去。

决断地如此干脆,不愧是能在君府稳做这么多年当家主母的人。

君瑟半倒在地上,捂着脸的手颤抖着,情绪犹如从高处跌到谷底,眼泪从指缝间滚滚而下。

“还不认错么!”苏氏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又欲抬手。

君瑟无助地跪倒在地上:“瑟儿认错!母亲,别打了.......瑟儿再也不敢了.......”

君迟听到认罪之词,气得以手掩面,黝黑的脸庞显得愈发阴沉。

“枉我疼你一场,你却为了一己私心,陷你姐姐和整个君家于不义。”

“来人!”

“这两个女使,杖责二十,发配别院!”

“三小姐拖下去,从现在起禁足偏院,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探望!”

从门口立刻进来两个嬷嬷,对君瑟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次,苏氏也没有再求情,而是任凭嬷嬷将君瑟从地上拖了起来。

“我自己会走。”君瑟冷冷地甩开她们,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眼底藏着一股清晰的恨意。

“你们两个,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么?”君迟看向青儿和另一个女使。

青儿和小女使默了半晌,点了点头。

“好,很好!”君迟气极反笑:“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们也陪着她做了!真是你们小姐的忠仆!”

“一人再加二十大板。”

低沉中夹杂着怒意的声音回彻在整个厅堂。

“今日之事,敢泄露一个字的,拖出去,直接杖毙。”

所有家奴尽数跪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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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赵府那边怎么说?”

方才君迟已经备了快马,派人去赵府查问情况。

“还没回。”君迟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君瑟被押至别院后,苏氏又驱散了屋内众人,嘱咐了几句话,现在才折返回来。

“是......”

苏氏紧抿着唇,接过下人手里的茶,送到君迟跟前,打量着他的神色道:“夫君,小心上火,喝口茶先吧。”

夫妻这么多年,苏氏了解君迟的脾气,君迟是武将出身,难免脾气暴了些。事到如此,只要君迟没怀疑到她头上,她能坐住正室夫人的位置,其他的都可以从长计议。因此她逼着君瑟认错,只要君瑟认下错,就可避免小事闹大,否则一旦君迟派人彻查补药一事,她们母女之前的计策恐怕都会暴露。

君迟没接茶,一手扶额,一手朝外挥了挥。

“下去吧。”苏氏将茶放了回去,下人哎了一声,尽数退下了。

“夫君。”苏氏红着眼试探道:“都是我的错,我从没想过,瑟儿竟然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想来一是我没管教好她,二是我太忽略她,没给她谋一门好的婚事,才让她有了......有了如此想法。”

君迟叹了口气:“是,她是你的女儿,她有错处你自然也是有错处的,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么?”

苏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君迟目有深意道:“你心里只有妇人之仁!不管是对子女还是对下人,总想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从不轻易用刑。瑟儿做出如此混账之事,她的两个女使非但不报,还帮着她隐瞒,今日东窗事发,都是你给她们惯的!”

苏氏被吓得一哆嗦,但听到君迟并未怀疑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气,顺着他的话道:“是......我想着君家从来没有亏待过她们,她们必定会心怀感恩,一切都以君家为重。却不想......是两个如此糊涂自私的混账!”

君迟冷哼了一声:“这次干脆打死了,也叫其他人都看着,想明白他们究竟在为谁做事。”

“嗯。”苏氏用帕子拭了拭泪:“夫君,那瑟儿的名节可还保得住么。”

君迟默了片刻:“保?怎么保?她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想保住名节?”

苏氏摇了摇头,拿起帕子擦了擦泪:“我们瑟儿自然是有错,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可那赵家小哥就没错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赵家小哥又不是昏迷着......”

君迟听到此处才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赵家也是有错的?”

“自然是呀!”苏氏咬唇道:“夫君,咱们若是将错处都尽数揽下,那赵家岂不是全然置身事外了。瑟儿确实混账,但赵家小哥不分青红皂白地闯进来,他又是个好东西了?”

苏氏说完,见君迟没有反应,斟酌再三,确认自己没说错,才抬眼看了看他道:

“夫君,你仔细想想......瑟儿有错,我们狠狠惩处了便是,但如今这事已经不可收场,我们又是女儿家......若是真的追究起来,我们还得问赵家要个交代呀,况且赵家不知道内情,我们也可以先替瑟儿瞒下。”

君迟思索了一会。

苏氏说的在理,方才气急,他只想着如何处罚君瑟,却忘了赵小公子也并不是无辜的。

只不过他们与赵家不日就要定亲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件事,就算找到赵家去,又能讨个什么结果。

“可赵家与我们家不日就要有婚约在身,你想要什么交代?”君迟皱眉。

“那难道出了这样的事,就由我们全部揽下罪责,叫他们得了便宜,还能再娶一个君家的女儿么!”苏氏捏紧了拳头,泣声道。

“且等消息吧。”

君迟和苏氏心不在焉地用了晚饭,又等了好一会,才收到从赵家传来的消息。

“赵夫人说......请您与夫人明天到府上吃茶。”小厮恭敬道。

“吃什么茶!”君迟没好气地朝小厮摆摆手。

小厮快步退下,他们主君今日眉头就没舒展过。

“夫君,他们不说请我们过去吃茶,还能怎么说?难不成一家子人都急伙伙地来咱们府上么说理么?”苏氏知道君迟的脾气,柔声宽慰着。

“好了,不用宽慰我。”君迟叹了一口气:“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该去好好宽慰宽慰锦儿。”

“是。”苏氏应下声来。

“这么多年你如何疼她待她,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你毕竟是瑟儿的亲娘,瑟儿如今又做出这样的事,我怕她因着瑟儿,对你也心生间隙。”君迟拍了拍苏氏的手。

自林氏过世后,府里不可一日无主母,侧夫人邵氏身份低微,无法扶正,君迟只能娶了苏家的长女做填房。幸好苏氏是个善解人意的,嫁到君府后,不仅将君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对君锦视如己出,同君瑟一起养在舒云阁里。

因此这么些年,君迟对苏氏除了敬爱,心里还存在着钦佩与感激,从不怀疑她有二心。

“锦儿是个明辨是非的孩子,夫君不用担心。”苏氏语气温柔道,眼神却像是淬了毒一般,阴毒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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