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初次审案（1/1）
曹晟带着孙立、顾大嫂、解珍解宝等人升堂，主簿毛威、县丞雷秋等皆在场。
曹晟惊堂木一拍，大声道：“解珍解宝，事情因你等而起，快快说来是为何事？”
曹晟看到兄弟二人，这哥哥七尺以上身材，紫棠色面皮，腰细膀阔。兄弟解宝，也有七尺以上身材，面圆身黑，两只腿上刺着两个飞天夜叉。这就是江湖人称双头蛇的解珍，双尾蝎的解宝了。
“大人，登州城外有一座山，山上多有豺狼虎豹出来伤人。因此登州当时的知府聚集猎户，当厅委了权限文书，捉捕登州山上大虫。山前山后里正之家也要捕虎文状，限定了这时间，逾期痛责枷号不恕。我兄弟二人当着官面受了限定文书，回到家中，整顿窝弓、药箭、弩子、闲叉，穿了豹皮裤、虎皮套体，拿了铁叉，径奔登州山上，下了窝弓，去树上等了两日。
第三日夜，伏至四更时分，不觉身体困倦，我两个背靠着且睡。未曾合眼，忽听得窝弓发响。我两个跳将起来，拿了钢叉，四下里看时，只见一个大虫，中了药箭，在那地上滚。两个拈着钢叉向前来。那大虫见了人来，带着箭便走。我两个追将向前去，不到半山里时，药力透来，那大虫挡不住，吼了一声，骨碌碌滚将下山去了。
我兄弟认得这是山下毛太公庄上，就去庄上说明缘由。这开始毛太公倒也和气，待开的园门，看到血迹，我们寻着血迹进去，毛太公这时招呼我二人吃些东西再找。一会我们就沉沉睡去，醒来这毛太公就污我白日偷盗，已是着庄客绑了我等，着他儿子毛仲义领了孔目王正捉了我等下的牢中。多亏了这狱卒乐和兄弟……”解珍说着这边事情始末。
“好，铁叫子乐和你来说吧。”曹晟打断谢珍，让乐和接着说。
一个白面书生样，有些俊俏的乐和，有些惊讶地上前抱拳道：“大人，卑职乐和在这监牢做着狱卒，那日我听得节级包吉要加害这兄弟二人，就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他是我姐丈弟妹的兄弟，就帮他们送了这信件，我们几人合计，就求得孙提辖劫狱再安排。”
曹晟听来这跟水浒表述得差不多，话说这解珍解宝才是真的被逼上梁山的，这顾大嫂只是血气上涌的一暴躁娘儿们，孙新纯粹的是怕老婆。听到这事就听了石勇和邹润叔侄的蛊惑，为了攻打祝家庄，裹挟着孙立去上梁山。
“曹毅，带人捉拿孔目王正、毛太公、毛仲义、包吉一干人等过来问话。”曹晟发令道。
“且慢，这事情未明，为何就此拿人？这不合规矩。”毛老头当即提出不同意见。
可是曹毅并未理会他，直接接令而去，毛威大怒道：“你这鸟厮，竟敢不听老夫的话语，来人.......”却是没有答应。
“来人，这主簿毛威咆哮公堂，给我掌嘴5下。”曹晟见这老头神经病一样的骂曹毅鸟厮，不由得大怒道。
曹玉在场，当即上前噼里啪啦的5下打完，毛老头两面腮帮上有两条红红的巴掌印。
“曹晟，你怎能殴打老夫？按律老夫有资格提出异议。”毛老头暴跳如雷，手指曹晟怒吼道。
曹晟面无表情地看着县丞雷秋，雷秋无奈地说道：“大人，这公堂规矩，我等有资格提出异议，当然接不接受也在于大人。”
曹晟一阵尴尬，下堂赔着笑脸道：“本官在军中一言堂惯了，又爱兵如子，听着主簿这……一时忘了这是公堂，主簿莫怪。要不主簿你觉得不解气，本官让你打回去，如何？”
正在怒火中的毛老头，此时慢慢扬起手真是想打回去。不过看到这旁边县丞有些幸灾乐祸的笑意，慌忙冷静下来想了想，心道不好，万一真打了，这犊子按我一个殴打上官的罪名，那不是闹着玩的，去职入狱都是轻的。
“大人不必，但是以后不能再如此行事，否则老夫定要禀告上官。”毛老头怒气冲冲地说道。
“是禀告你的女婿王进吗？”曹晟不经意地说道。
毛老头看着曹晟，也没有回答当即坐下，叫书记官把这一幕记录上，书记官战战兢兢地看着曹晟，曹晟没好气地道：“记上，所有的都可以记上，本官也不例外，这是你的职责。”
书记官一字不落地写上这所有发生的事。
曹晟的阴谋没有得逞，很是郁闷，毛老头对了也不对，他动手了那不是殴打上官好吧，曹晟当即给他一个谋反，欲行刺当朝驸马的罪名，可以当场格杀的，他只是吏，又不是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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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一个隐秘的石室之中。
大将石宝对一个中年人行礼：“教主，邓元觉师兄一点消息也没有，生死未卜，属下欲北上查访他下落，为何教主始终不准，那是咱们的兄弟。”
威武的方腊背着手道：“如今顾不上啊，江南多事之秋已经来临。前有花石纲为恶，后有十大钱导致我江南民不聊生。原以为曹晟是个有作为的狠人，能跟蔡老贼大战百十回合，却是就此偃旗息鼓，没了下文，非但如此，这曹晟还被贬出东京，去登州这等穷地方去了。”
“教主……”
这个时候石室黑暗的角落里，纱帐内传来一个隆钟似的声音。每次石宝听到这个声音总会觉得浑身发冷，仿佛有魔力一般。
方腊都不例外，对着黑暗的角落，抱拳躬身道：“师尊请说。”
“江南越乱则对我教大业越有利，朱勔这样的昏官在江南那是越多越好，老百姓的日子越难过，我教义便能越顺利地传播。”暮钟一般的声音道。
方腊沉思片刻道：“我却有所保留，咱们最终的目的是一起战胜黑暗，迎来光明，过上好日子，而不是任由江南的财富不断被卷走送给东京的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