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第一回合的交手(1/1)
看着那密密麻麻,无边无沿的役鬼,即使扶章早知道鬼宿宿命者以役使物多而著称,这时也难免微微变色。
靠!
这么多!
艾文心里暗骂,真没想到山娃居然有这么多役鬼!
说的也是,官方每年统计的失踪游客数量在千人以上,这还只是明面上报出来的,没报出来的只会更多。
山娃在山里潜伏了至少十年,这个数字乘以十,数量已经上万。
而且窥视山娃知道,山娃不仅在楼兰国害人,在山那边的凯昭国,他也同样在害人。
两边加在一起,几万的役鬼,这只是保守估计!
这么多役鬼,隐士会的人能顶的住吗?
艾文升起这个疑问时,役鬼已经杀到眼前。
光明之火!
光明使者神力汹涌,一片光明迸发,光明之火笼罩两百米方圆。
冲进光明之火的役鬼,仿佛一身汽油的纸人,鬼体瞬间被点燃,在凄厉的鬼叫声中,没有两秒,便被燃烧殆尽。
光明克制鬼,太阳信徒杀起鬼来果然强力!
光明之火形成一个保护圆,把隐士会众人保护在中心,凡是踏进这个圆的役鬼,都被光明之火烧的一干二净!
然而这些役鬼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怕,鬼叫着,蜂拥着,前仆后继的涌入光明之火,消耗着光明使者的神力。
三尸鬼宿宿命者,最擅长的就是打消耗战!
役鬼消耗光明使者的同时,白树村死去的村民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被埋在山中各处的腐尸,也一个个顶破泥土,从地下爬了出来。
无数晃动的人影,向黑暗中唯一的一处光亮围了过来。
“这样下去不行,擒贼先擒王,我先行一步!”
话音落下,雷.云胜周身电芒闪烁,化身迅雷,向役鬼群上方的山娃急射而去。
见雷.云胜率先杀了过去,宏正也放弃了其他术法,威严的大喝:“赎罪!”
噗噗噗噗!
数不清的赎罪之刃从山娃体内扯出,当真割的山娃没有了一块好肉。
一把百米长的巨大金刀出现在宏正手中,人随刀走,一片耀眼的金光射向山娃。
咒言大师双目闪动,山娃的相一点点浮现在咒言大师眼中,神力翻涌,口中咒言诵出,山娃的相突然裂成两半。
魂汐漩流!
沥青一样的魂力,旋转着,犹如一个龙卷风漩涡,迎向急射而来的,球形闪电一样的雷.云胜。
球形闪电不闪不避,撞入魂汐漩流,电芒呲呲作响,蒸发掉魂力,像热刀插入牛油,直奔山娃而来。
嘭!
一声巨响,雷.云胜一拳捶在山娃身上。
山娃紧急闪避,让开要害,肩膀处被雷.云胜击出一个焦糊的黑洞。
魂汐漩流黏稠的魂力消耗了雷.云胜大部分的的雷霆之力,当雷.云胜冲到山娃身前时,这一击的力量已经很微弱,没能一击杀死山娃。
如果是全盛的一击,这一拳能把山娃轰的渣都不剩!
刺魂针!
仿佛无数钢针刺入脑袋,雷.云胜一阵剧痛,停下攻势,山娃趁机飞身而退。
宏正手握百米赎罪长刀,随雷.云胜之后而来,山娃已经来不及施展魂汐漩流消耗赎罪长刀,役鬼们纷纷扑了上去,以身挡刀!
宏正劈开一只只役鬼,可就在他手里的金刀还没碰到山娃之时,山娃的头颅突然和身体分离,从脖颈上掉了下去。
相阵大师以相反邹,劈开山娃的相,生生斩掉了山娃的头颅。
被相阵大师的双眼看到,生死便已经握在相阵大师手中。
如果是单人对决,相阵大师还没这么容易得手,毕竟山娃有神力在身,还是能抵挡一下的,相阵大师没那么好劈开山娃的相。
可现在是群殴,相阵大师趁其不备,有偷袭的成份在里面。
但是,他偷袭成功了!
三位四阶一起出手,量变引起质变,山娃根本没有撑过第一个回合。
头颅被斩断,山娃的灵魂飘出身体外,一声怒吼震彻山林。
“我不会放过你们,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沥青一样的灵魂伸出一只触手,捡起地上的头颅安在冒血的脖子上,一条条黑色丝线穿过断口的肌肉,把头颅缝在脖子上。
或许是没干过针线活,缝的参差不齐,而且头也没放正,都缝偏了!
山娃肉身的肌肉变得越来越坚硬,体内的内脏被挤压成一块,血流早已停止了流动,整个人冒出丝丝黑气。
山娃把自己的肉身,炼制成了僵尸!
鬼宿宿命者可以主修灵魂,也可以主修尸身。
不过,需要经过褪尸才能修到最高阶,所以一般鬼宿宿命者很少选择主修尸身,因为上限太低了。
灵魂和身体双修也可以,但晋阶需要更多的资源,不是一般鬼宿能支撑的起的。
山娃现在肉身已毁,他没了选择,不得不把肉身炼制成僵尸,因为他需要肉身这个固定灵魂的锚。
不晋升五阶,终是摆脱不了肉身的限制!
窥视到山娃心里的想法,艾文心里暗骂。
靠!
早知道还能这样,该让他死在相阵诅咒带里的,到时山娃为了抢回肉身,必和隐士会不死不休!
不对,不对!
看情形,山娃根本不是隐士会的对手,如果在相阵诅咒带里决战,山娃更不是对手。
如果山娃不能给隐士会的人带来危险,他也不能趁机下虫!
他没错,出手帮助山娃闯出相阵诅咒带还是对的!
其实,短短的接触,艾文并不能窥尽山娃的秘密,也不可能完全了解鬼宿的秘密,他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这不能怪艾文!
他只是在已知的信息下,做出最有利于他的决定!
肉身被炼制成僵尸之时,役鬼们也在极速变化,二合为一,四合为二,十几只役鬼合成一只。
山林中拥挤的役鬼,瞬间变得有些松散。
这些合成的役鬼,鬼体凝实而透出丝丝煞气,闯入光明之火后,再也不是一点就着的带油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