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要推开我(1/1)
二趴在宿舍的桌子上打开手机,何遇已经3天没给自己发过任何信息,他应该在过新的生活,认识新的朋友,心里的不舍一直在增生,但他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而不是跟自己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只会让他分心,拖累他。
“你男朋友这周不来找你吗?”法律系的赵然从床围里出来问二。
“你这周不用回家吗?”赵然是本地人,周末极少在宿舍。
“他俩说你的男朋友超帅,人又很好相处,每周末都来,我特意留下来也想收他的贿赂啊”
“哦”
见二提不起精神,赵然走到近旁问她:“吵架了吗?我开玩笑的,今天社内辩论赛,一会儿要去社团,要不你要跟我一起去玩一下?”
二坐着转身搂住她的腰,垂头说:“我有点难过...”
相处这么久,几个女生已经处的日渐熟络,经常彼此打趣对方,欢欢乐乐的,还是第一次见室友这样。
赵然抚了抚二的头发:“要不要我叫他俩回来一起陪着你。” 黎丽跟张亦一早也去参加社团活动了。
二吸了下鼻涕:“不用不用,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待会儿,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又趴回桌子。
赵然拍了拍她:“有事儿电话,我很快回来。”
*
趴到胳膊又麻了,也还没收到何遇的任何信息,他以前的周末总是会对自己各种嘘寒问暖,艹,明明是自己抛弃的他,为什么还会这么不舒服,合作关系了,自己不必做狗血剧情里似的沉沦吧。
“他值得更好,他值得更好,他值得更好!”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二觉得心里的缺口多了一块儿,捶胸顿足的陷入自己的精神分裂中。
何遇来电,二愣了下,慌乱又换作镇定的语气接起:“何遇?”
“你好!你是他亲人吗?他在医院这晕倒了,按了1就接通了你的电话,你快点来一下吧。”
“你,好,你好,是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附属医院,你快来吧。”
“真的要这么狗血的剧情吗?”二问那个声音。
急急的飞奔出去,狂跑到校门口打车,她担心他,脑补他晕倒的时候有没有磕到头,难道脑袋被磕坏,或者伤成了脑震荡,还是说他本来就有什么不好的病症一直没有被发现,心里紧张,感觉心快要跳出来。
为什么要伤害他,他是不是没几天日子了,想到这狠狠给自己一巴掌,师傅听到声音透过后视镜看她,下手够狠的,白嫩脸上深深的五指红印,一路上只管开车也不再敢跟她搭话。
下车后打过电话问着路被领着去神经内科的病床,普通人最多看个内科,他在神经内科,得是多大的病,二忍不住泪眼婆娑。
“何遇,何遇...”才三天,才隔了三天,他白净的脸上没有血色,还有拉碴的胡渣,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也变的惨白,满脸憔悴,闭着眼睛,眼眶看着都有些凹陷了,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输液,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了凄凉,二哭的伤心。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那天不该那样对你,你好起来,想怎样都可以...” 到底是哪里出了Bug,让他这么好的人生病,原来病来如山倒不是开玩笑。
二趴在何遇床前,哭的越来越伤心。
何遇缓缓睁开眼睛,见她抽抽的哭,在对自己讲满心忏悔的话,心里恢复了知觉,也不再那么难过,她还是很在意自己的,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二抬头看他,才几天时间他就变的有气无力的憔悴,又哭的更伤心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生病了?
何遇挤出笑容,气若游丝,沙哑着声音:“老师”,
二回头看到一群白大褂的医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围在床前。
“你这孩子,拼学业也要保重身体,哪有几天不睡还不怎么吃东西去啃书的,自己本来就是学医的,不知道过度劳累伤身体,你不必废寝忘食成这样。”医师看着学生满脸慈爱,这可是总在他讲座前刷脸优秀努力的青年,他很看好他的未来。
“以后不会这样了。”
“趁这两天周末休息调整下,不要太拼命,知识是学不完的,慢慢来。”
“好,谢谢老师。”
医师又看着哭的面目潦草的二对何遇说:“你要对这位同学好一些,她看起来很重视你。”
何遇挤出更大的笑容:“老师放心,我会对她好的。”
“好好,一会儿吃点温和营养的早餐,打完吊水就可以回去了。”说完医师跟二点头带着一群白大褂去了别的病房。
二双手撑着掩面,原来是因为自己才疏学浅导致的乌龙,当然他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我饿了”,何遇拉她的手轻轻的说
“小米粥可以吗?”
“嗯”
“等我,马上回来。”
医院食堂还有些早餐,打包了热热的小米粥,买了牛奶,又带了几个素馅的包子。
二把医用餐桌放好,把何遇的床调成半卧的姿势,还只是在想让他用没输液的左手能不能自己吃粥,他却憔悴的样子要求她:“你,喂我。”吃了两口又说头晕无力,靠倒在她的身上。
二环抱着他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热,他虚弱的靠着,轻声对她说:“不要推开我。”二嗯嗯着肯定回复。
他好像马上半血复活,自己吃了大半的粥,喝了牛奶,还吃了几口包子说饱了想躺一会儿,让二不要离开,拉着她的手沉沉睡着。
二见他睡着的脸逐渐恢复血色,暗暗的想,他是因为我才用学习麻痹自己吗?又自嘲自己不至于那么的重要,还是紧紧握了握何遇的手,希望可以给他传送更多的能量。
护士来拔针管时看俩人半抱着睡着,女生枕着男生的胳膊,手搭在他胸膛,她坐在凳子上却大半个上身都依在病床上,男的真可怜,很想推她起身,嘟囔着说:“压着病人了,真不靠谱,到底是不是来照顾的,猛一看都不知道谁在生病。”拔完针把医务车推的咚咚响。
两人被声音吵醒,相视看了眼,二要起身被何遇拉回,他又抱了抱她。
二掩面:“这里是医院,影响不好...”
“那我们去酒店?”
“好好好,快走,快走。”
结果真的就被带到了附近的酒店,他说舍友都出去了,就他一个人在宿舍,头还晕着,没有力气,总要有人关照一下,两个人带了一张身份证,只能开一间房,二满脸黑线,若不是他生病特别想一脚踢飞他。
办理了入住,是一间大床房,电话问前台说周末客满也没办法再调整。
他又说饿了要吃午饭,二问他要不要在这里等着,她去打包,他拒绝,要粘着她一起出去吃,就这样牵着他的手一直未松开。
选了清蒸的海鱼跟清粥,好消化又能为他补充高蛋白的能量,没什么鱼刺,但二还是分开夹着给他。
他乖乖吃下,眼睛总停留在她身上,总觉在她心里自己的位置会越来越重要的。
吃完饭他让二在宿舍楼下等他,去拿了换洗的衣服,又带二也去宿舍拿换洗的衣服,何遇考虑着要不是有贴身衣物的需求,就就近买了,折腾着跑来跑去已经是傍晚的时间。
二内心里本有些抗拒,她觉得何遇这么麻烦的消耗体力奔波着取衣服,是不是已经康复了,他除了精神跟以前比差了一点,还有努力打起精神困困的样子,其他也没有异样,无奈他又总说自己头晕,舍友都不在,只剩一个人在宿舍,晕倒了也没人发现,不是很危险,酒店已经办理了入住,就拜托她照顾自己一天,就是这种不能舍弃他的心情,只能暂且如此。
但是二在那个空间的时候,就算结婚也没有单独的蜜月旅行,领了证第二天就正常上班,出差酒店也仅仅是跟女同事一起睡过双床的房,第一次单独跟一个男人在酒店的大床房,好在床前的落地窗边有个大约2米的沙发肯定是何遇睡觉的地方,二坐在酒店的小凳上暗暗的想,卫生间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
何遇开门从卫生间走出来,他确定是还病着的吗?只是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就恢复了容貌,穿着格纹长袖家居服,胡子已经清理干净,皮肤细白干净,简洁随性的俊美,只是唇色还有些发白,头发湿漉漉的,会时不时滴水到开领的锁骨下方,滚动流到衣服里,再到胸膛吗?二竟会不自觉的这样想。
心里有猫爪一样的感受,着实忍不了,拿出风筒请他坐下帮他把头发吹干,心里终于觉得舒畅,他的头发闻着香香的,以为他头发细软,摸着却是偏硬的发质,忍不住多揉了几下。
“去洗澡吧?脸上哭的痕迹还隐约看的到。”何遇指着她的脸说
二有些局促,孤男寡女洗了澡同处一室,拧起眉问他:“你有没有别的目的?”
“没有,我就是病了,你今天都看到的。”
二无奈叹气,想起他躺在床上无力的样子还是会有些后怕,拿着衣服去卫生间反锁洗澡,但是他到底要干嘛?看着不是康复的挺快的,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了,竟然有种被胁迫的不快。
她洗澡出来,打开门全是雾气,穿着一套玉白色绸卷祥云的睡衣,高挑纤细,秀发被毛巾包着,脸蛋白皙,她扯掉毛巾,头发就像烫过的方便面一样自然弹开,连侧着头擦发的样子都很可人。
何遇坐在窗前见她出来也拿着风筒为她吹头发,她又要拒绝,被他轻拍安抚着坐下,他让她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就好,他总是这样有意无意的撩拨自己,连吹头发的动作都极尽温柔,生怕伤了每一根秀发。
二感觉心态要炸了,反手接过风筒拔下,推他上床,让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只露头在外面,禁止勾引她。
她关掉灯,拿着枕头到沙发躺下。
许是太累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何遇有规律的呼吸声,听着听着呼吸声停了,再仔细听还是没有了呼吸的声音,她急忙从沙发上下来去床前看他,是被子挡在了头上,她忙把被子掀开,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全是细密的汗,试探了下颈部,应该不是发热,拿纸巾给他擦了擦汗。
她坐在床前,感觉有蚊子,又帮他调了下空调,窗外的霓虹灯隐约映在他脸上,细细看着他,他眉骨饱满,鼻梁高挺,面部轮廓清晰分明,皮肉完全贴合骨骼,没有丝毫多余的肉感,有锐感鲜明的刀刻线条,也有恰到好处的写意留白,是标准的中式帅哥脸,坚毅含蓄又少年担当。
到底是怎样的心境才能几天不睡,她有点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手指轻点在他立挺的鼻梁上,看着他的嘴唇恢复了淡淡桃红色,很想凑近摸一摸。
何遇迷糊中感觉到脸上有被吹着热气的痒,困顿着睁了睁眼睛,眼神迷离,几天没睡的疲倦还没完全修复,却见她的手在自己的唇上,他跟她四目相对着。
他突然伸手扣在她的脑后,把她的嘴压在自己的唇上,她不知所措时,舌瞬间滑进她的口中,强行与她交缠在一起,觉得不够力扶着她的头翻身把她亲倒压在身下,十指扣住她挣扎着的手,她的舌小巧柔软,吃起来甜蜜无比,他用力吮吸,想把她填进自己的身体里,亲吻变得更急促热切,他喘息着抬起头看身下的人儿,见她脸蛋发红,娇态可人,慌乱的表情要说着什么,又被他用唇堵住含在口中,他吻她的脸,她的眼,她的脖颈,他爱极了她。
二被他吻的天旋地转,浑身一阵瘫软,胸口渐渐发热发烫,她好像被他钳住,拒绝却推不开,她就这样被这个男人热烈包裹着。
只觉得脖间突然被放开的一阵清凉,他的头沉沉落在枕头上,呼吸变得深而短促,她惊慌想呼叫救援,被他拦住说自己只是太累,休息下就好了。
他真的很累,太投入消耗了刚恢复的体力,怕她离开一再交代她不要走,眼皮已睁不开,拉她躺在身边,抱着她才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