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另一种存在艺术（1/1）
后面的黑衣人跟了过来，眼前站着他们的将军，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都成了死路，更何况对方手里还拿着枪，无奈之下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昭辰饶有兴趣地擦拭手中的枪，眼神却在星莲缩到后背的手上停留着，“你想干什么吗？小家伙？”
“昭辰，我是让你这么说话的吗？”
只见昭辰浑身一颤，银色子弹从指尖缝隙掉落地面当啷响起，整个过道内所有的人都提吊着自己的心。
甚至刚刚还是一脸自得，神气洋洋的昭辰都倒抽一口冷气，“哥......你这么快就来了啊？”
“不然呢？你还想闹腾到什么时候？”
星莲谨慎地侧头瞥了昭辰身后一眼，长长的街道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小姑娘，我在这里呢。”
声音从昭辰的左侧墙壁内传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是少女还是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你在这里？”
“恭喜？”
一团黑影从四方墙壁朝着星莲所看着的地方凝聚，逐渐形成一位有着皇家傲气之风的黑发少年，俊气衣装上镶着一块金色徽章。
“你答对了。”
脚边出现一层旋转的黑圈旋风，少年轻轻鞠了一躬。
“两位客人，初次见面，在下张符西，很抱歉招待不周，有些失礼。”
他转过身看着昭辰，皱着眉头但眉目与声音间又略有温柔，“平时就叫你多关注上层，现在好了吧，连客人都得罪了。”
“客人？”
在此的所有人不由得都愣住了，尤其是昭辰，费大劲给关进去的人，现在告诉他这是客人？啊？
“领袖，你犯糊涂了吧？”
“可恶，给我留点面子啊。”
他拍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面向星莲和尉鹰，“想必，上层中通缉令上写的就是二人和你们的朋友吧？”
“你想做什么？”
“在下张符西，希望两位能接受我的好意，暂且躲在这地下听我的安排，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以及答应找到你们的同伴。”
无端就来的转变和好处让尉鹰和星莲一时间不知所措，看着他二人仍旧有些迟疑，符西轻轻一笑，礼貌地伸出了他的右手。
“我知道你们暂且还不相信我，不过等我们回到营地里，我再慢慢给两位解释，可以吗？”
“可以。”
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星莲和尉鹰点头答应后跟着这位领袖走在他身后，而昭辰在符西的命令下带着其他人先一步离开了。
“如你们所见，我是这地下的领袖，而我之所以救你们，想必两位也能猜出个大概吧？”
“你和通缉我们的人是死对头？”
“嗯！”
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进了他们的营地中，然而有领袖带头，其他的人倒也没说什么，就这样一路来到了他的房间内，标牌上挂着一张黑桃K卡牌。
还没等二人看清，他打起一个响指，两个人迷糊般眨了下眼，他们已经进了房间内，坐在椅子上，而符西突然从天空吊着一根绳索倒悬下来看着他们两个。
“现在我们来谈谈吧？”
“你想谈什么？”
“这世间的所有东西都可以谈，我的朋友！”
绳索猛然一松，符西头落地的瞬间整个身体都穿透消失于地面中，转而又逐渐现身在他们面前的座位上。
“你们，想要通过第二层，对吧？”
“你知道？”
“能被下通缉令的人，除了我们，在第二层还没有人出生呢。”
除了他们，其实也就是说，他们和尉鹰是同一个阵容里的，所以才会出手提前把他们拦下来吗？
“你是希望我们帮你们做事吗？”
“准确来说，是我们帮助你们做事。”
“啊？”
“别急，听我说，在这里栖居的人，大多都不承认第二层的领事人苦竹，而我，是带领他们的领袖。你们想要前往第三层，只有打败苦竹这一条路，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应当联手。”
只是听起来说的好，尉鹰看向符西时总有一种飘忽不定的怀疑，“那么，我可以和你聊一些私人事情吗，符西先生？”
“嗯？”
符西起了兴趣，看向一旁的星莲，“那么就请星莲小姐先离开这里，去熟悉一下环境吧？”
“可以。”
星莲走出门后将门带好，直到彻底没了声音之后，符西左手一摊，“说吧？”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想要推翻领事人的？”
“为什么问起这个？”
“因为我很好奇你想要做什么，或者说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依我看来，国泰民安，这不正是一个城市的骄傲吗？”
“国泰民安？”
“不是吗？”
联想到城市内的景象，以及那些繁华的建筑和店主的描述，大概是不差多少的。
“是，那的确是。”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尉鹰，我问你一个问题怎么样？你知道艺术是什么吗？”
看着尉鹰的口型，符西提前打断了他，“别说是什么著名的画作，我可不认可。”
“......那么以你的思想看来，什么算得上是艺术？”
“让我来告诉你吧，尉鹰，我为什么要将苦竹推下位的真正原因。”
他双手撮合，一张黑桃色的牌被他两指一夹丢了出来，他们二人瞬间出现在一个漆黑的空间内，“看清楚了！”
场面正是当初苦竹在人群中呐喊，号召人们回归创作之心的那一刻，所有的人奋起激昂，“看到了吧，这就是曾经的苦竹，我所真正认可的那位，领事人......”
一柄玩具刀将画面一刀两断，割下了苦竹的另外一面，他站在房间内，月光从身后窗口照进房间内，照出了他的影子，以及一点黄晕的火光。
他正拿着一张从角端开始燃烧画作，神情迷离、低落，与第一个画面中的他截然相反。
画面又是一转，是其他居民正在大街上创作，这并非是曾经的录像，而是真正的现实描写。
他们不断将色彩涂到其他人的杰作上，满地飘飞着混乱的纸张，这种失控的场面已经完全不能说是创作了，完全就是地狱的绘图。
“现在的他，被心中的恐惧压迫得抬不起头，而我，作为他曾经的追随者，断然不愿意见到这个城市继续这样下去，所以，我联合了许多和我意见一致的人，共同在这里等待时机成熟的那一刻。”
“在我们心中，艺术，从来都不只是一张简单的图画，你明白吗，尉鹰？”
“真正的艺术不是娱乐。”
“真正的艺术也不会被人们踩在脚下。”
“艺术，本是一种高尚精神的存在。”
“我们所追随的，是当初苦竹的那一声呐喊，那一句激起所有人反抗的高昂气质！”
“这，才是我们所追随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