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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姜鸿,本身就炽热又纯粹。(1/1)

打开车门,坐进去,再轻轻合上车门,毫无感情的一系列动作,公式化一般的流程,一路的寂静,终于抵达姜家别墅。

哪怕这种事已经持续了一年,姜鸿还是难以适应。

在读小学和初中的时候,他还没有被接回姜家,是妈妈和外婆两个女人带着他生活,过得拮据,所以难免自卑作祟。

在学校里,关于他的身世被传得离奇,同学看他的眼光就像是看一个怪人,在邻里之间,他们一家人也饱受非议。

有一次被学校里的小混混围住,姜鸿一改平日里的缄默,举起拳头便反击,像是不要命一般,打得那些小混混再没来找过他的麻烦。

带着一身伤回到家里,母亲周晴就抱着他哭,外婆在厨房里做晚饭,可姜鸿知道,她也在偷偷擦泪。

从那以后姜鸿便下定决心,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坚强,努力保护好自己的母亲和外婆,更保护好自己,不让她们为自己担心。

初二的时候周晴查出绝症,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虽然本就不多,但人还是没有救回来。

在本来应该中二的年纪,他只能看着母亲一步一步离开自己,奔赴向另一个世界。

如果真的有另一个世界……

曾经无数次他幻想自己拥有超能力,让母亲复活,让贫穷的家庭变得富有,让自己在乎的人不为琐事所累。

可惜,没有奇迹发生。

周晴死前一夜终于向他透露了关于自己父亲的消息,后来外婆彭淑英带着他从城郊坐车到市中心,找到了姜家人。

经过亲子鉴定他才被认回姜家,以养子的身份,日后分不到姜家的半点家产。

时隔多年,姜子健提起他的初恋神情颇为感慨,但姜鸿看出那神情里面没有丝毫的怀念和爱意。

那是他第一次为自己的母亲感到不值,也为自己的出生感到羞耻。

如果没有他,母亲的生活会好过很多吧。

可至死,周晴都不愿将自己狼狈的一面展现在姜子健面前。

彭淑英拿了一笔钱继续留在老地方,姜鸿则在姜家长辈的安排下住进姜家别墅。

所谓的“养母”李茜倒是没有像狗血剧里那样苛待他,至少他衣食无忧,也不受人揶揄,但跟李茜自己的一双儿女还是没法比。

李茜和姜子健的结合是家族联姻,李茜本身就是手腕一绝的女强人,根本没心思去玩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一家人的相处也算相安无事。

姜子健最初还会分出些精力关注他,偶尔会发来几句问候,到后来,发现他性格缄默不讨喜,成绩也比不上李茜的儿女,也渐渐收回了本就不多的关心。

姜鸿从车上下来,走进别墅。

夜里十点,姜临风和姜林语都在各自的卧室,姜子健和李茜都还没回家。

大厅里寂静得空荡。

以前,每一次放学回家他都会收到一连串的问候和招呼,那时候他甚至中二地觉得这世界上最烦的就是女人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可现在却再也没有了。

再也没有那种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关心。

……

姜鸿回到自己的卧室简单洗漱之后坐到书桌前,从书包里拿出数学教材和练习册,刚一翻开书,路迢遥和他在晚自习时候写的小纸条便滑落到地上。

将纸条捡起,路迢遥的笔迹赫然在目,“好好学习!”

姜鸿轻声失笑,那“孔武有力”的感叹号和路迢遥平素波澜不惊的表情并不相称,偷偷脑补一下,如果路迢遥生气的话,也一定很可爱。

将有些褶皱的纸张抚平放进抽屉,姜鸿压下唇角的笑意,收拢思绪,开始复盘高一上期的课业内容。

翌日,路迢遥仍旧是第一个到达教室。

穿过清晨的薄雾,周身都沾染上寒气,路迢遥先打开窗户,然后拉开椅子,将手中温热的包子放在桌上,随后拿着水杯到饮水机处接满一杯热水,做完这一切路迢遥才坐到椅子上安静地吃早餐。

教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等姜鸿到达教室,路迢遥已经将高中教材内要求背诵的古诗文默背了好几遍。

“早。”

“早啊。”路迢遥对着姜鸿微微一笑,合上手中的古诗文小册子然后翻开英语高考词汇的小册子。

“这个给你。”姜鸿轻轻将自己从别墅带的牛奶放到路迢遥桌上。

“啊?不用。”路迢遥将牛奶推回去,温热的触感传到指尖仿佛带着姜鸿的体温。

她不喜欢送东西,一来一往地考量价值,总要担心自己的礼物不合人意,最后反遭人诟病。

在福利院里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会察言观色,曲意逢迎。

早些时候,路迢遥年纪小,没得选择,所以只能在大人面前装作合群,必要的时候将自己淹没在大多数之中。但现在,她可以在部分层面上选择自己如何面对这个世界,面对身边的人的方式。

她不想和任何人有任何过深的牵扯,哪怕是姜鸿。

昨天一天相处下来两人还算融洽,甚至路迢遥觉得姜鸿还挺可爱的,很真诚的一个人,但再进一步就不礼貌了,尤其是用送东西这样的方式。

“五月份预赛,我只是觉得你天天写竞赛题,肯定很费脑子……”

姜鸿捕捉到路迢遥神情里一闪而逝的不耐和厌烦,不知道自己哪一个动作惹得对方不快,于是只能有些委屈地补充道。

路迢遥也发觉自己的拒绝说得过于斩钉截铁,以至于容易造成自己厌恶对方的误会,于是补充道:“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不喜欢收别人的东西。”

“对了,你怎么会了解预赛?”路迢遥倒是不知道姜鸿会对数学竞赛的消息有所了解,毕竟不参加的竞赛的人根本不会关注这些。

“我有一个,弟弟,现在初三,在准备竞赛。”

姜鸿在心里斟酌着用词,虽然他不想承认那个家庭,但真正要解释起来,还是只能用一个“弟弟”来概括关系。

“哦。”路迢遥并不打算深究别人家务事,跟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那牛奶你还喝吗?就当是谢谢你昨天给我讲题,再不喝就凉了。”姜鸿这次没敢自作主张地将牛奶放到路迢遥桌上,而是在等路迢遥的回复。

“我——”路迢遥神色纠结,目光从手中的“extremely”移到姜鸿身上,对方神情里的忐忑和试探让她有些不适应。

记忆里,路迢遥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好像她无论做出什么决定对方都不会有异议,他们的关系不会因为这一次拒绝而变淡……

可以,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从前,从前总是要牺牲掉自己真实的想法和个性去迎合别人,这样才能换取一段短期的,有利于自己生存的关系。

不知怎么的,路迢遥的眼眶倏地有些酸涩,匆忙收回自己的目光,路迢遥掩饰一般重新看着词书,“好吧。”

“那快趁热喝!”姜鸿的神色放晴,如释重负一般,殷切地拧开瓶盖后便将牛奶放到路迢遥桌上。

“好。”眼角的酸涩感才刚刚褪去,路迢遥又被姜鸿那热情到有些傻气的笑容晃到眼睛,她觉得自己更想哭了。

唇角不知道怎么就自动弯起,路迢遥笑着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努力调动自己大脑中理性的一面平复心情。

路迢遥记得自己以前看到过一句话,大意是,吃过很多的苦的人只需要一点点的甜就会满足。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苦,她从来不自怜、自怨、自艾。哪怕是那些了解她身世的人对她报以深切的同情,她也只当是他们自作多情。

她不需要同情,她自以为。

但好像这一刻,她有些懂那一句话的意思了。

姜鸿对她的好不是出于对她身世的怜悯和同情,学校里没人知道她的身世,老师和校长都将这件事瞒得很好。

可,又能出于什么呢?怎么会有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对另一个人很好?

也许,是出于对她讲题的感激吧,也许,是姜鸿本身就足够好。

姜鸿,本身就炽热又纯粹。

“铃铃铃——”早读课的铃声响起。

“别看我了,看书。”路迢遥放下手中的牛奶轻轻拍了拍姜鸿面前空空的桌面提醒他专心学习。

“哦哦,好。”姜鸿面色窘迫地收回自己的目光,耳尖泛红,手忙脚乱地找出语文教材开始朗诵古诗文。

路迢遥将喝了一半的牛奶放到桌面一角,在杂乱的读书声中翻出昨夜她思考了半晌的题目接着做。

上午两节课,路迢遥头也没有抬一次,直到第二节课下课的大课间,熟悉的广播声响起,某位不知名校领导的声音从广播里传出来,“今天要跑操,到操场集合。”

“唉……怎么刚开学就跑操啊……”学生中爆发出一阵哀叹,路迢遥的思路被喧闹的广播声打断,班长已经开始催促众人出教室。

路迢遥合上笔盖后轻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既然暂时没有更好的思路,那就先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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