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排档之约（1/1）
回到办公室的赵凡，想起刚才的“美女之约”心里难免有些不成熟的想法，不过也很快从幻想回到现实。
思绪飘忽的赵凡好不容易整理好稿件发给了编辑，正闲来无事，手机铃声响起。
“师兄啊，有什么事要老弟帮忙的。”赵凡轻快的问道。
“没事，想找你晚上一起出来喝酒。”电话那头也随意的说道。
“还是老地方吗？”
“对。”
挂了电话，赵凡心里苦笑。来电话的人是大学学长名叫林文书，一听名字就知道笔尖上的功夫不赖，因为在学校里就很出色，经常跟着市日报社出去实习采访，自然一出校门就进了市日报社，等赵凡一年后毕业，这个学长已经是叫得上号的人物了，自己的这份工作也是这个学长介绍的。
赵凡是不愿意这样的应酬，更愿意一个人待着发霉也不愿意陪笑般的自我欺骗。不过赵凡知道，正是因为有众多的不愿意，才让自己
没有错过人生中美好的片段。有时候做一些和思想有冲突的事，还可能会有意外收获。
城南别墅里，壹小姐拿着赵凡的资料，喃喃自语：“记者？”
城市的喧嚣和色彩让整个城市好像活了过来，等赵凡到达那个排挡口时他们已经在了，除了学长林文书外还有另外一男一女，女的叫娜芸也是同一大学的学姐，男的是市刑警队的叫陈平川。
“怎么才来？”戴着眼镜，本应文弱书生样的林文书，却是个干练的男人。
“回家换了件衣服。”赵凡解释道。
“又不是叫你来相亲，摆什么行头啊，快来坐吧。”林文书打趣道。
“有哪个相亲对象会来这里相亲，会被女孩子瞧不起的。”娜芸笑道。
“芸姐……”
赵凡刚把姐字喊出，娜芸打住道：“别叫我姐，我比你还小几个月呢。”
“要说小，我才是最小的。”陈平川也接话道，在陈平川眼里，他们三个都是记者，是文化人的象征，而自己倒像个懵懂的孩子不知如何开口，自然是能搭上话的时候尽量凑上。
“小凡没叫错啊，辈分不能乱啊，就是叫你师太你也当得起。”林文书故意笑道。
“还没喝就醉了。”娜芸没有生气，对着赵凡说道：“叫我名字娜芸好了。”
“哦，有深意哟！”林文书坏笑道。
“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没什么啊。”娜芸的解释表面上没有不妥，可在身为记者的林、赵二人心里自然看出别有的意思。
“那我呢？我也叫芸姐名字。”这时候陈平川冷不丁的突然插话，让三人苦笑不得。
“你都说你最小了，你只有叫芸姐的命。”林文书心里也替平川尴尬，搅和什么呢，一点眼力劲也没有。
陈平川自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还以为自己哪里说错话，一时木讷，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的眼睛。
眼看话题马上进入窄小的胡同，赵凡岔开道：“师兄，怎么今天有空叫我们出来？”赵凡知道这个师兄平时都是被其它层面的人拉着，就如同今天出来应酬的自己，故有此一问。
“凡啊，这就是我当时不介绍你进日报的原因，摊子大了，什么人都有，你是不是觉得哥现在挺风光。那是表面现象，有很多事都是生不由己，玩游戏就要遵守游戏规则，这一点你师太最清楚不过了。”
这次娜芸没有反驳，反倒是以沉默表示认同。
赵凡没想到一句小小的疑问引来如此的场面，不知如何再说。
这时的陈平川也知道冷场的结局是什么，心生一意，“林哥，你知道我们队长今天对我说什么吗？”
这一句果然引起三人的注意，陈平川是谁，他是刑警，说的肯定是跟案件有关。
眼见成功，陈平川也不卖关子，“我们队长说，那个案子的嫌疑人今天在看守所平白无故的死了，原因还待调查。”
这倒是有用的信息，三人也好奇这样扑朔迷离的案情。
“这案件还没到时间开庭判决，可这人就突然死了，案子恐怕不简单了。”林文书知道这个问题肯定很难收拾，对社会对警察都很不利。
“肯定啊，事情发生后队长不是见这个领导就是进那个领导办公室，反正看他焦头烂额的，今天上班也小心翼翼，不敢触霉头。”陈平川也苦闷道。
“人是你们队长抓的，肯定还是要你们解决。”林文书说道。
“来罗，林记者。”老板麻溜的把串端上来。
“老板，这么多。”娜芸没想到分量如此厚，狐疑道：“涨价了？”
“哪里的话，林记者好久没来小店了，就多准备了一点。”
“原来是我们沾了你的光啊！”娜芸坏笑道。
“你们慢用。”老板说完又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这家老板也看人下菜啊。”娜芸笑道。
“呵呵”林文书轻笑两声，“有些人表达感谢的方式会让有些人表示不理解。”
“怎么说？”娜芸问道。
赵凡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总是来这里，等待着答案。
“我知道。”陈平川好似知道答案，“原来这里可不是这样。经常有些混混一到出摊时间就来白吃白喝，名义上是充当保护费，实际上敲诈商户，经常以菜里有脏东西敲诈勒索，商户们不敢惹事也就拿钱消灾，敢怒不敢言。有时候有商户被逼无奈不愿忍让，第二天就不敢来出摊，在这条街上的十几个商户中就听说是被人打了，更加不敢惹那些人。被打的商户报警也没用，没有任何线索，只有不了了之。其实就是混混们做给其他商户看的，告诉他们要听话老实点。”
“这种情况你们警察应该管管啊。”娜芸愤愤道。
“管？怎么管，派出所抓了又放，能告他们什么，即使关几个罚款，第二天又是一波人出来。”陈平川无奈道。
“哦。”娜芸点头，又道：“那现在我看这里好像没什么事。”
“这就要林哥来说了。”陈平川看来不想抢功。
“半年前我开车路过这里时，看见有个男人围着围裙跪在另一群男人脚下，卑微的背影和求饶的声音，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那个男人就是现在这个老板。”
“你下车了？”娜芸问道。
“说也奇怪，我一下车他们就离开了。”灵林文书回忆起时现在也还觉得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他们肯定知道你是记者。”陈平川没有怀疑道。
“不像，看他们的样子好似不想引起我的注意。”
“当然不想引起你的注意，哪天见报了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陈平川还是一脸明白样。
林文书接着说道：“后来在交谈中，老板其实也不愿意找麻烦，只是自己女儿在医院需要钱，那天就壮着胆子开口要他们结账，结果可想而知，老板见状忙赔礼道歉，女儿还在医院，大排档就是家里的唯一来源自然不想开不了档口，可那群人还是不依不饶也就有了我看到的场景。所以每次我来老板就非常热情，老板是农村人，感谢的方式自然是多吃多喝的招待了。”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写一篇报道呢，也许这里早就太平了。”娜芸有点不解道。
“我何尝不想，可我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林文书有点惭愧的回答让娜芸无法反驳。
“所以每次我来就让有空的小川一起来，这样我心里也有底气嘛。”林文书说完也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当我有些名气后，打算写一篇报道的时候，这里反倒是像一夜之间回归太平，我问了辖区的派出所同志，他们也觉得奇怪，不过这也算是好事，我也没有在意。”
“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哦。”娜芸还是那样的不解风情。
林文书的回答只是两声，呵呵，“我想他们肯定是有人指使，不然不可能就这样听话的消失。”
“师兄，那你有没有被他们找过麻烦。”这是赵凡最想知道的，因为这层感情，心里为之担心。
“因为这件事倒没有，毕竟只是一个照面，并没有任何冲突。”
“那就是说有其它事了？”娜芸担心问道。
“你也是记者，你就不明白？”林文书反问道。
娜芸只是一个报道生活上的记者，自然也没有碰到什么要紧事，不过也听说其他同事因为报道影响了某些人而有过恐吓的经历。
“林哥，有什么事你说，我就不信还治不了那些人。”陈平川自告奋勇道。
林文书表示感谢的喝了杯啤酒说道：“真有事我也不会还待着报社了。”
“是啊，也不看看他现在的女友是谁。”娜芸打趣道。
这个赵凡也知道，师兄的女友是市里财团之一的千金，关系连到省里，而且他女友的老头子对这个未来女婿也很喜欢，自然没有谁愿意找麻烦。
“对了。”好奇的娜芸又问道：“和你的每个人都一个小故事，小川是你在采访案件的时候认识的，那你认识赵凡又是一段怎样的故事呢？”
赵凡原以为她会问师兄和他女友的事，一听关于自己，心里不免有些无措。
“说起他啊。”林文书好似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当时他可以说是忍辱负重啊。”
“忍辱负重？”娜芸不解。
“当时我们社团出去游玩，说好男生骑自行车带女生，他不巧就被分到一个160的女社员，当时其他男生都感叹自己运气好。而他不仅没有表现任何的表情还跟女生又说有笑，回来后我问他感觉如何，他说不想让女生感到自卑，你说说这样的男人那个女生不喜欢。”说完望着娜芸有深意的坏笑。
娜芸知道他什么意思，嗔道：“你什么意思。”
要吃人的感觉让林文书低头闭嘴，可还是无法掩盖气氛的异样。
这时陈平川的手机响起，小声说道：“是队长。”
挂了电话，陈平川一脸惊讶。
“出什么事了？”林文书的记者习惯，问道。
“尸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