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十两黄金(1/1)
商彻还没有什么动静,周时逸的嘴突突突跟个机关枪一样,直接扫射过来。
“凶手肯定就是你,我亲爱的弟弟。”
“我就知道,老爷子肯定会把家业传给我,你心怀不满,于是昨晚便杀了老爷子。”
商彻拿着剧本敲了敲桌子:“停。”
周时逸在线表演一秒闭嘴。
商彻反问了句:“二选一,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老爷子会传给你?”
“那还用说吗?”周时逸哼笑了声,“我有四个老婆两个儿子,你一个光棍,怎么跟我比?”
听完这个荒唐的理由,徐青橘彻底失去了所有表情。
她靠着椅背,叹了口气。
一群菜鸡互啄,也不知道啄个什么劲。
商彻唇角蓦然弯起,“你刚刚说什么?你有孩子?”
他丢出来一个黑色小瓶子,“那你房间里这个治不孕不育的药是怎么回事?”
周时逸挥斥方遒的动作瞬间停住。
林书意这才出来说了句话:“二爷他这方面确实……确实不太行。”
这句话一出,其余几人顿时兴奋了,鬼叫起来。
话题从凶手是谁变成了程二爷两个儿子的亲爹是谁。
经历了一番世纪之战,最后扒出来程二爷那两个儿子都是自己二叔的孩子。
周时逸凄凄惨惨看向石明易:“二叔,你好狠的心。”
石明易无奈地摆摆手,“这怎么能怪我呢?但谁让侄儿你生不了呢?”
周时逸一噎,又看向林书意。
林书意脸颊一红,忙道:“跟我没关系,这些都是夫人给你生的。”
这个迷案解出来后,周时逸看着商彻清闲地翻剧本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顿时来了气:“弟弟,你还没说你怎么有那么大一个孙女呢?”
商彻思考了一下:“她是我捡来的。”
程三爷年少轻狂,二十岁那年遇到了被父母卖进青楼的阿呦。
小姑娘虽然才十岁,出落得漂亮秀丽。
程三爷也说不清他当时是出于什么心情,花十两黄金赎了阿呦。
旁人都道他是出于怜香惜玉。
那时候阿呦还没有户口,程三爷刚接手家族生意,玩世不恭又爱花天酒地。
仆人劝程三爷可以认阿呦当干女儿。
他拿着骨扇,轻佻地挑起阿呦的下巴,眼尾带了三分笑意。
“算了,好歹是小爷我花十两黄金换来的,以后还是喊我爷爷吧。”
于是,阿呦就这么留在程三爷身边,不伦不类地当了七年的孙女。
听完这个故事,众人莫名不知道说点什么。
周时逸酝酿了一会儿,憋出一个问题:“你们俩,这是新型情趣吗?”
齐泰跟着起哄:“哈哈哈干爹干女儿的梗可能过时了。”
商彻把剧本卷了卷,敲敲桌子,不满道:“你们笑个屁,一个不孕不育的,一个偷情的,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周时逸和齐泰两人脸上尴尬的笑意纷纷停住。
在旁边被晾了半天的主持人尴尬地笑了笑,见缝插针道:“各位,可以投票了。”
商彻拍拍桌子,开始洋洋洒洒解释:“我投程二爷,客观来说,他因为生育功能不行,精神处于极度的压抑状态中,时间长了变得极其愤懑,他生怕程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所以动手杀了老爷子。”
徐青橘跟票。
石明易跟票。
齐泰蓦然冷笑了一声,他瞪着周时逸:“让你刚刚污蔑我!我投程二爷!”
半圈下来,周时逸喜提四票。
周时逸震惊了,撕心裂肺道:“你们脑子呢?!脑子呢?!”
“你少说点吧,等会儿就要进监狱了。”商彻懒洋洋撑着下巴,已经最好周时逸被关进去的准备了。
周时逸叹气:“我投徐青橘。”
房间里倏地安静一秒,徐青橘眨了眼睛,刚准备说什么。
旁边的薄荷精忽然气势汹汹地问:“你这就狗急跳墙了?”
周时逸开始装深沉,食指抵着下巴说:“她整场都没怎么说话,一直都在跟票,嫌疑有点大。”
姜乐噗嗤笑了声:“有没有一种可能,青橘嫌我们吵,不想掺和进来。”
周时逸愣了下,他下意识看向徐青橘。
她坐姿还算端正,手机摆在一边,可能是有些无聊,哗啦啦翻着剧本。
察觉到他的视线,徐青橘抬起眼睛弯了弯,“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
“算了,我就投你。”周时逸忽然坚定下来。
主持人点头:“好,下一位女士。”
林书意犹豫了下,最后跟票投了周时逸。
在周时逸不可思议的眼神下,她解释道:“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早,也睡得很沉,并不知道你出没出去。”
到这里,结果已经有了。
姜乐叹了口气,“虽然我这票不重要,但我还是想投管家,他心怀不轨,还和我爹的新老婆关系匪浅。”
陈婷:“那我投你。”
姜乐:“……6。”
这一屋子人十分闹腾,到公布凶手这时才稍微安静了点。
主持人耳膜都快被轰炸了,为了工资,他笑容满面道:“程二爷以五票,位居第一。如果程二爷是凶手,那么恭喜大家胜利。如果凶手另有其人……”
“哥哥。”姜乐举手,“麻烦说快点。”
主持人深吸一口气,默念着钱难挣屎难吃,笑着宣布:“投票……失败!”
“不可能!”齐泰猛地站起来。
“不是程二爷那还能是谁?”石明易也很震惊,“不举,被绿……这buff都加满了。”
商彻一言不发,只默默捏紧了手里的剧本。
几秒后,他又问:“所以凶手是谁?”
徐青橘沉默,又沉默。
主持人也沉默,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看向了徐青橘。
姜乐一脸不可思议:“青橘,你该不会是凶手吧?”
徐青橘咽了咽口水,稍微有点儿心虚,“是我。”
“呵。”旁边传来一声很冷的笑,商彻说,“你不是说你不是凶手吗?”
徐青橘:“……我说了,你就信了吗?”
她这会儿正心虚,也不敢抬头看他,佯装镇定地看着桌子某一个点。
三个小时下来,她的头发已经有些乱了,耳边落了许多碎发,甚至有头发又不听话地缠上了珍珠耳坠。
商彻到嘴边的那句“那当然了”突然咽了下去。
不太对。
他端正坐姿,下意识揉揉额头。
应该是熬夜熬多了,脑子变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