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 章 昔日杂谈(1/1)
昔日事事已往夕,明日空空未来明。不复春生与夏繁,寒秋扫叶不知冬。旧人已去长街空,新人重来奏乐逢。人生乐望昼夜去,落日落月照明空。
从河边到小镇,按正常脚步来数约要走个四、五分钟的路程。而木使一行却走了十二、三分钟才到镇上。
木使一路上很关照金使,金使身上有伤。然后又见宫村他们没有追上来,便慢悠悠的将四、五分钟的路程走成了十二、三分钟的路程
木使一迈入小镇,便看到了水使与暗使搭着肩膀在前面走着的。木使极其厌恶他们,他希望前头的两人能走霉运死去。木使的嘴巴也不饶人:
“瞧瞧两只眛气的小鸟,正在赶去死呢!”
水使走在前头锁紧着眉头。他不得不承认像木使这样的人,应该埋进棺材里,才能堵上他那令人恶心的嘴。现在却什么办法也没有,水使担忧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暗使。
暗使默默的听着,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为水使觉到难过,他想要反驳。暗使旁边的水使握住了他的手,暗使不甘着觑了一眼木使。
土使听见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的,有什么不好的。他总跟在木使身旁,却总觉得他自己像是一个时有时无的角色。事情总可以跟他扯上一点关系,但断断续续的没有关联。
金使倒也不敢多说什么,越是临近计划点,他就越是慌张与惊恐。他什么都不敢多说,只是默默的听,额头上都流下了汗来。
木使侧着身对着一旁的土使吩咐道:“你先待在这,我带的金使去教堂。”
木使内心处的野心极速的膨胀,他想今夜就解决水使一众人。他便先让土使待在这里,但没有告诉土使计划。一个秘密的行动,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计划一共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木使、一个是滨原永。
土使见木使又把他一人单独留下,心中自然是不满。但他又没有办法,他迫切的感受到了一个群体社会中隐藏在众人身边的陌路君的觉感了。
木使回过头,水使已经离开了这里。
水使推开一扇沉重的棕色木门,里面摆放的一排排的椅子。一共有十二排,和台阶一样。修建这里的人,对十二这一个数字,有着痴迷的着迷。
水使一排排的抚摸过去,木椅的木料很是粗糙。即使隔着厚厚一层的红色的油漆,都能觉受到那一种低廉的粗木头感。
他觉得这钱用来买这种破烂,还不如给他存起来。
墙壁上的油画也很糟糕,人物形象一股子低劣感。令人无法分析主次结构,不过水使也不懂画。他只是多瞧了几眼名画的照片,但他觉得他有权批判他人。名气不是唯一,但它确实掌握了权威。
跨上三个台阶,上面放着一张座椅。这是由一种白色大理石做的,座椅宽约为二、三米。极致的白有一股神圣的气息,令人着迷的同时也让其高贵。
水使用手轻轻的摸了上去,感觉很平滑,有一种说不清的细腻感。他觉得这恐怕是一楼之中最贵重的物品。
水使心中突然升起了想坐上去的想法。他一只手扶着座椅的扶手,双腿缓慢的挪动。
他挪着脚,心中却非常的恐惧。他明知道这是错误的,数十年来的信仰也在告诫着他。但是一股邪念冲入到他的脑海之中,他停不下来、他佝的腰坐了下去。
一滴滴热汗从他头上落下,水使却异常的兴奋。他坐直了身躯,对着只有两人的教堂发出了一句逆言:
“我才是王。”
暗使两、三个健步,越上了台阶,堵住了水使的嘴。然后小心翼翼的向两边探望一番,才对水使说:“小心点别让人听见了,还有这种话以后少说。”
空荡荡的教堂内部,只有水使与暗使。紧张的心脏在呯呯作响,水使知道暗使是在担心他。暗使是水使永远的朋友,水使何尝不是暗使永远的朋友呢?
水使望着暗使因紧张而涨红的脸,微笑的摇头说道:“暗使你去帮我守一下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暗使什么都没问,就到外边守门去了。真正的友谊高于一切。
木使望着远处发出明亮光的教堂,突然间熄灭了光明,独独留下黑暗在那里守着。又过了一会,一排排蜡烛着火芒,透过窗户跑进了木使的眼中。
木使迈出一脚,越过教堂外围墙的大门。木使领着金使走到了台阶下方,暗使则站在台阶上说:“谁也不准进教堂。”
木使仰起头不屑的看着暗使。“如果我偏要进去呢?就凭你也敢拦我。”
“够了,教主还在里面呢?”
水使推开教堂的大门,又重新将教堂的大门关上。他一步一步走到了台阶的边缘,看着下面一众神使。虽然只有两人,但至少不是一个人。
此时光使也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瞧了一眼站在上方的水使。
水使看了一眼暗使,迅速的转头对着下面的木使说:“木使、金使与我一起参拜教主。”
说着水使便朝教堂内走去,木使、金使紧跟在水使后面。木使自然是想不到,这是一场黄泉路。正大光明的杀人木使也杀过……
之后木使死了,死在了金使的手中。一场来自主义教内部的内乱,以一种最平稳的方式结束了。
虽然广场内的尸体堆积起来如一座小山,流出的血液聚集起来如一条小河。平稳是建立在尸体上的,是建立队友与敌人的尸体上的。
宫村他们远远的望着天边的十字架,火龙伏十字架上,朝着天空咆哮。天边的一层夜,染成赤红的夕阳。红焰如同即将落幕的太阳,在那里抛撒它的阳光。
土使咽下了口中的唾沫,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火焰中的十字架。他不明白木使为什么会死,明明只不过是去一趟教堂而已。木使死了,他又该何去何从。
土使不知道,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他向远处逃去,他向远处逃去。可到底要去哪呢?土使不明白。总之现在他应该去找宫村他们,他惧怕死亡。
土使极速的跑、腾云跨月的跑。终于、终于,他到达了宫村那边。此刻太阳也从东方升起,远处的十字架像剑斩了一样。最上方的头部光滑的从中间断开,朝着下面落下。
“我想加入你们。主义教神使弃暗投明,自愿加入政府暗部。今后如有丝毫背叛,我将死无全尸。”土使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对着宫村几人发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