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心病心药医(1/1)
宋砚辞在楚清欢检查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离开了。
他怕自己忍不住冲进去,不让她再经历一遍前些日子的痛苦。
他一步步朝着记忆中的审讯室走去,安北应该刚刚注入药剂……
或许有些人渣在经历极端痛苦之前还要有一碟小菜润润胃。
而他现在就是去送小菜的厨师。
周围的监控已经被暂时屏蔽了,但只有十五分钟,目前不知道已经过了多长时间。
或许他已经暴露,但没有任何关系,只要国际安全组织还需要武器源就应该识相,知道什么事儿可以插手什么事儿不能过问。
事实也正是这样的,不远处的备用针孔摄像头屏幕面前是敢怒不敢言的Emma,他面前的几台电脑上同时播放着楚清欢和宋砚辞出现的场所。
楚清欢那边还好,平静的躺在床上,任由检察人员催眠检查。
而另一边的审讯室就没有那么太平了,甚至可以说地狱……
宋砚辞进门之后就让安北把审讯人员带出去。
因为是审讯室,需要满足压抑的环境条件,所以设计比较特殊,四周没有一个窗户,纯纯钢筋混泥土建筑,密不透风,整个房间只有一盏白炽灯悬挂在doctor头顶。
灯光撒在脑袋上,被吸收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反射到墙壁上,影影绰绰。
doctor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刚刚的恐惧渐渐散去,缓缓抬眸,看到了一张极为俊美的脸。
干净利索的脸部线条,就像是上帝一点点精心雕刻而成,锋利的眉眼,明明毫无表情,却极具侵略感。
让人不自觉低头臣服。
宋家历代家主都是这样,真正见到宋砚辞,才能明白宋少钰无法成为家主的原因。
少一分特殊的气势,多了几分小聪明。
“宋先生,久闻……”
“啪!”
doctor的话被冷冽干脆的拳头打断。
doctor早就被摘了口罩,一张平平无奇的大众脸暴露在空气中,鼻腔下方流下一道鲜血,浸润了嘴角。
doctor眼角都被打出了泪水,鼻梁骨应该已经断了。
“你怎么?”
他开口,一阵龇牙咧嘴。
宋砚辞活动着手腕,张开又合上,眼中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冰冷无情。
“谁让你说话了,不知道自己很烦人吗?”
宋砚辞把指关节掰的噼里啪啦作响,声音似乎透着初春还未融化的冰碴子,一点点扎进人的心里,不留情面。
“我最了解楚清欢,你掌控不了她。”doctor随意吸了吸鼻子,痛苦的皱起眉,却依然坚持说话。
宋砚辞缓缓靠近弯腰因为身高优势挡住了唯一的灯源,留下一小片阴影。
“我不需要掌控她。”宋砚辞冷冷开口,似乎只有谈及楚清欢的时候才有一丝情绪波动。
“可你们宋家人对爱情的定义不就是占有吗?”
doctor声音讳莫如深,似乎对华国京都宋家极为了解。
宋砚辞听见这话,在审讯桌上有节奏敲动的手指一顿,随即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极不明显的笑意:“占有的爱情也可以被伪装,不要用你肮脏的心脏揣度宋家。”
话音落,宋砚辞右手握成拳,对着将要开口的doctor又是狠狠一拳。
直接掀翻了他身下的审讯椅,但又因为双手被控制着,他挣扎动弹不得,只能以头抢地。
身姿狼狈的望向上方的宋砚辞:“你永远不配拥有爱,都是命运的可怜人,哈哈哈哈,我手下的试验品而已,怎么就嫩好拥有爱情了?”
他边笑边说,有些癫狂,不顾股股流动都鲜血进入口腔。
宋砚辞不回答也不反驳,只是一步步走向他,随后曲膝蹲下凉凉到:“YB号文件失效了,在你被发现之后的十分钟内,你所有的实验将没有任何意义。”
“啊!”doctor突然开始狂叫,剧烈挣扎,四肢着地爬行,伸手想要抓住面前的男人。
宋砚辞却缓缓起身,嘴角的笑容刻意冰冷,眼神泛着明晃晃的厌恶,仿佛身下的人只是一团恶心的垃圾。
人的一生总在追求一点东西,有的比较宏达,拯救世界改变世界上每一个人的观念。有的人只想好好平凡的过完一生。
地上的人是前者,宋砚辞则是后者,可悲的是没有一个人完成了这个这追求的一点东西。
但唯一庆幸的是宋砚辞还有时间,而doctor不久之后就会消失在这复杂的他一生追求改变的世间。
……
M国的夜晚,星辰密布,黑幕之上还有一个明亮的引领者。
宋砚辞带着楚清欢来到了他在M的房产,一座简单的别墅,建设用地不大,但周围很寂静,出门就是竹林,即便是在腊月也一片绿色。
宋砚辞站在二楼阳台上,双手撑在围栏上眺望着不远处,指尖的猩红没有在他眼眸中落下半分。
他眸子又深不见底,看不见一丝情绪,就如同谁也无法洞悉的内心。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好。”他喃喃自语,抬手吸了一口烟,终于有一抹烟火落入眼睛,点亮了他心海。
似一波涟漪,一圈一圈荡漾。
吞云吐雾之间,模糊了宋砚辞的轮廓,视线还没清晰起来之前,一阵温暖的体温袭来,绕到正前方,环抱住宋砚辞。
声音清冷,似碎玉敲击,直击心灵:“宋砚辞在想什么?”
宋砚辞下意识想要夺回楚清欢手中的烟,但下一秒楚清欢就放到了嘴边。
男士香烟特殊的冷冽感有些呛人,楚清欢不适应的咳了几声,脸色涨红,眼睫微微颤抖。
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一般,柔弱似刚刚出生的小兔。
宋砚辞一手为她顺气,一手拿过香烟掐灭。
声音有些严厉:“宝宝知道自己在生病吗?”
楚清欢咳了两声停下,眼带笑意望向宋砚辞:“我是心病,心病还要心药医,我们宋先生知道自己也是我的药吗?”
楚清欢刚刚洗完澡,白皙的脖颈上还挂着颗颗饱满的水珠,粉色丝质睡衣拖曳了整个阳台。
木质摇椅随风摇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就像是某种特殊运动式的床震。
楚清欢冰冷的指尖抚摸到宋砚辞的侧脸,缓缓向上勾住他的脖颈,找到支撑点之后,双腿盘上劲瘦的腰身……